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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寻亲有望,柳颖军很是高兴,虽然亲人皆不在人世,但终归能有个可再去缅怀的地方。他一回家就上香禀告阿爷,在牌位前说了许多话,好像阿爷从没离开过,说着就在那间小厅里睡着,连灯也没点上。
戌时外头还在吠的狗忽然安静,有人推开门进来,看见趴在一旁小桌上睡得香甜的男子无奈而宠溺的笑道:「原来在这儿睡着,害我一时找不着。」来者是程昭,他准备将人抱回房里,柳颖军就醒了,嗅到程昭身上熟悉的香味,迷迷糊糊双手环住对方的颈子低喃。
「程昭,谢谢你帮我找到老家的人。我好高兴,又好奇怪,有些紧张难受,不知该怎麽办。」他靠到程昭身上,程昭轻叹念他说:「别担心,不管怎样我都陪你。」
「那就好了。咦,天都黑啦。」柳颖军已习惯程昭的碰触,就算双脚被抓到对方腰际摆着,整个人就面对面相拥,他也尚未察觉不对劲。
「你这才晓得。」程昭两手在其T瓣和双腿间游移了会儿才将人托抱起来,让柳颖军靠在他身前,不得不整个人依靠他,挂在他身上。
柳颖军忽地被托举起来,低呼一声,吓都吓醒了,他和程昭贴得很近,尤其是胯部那处,他挺x拉开一些距离,尴尬说:「你怎麽这样抱人,快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程昭故意抱着人跑跳几步,逗他说:「有什麽关系,没人见着。」
柳颖军想起白日里小梅看他的目光很暧昧,他都不知该怎麽面对青梅竹马才好,又让程昭这麽逗弄,腿间敏感的地方恰恰往对方坚y下腹肌r0U碰撞,微疼又激起一GU异样感受,似是快感,让他慌张得想挣脱躲开。
程昭就是不肯放下人,拿脚踢开房门进去後再将门带上,将人摆在桌面相对,柳颖军小力打他肩膀抗议,皱眉说:「你今天真奇怪,一会儿跑来闹脾气,茶不喝就走,下午见到又是另一个样子,喜怒无常。我做错什麽啦?」
「你不喜欢我了?」
柳颖军被那问题堵得心慌,结巴道:「当然喜、喜欢你,可是我太笨不晓得怎麽让你高兴。你又不肯说。」
程昭喜欢见对方因自己而变得手忙脚乱、扯着对方情绪他才安心,却也自觉恶劣,他上前抱住柳颖军轻拍对方的背温柔说:「对不起,今天都是我不好了。全是哥哥不好,颖军别难过了。见你平安快乐,我就高兴了。我只是忽然有点吃醋罢了,有时很想将你绑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你,和你一起老去。」
柳颖军听他说话,顿时安心不少,也环臂回拥,拍着程昭的背闭眼微笑。「你才傻,我也想那样,天天看着你,一块儿老了。可是我好怕又剩我一人,只希望你活得b我久,这样会不会很自私?」
「怎麽会。不管你怎麽想的,我都认为可Ai。那我们说好了,我一定活得b你久。」程昭就是莫名的自信,虽无依据,但他相信会那样的。他要守着柳颖军到最後一刻。他说:「可能过去我过太久风雨飘摇的日子,想要的不能要,总得割舍,不想要的也得笑笑的接收,莫让人瞧出真心,免得落了把柄跟陷阱。如今我已退隐,心里却生出毛病,想要的总算能拥有,那就得一直攒在手心才安心吧……」
柳颖军只觉程昭以前的日子肯定辛苦,不是他所能想像,心疼得抚0程昭的脸问:「你要什麽?只要我能做的都会去做。」
程昭扬起笑痕,眉眼饱含柔情,仅答一字:「你。」
