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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糊从怀里取出一个小荷包,荷包上面绣一朵鲜红的花儿。这是鱼儿贴身用的物件,拿到迷糊的手中还留着鱼儿身上残余的香味。
掌柜的接过荷包,取出里面的东西一看,双目精光四射,立即放入荷包内,拱手道:“还请到后堂一叙。”
穿堂过厅来道后院,见庭院里面各色药材铺满地,有些是在晒制,有些是个半成品。空气里弥漫这一股浓重的药香味。
来到厅内,正厅中央上挂着一副神农尝百草图,两边挂着一副对联上联:曾有神农尝百草,下联:便留良药济群生。
厅内桌椅具是黄花梨木打造结实耐用,又有图案刻于上面乃是黄岐对问,,人物刻画地栩栩如生。掌柜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鄙人陈宁,乃是这久德堂的掌柜,方才外面人多眼杂不及细细观察,容我在瞅瞅。春花,给贵客上茶。”
话音刚落,见一个小丫鬟端着两盏茶杯上来,对着迷糊微微鞠躬,将茶杯放好后,缓缓退出去。
陈宁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天气炎热,喝口清茶解解渴。”
迷糊端起茶水刚要喝,见陈宁迫不及地的将人参了出来。便放下了茶碗。
陈宁两眼放精光,颤抖地将取出荷包内的人参,轻柔的动作就仿佛这人参就是玉器,若稍稍用力便会将它折断。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满脸陶醉地深吸一口气,道:“好品质呀,老夫活了一个甲子也未见过此等上品山参。”
桌面上的这支人参,主根短粗仅为二寸,分根细长且多,长者有一尺有余,参顶横环纹密布。从荷包内取出便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散发出来。陈宁不敢将宝参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拿出一个木匣将人参装进去,妥善保管好。这才道:“不知道小哥要价几何?”
迷糊道:“掌柜既然识货,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此参寿余百年,即便是我说他有二百年也不为过。您通透些,给个实价。”
陈宁沉吟片刻,思量半响道:“小兄弟你这人参价值连城,一般富贵人家也用不起。这人参延寿三载也不为过。我出价一千纹银,不知这个价格可入得小兄弟法眼。”
听见值一千纹银的时候迷糊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还以为这个人参最多买个百来亮就顶天了。沉住气,要沉住气呀,看来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迷糊顾左右言他道:“刚才我进店的时候看着您们上的那副对联便觉得是深有意味,‘但祈世间人无病,何愁架上药生尘’您这对联虽是佳对,对于生意人而言恐怕不妥吧。但又见店内生意兴隆,恐怕门前这幅对联除了不少力气。”
陈宁一听这话,便心中讶然。小小少年城府极深,一般的深山野民,必定会被自己报出的一千纹银给吓傻。这小子却谈及自己药店的生意,不简单呐。
“哈哈,这都是左右邻舍多多帮衬,才使得本店勉强度日。”陈宁皮笑肉不笑地道。
勉强度日,这话跟鬼说都不信,自古而今药店生意利润之大简直令人发指,都道是医者父母心,若碰上个心狠手辣的宰你一刀也不为过。医者也是要将名声地,你名声越大,生意便越好。
“像你这么大的药店,都城内少说也有四五家,还不包括那些小一点的药铺,若是没有件镇店之宝怎么行呢?您说是不。”迷糊引诱道:“名声越大,对于您的生意便是越兴荣。买药治病都是奔这那些个名声好的地方去,哪家药材好,哪家郎中医术高明自有百姓评判。想来你既然开了的了这么大店面,郎中的医术想来和其他几家是平分秋色。那么您就只能在药材上做文章了。”
被迷糊这么一忽悠,陈宁顿时豁然开朗,物以稀为贵,更何况是这等百年珍宝,若据为己有成为镇店之宝定能打压另外几家嚣张气焰。
陈宁道:“小兄弟都说这么多了,我也不好意思矫情下去,您看二千两纹银如何?”
