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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镇,城里的大小商家,谁都不意外,堡德斯的商队会这么快地回来,毕竟,无论是哪家要成立新的商铺,货物都要提前备好。

车队在进城前,黄家已经派出了执事出城迎接了,在城门口上缴的入城税,也是黄家代为缴纳的。

富贵楼后的大院里,五辆包裹严实的马车旁,围住了十几个或胖或瘦的商人,为首的黄昌祖笑吟吟地,看着刘连成把一张清单,交给了挺肚抬胸的堡德斯。

堡德斯随意地看看清单,随手就递给了黄昌祖,“黄少爷,一共七万八千三百九十两的货,富贵楼新开,求个吉利,七万八,”

“好好好,堡老哥痛快,”满脸红光的黄昌祖,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一摆手,“管家,结账入库,”

七万八千两的银票,堡德斯没有全部拿到,他在甘肃镇商会的订货,已经花了他整整五万两,饶是如此,厚厚的一叠黄家钱庄的金边银票,足以让那些商人们垂涎三尺了。

七万八千两,一成就是七千八百,两成就是,哦,一万五千六百,眼里金光闪闪的堡德斯,捏着这一叠银票,突然觉得,或许跟着小姐的丈夫干,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钱程。

有道是钱催鬼推磨,堡德斯不是圣人,反倒是喜欢吃喝,喜欢女人的俗夫,有着极高回报的富贵楼掌柜的位置,让他立马焕发了活力。

至于冒点风险的事,那就是应该的了,否则其他人也能干这个掌柜了;心思急转之下,打心眼里决定给萧夜卖命的堡德斯,喜笑颜开地邀请众人去三楼的阁楼里品茶谈事。

现在的富贵楼,与其说是商铺,还不如说是茶庄,能上二楼谈事的,无不是怀里揣着银票的客商,都是来谈生意的;而一楼的饭食,也是供应给商人们的。

各大商家派驻在二楼的管事,那都是消息灵通的主,平日里的任务就是和堡德斯拉好关系,万一人家从手指头里漏点货物出来,就是一本百利的好事了。

但是,堡德斯提供的货物数量,还是太少了,新成立的商会里,为了拿到多一点的货物,这些商人就能吵闹地打破了头。

三楼阁楼里,大圆桌旁,一个穿着绿色长袍的管事,正一脸不善地看着黄昌祖,“黄少爷,这事你们三家就办的不好吧,为何我们只能拿到三成的货,其他的七成,你们三家都拿走了?”

黄长祖稳坐在红木椅子上,面色不变地摇着扇子,“靳管事,我们拿货可是按股拿的,再说这批货哪一个都是价值不菲,进价如此,卖出的价格,出了甘肃镇地界,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商会新近成立,有些章程还要大家商讨,不过目前来说,是我黄家和王、田两家拉来的波斯人,为何就不能多拿点货物?”

“况且,你们靳家的商事,可是在东北一带,到了这里还是要和我们这些商家多商议的好,”淡淡的语气里,携带着丝丝的强势,黄昌祖的表态,王、田两家的主事人,用笑脸表示了赞同。

为了利益结成松散联盟,一致对外,那是必须的。

“你,哼,”靳管事无奈地一甩衣袖,不忿地坐下了,形势比人强,强龙难敌地头蛇,他虽然不服却也没办法,只有向家族里去急信上报了。

其他的商人,见在京师里势大的靳家都吃了闷亏,自个只能就此罢了,看下来能不能拣点其他的便宜了。

二十件精铁网编制的防护衣,十个单筒望远镜,三十面精致的梳妆镜,两百套丝绵大衣,五个神奇的水伞,号称削铁如泥的乌兹战刀,加上怀表、香水,能分到他们手里的,区区也就一些样品罢了,上缴给家族里还不够呢,哪有拿出去贩卖的份。

还有一车的货物,竟然被黄昌祖让武装家卫给拉走了,那一车的货,才是让靳家管事不满的原因。

黄家别院里,后花园平坦的跑马场上,那辆马车就停在树荫下,两个白袍年轻人正带着几个军官,饶有兴趣地看着家卫掀开油布,把一箱箱的火/枪抬下来。

这两个年轻人正是黄昌子的结义弟兄,甘肃镇守备康洛石之子康新龙,都指挥同知罗怀集之子罗川江;黄昌祖结交弟兄的前提,必须是有着相当潜力的。

当初就是看中了萧夜能拿到波斯人货物的独门渠道,这才紧赶着结拜了,没想到,波斯人的商铺,直接转到了甘肃镇,那萧夜的潜力就看不见了,黄昌祖自然也忽视了那香火下的缘分。

