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问道方寸山 第二十一章 桃树老人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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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大地的时候水生已经拿起一卷经文在方寸山顶吟诵了，山顶望去大海波涛汹涌，群山之间云雾遮绕，早起的鸟儿再山林间欢快的鸣叫，有仙鸟往返于天地之间，或雄壮无比，翱翔无极的天空，或绝美无比令人过目不忘。山林内多仙木，奇花，异草。令人仿佛置身于仙境之内。

尤其是当太阳初升之际，万物复苏之时，种种异象成出不穷。将自己置身于大自然中更添一份独特气息。早起水生今天穿了一件蓝色的道服，虽是麻布粗衣配上一顶纯阳巾显得仙风道骨更有一种风流士子的韵味在其中。

手拿一卷《黄庭经》或高声朗诵声情并茂，或低声沉吟婉转动人。动情处百鸟附和。高深处甚至于有神鸟倾听。

自从被菩提祖师收为入室弟子后入出祖师修行之处畅通无阻，而三位师兄的师兄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狠狠地将其他人甩在身后。而水生依旧无法引气入体，值得每日在经楼内研读经典，清晨在山顶吟诵，上午在桃树下背读。下午在山林间朗诵，水生的手中每时每刻都有一卷书籍在手。吃饭、如厕、睡觉都拿着书本。如有不明处水生向菩提祖师请教时，祖师每每会说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作为入室弟子的唯一好处就是可以随时去菩提祖师那里问道解惑，至于其他方面还是和其他弟子一样，水生依旧要扫地浇花，上山砍柴。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觉生一手提着斧子，一手拿着一卷《清静经》高声朗读，引得山中兽惊鸟飞，原本秘静的山林瞬间热闹起来，百兽夹道相迎，万鸟天空来朝，好一派热闹飞扬的气场。一阵喧闹之后所有的动物都安静下来，倾听水生的朗诵。那百兽求知的眼神看的水生心中十分慌乱。不禁握紧了些手中的斧子。

水生赶紧闭嘴的往山中走去，身后的百兽紧紧相随。水生对着身后的百兽吼道：“再不离开别怪我手中的斧子锋利。”

“小子莫慌，他们是听道而来。”桃树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前方。一只喜鹊衔着这一个红透了的大桃子给水生。

“是喜儿。”水生结果桃子道：“真难为你了，每次上山都会送个桃子给我吃。”望着站在自己肩膀上的喜鹊十分亲昵的蹭这自己。

桃树老人缓步走来对着百兽道：“今日散去吧，我与他说明说明便是。”

百兽听了桃树老人的话便渐渐离开。

水生奇怪地道：“桃树老人为何百兽会紧随我呢？”

桃树老人道：“你刚才读的乃是《清静经》，大贤所著，内海宇宙之机，说的是天道。方寸山中百兽通灵，听了你的经当然紧紧跟随，今日他们有幸听得一二句真言对于他们日后化形有着不可估量的效果。百兽不似你们人类以字书文，将毕生所学记录下来传于子孙。往往一二十年便可胜妖族数百年修行。有空的话多读写经文给它们听听，日后也算是你的一桩功德。”

方寸山钟灵敏秀，山川灵脉浑厚。百兽自幼通灵，懂人言，知文字。故而水生讲出道家宝藏引得山中野兽纷纷出巢。

“桃树老人，我已成为祖师入室弟子，日后当自食其力，日后就不劳烦您了。”水生开口道。

桃树老人惊讶地道：“菩提子当真是破了戒？看来他很看重你呀。”

水生道：“弟子已经表明心迹，修道已经无望，希望在这山中十年时间博览群书充实自己。”

桃树老人缓缓走回去叹息地道：“可惜了，可惜了。”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水生对着喜鹊道：“我要去砍柴了，你随我一起去吗？”

喜儿飞起来欢快地鸣叫两声，震动双翅在前边引路。水生提起斧子边走边道：“还是你好，要是你能口吐人言闲暇时候陪我说说话也是好的。”

仿佛是听见了水生的话儿，喜儿在空中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两个物种有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山林空寂，为了驱赶寂寞，水生扯开了嗓子大声的哼唱着当年红极一时的笑傲江湖中的主题曲《沧海一声笑》。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啦”山林中百兽的吼声此起彼伏仿佛是在对的歌声，水生的声音不咋地，可是这首《沧海一声笑》简单上口的曲调令每一个听道这首歌后不禁心血澎湃。

桃树老人听完之后赞叹道：“真是好调子，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见这么浑厚的曲子了，想不到你菩提祖师又收了一个好徒弟，可惜我这老骨头到头来空为他人做嫁衣，我这一生做的嫁衣数也数不过来了，今日索性做的大些，小子呀，日后就看你的造化了。”桃树老人取出桃祖之剑轻轻擦拭剑身，仿佛这不是一柄剑，而是他的一位亲人。剑身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锋利的剑刃随时木质却依旧寒光闪闪。