迷糊心中咯噔一下,好好家伙,随便说说就涨了一千两。看来还有升值的空间,不急再缓缓。
迷糊笑道:“说了这么多,我且润润喉咙。”
陈宁道:“是老朽疏忽,贵客请用茶。”
迷糊端起茶水,细细品尝,刚喝下一口。幽香四溢,又见茶杯内茶水清冽,香味却丝毫不差,虽然不知道是那种茗茶,想来也必定不是凡品。
放下茶杯,迷糊便道:“刚才您说这人参可续命三年,我可不敢保证,但这人参有吊命的功效我敢打包票。想来这城内达官贵人举不胜举,更有皇亲国戚者大富大贵人家,若他们院内某为老祖年岁已高,急需这百年老参吊命,您若献上此宝,与那贵人结下这情分,对您是大有裨益,所谓千金易得,人情难还。”
迷糊这话重点在于人情二字,古往今来有多少人具是因为人情二字而飞黄腾达。古人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讲的就是人情难还。
听到这里,陈宁噌地一下站起来,对迷糊拱手道:“贵客一语惊醒梦中人,老夫实在是被鬼迷心窍。让贵客看笑话,您这老参我出价五千两。”
迷糊也起身拱手道:“您老通透,我也不矫情。五千两便是。”
“您稍等,我去取银子来。”说完便去拿银子。
迷糊则在厅内环顾左右仔细查看,厅内古色古香。散出一股淡淡的清雅。不消多时陈宁便回来了,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张纸。
“贵人,您看看,这里便是五千两银票。凭此银票在东日国内任意一家银庄兑现银子。”陈宁递过那叠银票道。
迷糊拿在手中,左看看右看看,纸张很厚摸起来有质感,最顶上写着东日宝钞。中间写着“凭此票兑换一百两整官银”,旁边写着与银庄的对号票号“天字第一千三百四十五号”。迷糊拿着好银票揣入怀中,拱手道:“您老的信用我信得过,叨唠您了。”
陈宁拱手道:“客气,客气。和气生财。”
“我还有事不便久留,告辞。”
药店门口,陈宁将迷糊送到门口道:“他日还有好货,还望记得小店。”
迷糊笑道:“掌柜的财大气粗,若有下次必定还来烦劳掌柜。”
送走迷糊,陈宁回到店内,将百年山参放入暗库内。抚摸着锦盒,陈宁心中翻起滔天巨浪,有一些风言流语在坊间流传开了,若将这百年山参传出些风声去,哪位贵人必定亲自登门,到时候便是久德堂名声大噪时。
风急火燎地赶回布店,却见店小二将刚才那匹布料递送给三位位女子。立即冲上去将布匹给强回来,冲着店小二大喊道:“这匹布可是我看上的。”
那女子却是被气的杏目圆睁,旁边一位丫鬟打扮的少女便如嘴里吐炮仗:“你谁呀,我家小姐看上的东西你也敢抢,我们家小姐可是金枝玉叶。活腻歪不成,告诉你。你这野人还不快快跪下给我们家小姐磕头赔罪。不然叫来家丁将你打死街头,便是官府也不敢管。到时候抛尸乱坟岗,被野狗啃干净也是活该。”
迷糊转过头去看着三人,被丫鬟称作小姐的少女,梳着垂鬟分肖髻,戴着一支镂空兰花珠钗,精致的脸庞长一份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五官端正,粉面桃花,樱桃小口微微张开似惊讶,大大明眸中盈盈秋水,蛾眉微蹙似有不满。身体婀娜体态轻盈,身穿粉红色的绣花金镶边的襦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系成一个淡雅的蝴蝶结。这一下便是将迷糊也给看傻。
“乡下来的土包子,看什么,在看便将你的眼睛给挖出来。”旁边的丫头蛮横地道。
“凭什么,这匹布是我先中意,只是有事临时出去一下。我说老头子您就不能出来阻止下。还有店小二你也忒不厚道,我这才出去多久你就将这匹布转卖他人。”
那女子对身边的丫鬟道:“红花,且不用理会这野人。让小二将布匹打包回去便是。“女子说话柔声细语气吐幽兰。听的人浑身舒坦。
“小二,您也听见了,我家小姐发话,将这匹布送到府上去。”红花道。
迷糊布料抓在左手中,右手取出银票。“啪”的一声将银票摔在柜台上道:“不用找了。”
女子淡然地说出一句:“我便十倍价格于他。”便带着两个丫头走出店铺。
那小二如痴如醉般矗立在那儿,口中喃喃道:“徐家大小姐竟然和我说话了。”
“回魂了,没见别人都走的没影了你还在这发痴。”迷糊很不客气地打断了店小二思路。
店小二立即将布匹从迷糊的手中给强了回来,厉声道:“这是徐家大小姐看中的东西,便是你先定下的也需要拱手转送。客官,您在看看别的吧,这匹布当真不能卖给你。”
刚才还坐在一边看热闹的老猴子站起来,指着上面的布匹道:“那淡色的布匹给我一匹便是。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手脚利索些。”
店小二忙将货柜上的布匹取下来道:“不是小店店大欺主,徐家乃是本城第一官宦人家,徐家主人正是本朝丞相,权势熏天,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于那皇帝有扶正之功。我们店小惹不起徐家。还望老丈人海涵。”
迷糊将银票拿在手里道:“你可是听见的,徐家大小姐可是花了十倍价格买下的。我出价可是一百两哦。”
店小二脸色刷地一下立刻变的惨白。区区一匹布料卖给徐家要价一千两,自己甭想活着走出徐家了。
迷糊冷笑道:“将其余的上好丝绸都给我打包。这里一百两够不够?”
面无人色的店小二此时六神无主,自己做十辈子的苦力也赚不足一千两银子。店小二麻木地将货柜上颜色鲜艳的丝绸一一取下来,虽然品质不及刚才一匹。也比麻布手感更好。买好布匹,老猴子带着迷糊继续采购其他生活用品。
怀揣五千两银子的迷糊是肆意妄为的采购一切东西,所到之处风卷残云。找到一件杂货铺后生生将店铺内的东西一扫而空。不久民间便有流言传开,有个棒槌见了东西便买,不论贵贱一律不讲价。
最后老猴子带着迷糊来到了铁匠铺前,老猴子拱手道:“掌柜地,可以兵器出售?”
铁匠铺内铁匠敲打这烧红的铁块叮叮咚咚响火花四射,见有生意上门,便将铁锤放下道:“客官要何种兵器?”
“刀具来五十套,短剑十副,长矛二十根。长弓二十副。箭羽五百根。”老猴子报出自己所要的物品。
铁匠道:“老丈人好大的手笔,这单生意我便接下来,刀要五两银子一柄,短剑四两一柄,长矛三两一根,长弓六两一副,箭羽便算你一百两就是。共计五百七十两。先交定金一百两。明日可来取全部武器再付剩余的银子。”
“好。”老猴子答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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