五军都督府建立于明朝洪武十三年(1380年),用于管理卫所。

前身是大都督府。洪武十三年(1380年)明太祖朱元璋废除丞相制的同时,同时废除大都督府,并改为中军、左军、右官、前军、后军等五军都督府。

每都督府设左、右都督、正一品,并设有五军断事官。永乐十九年(1421年)迁都北京,原南京五军都督府犹存,无实权。

五军都督府彼此平行,互不统辖,各自与兵部直接联系,最后奏请皇帝裁定。

《明史职官志》云:“凡军制内外相维,武官不得辄下符征发”。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但无调兵权,兵部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两者互相制衡,以避免权力过大。

五军都督府的成立是为制肘将帅拥兵自重,但亦因此削弱军事力量,使武将、士卒的社会政治地位日益低微,军事日益衰败。《明史兵制》称:“积轻积弱,重以隐占、虚冒诸弊,至举天下之兵,不足以任战守,而明遂亡矣”。明代中叶以后,卫所制受到破坏,五军都督府的职权渐被兵部取代。

中军都督府、左军都督府、右军都督府、前军都督府、后军都督府五都督府的总称,统领全国军队的最高军事机构。

朱元璋初置统军大元帅府,后改为枢密院,又改之为大都督府,节制中外诸军事。中、左、右、前、后五军都督府,分别管理京师及各地卫所。

都督府统兵之官,加总兵、副总兵、参将、游击将军、守备等衔,始有带兵之实权。有明一朝,全国总兵八十余人。

甘肃镇归属右军都督府,在城里设有总兵府,有副总兵驻防武关镇,军兵计三千六百余人,辖下三个卫所。

各卫所军户战时为兵,平时为民,都督府辖下的部队,却是常备军了。

承祖上余荫,康洛石三年前由南京调任甘肃镇守备,小儿子康新龙随父到任,很快就结识了从太原来这里历练的黄家三少爷,黄昌祖鬼精的人物,几番交往之下,就和康新龙结拜成了结义兄弟,黄昌祖为大。

算是当地地头蛇的罗川江,在荷池游玩中,和黄昌祖臭味相投之下,也和黄三少跪倒在了香烛之下,成了最小的跟班;他的年纪,比萧夜还要小半岁。

康新龙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罗川江长相英俊,说话办事颇为阴柔,但两个人却是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玩火统,甚至是喜欢玩抬枪、虎尊火炮。

一百支后装火/枪,六千发弹丸,放在地上也是不小的一堆,康新龙和罗川江等家卫递过来火/枪,熟练地摘去枪帽,哗啦哗啦地拉动着枪机,举枪查看着望山,手法相当老道,明显是玩了不短的时间。

很快,后花园里,传出了彭、彭连续不断的火/枪声,急急赶回来的黄昌祖,在前院就听见了响动,不由得脚步一缓,晃悠悠进了跑马场。

“少爷,”在家卫们恭敬地声音里,黄昌祖笑呵呵地来到了两个弟兄身后,今天他生意获利巨大,心情自然好的很,也就不在意这两个只顾着玩枪忘了礼节的家伙了。

“彭、彭、彭,”随着枪声,硝烟弥散,连续打了三枪的康新龙,嘴里嘀咕着把枪交给一旁的家卫,接过另一把新枪,继续装弹射击。五步远的罗川江,也在重复着他的动作。

对面百五十步外的两个木制靶子,上面已经有了星点的痕迹,但是相当的杂乱,中心一圈白灰画的圆圈里,只有两三个弹痕。

两人各自打过了十多支枪,放下火/枪休息,自有家卫跑到对面,把两个厚实的木靶子,拔起来插到一百步远的地方。

“两位弟弟,你俩玩性还真大,肩膀不疼吗?”坐在树荫下的黄昌祖,笑眯眯地招呼着康新龙和罗川江,“来来,喝口凉茶再玩,”