柳颖军一愣,红了脸把目光飘向别处,嘟哝说:「这,这……不都已经是你的了嘛。」
程昭偏首凑近他,假装没听清楚:「说什麽了?」
「都是你的啊。你是认真的麽?还有没有别的想要啊,不要戏弄我啦。」
程昭轻笑起来,捧起柳颖军的脸蜻蜓点水啄几口,笑语:「认真的,我是真心的,只要有你就好。你开心我就开心,像这样也很好,我们天天都能见面,我做点小生意日子也太平得很,不必镇日提防人心。所以今天都是我不好,你原谅我好麽?」
程昭讲得情真意切,捞起柳颖军的手,另一手覆其手背抚0,对象虽是个成年男子,却被他0得好像养在深闺的小姑娘似的。柳颖军左手被吃尽豆腐,好笑得点头cH0U手说:「我没怪过你啊。只是今日去找你,你只顾着逗笼里的鸟都不怎麽理我,我还以为自己b那鸟没用,不能陪着你了。」
「好吧。我回去就把鸟放了。那是野外抓的鸟,也不亲人,放了还会活得更好的。往後我有你就够了,但你要是太冷落我,我就再去买鸟回来养,不理你了。」程昭跟他说笑,又被柳颖军轻捶肩头,他笑着凑近,将柳颖军两腿分开,暧昧道:「我过来除了和你和好,还想跟你说说你之前亲人的事,那地方有点远,往返须耗上半个月之久。不过等会儿再跟你聊远行的事,有件事得打铁趁热做才行。」
柳颖军见程昭兴致高昂,不觉往後挪,含蓄提醒他说:「昨晚还不够麽?我那里禁不住哥哥这样的勤快……要不、我用手跟嘴吧?」
程昭才想起自己确实又失控做得狠了,方才一时动念而冲动,忘了这事,此刻面有愧sE,将人打横抱到床上去歇息,一路问:「那我不做了。你歇着吧。腰酸不酸疼?我给你r0u一r0u。」
「是有点酸,不过不严重的。我今天不也跑一日嘛。」柳颖军汗颜,觉得程昭太夸张了,他又不是婴孩。再说他刚才让程昭那麽挑逗,亦是有yu念难消。程昭脱鞋履坐ShAnG来,柳颖军一手搭在他支起的膝上,程昭捉起他的手笑斥:「别玩了。再碰我可忍不住。」
「不要忍,我、我可以帮你泄火的。程大哥你也帮帮我,好不好?」
程昭看出他用意,了然微笑:「当然好。来,你先躺好。」他抓着枕头与棉被堆好,让柳颖军躺得舒服了,再0出袖袋里一盒小东西说:「恰好替你那处上药,今早你走得太急,我还没仔细照顾你。」
柳颖军为这小事感动,又不好意思讲,只能抿着腼腆的笑躺好。程昭在他侧颜香了下,在床间将自己K子褪了,上衣宽松披着,再去解他腰带脱K子,然後回头又亲他嘴,这次吻得更深更重,像在吃面食似的发出x1ShUn声,程昭一路往下巴、颈窝吮吻,拉开柳颖军衣襟将手伸入,贪婪的r0u起这男子的x口。
柳颖军只仰望程昭,他虽然纳闷自己那平坦的x口有什麽可0的,但他也很Ai0程大哥的身T,觉得那锻链过的T魄还能维持得那麽好,整个人像块玉石似的温润腻手,却不知程大哥0他又是什麽感受。
程昭又0又掐柳小弟的x口,手指变着花样玩起那两处突起的小r0U粒,隔着衣料去啃囓,柳颖军感到些微刺麻,唇间溢出低Y,竟觉被这样蹂躏的x部产生微妙的快感。柳颖军轻喘喃问:「程大哥是将我当作nV子麽?这麽的、嗯嗯、啊。」
「当然不是。就因为你可Ai才这样碰你。」程昭见对方眯得眼睛快不见了,困窘害羞的小脸带点稚气,动情时又不自觉流露出独有的媚惑X感,这全都是他的,想到这里程昭又觉下腹紧热,lU0露的器物已然饱胀,他就用那处去和柳颖军的下身磨蹭,双人四腿交错缠住,胯部忽上忽下、左右辗磨。
柳颖军定力不如程昭,他那燃起yu火的男根早已y汗淋漓,j柱被对方粗壮的事物欺压,变得又y又红,用发软的语调哼唤:「程大哥,别、快别这麽弄,我那里,哈啊、啊,再来。程昭,想要你,你00我的、唔呃。」
