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2章 木偶(三十二),怪物爱人[快穿],淮扬菜,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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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易时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地反应就是向幸稚京看过去。

舞台上的蓝色光线照在幸稚京的脸上,更让人觉得他非常人,易时陆抿唇,手心微微发汗。

幸稚京以为自己的声音太小,易时陆没有听清,他靠近了一些,又问了一遍:“时陆,手机上的挂件呢”

这次易时陆一定是听得清清楚楚了。

易时陆勉强笑了下:“可能是绳子断了,掉了。”

易时陆不太会说谎,他不敢找太多理由,怕露出心虚的样子。眼睛也一直看着舞台,装出在认真看音乐剧的样子,不和幸稚京产生任何眼神交流。

幸稚京以为易时陆是担心说话影响到旁人,就没再多说坐直身体看向舞台。

易时陆其实脑子里很乱,幸稚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桐庐寺是他们两人一起去的,幸稚京可能真的只是无心一问。

但……如果不是呢

易时陆打住了思维,不会的,幸稚京对他那么好,怎么可能会想害他,他们曾同居一室,如果幸稚京真的想害他的话,完全可以在那些时候下手。

而且幸稚京……易时陆用余光不着痕迹地看了他一眼。

幸稚京是人,他们相处了一年多,没有谁会比自己更了解他。他见过幸稚京的家人、过年的时候还打了电话……

脑子里乱哄哄的,音乐剧已然唱到了最高潮,歌词直往易时陆脑袋里钻。

“在模糊的睡意中他为我歌唱,在朦胧的梦境中他向我走来……”

舞台之上的人只是在表演艺术,而易时陆却是实实在在地从心底里蔓延出巨大的没有来由的恐惧感。

十点出了剧院,回去的路上易时陆一直蔫蔫的,幸稚京见他无精打采,问:“不喜欢音乐剧那我们下次就不看了”

易时陆勉强笑了下:“不是,很好看……是晚上吃太多了有点不消化,不该吃那个、呃……梅花糕的。”

幸稚京笑语盈盈:“怎么跟小孩一样,这么大了还积食。”

易时陆闷声没说话。

一条长街走到尽头,幸稚京说:“等我一下。”

说着就跑进了一家药店,易时陆站在原地透过玻璃窗看他,看他认真询问了柜台然后从货架上拿了一盒药,又去旁边的便利店拿了一瓶水。

幸稚京推开玻璃门一路小跑到他身前:“先吃个消化药,然后我们再慢慢散步回去,等到学校应该就不难受了。”

易时陆怔怔看着他手中的药盒,又看着拿着药盒的幸稚京,一种愧疚折磨得他心内难安。

幸稚京对他那么好,他怎么能怀疑他。是他自己最近神经太紧绷,一点风吹草动就草木皆兵。

渐渐舒展眉头,易时陆接过了幸稚京手中的药,吃了下去。

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谢成美和齐威在猛刷英语题,很快就要考四级了。

易时陆今天没什么精力,早早洗漱完躺在了床上,把床帘放下拿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在平静下来之后,他尽量不带着恐惧去观察,把每一寸细节都记在心里。

熟悉的木偶本来已经在他的记忆里淡出了,如果没有这张照片的存在可能再过个几年他就会完全忘记,易时陆的手指划过冰凉的塑封表面,目光停留在照片上木偶人手腕,停留了许久。

在听见床帘外有动静时,他快速将照片放在了枕头低下。

幸稚京撩起窗帘,他刚洗完澡,浑身散发着热气,对易时陆笑了一下,说:“那我关灯了”

齐威从床帘里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关,明日再战两张真题卷。”

谢成美:“关吧,今晚不能再刷了,明天还有早八,祈祷我能起得来

。”

易时陆:“什么,明天有早八”

齐威从床帘里探出头,恶魔低语:“对啊,明天还有作业要交,你不会忘了吧。”

易时陆:“……我好像真的忘了。”

易时陆:我变了,我再也不是那个认真勤奋踏实好学的六块腹肌男高了,我变得堕落、变得混乱、变得不爱学习……

系统:变得更厚脸皮。

易时陆:瞎说!人家脸皮一直这么厚!

系统:行,你赢了。

幸稚京关了灯,宿舍里暗了下去,在一片黑暗中,易时陆隐约感觉有人掀起了自己的床帘,爬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睁开眼睛,被易时陆捂住了嘴。

“嘘……”幸稚京用气声在他耳边说:“别让他们发现。”

易时陆迟疑地点了下头,幸稚京非常主动的掀了被子躺进来。

这次他的身上并不冷,可能是刚冲完热水澡的缘故,有温热的水汽。易时陆觉得他身上很舒服,主动靠近了一些。

幸稚京像咬耳朵一样问:“肚子还难不难受”

易时陆摇了摇头。

虽然他摇了头,幸稚京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肚子上,顺时针揉了起来。

易时陆舒服得像只踩奶的猫,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开始犯迷糊,迷糊中他听见幸稚京在他耳畔浅笑,笑着说:“肚子好软。”

易时陆:!震惊!他嘲笑我的腹肌!