“哦,大哥,”康新龙瓮声瓮气地叫了一声,拿着毛巾擦擦脑门上的汗珠,过去一屁股坐在黄昌祖身边,拎起茶壶咚咚地喝着。

罗川江走到另一边,用毛巾擦着脸上的烟尘,仔细地掀后襟坐在马扎上,“大哥,事情办完了?“捏着茶杯,浅浅地润着嗓子。

“嗯,差不多了,那些满脑子肥油的家伙,想占我黄家便宜,门也没有,”黄昌祖使劲地摇着扇子,“咋样,这批火/枪如何,这可是直接就拉回来的新货,”

感情,他还是拿两个兄弟当了免费的劳力,让他俩试试火/枪的威力,以便于今后给军队里贩卖的时候,心里有相当的把握才行。

罗川江琢磨着还没张口,康新龙就嚷嚷开了,“大哥,我试打的火/枪,和鸟枪差不多,百五十步,根本就打不中,中了也是蒙的,就看百步如何了,”

手里的扇子稍稍顿了下,黄昌祖眉角一挑,眼睛看向罗川江,他对这个心思缜密的弟弟,还是很重视他的看法。

“大哥,小弟试过三把火/枪,只有一把可以打中百五十步,估计,那波斯工匠,火/枪打造的成功效果,不像传言中的那么厉害,或许,小弟以为咱们拿到的,不是新枪,只是重新涂了油脂的旧枪,”

不得不说,萧夜手下的亲卫,在匠户的指点下,清理即将报废火/枪的仔细程度,是相当到位的,但细微处的瑕疵难免,遇上了爱玩枪的有心人,那被猜中的可能性还是有的。

罗川江的猜测,虽然不远,但黄昌祖不信,三眼火统不也是一打一大片,哪有独子击中目标的事。这也是后装枪在甘肃镇没有市场的主要原因,射速虽快,还不如弓箭、军弩用着放心呢。

“这个,应该不会吧,咱们跟着他们的探子,可是到了草原上,眼见得有鞑子骑兵,才返回守在峡谷外的,车队回来也不过是在石关屯待了一晚,西门萧夜手里的火/枪,还不到八十把,”

“你俩先试试百步射击如何,挑出精准的火/枪,其他的随便你们拿,”

“倒是堡德斯在草原上,肯定有储备货物的地点,否则不会回来的这么快,”

到这时,黄昌祖才想起自己远在石关屯的结义弟兄,不过,一个小小的百户,论地位论身份及作用,他的兴趣不大。

“哦,西门萧夜,那不是哥哥你结义的弟弟嘛,小弟咋说也该叫他三哥喽,”罗川江轻笑着说道,一脸的鄙视显露,“也许,小弟我也该去认识一下,”

“你啊,真是说笑了,石关屯?呵呵,你去了就不会再想去,那里可是一个死地,地无一亩田无一分,军户全靠着两个石磨生活,遇上了给波斯商队押送货物,每次都要死伤几个,日子不好过啊,”

黄昌祖淡淡的语气,犹如在谈论不相干的事情,罗川江眼眸里闪过一丝黯然后,遂也不再去多想。

随着年纪的增长,黄昌祖把握这两个结义弟弟的程度,越来越不随意了,罗川江心眼灵活,开始有了心事,康新龙也是粗中有细,但都掩饰在对大哥的尊重之下。

家族里勾心斗角的事,他们可是从小就见惯了。

“小弟,茶也喝了,咱们继续吧,”粗着嗓子的康新龙,放下手里的茶壶,起身向摆着火/枪的桌子走去,一声称呼,也表达了他的心思。那个远在山区所谓的老四,他根本就不承认,罗川江才是小弟呢。

身份使然,这些世家子,对于低微的阶层,要是眼里能看重了,那才奇了怪了。

彭、彭的枪声再次响起,三个人一边试着火/枪射击效果,一边谈论着街头消息,“听说,碎石堡那里,火墩北面有无数的毒草,牛羊都不敢吃呢,”

“荒郊野外的,能有啥好东西,”

石关屯,百户所里,萧夜看着气喘吁吁的秦石头,眉头拧成了一团,“你是说,鞑子的游骑来了,就在峡谷里?”

