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的大馆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一百九十八章、大手笔障眼法,大明绿色风暴,俯视的大馆主,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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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农征召令的出现,让萧夜急切了起来,本不在这两年规划内的西门石堡,不得不提前修筑了。
石关屯的秘密,马道石堡的洞道出口,他要隐藏在暗处,就只能冷却了对那里的关注,而马道石堡所处的位置,也限制了萧夜对战兵营的扩大,四周的眼线再清理也难干净,更别说里面还有大量的匠人。
今后,他所在的西门石堡,这里和甘肃镇彻没有关系了,会建成为一个引人瞩目的高大要塞式的石堡;马道石堡只能成为一个仓库的所在,除了保留下来的磨坊,其他人会逐步转移到了西门石堡。
至于石关屯,那里山上的秘密,陈平仔细看护,那里凡是有心的军士,只要敢胡乱走动探看,会被干脆地清理掉,好奇心实在是会害死人的;反正藤草的毒刺越来越厉害,不小心死在了路边也是情有可原。
马道石堡将来的出入,最好是只能走突击车、运输车,那样就更保险了;王猛的战兵营,最快明年秋季会移防到西门石堡,留下一个百人队是为最多了。
按萧夜的打算,西门石堡会修筑双层堡墙,间隔其中划块建军舍、作坊、商铺等等,以后还会有第三层的堡墙,人口一旦增加到了限度,第四层堡墙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以堡墙环环相扣,居住在其中的大头领府,才是整个石堡的指挥中心。
西门石堡里的石家商铺,会成为一个批发零卖的商行,萧夜手里的各种货物,从这里发给各家商户,换来内地的各种物资;而承担石堡里众人生活所需的物资,基本上就由各家商户的商铺承担了。
甩出这个大生意,也是萧夜捆绑众多商家到身边的手段之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他明白独乐乐的下场。
为了能保住加工中心的秘密,萧夜不惜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抛出的这个障眼法,恐怕任何外人的目光,就不会再集中向了马道石堡。要是再有人把心思瞄着马道石堡不放,萧夜哪怕抄家灭口也能干得出来。
石关屯那里,看陈平现在表面上的苦日子,就知道碎石堡几乎是放弃了对那里的注意。
当然,靳三娘那里的想法,萧夜绝不会承认的。
在王家堡工地与顾家堡间奔波的王大力,听到萧夜的想法,惊愕之余,相当开心地答应了找人开始谋划;西门石堡与王家堡之间不过三十几里的距离,那今后的王家堡,岂不是更加安全了,那些老匠人的担忧,可以丢掉了。
没人知道萧夜热衷于修筑石堡的真正原因,但他手下的军户、匠户们,对能在草原上多出一个安身立命的处所,还是十分拥护萧夜的。
萧夜的底线是保障了众人的粮饷,这也是大家伙的底气所在。
黄汉祥带着五百后勤队青壮,拉着两大车的长柄镰刀、砍刀、大量的绳索、帐篷,两天后开进了萧夜指定的草场,开始清理地上盖着积雪的藤草,首先就是载种一尺多高的黄连树苗。
冬季栽树,也是开了先河了,但黄连树惊人的成活率,让哪怕再见多识广的老匠人,也感叹造物主神奇的手段。一物克一物,翡翠藤就是被黄连树压制得死死的。
藤草地下根茎很深,有好事者挖过,挖到地下一丈深的地方,还能看见密集交错的根须,从此无人再有铲除藤草的念头,能清理地面就可。
所以,西门石堡里势必要各处种有黄连树,间隔最大三丈左右,否则藤草不定就从哪里拱出来了。
火热的清理活动,得到了顾家堡的大力支持,不但王虎战兵营派出了三百军士,就连顾炎武也发动顾家族人,帮着黄汉祥不但清理了近三百亩方圆的地面,还开始了爆挖地基的下一步工程。
按照王大力的估算,不算钱财、灰泥,三个石堡所需的人力,就要一千工匠、五百青壮一年忙到头,才能勉强修筑起石堡来,这还是灰泥石块样式统一,便于垒砌的原因。
但看眼前众人士气高涨地在工地上穿梭,王大力能肯定,到了明年这个时候,三个石堡能住进去人了。
不为别的,就为这其中最大石堡的名字,西门石堡,已经预示了,将来萧夜的活动重心,就在这个石堡,那大家以后的日子,会过得越来越踏实了。