「你喊得我骨头都要sU了。」程昭笑着停手,拿出香膏来,撩起盖在柳颖军T上的衣摆往Tr0U拍了下。余光瞄到柳颖军用两根手指捏起他不算秀气的gUi首,光是手指碰了他就够挠得心痒,再看柳颖军把自己含进嘴里只怕整个人都要疯烧了理智,於是他也俯身低头把对方相同的男形含到嘴里,一手揩取许多药膏化在双手指上,半抱半抓的往柳小弟双T抓去。
柳颖军那yaNju不算小,程昭也只hAnzHU一截吞吐着,双手一面给对方後庭上药一面挑逗,亦不忘在掌心暗度真气去按磨柳颖军腰间酸软疼麻的地方。这两、三件事就够令程昭分心,也能保有些许冷静做口活,更不时把柳小弟可Ai的俏T带近,埋首在其腿间恣情妄为。
「咕嗯嗯、sU、咕,呃嗯嗯。」柳颖军两手捧着程昭那副X器又T1aN又含,始终无法吃进太多,只能尽量x1啜,也将那两团囊袋作了番舌浴。不过程昭频频刺激他,让他不时因快感而缓缓摆动腰际,下肢全由程昭控制了,程昭也开始浅浅动起下T,他一hAnzHU那yaNju即往口中cH0U送,每次都cHa着不同处,他的脸颊都被戳得突起,似乎是程昭也得趣了,两人相互C起彼此的嘴来,越来越欢快热情。
程昭听柳颖军吃得发出声响,自己也更卖力吹T1aN含咬,偶尔用手轻r0u温暖浅sE的r0U囊,听情人被自己x1得发出哭腔,有点哽咽似的吃他那东西,还馋得不肯松嘴,退开来又张口追来衔着。这会儿像在竞逐一般,柳颖军犹是败战的那个,一声闷Y抖着嗓音泄出JiNg来,程昭握住他那处尽数吃了,即使它已泄尽还要嘬住顶端小孔x1取压榨。
柳颖军正是q1NgyU巅峰,那sU麻如电的快感直窜脑门,浑身发软,被那坏心的情人惹得腿根cH0U搐,松口可怜得哼出声来。
「颖军。」程昭抹了抹嘴起身,重将自己长物放到柳颖军嘴里,一手托着男人的头首温柔动作。柳颖军亦是乖顺,一双泛水光的小眼凝望着他,深情款款的吃着y根,还自己往前凑近,让他C到喉咙深处,激得眼角出泪。
程昭看了兴奋又心疼,不忍弄得太久,草草弄了会儿才退出来自己用手撸动,拿了条手帕将S出的东西罩着抹去,随意扔在一旁。柳颖军喘气回过神来,爬到他腿间将那Sh透的X器T1aN过,然後转头枕在他大腿上闭眼休息。
「小军?」程昭手指轻碰情人的脸,柳颖军竟发出轻酣,居然睡了。「也是,昨晚也没让你睡饱。」程昭这才想到对方不像自己常年习武,所需的睡眠也很JiNg简,懂得如何调息放松,让身心获得休养。他思忖将来该教柳颖军一套养生健T的功夫,让人能活得长久,与己相伴才好。不过眼下还是把柳颖军身上红肿酸疼的地方先处理好才要紧。
这些事告一段落,程昭认为相约出行的事还是之後再谈,重新穿好衣裳鞋袜就要回春瑠斋,他怕再待下去又要把持不住对情人的种种念想,还是先回去练练定力再来。离去前他将柳颖军盖好被子,放下床帐,0了0那张睡颜才走。
这一夜两人和好又互诉情衷,彼此身心获得慰藉,返家途中很是愉快,彷佛再没有烦忧。程昭一沾床即睡,彻夜无梦似的熟睡,破晓前才一阵惊呼及远方敲锣打梆子的声响扰醒。小蝶、小萝她们神sE慌张得跑来喊他,几个侍nV的叫喊乱得他听不清,他以内力出声道:「都吵什麽?小萝你讲,何事引起这SaO乱?」
侍nV带着哭腔讲话,焦急的心情令其口齿含糊,但程昭听得清清楚楚,是城里走水了,她们看望火楼的灯指示,起火处是在柳颖军住的那条街道上,离他们不是很远,因此能见那方向的天空被火光照亮。
侍nV话音未落,程昭即破门而出,瞬息间着一身白衣的主人如白鸟般在黎明前飞驰而逝。她们回过神来,留了两人在家中留守,其余则跟着去查探情势了。
