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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海涛解释,“不是我怕麻烦。是张招娣家里的人怕麻烦。我想麻烦,不行的。我不是那里的人。我就是要办,张招娣家人不同意,我也没法子。”
“怎么会呢?”
雷小薇看了张招娣,问:“姐。你家的人,是不是很冷血呀?”
张招娣说:“也不是啦。钱海涛去过了,也看到了。我家那边的居住条件很差的。地方太小了。”
雷小薇说:“不会吧。那可是大城市,条件应该很好的。总不会比我家差吧。”
钱海涛笑了。他听凤春来说过,雷小薇家住的可是独门独户,典型的老式四合院。张招娣也听雷小薇介绍过。钱海涛和张招娣同时摇头了。雷小薇看看钱海涛,又看看张招娣,说:“你们两个,干吗呢?我说的不对吗?”
钱海涛说:“这个事,也不瞒你。张招娣家的住房,还不到你家的客厅大呢。住三代人。”
“不会吧?”
雷小薇瞪大眼睛,全然的不相信。怎么可能?哪可是大城市。在雷小薇看来,大的城市里,所有的人,住的都很好的。不说别的,最近看的一部电影,说的就是大城市的故事,里面的主角那个住处,好大的。钱海涛说:“好了。小薇也来了。我该回啦。”
雷小薇噘了小嘴,貌似生气,“好啊。钱海涛,我一来,你就要走。我老虎吗?”
钱海涛想开玩笑,想说雷小薇你呀,就是凤春来的老虎。终是没开这样的玩笑。毕竟,雷小薇不是凤春来。可以和凤春来开的玩笑,对雷小薇就不适合。钱海涛说:“离开这几天,工地上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要去看看的。”
这是正事。雷小薇也就不闹了。他对这个小眼睛的同室没多少好感。只是,他不在脸上表现出来。他是一个心里能够搁得住事的人。后勤部门对单职工的宿舍又做了调整。钱海涛住的这个房间里,有三张分为上下铺的双人床。只住了两个人,钱海涛和陈颂。“钱海涛,你发什么呆,真的不打算回去吗?”
钱海涛没有回头,没答话。他说什么好呢?说不想回家,太冷血了吧。有钱没钱,回家过年,这是中国人的一个习俗。可是,回去后,他面对的肯定是一个接一个的审问。面对父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犯人,像是犯了错似的,被审问。想不回去。肯定是不行的。没有理由不回去。到了放假的日子,就在他往车站去的路上,曾想过,要是买不着车票就好了。或者,雪下大些,到了封路的程度,自己不回家,也就有了借口。事实没让他遂愿。本来下着的雪,停止了。天空放晴。车票也不难买。钱海涛硬着头皮,踏上了回家的路。傍晚时分,到了父母身边。自然是一个亲情洋溢的场面。父母笑容满面的起身迎接了他。这个感觉真好。钱海涛明白,这个快乐只是一个前奏,后面长长的戏份会让他备受煎熬。晚饭过后,家人的喜悦连同碗筷被收拾了放在一边。一如既往的。父母开始了对儿子的审问。“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什么时候领个对象回来?”
父亲首先开口。钱海涛站起来,离开饭桌。他不想坐在饭桌前。他想和父母拉开一些距离。他拉了一张小椅子坐到门边,钱海涛这个时候的样子,像是随时准备逃离。他的座下,也是一张低矮破旧的竹椅。他一时不好回答,低着头,身子却在动弹。屁股下的竹椅也就跟着吱呀、吱呀的,表述了他这个时候难以说出来的纠结。钱海涛有了一次恋爱的经历,就是同徐娅那一次。以自己的失败告终,他被慕容之鹏击败了。他对恋爱有了恐惧感。那次恋爱,钱海涛是被动的、被动的恋爱最终却付出了他的真情。他对所谓的爱情还有没有纯真有了质疑。现在,对于恋爱,钱海涛又回归到早先的想法。那是一次拜访中学时的班主任之后,他的思想上有了不小的触动。班主任是历史系的高材生,有着独特的思想体系。班主任在一番交谈之后,可以看成是朋友间的促膝谈心之后,说了语重心长的话。“我不希望你像我年轻时那样,早早的就恋爱。一个人的一生是短暂的,在最珍贵的黄金时代谈恋爱,投入的本钱太大了。我建议你,还是先立业,后成家。以我的眼光,你这一生只要认准一个方向,肯定会出成果。你有了比较好的成绩,有了比较大的成果,什么样的女孩都可以找到。天大,地大,男人的天地,就是事业。”
老师的这一番话给了钱海涛很大的触动,尤其是先立业、后成家的理念。正视前车之鉴。他决定把老师的劝告变成自己的观点:事业至上。面对父母的再次审问,钱海涛重复了他的观点。钱海涛的父母、尤其是父亲,根本就不睬儿子的这一个晚恋晚婚的观点。父亲不屑一顾的说:“你别给我说这些。我只知道,你的同学们,有的已经抱上孩子。我像你这么大,你都两三岁了。”
