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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突然随着这个话题跌至冰点,钟裘安遂说:「你要觉得我的牺牲是毫无意义,我没有任何意见,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行为而影响你对这件事的看法。事实上丰城政府不顾民意,擅自推动一些违背民意的政策也不是鲜少发生的事,作为公民的一份子,我认为自己有必要提出自己的意见,直到他们愿意听、愿意刹停这个计划为止。」

郝守行没想到自己无意中一句话会引来钟裘安一本正经地说了一大堆,顿时觉得有点好玩,笑着说:「你怎麽肯定大家的意见跟你一样?说不定他们也想政府带动人流,赚更多的钱呢?」

「想赚钱的只有从中得益的商家吧。」钟裘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我看不出这个计画对普罗大众有什麽好处,等彻底建好了後,被大量人流吞食掉的市民後悔也来不及了。」

等菜到齐了後,郝守行又说:「吃吧,人民英雄,知道你为他们着想了。」

钟裘安也察觉到对方在耍自己,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可能是过惯了断六亲的生活,忽然身边多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同伴有点不习惯。自从重生後,他的社交生活只围绕着权叔等人。

本来因为霍祖信的关系对郝守行还保留着一丁点的戒备心,随着这顿饭灰飞云散了。

如果郝守行真的是国家潜伏在他身边的卧底,他裁了也是认了。

「对了,你舅舅有跟你提起地下城计划吗?」钟裘安一口夹了一块Jr0U,说话口齿不清。

「没有,他知道我不懂政治,而且对政治没兴趣,他也懒得跟我说这些。」郝守行喝着汤。

「你应该要了解的。」钟裘安说,「没有人能脱离政治,除非他生活在火星上。」

「当个火星人不错的,什麽也不管,只顾着每天上班下班、放假去哪里玩。」郝守行有点被逗乐了。

「你今天上班的公司会不会因为政策失当而导致裁员cHa0,你今天追的明星会不会因为对政事表态而被b道歉,你今天去玩的地方会不会开通地下城铁路而导致人cHa0挤b到走也走不动。你今天住的地方会不会某天被政府加租甚至强行收地。你还敢说政治跟你无关?」钟裘安抬起了眼皮,一副懒得跟你吵的慵懒姿态。

「你说得对,令我无言而对。」郝守行无语了,他就说一句而已,就被对方反驳了一段。好了,我关心社会、关心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还不行吗?

郝守行觉得这顿饭主要是被钟裘安教训自己的,他还想藉机问一下五年前的事,只见钟裘安先是四处张望,然後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举起了食指放在自己的唇前,压低声线说:「回家再说。」

郝守行感觉到心跳加快了一下,好快平复下来,说:「好,回家再说。」

每次跟钟裘安一起时也感觉自己的心情怪怪的,又不是特别高兴,就是有种心情上上落落无法控制的奇异感。可能因为钟裘安的经历跟自己以前有点相似之处,令他不由得对他生出同病相怜之感。

绝对不是受他的美sE引诱。

吃完饭两人离开大排挡,钟裘安双手cHa兜,突然开口问:「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嗯?」

「拜托你啦,看在今晚这顿饭是我请的份上。」郝守行竟然能感觉出钟裘安语气中带点乞求的意味,但看在他眼中,更像是情人在撒娇的意味,使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郝守行一时间忘了工作一天的辛苦了,鬼使神差地问:「去哪里?」

钟裘安拉过他的手,神秘兮兮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穿过几个街口,经过超市和便利店,郝守行就像一个不会动的木偶般随着主人的拉动来到了某个车站。直到钟裘安在检查着车站的路牌时,郝守行才赶忙把手拉回来,好像触电般迅速收回在背後。

钟裘安见他如此大动作,有点奇怪地道:「你不喜欢身T接触吗?」

「什麽?」

「不然你这麽抗拒g嘛?我以前都这样拉我兄弟的。」

「……是的。」郝守行只能如此回答。

他确实很讨厌身T接触,即使是他的父母和以前的同学也不会随便碰触他,只有钟裘安这种大咧咧X格的人才会选择X忽略与他人的距离感,触起他这个曾经的校园恶霸的手。

如果其他人这样做他早就一拳揍过去了,不过钟裘安的话,就算了。

巴士好快到站了,钟裘安再一次抓他上车,两人走上上层坐下。约晚上十点的时间,巴士通常很少乘客,所以好多空位置能选。

一坐下,钟裘安就放松地把头往後靠,深深松了口气。郝守行还想问他们要去哪,却被钟裘安截住了:「到站了我会告诉你。」

郝守行也放弃了挣扎,跟他一样往後靠,睡过去了。

不知道多久才被钟裘安推醒了,「守行,守行!到了,我们要下车了。」

下车时,郝守行还有点睡眼惺忪,环顾一下四周,好陌生的街景,他不确定以前有没有来过。

钟裘安把他带到海傍,两人靠着海的方向走着,一路走着双方也没有说话,直到钟裘安突然停下脚步。郝守行沿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一间学校竖立在他们面前。

玫瑰岗学校──是陈立海的母校,「金门」组织的创始地。

「其实这个地方我好早就想来了,但我还是很害怕见到它面目全非。当年立法会爆炸案一发生,媒T和政府几乎也炸了锅,纷纷冲入这间学校来找我,当时很多师长师弟妹也帮我说话,但这时候警察忽然闯进来,在没有搜查令下以怀疑窝藏罪犯为名彻底把学校翻了个遍,怎样也要找到我。当时激发了不少师长不满而发生冲突,继以警方动武,暴力制服了好多师生,连校长也被波及了。这所学校还因此吃了不少催泪弹的攻击,当时的情况真的惨不忍睹。」