如果易时陆是清醒的那么他肯定要把衣服撩起来给幸稚京展示一下什么叫硬汉风采,但他太困了,困到只发出了一声哼唧表达的不满,然后就睡了过去。

早上七点半齐威准时起床叫醒了大家,听到齐威吆喝的声音易时陆猛地一个激灵坐起身,幸好幸稚京已经回到自己床上去了。

齐威在底下喊:“你们三个还起不起了”

易时陆拉开床帘:“起了起了。”

齐威:“那我就放心了,我先去食堂了哈,你们别迟到了。”

易时陆匆忙坐起身摸了下自己的肚皮。

易时陆:还好还好,还在。

系统:什么还在

易时陆老实回答:腹肌。统哥你不知道我昨天做了多可怕的噩梦。

系统: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易时陆感叹一声:是个连续剧,先是梦见我腹肌没了变成了一块大肚腩,然后梦见我变矮了变成了79,最后梦见我头秃了只剩三根毛。幸稚京那小子摸着我的肚腩说:好软好软,爷就喜欢你这种79的小三毛……

系统:行,知道了,79小三毛该起床了。

易时陆:!!

和系统嘴炮完易时陆(六块腹肌头发茂密)下床洗漱,顺便敲了敲谢成美的床边栏杆:“起床了。”

等他刷完牙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齐威又从外面回来了。

易时陆一边换衣服一边问:“怎么回来了”

齐威:“外面天气看着阴沉沉的,可能要下雨,我回来拿把伞。你们出门的时候记得带伞。”

说着,从抽屉里拎出了一把伞,往谢成美的床柱上踢了一脚:“谢成美,快点起床,我这次不帮你点名了啊。我每次都喊两次到,现在已经成重点观察对象了,自身难保了都。”

踢完之后又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出。

易时陆出门前爬上谢成美的床扯了扯他的帘子问:“要不要替你点名”

谢成美声音沙哑,好像被人吸了精气:“十六,还是你对我好,帮我点个名。我身体太虚,真的不适合上早八。”

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飘起了小雨,易时陆撑开伞,幸稚京钻进了他的伞里。每

次下雨幸稚京心情都会变得很不好,整个人气压都很低。

易时陆背着书包,一手拿着伞一手拿着刚从食堂买的豆浆,幸稚京看了眼他顺手接过他的伞,还要拎易时陆的背包,可在碰见背包带子的那一刻他的手停住了。

伞下的幸稚京放慢了脚步:“时陆,你包里装了什么”

包里装了昨天孟梅给的冬青枝。

易时陆立刻反应了过来,抬眼直视着幸稚京,幸稚京在看着他微微笑,然后说:“看你背得这么沉,怪累的。”

易时陆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很难不联想什么。手机挂件,冬青枝……幸稚京已经踩到了两个点了。

他……

易时陆装傻:“没什么啊,就是一些书什么的,你帮我拿一下吧。”

幸稚京笑了起来,雨滴坠在雨伞之上,发出毫无节奏的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同一把伞笼罩之下,两人各怀心思。

幸稚京笑着接过了他的包,拎在手里,易时陆低头猛吸豆浆开平复快要从心口跳出来的心脏。

雨势变大,地上积了水,踩在地面上每一脚的声音都被放大,去教学楼的路变得格外漫长。

幸稚京的笑容从脸上慢慢淡去,他用波澜不惊的语调说:“时陆,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对我撒谎吧,同样的,我也不喜欢你对我有隐瞒。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好吗,你知道的,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

易时陆:统哥他这是不是在cpu我

系统语气无辜:不会啊,他最喜欢你这个小三毛了。

易时陆:呵,这年头谁还不会个auv话术了。我小三毛绝不认输。

天空浓云密布,易时陆停下了脚步,当易时陆不笑的时候,总会自带冷清的气质,他抬起浅色眼眸,不再加掩饰:“那你呢,你也不会骗我吗,不会有隐瞒,什么都告诉我”

幸稚京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当然不会了,我是世界上最喜欢你的人,又怎么会骗你。”

易时陆顿了下:“所以你从来都没有骗过我、隐瞒我、做出任何伤害我的事情吗”

幸稚京弯了下眼睛,似乎在笑,但笑容很浅,只浮于表面:“我怎么会舍得伤害你呢。时陆,你知道的,与人为善是我的处事原则啊,就算不和你在一起,我也会是个很好的朋友。”

幸稚京巧妙地避开了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易时陆笑了下:“那太好了,我果然没有选错人,我男朋友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无论以后发生什么,在这一点上,你千万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幸稚京看了下手表,笑着催促他:“快点走吧,要迟到了。”

易时陆踩着点进了教室,老师拿着点名册问他们:“来得有点迟了啊,都点完名了。下次早点来,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易时陆和幸稚京报了姓名,老师在点名册上找出了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在后面打了勾。

易时陆坐到位置上,后知后觉:诶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系统:是的,谢成美会恨你的。

易时陆:啊啊啊啊啊啊谢成美我对不起你啊啊啊啊啊!

