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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玄道:“不要动手,贫道这便把包裹给你。”哆哆嗦嗦解下包裹,捣弄了几下这才双手捧着,往武连风走来。
武连风放下定观,一只手扣住他手腕防他逃走,一只手等着拿送过来的东西。
普玄走到离武连风身前便不再行,说道:“你把我师弟放了,这包裹我撂在地上,你自己来取。”
武连风道:“你先把包裹放下。”普玄果然依武连风之言把包裹放在地上,甚至还后退了一步。武连风大喜,又押着定观往前走几步,离得包裹近了,这才松开抓着定观的手,在他背后猛击一掌,往前推出。
定观哎哟一声,口喷鲜血,往普玄跌过去。
武连风躲在定观身后,急忙去抢地上放着的包裹,同时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东西一到手,即刻把二道给杀了。普玄眼看着师弟跌过来,那包裹虽然手短够不到,脚长还可触及,忽地起脚便踢包裹,嘴里喝道:“字诀在此,你捡去罢!”蓬的一声,那包裹飞起,里面的东西四散。原来普玄在解包裹时已做了手脚,并未扎紧,这一脚踢去,包裹顿时散了,里面黄蒙蒙一片,宛如下了一场纸雨。
武连风见包裹化为了千百片黄纸,也不知该抓哪一张。普玄此举其实就是想拖延时机,让他无法分心来捉自己,然后才好逃走。武连风一转念便已明白此理,咬牙切齿道:“臭道士,你既然写的,必定记的,捉住了你让你再写一遍也是一样。”径直来捉普玄。
普玄大惊,想不到此人不但狠毒,机智也是极高,此刻逃命要紧,急忙大喝道:“张天师在此,谁敢放肆!”嚷完了,拉了定观往后就跑。
武连风冷笑道:“狗屁张天师在地,就算他来了也救不得你。”丝毫不理普玄所言,发足急追。
普玄尚自带着定观怎能跑得快,转眼就被追到了脚后跟,武连风伸手就抓。手才伸出,忽觉脚下阴风袭体,不自禁打了一个突!武连风脑海中如惊雷一闪,想起昔日之事,顿时吓得汗毛倒立,急忙拔地而起。
人在空中,武连风低头一看,只见底下一个身披八卦袍,头戴朱雀冠的冠玉道者正手捋长髯抬头望着自己。
武连风不认得张道陵,怒道:“哪里来的臭道士,敢偷袭你爷爷。”就势从空扑落,手中剑往张道陵便刺。
张道陵不慌不忙,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剑,长不逾三尺,朴实无华,往上一举,正好架住武连风宝剑,随即一抬手,一张符纸飞出。这张符来势极快,武连风刚想躲时,却已贴在了胸口。武连风目瞪口呆,扑通一声,跌落在地再不能动弹。
几个华阳门弟子看到武连风被打倒,一拥而上,亮剑围住张道陵。
张道陵漠然道:“各位既来了鹤鸣山,抡刀动枪的,是拜山访客呢还是上山为寇来的。”
一人道:“哪来这些废话,如今有昆仑派的卢前辈为我等撑腰,还怕他天师道何来,大家一起动手把他杀了。”数人同时出手,就想围杀张道陵。张道陵脸上怒气一闪,手中突现数张符纸,轻抛空中,宝剑一刺,已扎在剑上。张道陵默念咒法,宝剑虚指数指,喝声:“去!”火光一闪,符法施行,轻飘飘四处划了一圈,嘴里喝了一声:“百鬼众魅!”
霎时间阴风大作,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成百上千阴魂,笼罩住华阳门诸人。张道陵当中天眼张开,迎风迈步如行云流水,转眼已走了一圈,但听扑通之声不绝,几个华阳门弟子全都摔倒在地,无一人得免,每人都被贴了一张符箓给镇住了。
从张道陵出现后出手,直至华阳门弟子全军覆灭,不过是一眨眼功夫!
马武和卢公礼已交手十来回合,二人修为之高,都是炼神还虚的境界,剑气拳风让周围十丈内无法立足,围观的天师道弟子都已远远退开。
卢公礼被拳风压迫已有些力乏,那马武真可谓老当益壮,自知不靠绝学赢不了他。卢公礼森然道:“阁下不肯交出书卷,又一味逞强,老夫奉劝你早识时务,免至后悔。”
马武道:“我天师道的东西断无平白送人的道理,你强要索取,与强盗何异。”
卢公礼道:“你怎知这一定便是天师道的东西,难道是你天师道创出来的不成,如若不是,在此之前又归何人?”马武被卢公礼拿此言一驳,居然答不上来。卢公礼趁着马武走神,往后一退,脱出马武拳风,随即松纹剑高举,一股凛然气势沛然而发。那松纹剑在他手中忽的一亮,剑身发出阵阵白芒。
随着一声龙吟响过,眼前剑芒大盛!卢公礼率先施展出人剑合一之术,一个虚幻龙头张牙舞爪直扑而来!