陷入了回忆的钟裘安声线渐渐变得低沉,郝守行彷佛在他的眼眶里看到几点泪光。

「五年过去了,这里有重修过,玫瑰岗学校还存在,但已经面目全非了,以前的师生不知道怎麽样,有些已经离开丰城了,有些留下了案底,有些则……找不到了,可能跟我一样换了名字在某个角落活着吧。」

郝守行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他活着这二十年人生好像也没学过安慰这个词,只能拍了拍他的肩。

钟裘安保持了好久的沉默,郝守行也只站在他身边,没有再说话。

转眼间,慢跑的人渐渐散去,昏暗的灯光温柔地抚0着两个人的脸庞。郝守行看着钟裘安沉默不语地走在前头,他也缓步跟上,两人保持亦步亦趋的距离。

「其实今天我玩笔仙是试着找一个……我Si去的朋友。」钟裘安觉得喉咙像被什麽塞着似的,说出每一个字也要加倍的用力,终於开口,「他从立法案爆炸案後就失踪了,直到有人发现他的浮屍随着水流出现在海傍上,正是现在我们这个海傍。」

郝守行对这宗案件有点印象,说:「那你召唤成功了吗?」

钟裘安自嘲地笑着,「怎麽可能?可能世界上根本没有笔仙吧,但也可能,他不想见到我。」

又是一度Si寂的沉默,钟裘安停下脚步,望着对岸的海。

漆黑一片的水面什麽也见不到,连前方的建筑物也变得模糊起来。从今以後,他的道路、他的未来又会随着陈立海的Si变成怎麽样呢?

「抱歉,今天想到一些事情,所以心情不太好y拉你来陪我。」钟裘安对他说,但眼睛眺望海对面。

「你跟叶柏仁交易了什麽?」郝守行问,「如果是很严重的事,那就算了吧,即管让雷震霆那个混蛋来告我好了,我的纪录就不怎麽好,大不了又回去坐牢好了。」

钟裘安被他的话逗笑了,转过头看他,「未到坐牢这麽严重,你就错手泼了他一身热汤而已,又不是蓄意伤人。不过你也不能太把你舅舅当靠山,他这个人不简单,他不过一个区长就跟叶柏仁这些立法会最大党有牵扯,我想他下一步就是参选立法会。」

「那你到底跟叶柏仁说了什麽?」郝守行无视了他无意中转移话题。

钟裘安被他追击得有点无奈,「你不用太在意这个,我好少去找叶柏仁的,今次找他确实是为了你的事有点不放心,但叶柏仁没有明说要我g什麽,但我隐约觉得他想我去阻止地下城计划在立法会审议中通过。」

「为什麽?」

「不知道,我只是感觉他不想这个计划真的实践而已,但他的立场不能明显表现出来,所以他只能靠我这种名义上的已Si之人去Ga0。」

郝守行还是觉得有点奇怪,「所以你不喜欢被他当棋子用?」

「没有人喜欢这种感觉吧,好像每一步也被对方算准了。」钟裘安说,「但他是对的,即使他不说,我也会想办法阻止这个计划通过。」

郝守行笑了,「那你还想这麽多g嘛?照做啊!管他脑子里装着什麽,你只管你自己想g什麽就好了,我最烦别人做事前总是瞻前顾後,怕这个又怕那个,想这麽多还不如直接动手,计划再多也b不变化来得快,如果真出现了意料之外的事就那时候再算吧。」

钟裘安忽然语塞了,认真地看着郝守行,觉得对方跟自己想像中有点不一样。

他也说不出是什麽感觉,突然觉得郝守行没有他想像中的傻、莽撞,而且暗地里还有一GU他自愧不如的勇气。

对啊,他什麽时候变得这麽畏首畏尾、害怕面对失败?只因为一次失败,他就因为怕再连累其他人,所以选择了断绝跟以前战友的所有连系,独自在另一个角落苛且偷生过了五年。

他以为自己能假装对暴政视若无睹,缩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安乐窝里,甚至期盼着有一天或者会有其他人站出来为自己伸张正义。

但如果连自己也选择消极面对的话,他又有什麽脸皮能祈求其他人的帮助?

「谢谢你,守行。」钟裘安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真诚地道,「我不知道当我踏出第一步会有什麽後果,但这一步总要踏出的,不然永远也不知道结果。」

郝守行想不到自己乱给对方灌J汤竟然能起正面效果,也搭了对方的肩膀,「这就对了,胆小鬼,还有我陪了你一个晚上,好歹这次车费应该你付吧?」

钟裘安突然起了想伸手捏他脸蛋的冲动,然後真的动手了,笑着说:「那就走吧,火星人。」

鬼使神差地,郝守行没有拍开他的咸猪手。

早上,霍祖信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处,毫不意外地见到某人早早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等待了。

他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面对着百无聊赖坐在椅子上玩弄着他桌面上的笔的钟裘安。

「你答应了叶柏仁?」霍祖信问。

钟裘安翘着二郎腿,语气有点无赖的痞气感,「我们方向一致而已,他也不想地下城计划实施。」

霍祖信自顾自地拿起自己想要的文件查阅,彷佛留意不到他人形活物PGU坐在他的椅子上。

「你想借我的人帮你?要多少?」

「不需要很多,人多了也不代表能推翻计划啊。」钟裘安开了个笑话,但也只有他笑,「我会在权叔的饭堂外对出的街口摆街站,那个位置接近地铁站人流多,到时候警察一定会来扫场,所以我需要借你的名义去做。」

霍祖信点点头,之後又有所保留地问,「如果我不借给你会怎麽办?」

钟裘安放下笔,把头伸前凑近他,用狡猾的语气问:「你的外甥不要啦?他现在跟我的关系可好着了,一条K两份穿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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