萧夜手里掌握的波斯货物,已经成了众所周之的事,这能下金蛋的货源,靠近了楼台,好处就不用说了。
雷孝清带了五百火/枪兵去了西楔赫部落,不管楔赫骨与黎山部落打得如何胜负,他回来的时候,要带回来五百西楔赫部骑兵,这是楔赫骨承诺过的事。
身边除了楔赫骨那里和黎山部落纠缠,萧夜趁着手上事情不多,接连抽调后勤队工匠,开始了对王家堡、西门石堡、杨家堡的先期工程。
骑马穿行在三个工地之间,萧夜带着侍卫来到了距离顾家堡以五十里的草地上,这里离白龙湖又近了一步。
选好的石堡地址上,已经有一队鞑子青壮在清理地面上交错稀疏的藤草,后面跟着十几个后勤队的中年匠户,挥动军铲挖坑栽树,先要把地基四周扫干净了。
“十八,这个石堡不会太大,方圆嘛,只有不到四里多点,但是堡墙要高的多,”扬起马鞭指点着,萧夜对身边的杨十八说道。
“这个石堡靠周围五十里的藤草果子,那基本上是养活不了人的,但楔在白龙湖、西楔赫部、盖伦部落三家去往顾家堡的交汇道口,石堡里修几个大点的院舍,算作驿站了,”
萧夜的话,让杨十八脸上没起多少波澜,他本就不想要啥的石堡,那玩意费心费力的打理,还不如跟在大人身边,吃得好穿的好,粮饷就能让母亲、妹妹过得很不错了。
“咱们将来战兵营里,肯定会有不少的伤兵退出,伤残免不了,让他们去磨坊里出力,我于心何忍,权当是給他们换一个活法就是了,”这句发自内心的话,让不情不愿的杨十八,脑门上青筋蹦蹦乱跳,眼神赫然亮了。
没想到,大人能想到如此之远,杨十八脸色一正,跳下战马,跪倒在残雪中,“谢大人,属下知错了,”能替众多弟兄们給大人磕一个头,他很是乐意,不定哪天自己也能享受到在石堡外采摘果子混日子了。
“矫情,给老子起来,”萧夜哈哈一笑,“只要是我的弟兄,哪怕残了、瘫了,老子有一口热的吃,就不能给他吃凉的,”
“走了,”一提缰绳,双腿催动,萧夜胯下战马吃劲,稀溜溜撒开了四蹄向南面跑去。
“是了,大人,”杨十八腾地跳起来,目光明亮地看着萧夜的背影,跃身上马一挥手,四周的侍卫们呼啦啦追向了大头领。
但是,十二月初的一天,来自王梓良的一封密信,让萧夜抛开了手里的事情,转而带人回到了马道石堡。而此时,年底军士大比,还有侍卫统领、什长的选拔也到时候了。
蒋杰在吕念山的总兵府里出现,这个消息,令萧夜深感不安,他派出的人手四下打听,但没想到灯下黑,人家就藏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萧夜离开了顾家堡,靳三娘穿着一袭裘袍,带着小梅站在堡墙甬道上,扶着冰凉的女墙石垛,看着渐渐远去的黑点,心里很不是滋味。
萧夜在的时候,带着她可以四处乱转,哪怕是戒备森严的磨坊,也随意进出,但萧夜离开了,自己下了这个堡墙,就不能再上来了,王虎那个小子,简直是个笑面虎,嘻嘻哈哈就是不说正事,她看的门清。
也不知道萧夜有何种本事,能把手下调教得这般,军规军纪都成了那些匠人嘴里的常话,更别提那些军官军士了。
别看萧夜給她留下了五个黑衣侍卫,那绝对不是监督他的,这一点靳三娘还是分辨得出,人家不屑于干这种事。
但是,这些侍卫明显不愿和她接近,只是远远地轮班护卫在侧,晚上连小院都不进去,更别说给她开道了。
“偏房就这么被看不起吗?”心里窝火的靳三娘,和几个老匠人简单聊过几次后,这才知道,萧夜自打去了石关屯,一项把军规军纪看的相当严苛,自己的弟弟左石也挨过军棍,打得屁股上皮开肉绽,绝不是做戏的那种。
这还罢了,萧夜治军严整,那是为了提升军士的战力,但他手下的匠人们,也连闲暇时赌一把骰子的勇气都没有,可见挨过军棍的人不少;在萧夜麾下的众人,已经把大明军纪记在了心里。
大明军纪,大明的卫所似乎都快忘了,人情关系盛行成风,倒是在草原上被人奉为金科玉律,这颠倒了吧。
最让靳三娘不解的是,萧夜似乎和草原上的马贼关系非浅,虽然刀子来时她被劝阻在了远处,但免不了能看上几眼;何况,下雪前内堡仓库里不时送来的大批货物,很明显不是一家两家商队的货物。
阿蛮和刀子带队出发双塔湖,靳三娘跟着萧夜送行时,一眼就看出了刀子的面相,只是不愿去和萧夜挑明了说;万一萧夜恼羞成怒,她得不偿失。
靳家保持和萧夜长期交易,以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才是她关心的重点,排挤其他商家理所应当,但自断财路的事不干。
想想自己刚刚收到的消息,十几个边墙里外出草原的商队,竟然基本全部被抢掠一空,护卫执事横死荒野,靳三娘能不怀疑萧夜的背/景?
