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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守行隔着玻璃对着还缩在里面的钟裘安破口大骂,什麽难听的脏话也喷涌而出,让周围的人一顿目瞪口呆,张丝思有些虚弱地拉了拉他的手,说:「你……」
郝守行置若罔闻,甩开了她的手,打算又钻回去拉钟裘安出来,其他人马上冲过去阻止他。
钟裘安苦笑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会再想办法的。」
在众人拉着郝守行的期间,警察终於突破了前门的障碍,朝他们大举冲入,引得还未来得及走避的人四处流窜。挣扎之中的郝守行突然有种想大吼大哭的冲动,但他只能看着自己的身子被越拉越远,最终钟裘安的身影已经在他的视线范围消失,穿着一身厚重装备的防暴警察占据了他的视野。
他接下来好像失魂了似的,跟着大家一起跨过花园的栏栅,跳出去。幸好外面确实没有人看守,总算能暂时逃离了警方的包围离开。
还留在大楼里的钟裘安弯起腰,消失在人群的视线中,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跟警方正面纠缠下去,所以在警方破门而入的一刻他已经像兔子般竖起了耳朵,马上弯下身,成功利用了人群众多的便利,在无人注意到的情况下顺利0到了上二楼的扶手电梯,跨过了不准进入的牌子,连0带爬地上去。
当他终於到达二楼时,终於松了口气,这一层几乎只是普通的写字楼办公室,警方暂时是不会上来的。
这次他不能再英雄主义发作回头叫上其他人了,不然就真的一个也逃不了。
钟裘安暗自回想,他觉得郝守行骂得他对,他的X格让他不能当一个扔下其他人独自跑掉的人,但奇怪地自己上楼探索就可以。
如果有机会的话,只好回头再请为他受尽惊吓的郝守行和张丝思吃顿饭吧,但前提是他要安全地逃出去。
在他四处探索时,留意到周边也有几个人在,明显不是在这栋大楼工作的人,应该跟他一样是偷偷上来的,几个人打了个眼sE,继续保持沉默,四处找出路。
钟裘安在这一层游了一圈,终於在一个写字桌前坐下,心里觉得不妙,他错过了最佳的逃离时机,而在二楼几乎没有能逃出去的路。他除了躲在这里等待楼下的警方离开外,没有其他办法。
等了三个小时,竟然等到警方的到来,想不到他们恶霸到连私人地方也能擅自闯入。
钟裘安马上钻到写字桌下,屏息以待。一名防暴警察走到他身边的方向,他本来打算在他经过他之後,马上转身逃跑,怎料那名警察突然转过身,发现了准备逃跑的他,朝他大叫:「你是谁!停下!」
当钟裘安意识到被发现之後,只管一口气向前冲,极速地跳过了几件障碍物,但他的速度还是b不上後面的警察,只是几步之隔就能抓住他。
他一被抓住了手臂後,马上把手一扭,竟然能逃过警方的束缚,让那名警察不禁呆住,但好快他就被制服了,对方把他双手也拉住,把重心向他一压,把他整个人也制服在地上,并用脚压着他的大腿,让他无法挣脱,再俯下身把粗手臂往他的脖颈一压,让钟裘安顿时眼冒金星,呼x1困难。
「跑啊,看你怎麽跑。」压在他身上的人嘴角上带着轻蔑的笑,朝他的头一吐口水,「垃圾!」
头发被弄脏也顾不上的钟裘安因为被压颈而感到自己呼x1不到空气,终於憋出几个单字:「我……透不……」
「什麽?」
「我透不到气!」钟裘安感觉自己半边脸已经被压到无知觉,强忍着不适大吼。
防暴警察明显没当一回事,只有继续向他施压,并挥手叫了几个同袍过来。
钟裘安的脑海里在短短几秒内彷佛闪过无数画面,人们也说这叫Si前的人会出现「回忆走马灯」,此刻的钟裘安已经忘了自己是谁,只觉得自己的五官好像不是自己的,一GU无可抵抗的压力源源不绝地向他袭来,要他倒下。
即将陷入休克的钟裘安快意识不清了,他没想到自己会Si在这里,他有好多事想做……
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只见又一名防暴警察从不远处走来,朝压在他身上的同袍说了几句,那名警察竟然离开了。当压制的力量突然消失,大量空气涌入他的T内,使他止不住地咳嗽了几声。
钟裘安在地上躺了好一阵子,才能慢慢动起自己的手脚,抚着自己疼痛的头和脖子,勉强坐起来。
当他看清楚眼前的人时,差点没吓得又晕过去。
「怎麽了?还未Si吧?」眼前的男人俯视着他,打趣地道,「陈立海同学。」
钟裘安顿时无言,只是不敢置信地盯着这个人。
因为这是一直而来跟踪他的人,他以为的国家派来监视他的国安。
「你是怎麽知道有这条秘道的?」钟裘安对男人说道。
男人脱了防暴警察的专有面具,露出他真正的样貌。他带着钟裘安绕来绕去,竟然从紧急出口的楼梯间找到一条向下走的秘道,如果不是在这里长期工作的人,根本没可能知道。
