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 舞会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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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本山和齐岗的谈话，断断续续，时隐时现，古本山说：“齐科长，听说有一个滑雪者计划，很神秘呀，连我都隐瞒，看来，我还是外人。”

齐岗回答：“古督察多心了，日本人做事的风格和我们不同，讲究分工精细，不是自己分管的工作不能过问，我也是刚知道不久，具体内容也是不甚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古督察还是作好自己的份内工作吧，如果让日本人知道了，会多出许多事端的，古督察在军统多年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古本山有点尴尬，回答：“齐科长提醒的是，我就是想多做些工作，我听说新京内务部要派人来专门负责此事感到这件事关系重大，没有其他的想法，看看有些事能不能帮上忙。”

齐岗低声说：“这个-----”声音太小了，江冬听不清楚了，这是江冬第一次听到警署高官谈论滑雪者计划，看样子真是一个绝密的计划，连古本山这样的高级督察都不了解，还要派专门的人员来负责此事。

舞曲停了下来，一阵馨香扑面而来，钱月月坐在江冬前面的椅子上，拿起一把小扇子扇着，舞厅内的温度有点高，棚顶上一个巨型的电扇持续的转动，也没有太大的效果，民国时代还没有空调，这个巨型电扇已经是最好的降温配置了。

江冬一看机会来了，走到吧台到了一杯橙汁，走到钱月月跟前，放在钱月月面前的桌子上，说：“钱小姐，今天早上不小心撞到你了，很对不起，喝一杯橙汁凉快凉快。”

钱月月看到一个小伙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认出来是今天早上撞到自己的小警察，身着咖啡色西装，瘦高身材，短发，帅气硬朗，礼貌的笑了笑，说：“没关系，不用这么客气，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哪。”

夜色深深，星高月明，时间已经是深夜，松江酒楼一楼大厅的舞会达到了，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乐曲此起彼伏，江冬给钱月月倒了一杯橙汁，显得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改变了钱月月对他的印象。

听钱月月问自己的名字，江冬微笑着回答：“我是江冬，原来在刑事二科，前一段时间才转到特务科，不过，我对钱小姐很熟悉。”

钱月月有点惊奇的问：“你熟悉我，我们没有工作联系呀，你怎么会熟悉我哪，我听说刑事二科与经济调查科合并了，现在福利好，还有很多灰色收入。”

江冬看着钱月月迷人的大眼睛，不禁心神一荡，帅哥美女人人爱，回答道：“在警署里，署长和副署长不一定人人认识，提到钱小姐没有不认识的，你是咱们警署的明星，我的办公室在一楼东侧，每天都能看到你上楼。”又装出一副无奈的说：“我也想跟着张庸科长去经济调查科，谁成想单单我们第五巡警组合到特务科，命运不济吧。”

女人都喜欢听奉承话，钱月月也不例外，听着眼前这个小帅哥这么奉承自己，很受用，妩媚的笑了：“你很会说话，嘴也很甜，你怎么不跳舞哪。”

江冬说：“我不太会跳舞，乐感不太好，上去跳舞也是出丑，所以只是看看热闹，欣赏欣赏。”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看你的体型一定适合跳舞，走吧，跳一曲”，钱月月热情的说，江冬一看钱月月主动邀请自己跳舞，不好推辞，说：“谢谢钱小姐，我跳得不好，请钱小姐多指教。”两人手拉手走向舞池。

江冬不经常跳舞，但他乐感很好，聪明伶俐，很快就和钱月月配合默契了，再加上他英俊帅气，黑亮的头发自带波浪卷，钱月月身材高挑，苗条可人，金童玉女，和钱月月跳了一曲又一曲，简直成了舞会的中心，后来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两跳舞。

两人一边跳舞一边聊天，钱月月盯着江冬的眼睛，娇声的说：“江冬，你也会骗人哪，明明舞跳的很好，却说自己不会跳舞。”江冬讨好的回答：“我没骗人，我真的不太会跳舞，不知怎么了，和你一起跳舞就有了灵感，哈哈。”

午夜时分，舞会终于结束了，看着因为兴奋而脸色红润，显得愈加娇艳的钱月月，江冬问：“钱小姐，你怎么回去，要我送你吗？”

钱月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不用了，我搭韩副署长的车回去，谢谢你。”钱月月向江冬挥挥手，挎着韩副署长的胳膊走出了酒楼。

看着陆续向酒楼门口走去的人流，江冬用眼角的余光搜寻着古本山，古本山今天有点喝高了，走起路来有点晃，江冬一看是个机会，急忙过去扶助古本山，说：“古督察，您喝的有点多，我送您回去吧。”

对于江冬的表现，古本山心里有点惊奇有一点感激，自己来警署有一段时间了，职位虽然很高，大家表面上对自己客客气气，实际上骨子里根本瞧不起自己，就像今天的舞会，主题是欢迎自己，可是除了警署的几位高官，实际上没几个人愿意搭理自己，那个钱月月和自己跳舞也是应付了事，看到江冬对自己这么热情，古本山有点感激地说：“不用了，我和齐科长一起走，不麻烦你了，你今天舞跳得不错。”

“哪里，古督察过奖了，我扶您到齐科长的轿车里吧，这边走。”江冬扶着古本山来到特务科科长齐岗的白色福特轿车旁，殷勤的打开车门，扶着古本山进入轿车，说：“古督察，慢走。”

看着齐岗的福特汽车一溜烟的远去了，江冬心里有些惆怅，心想，今天这个机会又错过了，自己准备了一个晚上，这个古本山太狡猾了，一点空隙都不留，以后这样的机会很难找了。

几天以后，轮到江冬负责监视索菲亚诊所，天气不错，艳阳高照，朵朵白云在天空上慢慢的飘荡，江冬走进了索菲亚诊所对面的咖啡馆——迎宾咖啡馆，找了一个紧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一杯咖啡，一盘糖粘花生米，随手拿了几张报纸，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没发现什么问题，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江冬觉得一切正常，稍微放松下来，伸手打开一扇窗户，正要把自己带的黑色旱伞放到窗户外面的窗台上，没想到一抬头看到警长谢普走进了咖啡馆，赶紧停止了动作，站起生来奇怪的看着谢普，等到谢普走到自己对面，才低低的声音问：“谢警长，您怎么来了，有事吗。”

谢普在江冬对面坐下，回答：“没什么事，奉古督察之命来查查岗，古督察这个人疑神疑鬼，总是不放心，我具体负责监视和善大药房，一会儿还要马上赶回去。”

江冬听说又是古本山的主意，故意满腹牢骚的说：“他不信任别人，自己来亲自监视好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看他比日本人还日本人，和善大药房那面有什么问题吗，我这里没发现什么问题，估计又是小题大做。”

谢普马上说：“行了行了，你和金海差不多，每天满腹牢骚，有什么用，咱们新到特务科处处要加小心，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我感觉和善大药房那里还是有点不对劲，有点奇怪的事这几天那里没有一个人进出，我调查过和善大药房以前顾客盈门，不知怎么突然没有人了。”

“对了，你的检查报告古督察看了”谢普又提醒道：“说你写的很中肯，算过关了，下次要注意。”江冬心想：这个本山还是没在为难自己，看来那天自己在舞会上向古本山献殷勤还是起了点作用，还有就是和善大药房肯定得到了林择秋的消息，基本上处于关门状态，说明林择秋还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