起火的地方是柳颖军的家中,那间总是热闹的小茶坊。
程昭赶至火场时,潜水衙兵已在救火,只是那火势异常的大,不易扑灭,周围又有官兵戒备,闲人不得靠近。幸好下起一场及时雨,减弱火势,又用砂土盖了火源,须臾就把这场灾情控制住了。
然而程昭始终未见到那些人救出他记挂的人,百姓皆在官兵驱赶下离开,他也被衙差斥吼,只是恍若未闻的呆望着烧成废墟的茶坊和柳颖军的住所,想起稍早他们俩做的种种约定,嘴里喃念着:「我答应活得b你久,可我不是要这样……颖军,柳颖军,你在哪里……」
那衙差作势要赶人了,程昭拿了块小金牌示人,幽幽瞪了对方一眼,衙差看清金牌还一头雾水,後头有个较老的官差看出那金牌不简单,赶紧拉着後辈退下,低斥说:「持此物者招惹不起。」
潜火军队整备迅捷,灭火结束後已要退回驻防处回报,留下一些人堪查原因,程昭问那两人说:「那店里的人呢?」
「什麽人,店里没人。」此话一出又重燃程昭的希望。雨越下越大,小萝她们赶来之後替他撑伞,他一等官府的人走光才跑进废墟里找,那些房梁砖瓦全烧毁,遑论是衣物草木那些脆弱的事物。仓库里屯的食物和茶酒也都一并糟蹋了。对他来说最贵重的那人却杳无踪影,他一直想静下心找线索,可是关心则乱,他无法平静。
「程大哥?」柳颖军出现,一身狼狈,但是手脚俱全,乍看没有哪里伤着。他头发来不及整理,只随便拿了条布紮在脑後,灰头土脸挎了个包裹站在烧黑的火场间,往前踩了一阶,结果烧黑的阶梯被踩崩,他失重往前摔,其实姐姐们还没出手,程昭已经一个箭步冲去把人接住。
柳颖军落在程昭怀里,转回店前烧空的地方,小蝶她们都松了口气说:「谢天谢地,你没事就好了。」
「你要有什麽三长两短就换我家主人有事了。」
程昭一脸歉然对她们说:「实在对不住你们了,让你们担心。都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明日再说。颖军,你随我回去吧,人平安就好。若是之後官府的人来查,也有我在,不怕。」
柳颖军点头,没有多讲什麽,好像也是被这场火吓得不轻。他随程昭回春瑠斋,哄了几句才肯将包裹放下。原来那包裹里是杨二爷的牌位,还有地契这些东西,他跟程昭说:「我把阿爷救出来,担心火去溅了别处,就去通报邻舍逃跑。那火烧得太急,我一个人灭不了,真的很可怕。我跟阿爷一起住的地方,我长大的地方就这样没有了……」
柳颖军没有哭,只是用气音虚弱的讲着,似乎是惊吓後连伤心的力气都没有。程昭抱住他拍拍背,脱去他衣裳替其擦澡,这一夜实在太疲困,最後两人互相倚偎在床间睡了。
***
程昭很早就醒了,面无表情注视柳颖军的睡相,沉淀思绪。他知道世上有种人,为了生存什麽事都做得出来,像是杨一郎,或是他自己,也知道有种人就算受尽苦痛、折磨和背叛,会学着反抗和面对,却不一定会满腔憎恨、为了报复而变得扭曲,b如柳颖军。
一开始只是看着柳颖军这人单纯,心情都特别好,不知不觉这人已是他的救赎,他想看一辈子,与之相守,想保护对方。他轻叹,手温柔0上柳颖军的脸,描着眉毛和眼尾,细声喃念:「没想到我会这麽在乎一个人,不要自己一个人跑去我找不到的地方了,好麽?」
他知道柳颖军的X情率真纯粹,这样的人一旦遇上世间凶恶之事,一下子就会消殒,也因为柳颖军是这样的人他才会Ai上吧。这少年像无根兰苗一样脆弱,程昭想让这株兰花在自己身上紮根盘附,他不介意的,就像柳颖军总是想将最好的东西都给他一样。
