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节 搜寻古本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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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从木质楼梯上传来了“噹噹”的脚步声，柳楠顺着楼梯走了下来，柳楠的装束让江冬眼前一亮，米黄色旗袍，米花色手提包，一反常态，头上没有梳大波浪卷发，而是梳着一根黑油油的大辫子，黑油油的大辫子垂在胸前，显得及传统又有些调皮。

柳楠下楼，看到江冬眼睛发亮，快步奔到江冬面前，紧紧的挎住江冬的胳膊，眼睛痴痴的望着江冬，娇声说：“你来了，我这几天正想给打电话。”

没等江冬回答，柳楠扭头对掌柜的说：“三哥，我中午和江冬出去吃了，不用管我们了。”一股女人的馨香熏得江冬头脑发晕，心神荡漾，他也不知不觉的紧紧抓住了柳楠的手。

在桃花源饭庄的一个单间隔断里，柳楠问：“江冬，喝点什么，二锅头吗。”自从上次喝多了，让柳楠抓住了把柄，江冬一听喝白酒就心有余悸，回答说：“天气太热，喝几扎啤酒吧。”

柳楠问：“古本山调查的怎样了，还没有机会吗？”

江冬回答：“这个家伙狡猾得很，出入有专车，还有两个保镖跟着，关键是不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而且他反侦察能力很强，如果盯得太紧，会被他发现的。”

柳楠沉思了一会儿，说：“还要抓紧，无论如何要尽快除掉他，现在我们的很多行动都停止了，上峰很不满意”。

江冬说：“对了，柳小姐，古本山安排我们对几个重点地方进行监视，有这么几个地方有和善大药房，索菲亚诊所——”当江冬说道索菲亚诊所时，柳楠的反应几乎和林泽秋一样，着急的问；“索菲亚诊所也被监视了，谁负责监视呀。”

“我和金海负责，我们俩一人一天轮换”江冬回答，心想这个索菲亚诊所真不是一个一般的地方，林泽秋和柳楠都如此关注，看林中秋和李和睿也不是普通的商人，这两个人处处都透着神秘感，本想问问柳楠，但一想到军统的纪律，又把话咽了回去。

柳楠严肃的说：“下次轮到你负责监视时，如果没有问题，安全的情况下，你就在索菲亚诊所对面的咖啡馆的窗台上比较醒目的位置，放一把黑色旱伞，旱伞要打开，看到你的信号，我们会有所行动，你这个情报太重要了，我会申请上峰对你奖励。”

江冬又说：“柳小姐，滑雪者计划你听说过吗？”

柳楠愣了一会儿，疑惑的说，“滑雪者计划，我没听说过，这是个什么计划，听起来是一个旅游项目，你在哪里知道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江冬回答：“我也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看到，是绝密文件，文件由我们特务科情报室主任钱月月负责保管，我觉得如果是一个滑雪者计划没必要这么神秘，再说也不应该有特务科负责，所以印象很深。”

柳楠点了点头，说：“江冬，你的敏感性很高，越来越有地下谍报人员的气质了，这个消息很重要，要想办法知道他的内容。”

天气炎热，从窗外吹进来的是一股一股的热浪，为了和柳楠的谈话不引起别人的主意，江冬把隔断的门关的紧紧地，他解开白色衬衣上面的几个纽扣，“咚咚”端起啤酒杯一口气喝了有半扎啤酒，在感到有一丝凉爽。

柳楠看着江冬和啤酒的样子，说：“江冬，你喝酒的样子很帅，像个男子汉了！”说着掏出一个手绢递给了江冬，又说：“快擦擦嘴巴，全是啤酒沫子。”

江冬接过手绢擦了擦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天气太热了，还是喝啤酒凉爽啊，柳长官，你也喝几口，凉快凉快。”

柳楠问：“这个钱月月，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她是个什么人，你和她熟悉吗？”

江冬回答：“她确实是一个女人，是我们警署的一枝花，我熟悉她，她也不熟悉我，今天早上她抱着一堆文件下楼，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偶然看到钱月月抱着的文件中有滑雪者计划这份文件，而且还是绝密级的。”

江冬没有把古本山调查他的事情告诉柳楠，那样就会暴露他和林泽秋的关系，现在看来林泽秋与军统没有联系，军统作事风格心狠手辣，如果知道他和林泽秋林泽秋的关系，不好说会做出什么事来，哎，林泽秋究竟是个什么人，江冬心中充满了对林泽秋的忧虑。

柳楠听说这个钱月月是个美女，还是警署一枝花，有点醋意的说：“江冬，钱月月是个性感的大美女，你不是故意撞到她的吧，这就是你撩女人的手段，太老士了吧。”

江冬听出柳楠话里的醋意，有点无奈的说：“偶然撞到的她，我和她根本从来没说过话，再说像我这么低的位置警员，她根本也看不上。”

柳楠整理一下衣襟，点起了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严肃的说：“你应该想办法接近她，亲近她，她这位置很重要，是个重要的情报来源。”

江冬为难地说：“目前我还没有机会接近她，我的工作和她根本不搭界，她的那些绝密文件只有科长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知道。”

柳楠盯着江冬看了看，妩媚的一笑，幽幽的说：“江冬，你很帅气，也很有女人缘，你和那个日本女护士很风流，还和你的前未婚妻不清不楚，现在还把我也搞到手了，说明你搞女人的手段很高明，我相信你也会把钱月月弄到手的，为了早日赶走日本人，我不在意这些，难道你还要为你的那个前未婚妻守身如玉吗。”

江冬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柳楠说自己搞女人的手段高明，这根本是没影的事，自己和林泽秋青梅竹马，两家老人定下的娃娃亲，和北条空子小姐在一起，大部分是北条空子小姐主动地，北条空子小姐觉得日本男人乏味无趣，性情古怪，而且大男子主义严重，不懂得尊重妇女，和柳楠的事，那就不用说了，自己被她灌醉胁迫的。

临走时，柳楠把一沓厚厚的钞票放进了江冬的口袋，微微一笑说：“江冬，这是你的活动经费，祝你早日把钱月月搞到手，桃花朵朵。”

松江郡红岸大街与松岸大街齐名，也是松江的一条商业街，繁华热闹，两旁商埠林立，酒楼一家紧挨着一家，夜晚来临灯红酒绿，别有一番景色。

松江酒楼是这条街上最大的酒楼，警署特务科科长齐岗在一楼大厅举办舞会，宴请全体下属，欢迎古本山督察，警署的几位高官都来捧场，这个松江酒楼名义上是齐岗内弟开的，实际背后老板是齐岗，所以每次有大型活动齐岗都会安排在松江酒楼，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今天舞会的明星自然是钱月月，身材高挑，皮肤白皙，烈焰红唇，黑色长发，波浪飘飘，高开叉的橘红色旗袍，白的发亮的大长腿尽显无遗，粉色高跟鞋，“咔咔”有节奏的敲着大理石地面，掀起了舞会一轮又一轮的。

不过能和钱月月跳舞的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种场合本来就是达官显贵们出风头的机会，这些人自然不会放过，像江冬这样的小警员只是个陪衬，没几个人理你，江冬看起来百无聊懒的坐在一个角落里，他对这种舞会根本不感兴趣，眼角的余光始终没离开过古本山，心里盘算着如何找到他的住处。

古本山倒了两杯红酒，走向在一张桌子边休息的特务科科长齐岗，递给齐岗一杯红酒，两人轻轻的碰了一下酒杯，低声的交谈起来，江冬装作无意识转了转身，站在他们侧后不远的地方，看起来在欣赏钱月月的舞姿，实际上在仔细偷听古本山和齐岗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