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小贼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十五章 赴宴,断剑行,城中小贼,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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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家码头夜晚虽然冷清,但是也有不少侍卫巡逻把守,尤少侠和美妇见此,不由暗觉为难。
林荆巡视一圈,平静道:“现在阮家已经大祸临头,还怕这些人作甚。”
几人听了恍然,不过除了尤少侠,其他人都是手无博鸡之力,遇到侍卫太多,恐怕会波及到他们。
刚刚想到这里,就见林荆提着怪异重剑直接冲了出去。
林荆毫不躲闪,光明正大冲出,自然引起了巡逻侍卫的注意,当即有人喝道:“阮家码头,闲杂人等休得靠近。”
林荆不管不顾,身形突然一闪,便在原地消失,那队巡逻侍卫惊异骇然,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以为见了鬼了。
只是下一刻,几名靠得最前的侍卫突然无声倒地,其他人更加惊慌,有人察觉不对,大叫道:“有袭击!”
这句话刚出口,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一张还有些稚嫩的少年脸庞,近在咫尺,四目相对,让他吓出一身白毛汗,接着咽喉一痛,所有知觉便都消失了。
林荆一个呼吸间就解决了十名侍卫,让后面的尤少侠和少妇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这还是太玄境巅峰的实力?
只是他们惊讶之时,却没有发现林荆身上的青衣在黑夜中染上了鲜红,他身上被各种手段折磨得血肉模糊,一般人恐怕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林荆身体被九阳神火淬炼多年,跟一般天人境的妖兽都不遑多让,加上强大的意志,这才支撑不倒。
之前还好,先有尊无忆的力量,后有伍岳徒的帮助,只是现在,没有了外力,动用玄功马上牵扯到伤口,只是林荆身体也不晃一下,让人无法察觉有异。
前方侍卫早就看到了这边异动,都提刀赶了过来。
“在此等候片刻。”林荆扔下一句话,提着重剑便迎向人群。
留在码头的侍卫虽多,但是都没有多少好手,林荆如入羊群,手起剑落之下,就带起一片片鲜血。
往往侍卫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就咽喉中剑倒地,林荆一路杀去,冲上一条楼船,这才遇到了一位太玄境巅峰的好手。
身穿短袖武装的大汉在船上听到动静,刚刚带着手下准备下船时,就看到一位少年如大鸟般跃到空中。
少年青色布衣,只有十四五岁,手拖大得怪异的重剑,但是却有太玄境巅峰的修为,让大汉暗中吃了一惊。
阮家捉拿林荆和伍岳徒之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大汉虽然地位不低,但也触及不到这种隐秘。此时不知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然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深修为。
不过惊讶归惊讶,胆敢直闯阮家码头杀人闹事,这名太玄境巅峰的侍卫首领还是十分愤怒:“好贼子,看爷爷一刀。”
说着长刀如虎,带起一阵劲风,横扫向跳到空中无处借力的林荆。
长刀挥舞如轮,仿佛真有一匹猛虎咆哮,张开满口獠牙,吞噬而来。
空中的林荆无处借力腾挪,根本避无可避,而且这一刀扑来,力沉如山,滚滚玄力加持下,林荆双脚不沾地,再大的力气也发挥不出,难抗长刀一劈之威。
可是林荆眼神依然淡漠,黑夜景色褪去,面前出现的是一根根黄色天地法线扫荡过来,无数法线中,隐藏着一根难以察觉的黯淡法线,虽然毫不起眼,但是与其他截然不同。
这次不是伍岳徒带着出剑,要在千钧一刻间发觉它很难,要精准刺中这比牛毛还细小的法线更是难上加难。
但是林荆毫不犹豫的一剑刺出,厚重无比的重剑,精确刺中黯淡法线,玄力稍微运转,便将法线挑断。
叮~
一声脆响,大汉愕然发现,挥出去的玄力和肉体力量诡异消散,而刀身上被重剑刺中的地方,一条裂痕清晰出现,上好的钢刀就此断裂。
人影不停,重剑再刺,只是厚重的剑在空中失去影踪,大汉只觉得喉咙一痛,意识便飞速离去
在临死之前,他只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是刺?
