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1章 木偶(三十一),怪物爱人[快穿],淮扬菜,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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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在地上的旧照片正面朝上,木偶人的木头嘴巴轻轻弯起,好像在嘲笑着拍照片之人的自不量力。

照片上显示的每一道痕迹,都在证明这个木偶确实就是易时陆之前拥有的那个。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后悔当初整理房间的时候打开了装有木偶人的箱子,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易时陆手脚冰凉,外婆路过的时候特别担心的问:“小陆你脸色怎么这个样子,生病了哦”

易时陆摇摇头,连勉强的笑也做不出来了,他深呼吸一口气,从地上捡起照片。

易时陆:“外婆,孟爷爷回来了吗”

外婆说:“还没呐,在女儿家住着呢,那风水店都好长时间没开了。

易时陆又问:“孟爷爷女儿家在哪”

外婆推了下老花镜:“你要去找孟老头子啊你等下奥,我找一下。”

外婆又在柜子里找出一个通讯小本子,本子上记录了她朋友们的电话和住址,外婆翻到孟钧那一页,递给易时陆看:“喏,是这个,你记一下。去孟梅家拜访前要记得打个电话、看人家方不方便,登门的时候带点水果,不要空着手。”

外婆念叨了几句,生怕他礼数不周全。

易时陆前去按照记下来的号码给孟钧打了个电话,电话那边孟钧听到他的名字沉默了片刻,然后说:“照片拿到了”

易时陆“嗯”了一声。

孟钧:“小陆,你来一趟,详细情况等你过来说。”

易时陆也正有此意,当即就问能不能现在过去,得到孟钧肯定回答之后,易时陆拿着车钥匙冲出了家门。

孟钧女儿孟梅家住得远,易时陆把车蹬得飞快,骑了快一小时才到。

到了地方,易时陆又按着地址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个带小院子的房子,院子里种了冬青,绿油油的,在这个初冬季节让人看了心情都好。

易时陆按了门铃,是一个穿着布裙的中年女子走出来给他开的门,中年女子看起来面目慈善,估计就是孟梅,易时陆叫了声:“孟阿姨好。”

把路上买得水果递了过去。

孟梅笑着点了下头,接过水果招呼他进来,看起来人很随和,除了在易时陆进门时一直看他。孟梅长得和孟钧很像,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看透一切。

进了屋,孟钧在屋里喝茶。看见易时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毛,仿佛有种透过易时陆看见了什么很不舒服的感觉。

易时陆坐了下来,拿出照片问孟钧:“孟爷爷,您这照片是哪里来的”

孟钧站起身背着手走了几步,能看出来腿脚没之前灵活:“从我师兄那里看见的,也是干这行的。这事说来也巧,和你烧完木偶之后我去了趟师兄家,把你那件怪事一说,我师兄说怪了,他多年前也遇到过这事。他干得是帮人除祟的活,每次事情结束都会拍一张照片。当时看到这张照片,我就知道你这事情,恐怕还远没有结束。”

孟钧拍了下自己的右腿,笑了下,脸上的褶皱里满是意味深长:“更巧的是,我这腿摔的……也是时候。”

他又坐回藤椅上,初冬的阳光透过外面的冬青照射在孟钧精瘦的脸上,比起去年见他似乎苍老了点。

易时陆刚想说话,孟钧伸手做了个打断的手势:“先听我讲。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这事棘手吗”

易时陆摇头。

孟钧说:“我说出来你别害怕,这东西已经害死不少人了。我师兄是07年年初那会接到的委托,那户人家从06年底就不断有怪事发生,折腾了小半年,几经辗转打听才联系到我师兄。我师兄到那儿一看,一家族十几口人,脸色差得跟一年没睡过觉一样。事情的起因

,就是那个木偶。”

“他们遇到的事,和你之前的很像,但远比你遇到的更可怕,我师兄使了各种方法,最终还是束手无策只能试一试把木偶焚毁,这就有了那张照片。”

孟梅进来给易时陆拿了杯水,又往孟钧的茶壶里添了些茶,坐完这些安安静静地坐在了一旁听他们讲话。

孟钧看了她一眼,没避讳,拎起茶壶倒出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清清嗓子,摇着头说:“但没用,那东西后来又出现了,像一个……怎么也逃不开的诅咒,根本没道理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师兄找同行们商议,那时候我忙着家里的家事,他就没找我,我也就错过了这事。但那东西太古怪,我师兄方法又激进,大概是激怒了那东西,最后结果……”

孟钧摇摇头:“总之不大好,那一家人,最后也只有个小女儿活下来,师兄一行人也折了不少,他自己也因为这事,右手少了根手指。”

易时陆轻轻抖了下,杯子里水已经凉了许多他却仍旧捧在手里,好像这样就能得到一点慰藉。

孟钧喊:“阿梅,给小陆换杯热水。”

易时陆摇头:“不用了孟阿姨。”