马武在这夺人气势之下根本寻不着对方破绽,唯有先求自保。他原本是巫鬼道中人,虽然现在是天师道大祭酒,所学却还是当年巫鬼道的本事,这手中茶壶既是兵器也是所修法宝,当龙头即将吞噬自己时,马武连忙一拍壶盖,大喝道:“壶中日月!”两道黑白二气迅速从茶壶嘴里冒出,在马武身前结成一道气墙,刚好挡住这森森龙首。
一连串爆响声中,马武的黑白二气迅速消减。
马武这阴阳二气是他花数了百年功夫才修来的,一转眼就耗损了大半,马武骇然变色。其实也不是马武的本事不济,而是这阴阳二气正好被卢公礼的神龙傲剑诀克制了。他的黑白二气是以鬼道之术化来,阴气极重,被卢公礼的阳刚剑气一冲,自然消减极快。
眼看这黑白二气即将被破,早已料理完华阳门弟子,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的张道陵终于扬声道:“昆仑剑法果然奥妙非凡,鄙人见识了。”手中长剑一振,人影一闪,已到了马武身边,举剑往龙首左右双目刺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骤起,龙首前扑之势止住,幻象随即化去。
马武和现出身形的卢公礼同时踉跄后退。
马武喘息道:“多谢天师援手。”
卢公礼按压住胸膛起伏,目视眼前此人,沉声道:“阁下便是张道陵。”那张道陵浑身气息不彰,只看修为,似乎还不如马武,但其举手投足都有宗师风范,俨然是一个心境修炼高于本身境界的奇人。似这种人,一法通百法通,举一反三,其真实水准往往都要比表面上看来的厉害的多。
张道陵举手道:“正是在下。昆仑高贤上得鹤鸣山来,鄙人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卢公礼冷笑道:“阁下造诣惊人,居然一眼就瞧出我剑法的破绽之处,老夫佩服。”能被卢公礼夸赞一声自然是十分了不起的,只是张道陵面不改色,心平气和的道:“前几日有昆仑弟子上山拜会,鄙人深感荣幸,一直敬仰贵派乃是道家之祖,声威赫赫,心甚向往,却不明近日何以能得贵派垂青,三番两次前来问候。”这番话柔中带刚,说的虽然客气,却也是质问卢公礼为什么不请自来。
卢公礼道:“张天师是真的不知还是摆着明白装糊涂,非要老夫直言。”
张道陵道:“愿听垂教。”
卢公礼道:“张天师之父是何人?”
张道陵往南一拱手,道:“家父名讳姓张名顺,自称桐梧真人,原本也曾在贵宝地瞻仰道法,只是后来半途而辍,不成始终。”
卢公礼冷笑道:“什么半途而辍,其实是行为不端,为长辈驱逐而出,不过是我昆仑一个弃徒罢了!”
马武怒道:“你说什么?桐梧真人若是行为不端,那你昆仑里尽都是假仁假义之辈。”
张道陵沉声道:“大祭酒少说两句。旁人这样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听听又有何妨。”
马武压了怒气,回道:“是。”
卢公礼又接着道:“张顺之所以被逐,是因为当年他不停劝阻擅闯八宝天光楼,私阅了,这才被长辈惩处,赶出了昆仑。原本这事也该揭过不提了,可是近年来竟偶尔发觉,这尘世间居然有外人学了我昆仑不传之术,而此术便是所载,被张顺看过的。”
张道陵道:“家父即便看过,也无从证明是他之手流传而出。”
卢公礼哂然一笑道:“可是我昆仑其后追本渊源,这才发觉就是和他有关。他看了之后,虽然自己不学,却传给自己的弟子,那茅山的符法和你天师道张道陵的本事,恐怕都是由此而来。我昆仑秘传之术为旁人所学,为旁人所施,为旁人所占,当然要讨要回来。适才大祭酒亲口承认,那天字诀是在张天师手中,那便不会错了,老夫此来,便是拿此字诀回山的。”
张道陵默然片刻,说道:“天字诀是在鄙人手中,但并未听过这是昆仑之术,实情究竟如何,鄙人还要查访明白。”
卢公礼道:“若查明是我昆仑之术又如何?”
张道陵道:“非我天师道之物,鄙人绝不妄取。”
卢公礼道:“好,老夫且信你一言,但若是迁延日久也不能查明真相,又当如何?”
张道陵决然道:“下元会不久将至,鄙人特邀尊驾及各位道中朋友前来观礼,当在下元会之前查明此事,给阁下一个交待。”
马武大急,劝道:“天师……”
张道陵摆手道:“愚意已决,不必再言。”又指着躺了一地的华阳门弟子道:“还望诸位在此前少来叨扰天师道,当然,也别为难了两位道长……”张道陵转头一望,却发觉普玄和定观趁着自己拦截卢公礼的时候,又跑没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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