因为幸稚京一直在旁边,易时陆没法查看冬青枝。等到晚上幸稚京洗澡的时候,易时陆才翻出装着冬青枝的那一层,昨天还是碧绿的树枝今天已经完全枯萎,而且不是那种正常的枯萎,是一种好像被吸走了所有的生命力瞬间凋零的干枯,它苍白如垂垂老矣的人,甚至手一一摸叶片,叶片就化为了粉尘。

如果这时候易时陆还没有看出点什么来,他就是真的傻了。

易时陆闭上眼睛,他最不想怀疑的人却是现在一切证据都指向的方向。他不能再被感情蒙蔽,也无法再坐视不理。

但是……还有一点,最后还有一点,再确认一下。

听着浴室传来水声,易时陆敲了敲浴室的门,幸稚京在里面问了一句谁。

易时陆:“我……我沐浴露落里面了,拿一下就走。”

听到他的声音,幸稚京很快开了门,一只手把易时陆拽了进来。

幸稚京压着门板笑,身上还有没冲干净的泡沫:“沐浴露”

易时陆慌乱地目光乱瞟:“就是架子上那个绿的,我拿一下。”

幸稚京显出了点失望:“真的就只是拿沐浴露不干点别的”

易时陆紧张起来:“你小声点,什么别的……没有别的。”

幸稚京转身从架子上取下绿色瓶子给他,易时陆的目光被他手腕上的那块伤吸引,伤还没完全好,刚结了痂,看起来特别狰狞,他下意识伸出手摸了下:“怎么搞的,疼不疼”

幸稚京顺着他的目光举了下手:“哦这个,前几天不小心烫的,没事儿,一点也不疼。”

易时陆慢吞吞:“我记得你之前这儿……是不是有其他的疤”

幸稚京看着他,慢慢把手放到他的眼前:“是吧,以前这有个小时候留下的,但后来又被烫伤了,就看不见了,要不你再仔细看看,没准等还能看出点印子。”

易时陆真的又仔细认真地看了几秒,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旧的伤疤已经被新的伤痕覆盖了,完全找不到一点影子。

易时陆按下了他的手:“好了,洗澡的时候注意点,不要沾到水了,会感染的。”

他握住了门把手,却被幸稚京叫住:“真的就是来拿沐浴露的吗”

易时陆停下动作,回头看他笑了一下:“不然呢,难道是来和你偷情的”

他故意开玩笑,幸稚京也跟着短促的笑了下,好像是真的被他这个笑话逗笑了一样。但是转瞬,他的脸就冷了下来。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伤疤的呢。”

冰冷的语气,冰冷的眼神,幸稚京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刚转学过来时候的感觉,看他就像在看不听话的猎物。

易时陆咽了下口水:“怎么会……”

幸稚京笑出声:“逗你玩的,怎么还当真了。”

一冷一笑,他的表情仿佛转换自如。

浴室的水汽氤氲,几乎要把易时陆的发梢和身上穿的睡衣沾湿。很危险,他能感觉到幸稚京现在很危险,和他共处一室的每一秒……都很不舒服。

易时陆撑着最后一点意志:“我出去了。”

他打开门,努力不让自己的腿发软,快步走了出去。

幸稚京缓缓扭头,看向镜子,镜子中他垂在身侧的手臂上一块微微凸出表皮的血色痂痕,他用手一扯,快要愈合的伤口又流出新鲜的血液,沿着他的手腕一路下滑,最后从指尖滑落,滴在浴室的地上,混合着水迹不断被冲淡。

“被发现了啊。”幸稚京揉了下自己的头发,轻声说:“真是苦恼,还以为能瞒很久的。”

他冲干净身体,拿着毛巾擦干水,换好衣服出来,易时陆正在赶小组作业。幸稚京看了看他没说话。

半夜时分,所有人都已经熟睡。

易时陆的床上默默地多出了一个身影,他撑着手臂,看着易时陆紧紧皱起眉头。

易时陆模样痛苦,口中偶尔发出些嘤咛的声音,手指紧紧的握在一起,深陷于掌心——他在忍受着噩梦的折磨而无法清醒。

易时陆:“……不、不要……”

幸稚京就这样默默地看了许久,终于伸出手,把对方揽进怀中,低头亲吻着他的头发:“不要害怕,不是说了吗,不会伤害你的。”

他让易时陆的头靠在他的胸膛。

“听到了吗,有心跳的声音。还有体温,我开始出现体温了。时陆,我想我会慢慢变成人的,我很会扮演人类,只要你耐心一点,但是为什么,偏偏要这么聪明呢。”

幸稚京看着易时陆的床帘,床帘上印有星星的图案,能透进来一点外面的光,当初是他和易时陆一起选的。

幸稚京握着易时陆的手,将他紧抓的手指一点点松开:“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一定是有谁……对你说了什么吧。全都是他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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