孟梅仍旧走到了他身边,温柔地笑了一下,换来了一杯热水。

易时陆接过继续捧在手里:“可是我最近……生活挺正常的,没再发生什么怪事。”

孟钧笑了下:“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凡事做到心中有个数,等到事情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才察觉那就太迟了。而且小陆,有时候人啊,自己身上发生怪事自己是没有感觉的,要让别人来看才行。”

孟钧这话说得玄乎,目光又一直紧紧放在易时陆身上。易时陆半知半解,只能问他:“那您觉得我看起来怎么样”

孟钧没说话,只是盯着他看,最后缓缓说:“你最近真的就没碰到什么怪事吗”

易时陆下意识想起了关辰,而后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关辰人品不好,完全有可能是他自己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他平时和关辰也没什么过密的相处,没必要把这事联想到自己身上。

易时陆又摇了摇头:“没有,真的,就像一切都结束了一样。”

孟钧咳嗽了一声:“这才是问题所在。”

易时陆还想细问,手机响了起来,是幸稚京打开的电话,电话那边幸稚京听起来声音很好的样子,问他在哪儿,什么时候回去。

易时陆看了下孟钧,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就撒了个谎:“我还在外婆家,大概……六点左右能到学校,你不用等我吃饭。”

幸稚京没有不高兴,反而神采奕奕地说:“那太好了,我爸妈送了我两张音乐剧的票,今晚七点半,刚好能赶得上,要不我去你外婆家接你”

易时陆想了想,说:“不用了,到时候学校见吧。”

幸稚京没有再多问什么,易时陆随手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想继续问孟钧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结果孟钧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当做手机挂件的护身符:“小陆,你这个护身符是哪里来的”

易时陆就说是去桐庐寺上香的时候买的。

听到“桐庐寺”三个字后,孟钧的神情缓和了一些,可他顿了几秒,保险起见还是开了口:“这护身符打开过吗”

易时陆:“没,但听买护身符的人说,里面有桐庐寺大师开过光的符。”

孟钧:“打开看看吧。”

易时陆乖乖把护身符摘下来,给了孟钧。孟钧把绳子解开,从里面抖落出一些香料,确实还有一张符纸。

那符纸是叠成了纸条状塞进香包里的,孟钧把它打开,目光上下一扫,脸色当场就变了。易时陆凑过去看,上面画着一个神像,但好像缺了什么东西。

孟钧此时已经不是

严肃神情了,他紧紧皱着眉头,叫了一声:“阿梅,你过来看。”

一直安静坐在旁边的孟梅就走了过来,看着符纸,没有孟钧那般如临大敌,却也是认真仔细地看了许久。

易时陆观察着两人的表情便知事情不简单,他问:“这是在桐庐寺买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孟钧说:“这不可能是桐庐寺的东西,阿梅,你解释给他听。”

孟梅温声道:“你知道门神吧。”

易时陆:“小时候听过一点故事,但……不是特别了解。”

孟梅接着说:“以前贴门神,左右常贴两幅画,左神荼右郁垒,视为守护神,保佑邪祟不能近身。这张符上画的就是神荼的画像。但少了点东西,既没有画神荼手中应该拿的战戟,也没有画眼睛。”

“神像无眼,乃是反符。放这种东西在你身边,是要煞你,戴的久了邪祟靠近你时你无法反抗。要小心,你这是已经被盯上了。”

听完她讲的话,易时陆出了一脑门的汗,他拿了张纸巾认认真真擦干净,张了张嘴:“我该怎么办。”

孟钧说:“不要再戴了,这东西我给你处理掉。也不要跟任何人说,无论是谁装作随意地问你,你就说是弄掉了,记住,千万不要露出一点……你已经察觉了的样子。”

易时陆郑重地点了下头。

从孟梅家出来的时候他难免失魂落魄,原以为一切都在变好,可事情似乎越来越超出他的理解,向着不断失控的方向发展。

孟梅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送他出门的时候从院子里碧绿的冬青上折下一枝给了他:“冬青辟邪,随身放着,记住,尤其下雨的时候要随身戴着。”

易时陆道了谢,把冬青枝放进了包里。

易时陆走后,孟钧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腿脚不便多走几步就能看出一瘸一拐的。孟梅走过去扶他,孟钧问:“阿梅,看出什么来了”

孟梅轻轻抬眼,仿佛透过这万里阳光捕捉到了阴霾所在。她穿着长长的布裙,衣着平凡,外貌也并不起眼,但却令人觉得高贵。

她轻声道:“模糊的人影、雨水天、还有……跳动的心脏。”

孟钧叹了口气:“果然还有东西缠着。”

他看了眼孟梅:“你从小灵感就强,看东西不会错的。”

又把目光头像易时陆骑车离开的方向:“这事情我本来不想插手,但毕竟是老易和阿容的孙子,我不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这次要小心,不能和你师叔之前那样那么激进。”