为什么对方明明是刺,自己的刀就断了?不是应该用砍吗?
船上侍卫眼见首领在对方两剑之下毙命,都惊悚莫名。难道是天人境高手?
只是未待他们后退,一道幽灵般的身影在他们之中接连闪现,当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最后的侍卫才捂着咽喉,扭头看向后面。
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提剑而立,他手中的剑尚在滴血,跟他略显单薄的身体比起来,这把剑大得有些离谱。
林荆进到船舱,巡视一圈再无人隐藏后,便招呼码头外的尤少侠等人上船。
尤少侠和少妇带着一众眼神呆滞的人上到船上,看见甲板上的尸体,奴隶们一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用看魔鬼的眼神,看着船上唯一站着的少年。
虽然知道林荆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太玄境高手,但是完全没有想到,几十名侍卫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扫场了。尤少侠喉咙艰难的滚动一下,最先回过神来,上前道:“公子,现在应该趁着夜色迅速离开,沿江而下,在荒山中弃船离开,天明时就算有追赶者也难以找到踪迹。”
林荆颔首,郑重抱拳道:“尤少侠仗义相助,此恩林某铭记在心。”
尤少侠连忙摆手道:“公子言重了,某承救命之恩,此等小事何足挂齿。”
林荆不是矫情之人,看了那些奴隶一眼,说道:“他们交给尤少侠我便放心了,在下还有要事,我们就此别过。”
少妇等神智清明的人闻言,立刻跪下大礼叩拜:“公子救我等卑贱之人脱离苦海,形同再造,我等无以为报,还请公子赐下姓名,好让我等为公子立下长生碑,日夜祈福。”
林荆伸手虚扶,道:“不过举手之劳,愿你们能摆脱过去,重新生活。”
说着,向尤少侠一抱拳,便跳下楼船,尤少侠慌忙跑到穿边向下看去,已经没有了林荆的身影了。
尤少侠感叹一声,想不到还有人对一帮低贱奴隶如此相助,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之辈。
他收起感叹,看到一群人都拿眼睛望着他,沉吟了一下说道:“可有会驾船之人?”
一位光头汉子说道:“我,我原本是小船船家。”
尤少侠颔首道:“先将尸体扔下船,你带着几人立刻杨帆。”
。。。。。。
梨花舫是丰州城最受上等人家喜欢的酒宴之地之一,无瓦遮头,但是摆设别致,红毯黄灯,绝对是江上最耀眼所在。
此时舫上人龙穿插,酒菜来往,侍者如云,中央歌台上,腰如软蛇,脸若桃花的舞者翩翩起舞,引得诸位男宾客心神迷醉。
今天是阎罗手周康的百岁大寿,作为丰州公认的第一高手,他的大寿自然各方丰州权贵云集,三大门派,几个大世家都不敢不给面子,丰州城内的天人境高手更是能来的都来了,就此一次就聚集了十一位天人境,周康的面子不可谓不大。
各人交杯换盏,寒暄笑谈,好不热闹。
各位晚辈敬过酒后,身材雄伟,不见任何苍老的周康看着左下手的阮略经状似不经意的笑道:“阮大爷,前几天你们在明月湖弄出了好大动静,不知是什么事需要劳动你们三位同道出手?”