这可以比吗?钱海涛这年二十二岁。他看着父亲,心里可是活动开了:我的路,一定要像你那样走吗?“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干吗要和别人比。”
钱海涛这样说了。他险些要说:我干吗要跟你走一样的路。“你不和别人比,是你的事。可别人要和你比的。我们单位里的人,还有左邻右舍的,没话说了时,就会问起你的婚姻大事。人家会议论的。”
“就让他们议论去吧。反正我又听不到。”
“你听不到。我和你妈听到。天天听到。”
“爸,请你相信,你的儿子肯定能够给你和妈找一个好媳妇的。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请你们相信我。”
“你以为好媳妇,是你想找就可以找到的。做事,要趁早的。就像去商店里买花瓶,去晚了,剩下的就是次品了。”
钱海涛的眉眼中流露出一丝的好笑。他觉得父亲的说法和比喻十分的搞笑。在他的心目中,父亲的说法不成立,比喻是十分的蹩脚。“爸。你就没想过,商店的花瓶是要不断进货的。这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永远可以在第一时间选择到好的花瓶。”
钱海涛说到花瓶时,心里特别的别扭。这一生肯定是要找一个心爱的女人,但,肯定不是找花瓶。花瓶是供着的,管看、不管用的。心爱的女人是要和他相互帮助,共同经历风风雨雨白头偕老的。“你再不结婚,我就没脸做人了。你知不知道?”
父亲实在是忍不住了,摊出了底牌。这时,他的声音竟然有了点哽咽。钱海涛怔住了。这可是他没想到的。他不结婚居然和父亲没脸做人关联起来。这件事变得严肃起来,而且是这样的严重。父亲在默默的流眼泪。母亲在一边虽不说话,却是唉声叹气。这在以前,是没有过的场景。这是第一回的演出。钱海涛不可以无动于衷。能够感觉出来,这不像是演戏,这是真情实感的表现。钱海涛没有想到,自己的结婚不结婚,居然和老人家的脸面相关。父亲第一次在儿子面前有了真情的伤感,用曾经时髦的话说,灵魂深处的东西暴露出来。钱海涛这才知道,父亲也是可以流眼泪的。以前,在钱海涛的心目中,父亲是个坚强的男人,是个不怕任何困难的男人。现在,他这才知道,父亲的仕途不顺,一直不顺。仕途不顺可以说成是自己的无能。可如今,到了儿子这里,二十二岁的人,连个对象也没有。这说明什么,说明都家的人全都是无能的呀。出门前,钱海涛的手上提了一只包、包里是母亲满满的心意。钱海涛对父亲说了这样一句话:“爸。我认为,你站起来并不比别人矮一截。”
父亲愣了一下,想了一会,突然明白过来,想和儿子再说什么的,儿子已经走出老远了。回到单位后,钱海涛每每想起父亲为儿子能有一个对象而动容时,心里就有许多的不忍。母亲虽然没在这方面多说儿子,但那声声慢的叹息,让做儿子的心疼。时不时的,这个场景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好吧,把先立业后成家的想法收藏起来,尘封起来。钱海涛这就有了一个决定、决定在短时间内物色到一个对象。他不想让父母失望。图克文过来了。这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个文化习俗。过年后,到单位后,平时要好的人们,会走一个流程,也就是俗话说的,拜年。图克文进门,就先朝钱海涛抱了一个拳,说:“新年好。”
钱海涛也就回了一个抱拳,也说:“新年好。”
图克文说:“我觉得吧。一九七九年,将是一个不一样的一年。”
钱海涛也就点头。感觉到了。现在人们的状态,都有一种要改变现状,要过好日子的冲动。至于是因为什么,生活在底层的人们,一时还真的说不清楚。图克文接了钱海涛给出的香烟,点着了,问:“这趟回去,有收获吗?”
钱海涛看了图克文。什么意思?这位老兄,从我脸上,看出什么来了吗?图克文又问:“父母有没有审问你?”
钱海涛的情况,图克文是清楚的。两个人是朋友嘛。既然是好朋友,钱海涛也就没有隐瞒,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图克文笑,说:“终究,儿子大不过老子,还是屈服了。”
钱海涛叹息,“于心不忍。只能这样了。”
“有没有目标?”
图克文说:“要是没有,我倒是可以帮你物色一个。”
钱海涛反问:“你看我这个人,在这方面,是个需要外援的人吗?”
图克文摇头,说:“你小子,一说到这个,就狂到没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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