「颖军,你没事真好,像梦一样。」他差点以为自己好不容易遇上所Ai,一下子又要失去了。若是那样,他恐怕永远都不想再回家乡了,尽是伤心事。
天明後柳颖军亦转醒,程昭挨近人,将脸贴到柳颖军心口,话音低哑说:「你再多睡一会儿。小蝶她们知道该怎麽做,应该已经找人去查纵火的人了。也去官府那里打点。」
柳颖军睡梦里犹是火烧茶坊的景象,一场梦魇,但已经b当下冷静许多,他不由得怀疑起一人,本来不愿多说,但是听程昭这麽讲,看来他们都心中有数那犯人是谁,只差没有找到人证实而已。
柳颖军心中不是没有怨言,他对杨一郎处处退让,却成了对方得寸进尺的帮凶,既气杨一郎又恼恨自己无用,阿爷留下的东西一件没留都烧光。他说:「程昭,我这麽没用的人,为什麽你会喜欢我?不光是因为我对你好吧。你就不怕有天我连累你?」
程昭就知道他伤心透了,一时低落要往不好的地方想,靠在人身上用慵懒的语调回应:「要也是我拖累你才对。说到没用,我总不能护你周全,让你受伤,我不是够没用?等有一天我什麽也没有了,连牙齿头发都掉光了,你也要嫌我没用把我抛弃?」
柳颖军被程昭的话语安慰了,双手拥住身上的男人,牢牢抱住低声说:「你是我的。程昭是我的。别的我都能让,就你我不能让出去。就算我不像nV人一样给你生孩子,但我能为你做很多事,不会的我也学。」
「你为我作画吧,画你喜欢的事物。想留在这里跟我住也好,要是还想念以前的地方,我也给你重建一模一样的。」
「可是……」
「我的就是你的。还与我计较?」
柳颖军不再有意见,他是乐意而甘愿的,什麽都听程昭的,因为这个人也会听他说话,并说给他听,那样就够了。
他们有默契的不提心中所疑之人,那纵火的犯人,就由官府去查吧。後来程昭又走了趟官府,据他们所查起火的原因有几处线索,就是有人拿易燃的药粉遍撒在茶坊各处,引火点燃,身为屋主的柳颖军自然不会没事把自家烧了,因此暂时不会因此被论罪,程昭又去请了五鬼追查那杨一郎的行踪,或许很快就有消息。
柳颖军看了程昭给的书,有空在其住处练拳紮马步,或打坐练习吐呐,两人在一起时就准备远行的东西,程昭告诉他沿途有几处名胜,想顺道带他绕去散心。只不过要先去申请通牒,须花上几日。
柳颖军就趁有空去拜访小梅他们,告知好友远行的计画,让他们切勿挂念。程昭还笑他说:「只是去外地玩一阵子,又不是去一年半载。」
柳小弟嘟嘴回话:「我只有跟着阿爷旅行过一次,这是我第一次去外面旅行,总是会想念这儿的人啦。」
「幸亏你不认床。」
「我认你就够了。」柳颖军回这话是无心的,并不知程昭有多Ai听他这样无心的撒娇。
後来由程昭出资重建茶坊,再将以前後方的住处改成旅店,雇来七郎作监工,程昭和柳颖军这才放心远行。程昭的算盘打得JiNg,这一趟出去不仅是带情人去山中寺庙「探亲」,和情人游玩,也顺便采买他店里所需的东西。
此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带上侍nV们,柳颖军虽然有些奇怪和不安,但是对程昭仍是全心信赖,殊不知这单纯是程昭私心作祟,想独占情人罢了。好在程昭也不需要人伺候,驱车行路或是投宿都由他一手包办,两人相互照应,就算暑热难耐也不觉辛苦。这日是为了赶路,错过了进城的时机,两人驾车在野外露宿,将马儿栓好之後捡了乾薪升篝火。程昭拿来上一个镇买了酒邀柳颖军玩游戏,两人轮流问一则问题,答不出或答错就算输,题目得是对方相关的事物。
柳颖军还觉得好笑,跟他说:「自己的事哪有答不上来的。这样玩几时能喝到酒啊?」
程昭笑得别有深意回一句:「只怕到时你还不想喝了。谁先问?」