此话一出,其他几个家族门派的人继续交谈,不过都竖起了耳朵细听。
阮略经笑呵呵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碰到了一个小贼子而已,已经被我们拿下了。”
“是什么小贼子这么大面子,竟然惹到你们三位天人境高手都出手了。”一把尖锐的声音响起,却是一位头顶半秃的驼背老者,他满脸皱纹,眼睛小,鼻子小,嘴巴也小,长相丑陋,身上俯着一位衣着清凉的女奴隶,一边说话的时候,两只手在女奴隶胸口用力搓揉,那位女奴满脸痛苦,但是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身穿鹅黄裙子,明眸皓齿的阮明素甜甜笑道:“多谢前辈关心,只是普通贼子,要是前辈想要知道他的来历,不如亲自去我阮家问问他。”
秃头驼子哼了一声,眼睛狠狠地在阮明素和她身边的娇美女子身上刮了一眼,傻子才会去阮家探查这些不相关的秘密。
江雪芯现在每次和阮明素一起都是胆战心惊,此时被秃头驼子目光肆无忌惮的盯着看,更是额见香汗,想起几天前那个已经忘记名字的女奴在秃头驼子手上的遭遇,她就不寒而栗。
对于秃头驼子无礼的视线,阮明素处之泰然,温柔的安慰江雪芯道:“姐姐没事吧?来,喝点酒或许会好一些。”
江雪芯笑容僵硬的结过酒杯,饮下之后又重新埋头。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这位大爷,没有请帖不可以进去啊,大爷别让小的为难。”
“走开,爷进去喝杯酒水,哪有你这般多废话。”一声粗矿的声音响起,接着就见一个身形庞大……身形肥大的中年人大踏步走了进来,后面几个伙计捉住他衣服手臂阻拦,却没有让他的脚步有一丝迟缓,反倒被拖着行走。
来人肥胖如猪,且身材高大,走路的时候就像是一座移动的大山,充满力量,但是步伐却奇怪得好像没有一丝重量,脚落不见声。
那些伙计被拖进宴席间,怕极这些大人物责难,只是这座移动大山给他们的压力更大,也不敢用强,正欲哭无泪之际,只听有人惊呼一声:“薛不通!”
这话一出,宴席上的宾客立时安静下来,只有丝竹之声不变,费尽浑身解数扭动腰肢的舞者见场中陷入奇异的安静,便都小心的停了下来。
周康站起身,抱拳沉声道:“原来是掷山狂徒,不知贵驾降临,有失远迎。”
薛不通笑嘻嘻道:“诸位怎么像防贼一样看着老子,爷我今天听说阎罗手寿宴,过来喝杯水酒,不会不欢迎吧。”
周康呵呵笑道:“怎么会不欢迎,来,设座。”
马上几位侍者在主位的右下手首位加了一套桌子,各种酒菜摆上。
薛不通哈哈大笑,甩开后面呆立的伙计,大摇大摆的走到案后盘腿坐下。
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跟着他的步伐而移动,等到他坐下后,周康笑道:“难得掷山狂徒如此大面,老夫甚是欢喜,来,先敬薛爷一杯。”
其他人纷纷举杯敬酒,薛不通呵呵笑着,直接拿起酒坛灌下一大口,气氛这才有些活跃过来。
见这大胖子如此威势,在座不少天人境高手都敬畏几分,江雪芯不禁有些好奇的暗中打量。
阮明素看出了她的疑惑,脸上甜美笑容不变,压低声音介绍道:“不要多看,这位掷山狂徒可是位大魔头。”
“大魔头?“江雪芯闻言一惊,连忙收回目光,连阮明素都能称为大魔头的人,那么对方一定是凶残无比之辈。
阮明素继续以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话,好像胆大包天的她也害怕声音被薛不通听到:“掷山狂徒,原本幽州奉山派弟子,二十岁就到达天人境,备受师门看重。只是后来为争掌门之位,犯下弑师之罪,同门捉拿不得,反倒让他杀回山去,将奉山山峰掷下,压塌宗门,鸡犬不留。所以有掷山狂徒之称。”
“弑师灭门?难道朝廷不会管?”江雪芯听得睁大眼睛。
阮明素微笑不变:“朝廷曾经派过龙将来捉他,还大战了一场,不过最后竟然让他逃走了。之后就是牛鼓山之事,朝廷元气大伤,还哪有精力来捉他。”
江雪芯倒吸了口凉气,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些天人境高手都畏惧薛不通了,十二龙将都是上善境的强者,天人境的高手竟然能在龙将手中逃脱,其实力可见一斑了。
果然,阮明素叹道:“别看在场这么多天人境高手,周康还被称为丰州第一,可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未必是掷山狂徒一个人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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