还好,那两支去亦集乃的靳家商队,只是被抢了货物,死了几个莽撞的家卫,其他人还能活下来返回清风谷,这算是大幸了。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嘴里轻声喃喃的靳三娘,反身下了甬道,在远处角堡里王虎的目光下,缓步下了堡墙,去自家商铺转悠去了。
堡外白茫茫的雪景,实在没啥好看的。
跟在靳三娘身后的两个侍卫,犀利的眼神扫过远处,和王虎目光初一碰,咧嘴笑笑也走了下去;要是别人这么一直盯着靳三娘看,他俩早就过去开打了,打得你满脸桃花盛开四肢残废。
利刃一般扫过来的眼神,虽然就那么一瞬间,也把王虎給吓了一跳。
讪讪地缩回脑袋,王虎低声骂了一句,“不就是看两眼嘛,好家伙,你们看得比大人还紧张,一个小妾而已,”刚才侍卫扫过来的眼神,让王虎心脏碰碰猛跳了几下,这让他脸上不好看了。
“不行,这次大比要派去几个厉害的好手,一定要能进了侍卫队,娘的,老子就不信了,没熟人连看一眼都难受的紧,”嘴里愤愤的王虎,开始盘算起手下的一票干将。
军士大比获胜者,绝对有机会进侍卫队,这是余山偷偷告給他的小道消息。
如果自己战兵营里有人进了侍卫队,那大人不也能高看自己一眼啊,王虎站在角堡里的瞭望口处,任凭寒风呼呼地吹打着脸庞,眯眼打量着堡外还在奔跑操演的一队队军士。
石关屯,王贵坐着突击车,晃悠悠到了石山下,和等候在那里的商家交易后,罕见地带人去了石山上,給那里的流民送去了一些粮食。
一场暴雪,让留滞在石山下的千数号流民,一夜之间冻死了大半,要不是山上的陈平反应及时,天不亮就带了军士下山查看,恐怕山下的流民们全部折在了这场大雪下。
剩下的四百余口流民,陈平安置在了石关围屯里,反正这里空置的石屋很多,百来户的流民,哪怕马道石堡不再接收,也能勉强活下去。
当然,萧夜还是要花费大量的粮食,把这些流民养活到明年开春,直到藤草嫩叶能采摘制茶。
春季采花,夏季收割枝干,秋季采摘果子,这些流民如果愿意出力,王贵还是能给出一定的收购,换給足够的粮食。
告备一下千户所,想来千户大人不会在意,反正也不会增加半斤的粮食供给,陈平坐在军舍火炕上,拿过一张信筏,趴在矮桌上咬牙拿起了毛笔,歪歪扭扭地开始些急信。
今晚,马道石堡那里要送来一些物资,他还得安排人手接应。
石关屯山下,王、黄两家的商队已经撤回去了,快到年节了,剩下的田家商队,做完今天的这点生意,也要打点车辆回去甘肃镇了。
掺夹了白楞纸的丝棉短大衣,二十几包四百多件,交割给了田家执事,王贵看着军士们,把一坛坛的陈醋、麦酒装车,拉过陪着自己的执事,“老田,来这边说话,”
这个田家派来的执事,和王贵打交道时间不长,但交易次数不少了,见王贵有话说,赶忙跟着走到一边,顺便就把这次要給的银票,悄悄塞了过去。
看也不看,王贵把银票卷着装进怀里,田家不会为了几张银票就坏了名声,“老田啊,你们田家不是消息灵通嘛,咋滴还在这里熬着,”
“咋了?不在这在哪?”老田莫名其妙,摸摸瓜皮帽上的玉瑁,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还真不知道?装,接着装,”王贵撇撇嘴,似乎不想再说了,扭脸看向运输车那里的人群。
“哎呦,好我的王哥,你话不能说一半啊,”年纪比王贵大了不止一点的田家执事,赶忙笑着赔个不是,“兄弟我嘴臭,该打,”
看老田轻飘飘地在嘴巴上扇了两下,王贵好笑地一摆手,“得了,告你也行,别給另外人说啊,”
“得,您放心,我老田别的本事没有,嘴巴就是铁门关,”信誓旦旦的老田,得到了王贵吐露出的消息,可是让他心里震惊不已。
“听过靳家、梁家、翟家商队没?人家可是从太原府东边过来的,早几个月就从清风谷那边,去了马道石堡,和我家大人交易粮食物资了,”
萧夜在盖伦部落,还接了部落的大头领印信,这个消息,田家已经知道了,其他商家应该也清楚,但没办法,草原上可不归卫所管辖。
“人家那可是大买卖,一笔就是数千两上下的生意,哪像你们,卖个粗盐还要扣扣索索,”
看着急急离开的老田,王贵不屑地唾了口唾沫,迈腿向运输车走去,经过一个石关屯军士身边,低声道,“晚上九点,老地方接应粮食、石炭,哦,还有肉罐头,”
罐头这个词,王贵早就从萧夜嘴里得知,但还是说不顺口。
“晚上九点?那是何时?”被陈平派来名为看护场面,实则是等待王贵传话的军士,虽然在山上是最为机灵了,但王贵的话,让他顿时汗如雨下,苦巴巴地看着王贵的背影。
没理会军士的王贵,摸出怀里藏着的怀表,半转身,啪地打开表盖,沉稳地看看时间,再小心地收好这贵重的稀罕物,这才缓步离开;你小子再猜不出,不会上山去问啊,耽搁了要事,就等着陈平打军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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