更远的山中凤凰夫妻也听见了水生歌声，不禁为之动荡，就连那凤雏也从刚开始的一屑不顾转而细细倾听。这曲调给平静山林间激起千层浪，凤凰一族为华夏瑞兽，又为飞禽之长。在三界之内有着至高无上的尊位。可惜呀，凤凰虽是失望却也不好当着孩子的面太过于表露出来，凤雏已经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心中已经有了一丝的悔恨。

高歌一曲毕，水生吐出心中一口浊气，奋力地砍出一斧子，一颗碗口粗的树木被齐齐斩断，将树木砍成几段捆好后放在肩膀上一边走着一般对着喜鹊道：“刚才吼了几嗓子没有吓到你吧，可惜我嗓子不好，不然能够听更加荡气回肠的歌声。走咯，回家去了。我过两天再来看你。”背着柴火，喜鹊目送背影离开。

桃树老人似乎在桃树下面等了很久，见到水生背着柴火一路走来迎了上去。

水生恭敬地对桃树老人行礼道：“您可是在等我？”

桃树老人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我是草木成精，今日老朽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觉生你能够三思。”

水生放下柴火，道：“上次承蒙您帮我治病，现今鲜有暴虐的气息从体内散发出来，我还未及报答，您但讲无妨。”

桃树老人取出桃祖之剑道：“此剑随我有很多个年头了，我见你入了方寸山后至今还未有一件像样的兵器，今日我将此剑送于你，希望你不要嫌弃它。”

桃祖之剑锋利无比，乃是天上人间少有的神兵利刃，就算是大罗金仙也会垂涎三尺。今日桃树老人转送水生不知是福还是祸。

水生赶紧的推辞道：“岂敢夺他人所爱。”

桃树老人道：“我生于烂桃山，长于烂桃山，我待满山的百兽为亲人。我将不久于人间，可怜我走之后此地必遭灾祸。百兽无所庇护必定遭人屠灭。老朽想请觉生或二三日来此地为百兽们诵读道藏三千。”

水生脸色凝重地道：“此事觉生做不得主，还需要禀明家师才得了他老人家的认可才行。”

老人见水生没有当面拒绝已经是十分给自己面子，若是换做他人必定已经破口大骂，人间道藏怎可流入妖族。人族与妖族世代仇恨早已水火不容。

当年封神一战说是封神其实不然，当年截教势大，通天教主广收门徒，囊括三界。堪称三界之内第一大教。截教们下虽门徒众多却是些个披毛戴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恰逢天下气运更迭，有阐教门下十二金仙命犯杀劫，封神榜金光大放，这才有了三教共议封神榜，阐截二教反目，一场旷世之战拉开序幕。

“这桃祖之剑便送于你了。”桃树老人将宝剑抛入空中，化为一点灵光飞入觉生的上丹田中去了。

“这如何使得，您快将宝剑取出来。”水生十分慌乱地道。

桃树老人道：“我已是风烛残年，这宝物再跟随我便是辱没它的能力。他日你登得彼岸也是这异宝大放异彩之时。”桃树老人佝偻的身子慢慢走回桃树之中，一片枯萎的桃叶从枝头飘落下来。

喜鹊悲鸣地飞上天空，叫声中充满了悲鸣之意。山中百兽也是低沉不已，远远望去，一木成林的桃树似乎已经开始泛发微黄，和山林的翠绿开始有些格格不入。

回到三星洞，水生放下柴火，便往菩提祖师房内而去，此时祖师正在闭目沉思，水生自然不敢打扰到师傅，便跪在蒲团上静候师傅。

房内散发出来的檀香香而不重，淡雅肃然。磬人心脾。房内摆设算不上奢华，家具用的木料却十分的考究，祖师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这房内的摆设都透露出一股子的灵性。

自打水生踏进房门一步祖师已然知晓，也知道他所为何事。故而迟迟不肯睁开眼睛。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觉生见祖师还未醒过来，便起身退出房间，刚走到房门口菩提祖师开口道：“来的可是觉生？”

水生听了立即返回去跪下道：“弟子拜见师傅。”

菩提祖师道：“你不去前院温习经文，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水生还不知道菩提祖师已经知晓所有事情，自顾陈述地道：“今日弟子上山砍柴，偶然间背诵经文，不期引来山间百兽。好在有桃树老人为弟子驱赶野兽。”

祖师暗中喜道：“难怪那老怪会拜托我照顾好这个弟子，原来他可教化百兽。是个为人师表的好材料。”

祖师道：“即是如此你当多谢他，为何跑到我这里来述说？”

水生将头埋地地上道：“弟子自幼也颇懂礼节，已经再三言谢。可回来的路上桃树老人却说要弟子教化山中百兽，又将他心爱之物桃祖之剑转送于我。望我能够为百兽讲义三千道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