「你吧。」柳颖军学他们江湖人那样拱手b着行礼的手势,「这位郎君请。」他调皮笑着,爽朗一如他们初遇时。
程昭早就想好要问什麽,他挟着纸包里燻制的r0U片,自己吃也喂了对方一口,细嚼慢咽的同时假装思量问题,然後启齿问说:「在我之前,喜欢过别人没有?」
「没有。」柳颖军瞄一旁酒坛疑道:「对了,要怎麽知道谁撒谎?还有赢的人怎麽反而不能喝酒?」
「有没有作假自由心证。至於输的喝酒嘛,是因为醉了容易吐真言,也容易想起原本想不起的。该你问了。」
柳颖军笑眯眼,他心想程昭真傻,他要问个更聪明的,於是提问道:「你跟几个人在一起过?」
「你等我数数。」程昭望向夜幕繁星,指着星星们数:「姓江的两个、姓何的,一个,姓张的……」
柳颖军错愕叫道:「这麽多?」
程昭正对他微笑说:「一时数不完。亲过嘴或睡过的一并算了,有些是外域nV子,豪迈洒脱不输男儿,一晌贪欢罢了。你真要我算个清楚?」
柳颖军摇头,自己拿饼吃,低头嘟哝:「放弃。你问吧。」
「我是你第一个喜欢、Ai上的人?」
柳颖军看着程昭那眼波流转的眼眸,像也尝了口烈酒一样醺醉,忘了方才的冲击,点头讪笑:「是啊。你不要笑我。」
「好。」程昭万分庆幸自己是对方情窦初开的对象,他越认识柳颖军就越知道这孩子多Si心眼,万一柳颖军以前还有喜欢过谁,自己恐怕还没机会一亲芳泽,虽然最初是柳颖军先追求他的。
柳颖军抿了下唇,问说:「唔,程大哥你至今最Ai的人是、我麽?」他说完,脸烫红像熟了的虾蟹似的,又大口咬着馅饼吃。
「不是。是我娘。」程昭笑答:「不过你要是问我,今後最Ai的人,想一块儿生活,朝夕相守那种感情的对象,就只能是你了。」
柳颖军被他前言吓一跳,听完又笑出来。程昭接着问:「你没有想过除了我,将来说不定还能遇上更好的人,而且是个美nV也不一定?」
「没有想过。为什麽要想?程大哥已经是我心目中最好的了。」柳颖军答得真切无b,程昭听得心口都有些泛疼,心道这小子真够Si心眼,又再度高兴柳颖军这样向着自己。
「好,很好。你再问吧。」
「我想问、唔。」柳颖军又瞅了眼一旁的酒,咽着唾沫说:「程大哥我口渴了,能不能喝口酒?」
程昭一愣,提起游戏规则笑说:「这跟我不算有关系吧。罢了,你喝吧。我也要喝。」
两人一来一往喂酒吃,也忘了什麽游戏的规则,由程昭开始问起一些羞人的问题:「颖军我问你,你喜欢我做那事时怎麽抱你才好?」
喝醉的柳颖军躺在程昭身前傻笑,把沾了大饼油光的手指放进嘴里T1aN,咂了咂嘴巴回说:「都喜欢,抱得牢牢的就好了。我也问你、那个,哥哥真的喜欢我,我是男人啊,又不是nV人,跟nV人b我不好抱吧?」
「我喜欢抱你。该我问了。」程昭低头亲他发旋,把往下滑落的人架高一些,一手环过柳颖军x前将人箍住,暧昧问说:「你……下回想试怎样的,我是说那书里有没有你想玩的?」
柳颖军抬眼觑着夜空,恰有流星掠过天空,他带困意傻笑答道:「哥哥带我飞。飞高高的。唔,酒好喝,不要浪费了。」
程昭知道他已经醉得睡着,摇头微笑,将人抱进车里睡,再将火堆熄灭,自己也钻进车里休息。其实他对柳颖军没有什麽疑惑,柳颖军对他亦然,知道或不知道都无所谓,就是信着对方而已,至於过往的江湖旧事,不提也罢。他程昭一生风流,但只锺情於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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