眼下峡谷里可是有十几个匠人在照应着石磨,土工但弹虽然炸山开石犀利,但那峡谷里就地制作灰泥铺路,效率是相当的缓慢,一天下来,能铺上个五十步的石板路,王大力就够自豪的了。

而秦石头他们的小队,就在峡谷深处警戒,保护着王大力的手下匠人。

“没错,是鞑子的骑兵,咱们军士打了几枪,把他们给惊跑了,”秦石头肯定地说道。

“去年是秋后,今年提前了?”萧夜腾地站起身,“石头,马上通知王司吏,让他到峡谷里盯紧了,随时准备把人撤回山上,”

“好的百户,”秦石头应了一声,拎着火/枪跑了出去。

萧夜在屋里转了几圈,出门叫来小六子,“马上安排人,去坤叔那里,把咱们的跳雷,全部取出来装车,等会下山去峡谷里,”

坤叔的武器库里,跳雷没有几箱,绝大部分的跳雷,被萧夜安排送到了白龙湖那边,他这一阵实在太忙,不但要惦记着富贵楼传来的情报,还要操演军士熟悉枪榴弹的用法,那本书也在一字一句地理解着。

三箱跳雷三十个,两箱土工弹二十个,算是吧库房里备用的全部拿出来了,两匹骡马就驮着下了山,根本就不用动用马车。

从石关废墟往峡谷里走不到二里路,就能听见“通、通,”低沉的爆炸声,那是军士在用土工弹炸石开路;再往前,几个蹲在地上的身影,能一眼看出,王大力正拿着铁沫子在地面上忙碌着推平灰泥。

从零陆号石磨往前走,两天里,王大力手下的匠人,已经整出来上百米的地面,平整的灰泥地面尚未干透,还需要时不时地浇上些水阴干。

这些腰里皮带上挂着左轮火/枪的匠人,先是把山道上十来步宽的地面,用灰泥伴着石子铺上一半,等干透硬实了再铺另一半,不耽搁通行;用土工弹炸开的石头敲成小块,一半送进石磨里用骡马磨出灰泥,另一半就成了搅拌料。

山道旁一处凹进去的石壁下方,乙字号石磨被骡马拉着,有军士把一块块的石料投入磨眼;旁边,两个水伞张开被绳子固定在山道旁,下面的两个木桶里,溜溜地接着不断流下的水流。

小六子带着亲卫,拉着骡马小心地经过那还没休整的地面,自去前面布置埋放跳雷,前面还有秦石头他们守着呢。

萧夜走到王大力面前,蹲下来看看灰泥地面,“啧啧,王叔,你们现在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看着地面,抹的和镜子一样,一看就是石关屯的把式,”

“呵呵,那是,整天的捣鼓这玩意,手熟罢了,”一手灰浆的王大力,刷刷几下抹平了面前的一块地面,把抹子交给身边的匠人,站起来捶着后腰,“百户,怕是这灰泥地面,鞑子要先用上了,”

瞅着王叔不乐意的神情,萧夜笑着一指峡谷深处,“王叔,我是想赶紧地走出这个峡谷,不过脚下的山道,马车走也得用上一天,几十里的山道,凭着驮马运货是不行的,”

“鞑子的战马踩在灰泥地面上,那是他们的福气,咱们的马车走在上面,可就是他们的祸事了,”

“只要咱们能守住峡谷那边的出口,鞑子今后想再进峡谷,就得看看军士们的火/枪答不答应,”虽然心里发虚,但萧夜嘴上还是很强硬的。

石关早些年被鞑子数次攻破扒毁,王大力也听老一辈讲过,那惨烈的战斗痕迹,还能在山下的废墟上依稀看到些,自然对百户的雄心壮志,从心底里赞同。

“那行,只要百户有令,我王大力豁出去也要把灰泥路铺过了峡谷,”现在的王大力,看待萧夜已经不是看傻小子的目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甘情愿的拥护。

去前面两里外,看过了小六子他们埋雷的地方,萧夜转身回了石山,临走前,特意交代小六子,一定要把跳雷的位置记好了,将来铺路到了这里,遗漏的跳雷可是个大麻烦,伤了自己人就闹笑话了。

虽然布放了跳雷,但萧夜还是交代了王大力、王猛,一旦鞑子再有进入峡谷迹象,铺路一事随即作罢,全部人手和石磨,撤回石关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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