孟梅没有说话,看了看天气说:“听说过几天有雨,我今天得把衣服洗了。”

孟钧笑了下:“那我去做饭,洗衣服前记得打个电话给你妈,让她麻将别打太晚,早点回来吃饭。”

孟钧转身进了屋,孟梅还在抬头看着此时湛蓝的天空。

“要下雨了啊。”她又说了一声,声音温柔。

易时陆回到外婆家后才发现车钥匙落在孟钧家了,他没法锁车,外婆家也没车库,就把单车扛上了楼,放阳台上。

回学校的时候蹭了易霖的车,让易霖把他送到校门口。

幸稚京就在校门口等着他,等他到的时候已经六点多了。

幸稚京和易霖打了照面,乖巧地陪着易霖说了回话,嘴甜得像吃了蜜,聊得易霖高兴得不得了。还是易时陆在一旁催促说他们还要看音乐会,易霖才放过了幸稚京。

易霖开车离开后幸稚京才问易时陆怎么没骑车过来,易时陆如实地说:“车钥匙落别人家了,骑车过来没法锁,就把车放我外婆家了。”

幸稚京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怎么还去别人家了”

易时陆不想多说,就搪塞过去:“和

我外公外婆串门来着,去了趟他们朋友家。稚京,你吃晚饭了没”

幸稚京看着他,笑着摇了下头:“忘了,没你陪我,我就忘了。”

易时陆瞪起眼睛:“这也能忘那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吃,再去音乐会。”

幸稚京:“我不吃了,音乐会要迟了。”

易时陆霸道起来:“迟点就迟点,饭总是要吃的,空着肚子多难受。”

易时陆拽着幸稚京的手,不由分说拉着他往美食街走,幸稚京没反抗,反而因为易时陆对他的在意而产生了窃喜的情绪。他任由易时陆拉着手,走进学校旁边的美食街。

美食街整条街都散发着好吃的味道,各色的推车,红底招牌上写着名称、口味和标价,时不时有吆喝的声音传来,生活气息很浓。

这个时间点学生都出来玩了,人很多,人挤着人,为了不被人群冲散,易时陆将他的手抓得很紧,十指紧扣,不时还回头看他一下,说:“贴着我点,别被人钻了空子。”

幸稚京就贴了上去。

易时陆:“……也不用贴这么紧,这么放闪容易被人揍。”

幸稚京笑着说:“我可都是按照你说得做的,时陆,你应该夸我听话。”

易时陆被幸稚京弄得没了脾气,笑了下,把他往两个小吃摊点中间一推,霸道总裁上身:“梅花糕还是章鱼小丸子,随便点,全款为你拿下。”

幸稚京笑出声,声音很好听,伴着烟火气息,他低头在易时陆耳边,撒娇一般小声说:“哥哥,我能不能两个都买。”

不得不说,玩起小情趣,幸稚京确实是有一套的。易时陆听得瞬间心就软了。

易时陆:他叫我哥哥诶。

系统:他还往你香包里放符咒煞你。

易时陆:可是他叫我哥哥诶!

系统:……所以

易时陆羞涩:人家也不想两个都买的,可是他叫我哥哥诶~

系统:恋爱脑,下头男!

易时陆:

易时陆面红耳赤,刚才的霸总气息转瞬即逝,说话又开始不流利:“可……可以啊,你去选口味吧。”

幸稚京捏了下的耳朵:“哥哥对我真好。”

易时陆偏了下头,不自在地说:“别……别这么叫我,你快去选。”

幸稚京买了豆沙馅的梅花糕和一盒章鱼小丸子。一边步行去剧院一边吃。

易时陆本来都吃过饭了,肚子很饱,但看到幸稚京手里的梅花糕还是馋。

想了想,易时陆正气凛然地说:“我帮你尝尝梅花糕烫不烫了。”

幸稚京笑着把梅花糕递到他嘴边:“好,你多帮我尝尝,我怕烫。”

梅花糕冒着热气,在升腾起的白雾中易时陆咬了一大口,吃到豆沙馅后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这一切都进了幸稚京的眼中,他的喉结动了下,收回手,在易时陆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眼神紧紧盯着易时陆的嘴唇。

易时陆被他这侵略性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连忙看向别的地方,装作在看风景。幸稚京也没拆穿他。

两人这么边吃边走,刚好卡点到了剧院。找到位置之后刚落座,剧场的灯就熄了,幕布缓缓拉开。

看得是歌剧魅影。

易时陆拿出手机调静音,还不忘小声提醒幸稚京:“把手机调静音。”

幸稚京说好,拿出手机调静音模式。

屏幕光亮起的那一刻,幸稚京意识到了什么,看向易时陆手中握着的手机。

过了几秒钟,他移开了视线,心不在焉地滑了两下屏幕,然后偏头看向易时陆,好像只是随口一问:“时陆,你手机上挂着的护身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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