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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这些书给我搬到山下去!”老头把挽先生带到了一个房间,里面堆放着不知道好几层的书卷,似一个藏书房一样,说完又指了指里面,“这是你住的地方,自己收拾!”
“您把书都搬出去了,我学什么?”
老头咧嘴一笑,走到桌子前将一张地图拍到桌子上,“谁让你学了?给老头子先把图看清楚吧!”
挽先生有些着急,他抓着头发,“您知道我所学是逆流而上,为何还不让我抓紧时间?”
望着满屋子的书卷,挽先生觉得这些书肯定有几本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书是死人写的!”老头甩了一句话就准备转身离去,“我们走的路都是前人铺的,但是有时候却需要大破大立!”
他摊开手将整个手腕一翻,“记住不可下山,有空时我自会寻上来教授你!”
挽先生失望地坐到桌子前,长叹一声,这次来错了吗?
他的余光落到桌上的地图上,一股窒息之感传来,这,这居然是这座山的地图?
“挽先生?挽先生?”
桓去疾摇了摇躺在石壁边上睡去的挽先生,或许是疲惫的原因才睡去吧。
现在太阳已经都快要落下去了,伴随着太阳下去的还有覆盖在大漠表面的一股股热气。
而接下来会升起的就是寒气和弯月!
看来要准备好生火了,不然怕是又熬不过晚上!
想到这,桓去疾将手搭在了挽先生的肩膀上,捏了一下,试图叫醒他,“挽先生?”
这手捏下去着实让他吃了一惊,好软!就好像在捏着面团一样!
他将手放到自己的肩膀上又捏下去,不对呀,好硬啊!
“挽先生?”
靠着边上的挽先生终于有动静了,他揉了揉自己淡淡的睡意的眼睛,“我睡着了?”
“嗯,时候不早了,咱们要准备火堆了!”桓去疾耿直地点了点头。
“怪我,竟睡了这么长时间!”挽先生扶着石壁,小腿发麻,站起来之后腿还在发抖。
桓去疾顺着道在坑洞之内找着落在地上的枯树枝,“我看先生你身子还是不太好,还是我来吧!”
挽先生后背靠在石壁上,身后一阵凉意传来,他一双手揉在一起,不时抬眼看一下少年,“小兄弟,抱歉给你托后腿了!”
他两眼发红,费力地将这句话从口中说了出来。
“不用在意,我的任务就是护你周,不过若是我没有跟过来,先生就危险了!”
“哼,小子,你的心性算得上一等一,将来说不定能当上个将军!”
桓去疾抱着一些枯木,将它们摆放到地下,“什么都无所谓了,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阳气退散,夜幕落下,大漠转眼间化为雪原,寒风骤起,洞外呼啸之声犹如滔天浪潮!
即便是在洞内,那寒气依旧可以蔓延进来,两人围绕在火堆旁,披上了几件衣物,四周已萦绕了好几层寒意。
还好及时生了火,不然不得被冻成冰渣子!桓去疾瞟了一眼洞外,身子都免不了哆嗦。
“大漠和极北之地一样,恶劣无常!”挽先生的手不断地搓着,挤出身子里不多的热量。
桓去疾也点点头,“若是没有找到躲避寒风的地方只怕是寸步难行。”
“去疾,我始终欠你一个大人情,于公于私,我都要还!”
少年摆摆手,显得不好意思,“先生言重了,这是去疾的职责所在!”
挽先生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一堆火,“知道修行者吗?”
修行者?
桓去疾还真知道,不久之前,西域都护府那夜弄得沸沸扬扬,只一根箭便能轻易将营帐连根拔起,那个蓝衣女子好不威风!
那天巡夜的正是自己,那一箭可谓响彻军营,随后从帐中走出了白衣男子出剑的速度更是快得离谱,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
那股肃杀之气让自己即使和两人保持着一定得距离观察却也被牢牢地扼住了喉咙一样。
不可思议,那是自己怎么也做不到的,不,是人的身体无法办到!
“知道,我见过!”
“你觉得怎么样?”
“非我等人能及。”
挽先生听罢,正色道:“你想修行吗?”
“我也可以吗?”
“待这次的事情了解之后,我便给你介绍最好的地方,这天下修行者拿捏我们这些普通人犹如蝼蚁一般,你要有一技保身啊,这样我也算还人情了!”
少年抿了抿嘴,心里好似白衣渡江一般,飘至江中之后,难以寻到方向,“我......”
“技多不压身,你以为李若甫凭什么稳坐相位,自然是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右!”
“好,那去疾就多谢先生了!”
“那我也算还你人情了。”挽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松了一口气,眉眼逐渐舒展。
两人坐在火堆之前,外面烈风大作,洞内凭着些许的热量勉强能护住他们。
“这就是囊酒?”
当桓去疾拿起自己的水袋摇了摇,已经空了,把挽先生救起来的时候,一袋子没了,索性喝酒好了,当自己刚入喉一口时,一旁的挽先生就投来了目光。
囊酒清如水,却又甘甜不烈,润口抚心,是最简单的饮品了。
“啊,这,这是囊酒!”
看见挽先生望来的眼光,桓去疾手里的酒壶都差点被哆嗦下去,莫名地心下一紧。
挽先生的小鼻子动了动,一股清香疯了似地涌入了他的鼻腔之中,此等醇香真乃酒中奇物!
他白皙俊朗的面容因这酒而动容,一副享受的表情沉醉其中,犹如地狱大漠之中脚下踩着数块玄冰。
桓去疾虽木楞了点,却也不傻,遂将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先生不如尝一尝?”
眼前的美酒自是不可拒绝,何况在这种情况下,有这等美味又怎么挑剔,挽先生接过酒壶,一口入喉。
心底的那份热辣沸腾顿时消停了不少,烈酒有烈酒的刚,这清酒却有其柔。
“我不怎么饮酒,但这的确是一壶美味,没错吧?”
挽先生提着酒壶问着一边的桓去疾。
“呃,这应该算是最次的酒了吧,老唐军都说这和水差不多,喜烈酒。”
“嗯......反正我喜欢囊酒,一眼望穿,澈凉甘甜,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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