这让令钟裘安对他的身份更加怀疑,别怪他这五年因为身边的人已经养成了疑心病和胆小,实在是被人坑得太多了,发生什麽事也要怀疑好半天。
男人直接往台阶下走,钟裘安缓缓跟在他身後,因为除了跟他走,也没有其他路可以逃走这里。
「本来这是走火警的逃生通道,不过不知道怎麽的,这栋大楼的保安竟然长期将它锁住。」男人边走边说,「一旦发生起事来,这条路不就成了摆设吗?」
钟裘安一时无言,他也知道有很多大楼的安全设施不怎麽样,但因为政府管理不善,也没有派人定期检查他们的安全设备,所以一发生起事来,往往会演变成悲剧。
两人一前一後地走着,男人感觉到钟裘安的戒备心,竟然有心情笑着道:「怎麽?Si里逃生不应该高兴一点吗?怎麽苦着一张脸?」
钟裘安犹豫了一会,问:「你为什麽要救我?」
「我为什麽不救你?」男人反问道,「你不是我要跟踪的对象吗?你Si了我跟踪谁?」
被对方一窒,钟裘安顿时无语,「你的人生除了工作和跟踪我外,还有什麽?」
男人哈哈大笑,「因为你很重要,不能Si,不然蒋老会很难过的。」
「蒋老?」钟裘安算是认识了他五年,终於在今天才能让他说出一些有用的资料,遂问:「蒋老认识我?」
可能救完人感觉自己做了功德,男人难得的心情好,对他的问题都一一答了,朝他点点头,「你知道蒋老认识你爸妈吧。」
钟裘安顿时沉默,他父母的事几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连以前跟他最熟的叶博云他都只字不提,凡有人问起他的父母来历,他都顾左右而言他,令其他人以为他有个悲惨的童年。
这个蒋老是G国内党派斗争中较为弱势的一派头目,G国虽然是一党专政,事实上内部分裂严重,现在得势的正是国家领导人,他表面看来戆直但暗自在直属g部中清除了不少蒋老的眼线,再以领导人的身份架空蒋老的职衔,令蒋老的处境孤立无援。
钟裘安只知道他爸妈跟蒋老的关系不错。听说蒋老年轻时当过大学教授,钟裘安的爷爷NN正是他的得意门生,深得他青睐,跟他亦师亦友。因为这一层关系他们的子nV可以说是蒋老从小看到大的,但毕竟隔了一个辈份,蒋老跟他爸妈实际上有多熟稔,他就不太清楚了。
想到这里,钟裘安发现他是家族里唯一一个没有念过大学的人,不知道蒋老会不会再这麽看重他?
「蒋老现在虽然失势,但要保住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但丰城离国内首都太远了,他亦鞭长莫及,只好派我们这些见不得光的人。」男人打开话匣子,所有曾经的秘密像重见天日般展现,「你还有什麽问题?」
这副有问必答的姿态让钟裘安脑里的警钟不停震鸣,开始毫不顾忌地试探:「告诉我把张染扬拉下马的方法。」
男人先是愣住,後被他的话逗笑了,大笑问:「拉下一个张染扬,中央再派另一个张染扬顶上,这样做有什麽意义?」
钟裘安明白这个道理,要有稳定和平自由的社会是必须透过政制的全面改革,而不是单靠一个人问责下台就可以的,张染扬也不过是国家C控的一只棋子,但如果拿这些棋子来杀J儆猴,上一只打下一只,上面的人难免会有所忌惮,像张染扬曾经对陈立海所做的事一样。
「张染扬一直针对我。」钟裘安甩了甩弄脏的头发,「我直觉觉得这不是上面指使的,而是张染扬自己想铲除我,但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故弄玄虚给我安cHa了一个什麽叛国罪,而他应该知道当日攻入立法会大楼之後,我虽然在爆炸後昏迷,但没有Si。那他为什麽到现在也不来找我?他作为市长总不会要看叶柏仁的脸sE做人吧?」
五年前的事他一直讳莫如深,什麽事也不能撬开他的嘴。不过把这件事越埋越深,只会让真相石沉大海,他永远要胆战心惊夹起尾巴做人,这不是他的风格,应该说,这不是陈立海的风格。
他仍然深刻记得攻入立法会大楼那一晚,窗外下着毛毛细雨,从天空放眼下去全是穿着雨衣带满装备的人群,聚集在大楼的外面围成了几层圆形。陈立海率先带了一队金门的成员从正门攻入去,随後他们在各楼层四处搜索,陈立海首先发现早在二楼等待他们的叶柏仁。
钟裘安快速地回忆了一次,当想起他与叶柏仁的私人对话时尚能保持冷静,但一到二楼突然发生爆炸时他的手不禁抖了一下。
这次爆炸不只造成了他的心理创伤,连生理上都连带受到影响,他曾经有好几次又梦回了爆炸前的场景,还有幻想里马仲然被扔下海的画面,一幕幕像凌迟般对他心身进行刀割,五年的光Y成功把他削成了一只「船头怕鬼船尾怕贼」的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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