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瘪搭搭的,成空军了。幸好他还留下了一叠票子,算是放不出去的坐塘水样了。
王会整感觉到陈得新拿来的包包里还留了些,心想,哪儿有吐出来的口水又想舔回去的道理呢,觉得这陈得新人皮都没有活伸展呢,想办事,跳起来摘月亮结果掉到黑窟窿里去了呢,平才顺呢,是个什么人,守财奴,干指头沾盐,屙尿用棕滤,抠也疼,掐也疼,夹灰卷口,毛没有一根是伸展的,一言以蔽之曰,不耿直,对他的不愉快的感觉就又上了眉宇间。
王会整当然也是老鬼,心眼黑,心口子厚,只要遭他看到了,就是黑沫子从眼前飞过,都一眼能看出个公母,只要遭他嗅到了,就是燕子从眼前飞过都要扒几根羽毛,何况这是送上门来的肉呢,不管是小鲜肉也好,还是老腊肉也好,口中之物,哪有溜走了的哦,他执意非要把他陈得新炖吧,一爪子下去非要把他整见骨头才是个事。
王会整当然也知道,他老陈,不求你办事,脑壳是一望一望的,料想人家想的是,你三年当知府,我十年不偷牛,他没有遇到你手里,人不求人一般高呢,你就是用锅铲子用针尖在泥巴里去铲去挑,从他那里也是弄不出两个子子的,最多也就是抠几个零星的鼻夹子飞飞。
哦豁,这回,是遇到了,哼,那就是盲人打鸡,逮着就不松手了,不说是卡鸡脖子,这个说的就像是什么来着,金子也就像是海绵里的水,只要去挤,总是会有的。
你陈得新越是这样,我越是要给你心疼的。王会整便轻飘飘地说:“这是一个传说,大家都在说陈总的麻将打得风生水起,牌风漂浮,这个就像是带兵打仗一样,稳中求胜是军事,险中求胜是艺术了,不如摸几圈,我们领教领教?”。
陈得新心里
“咚”地一声,心想,那个大那个小,个人遇到,那个大那个小,各人承到,今天是走不了干烧路了,只有躬作背背挨了,三天不吃饭,还要装的是个买米汉呢,也是哦,这狗日的,野的还没有撵进来,却把家的又撵出去了,屋漏又遇连夜雨哦,什么钱撵钱哦,却又只好硬着头皮,干笑着说:“那,那,恭敬不如从命了”。
王会整说,我知道你还想说什么了:“什么舍命陪君子了,什么量得心之物力,结王君之欢心了,只准王官放火,不许陈兄点灯了,其实风物长宜放眼量呢,失之西隅,得之桑榆,有些事情,像是一个小苗苗,培培土,浇浇水,修修枝,春种秋收嘛,就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秋收万颗子嘛,应该艺术化的说法就是春华秋实嘛,,当然那还不是风花雪月嘛,哈哈哈”。
牌搭子李得伸,李总,大腿粗,小腿短,脑壳小,肚子大,嘴巴裂,眼睛眯,贴着地的地皮一个。
一笑,满嘴的牙齿全部露了出来,要是你跟他一起吃饭,你会清楚地看见他里里外外的牙齿就像是一根金属链条在不停地运转咀嚼着,像是一台粉碎机。
似乎他要把人世间的一切美好都要纳入,都要粉碎,都要囊括,取走所需之后,其他的统统都要变成污秽不堪的需要荡涤的污泥浊水,丢到太平洋里去了,其实也就是到下水道了。
王会整问询他说:“你在搞啥子,还没有说来搂票子,李得伸就知道狗是吃屎的了,也就答应说,马上就到楼下了哦”。
其实这李总,以前跟王会整差不多,都是丘儿,是青尻子娃儿朋友,像是穿的连裆裤样,好的像是裤子都可以换着穿样了,后头在一个单位上班,王会整一路向上,红的辣子响的好。
李总也在揣摩,为什么自己就像秋天太阳下的茄子,一颗菜籽落海了。
后来他们出来了。单位上领导叫,说:“小李,晚上喝酒哦”,他就说:“首长破费了,都吃到首长头上了,膏药贴反了”。
饭酒一喝完,嘴巴一擦,脚板上抹油,溜了。而人家王会整,首长一说:“小王喝酒哦”会整就会立马吆喝说:“先人老子首长呢,你叫我喝酒是看得起我嘛,没有把我当外人嘛,在哪儿哦,我好回去把酒抱上来哦”,二人的差距就这样形成了”。
赵总,赵着来,虽然是有几十岁,但是却只有几十斤,小脑袋就像是一个酸菠萝,一摇一摇的晃荡,两只眼睛倒是一亮一亮的,像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也不缺那两个钱,王会整一使唤,屁颠屁颠地也来了。第一局,陈得新很快就落叫了,单吊幺鸡,没想到,转过来他就摸了个幺鸡,他在手上摁了几下,又打到堂子里去了,王会整说:“陈总,你是千刀万剐,不和头把啊”,陈得新想,这仅仅是一抓摸一犹豫一停顿,没有想到这王会整就悟到道了,心想,狗日的当官的硬是没有几个莽子,人精啊,就只好顺水推舟地说:“哎,我也就是个马大哈,没有看到叫,逮了的牌居然又打出去了,多屈”。
赵着来说:“你也是哦,逑把眼睛日瞎了哦”,牌桌子不相信眼泪。结果这把牌陈得新遭了三家逮。
陈得新想,老子只是没法多和王会整的牌,你李得伸,赵着来,老子要把牙齿刀刀磨得快快的了,可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气了。
第二局,王会整摸来了一个二筒,暗杠,三家掏钱,想的是杠上花,杠了个一筒,没有花,只好打出去,李得伸吆喝说:“点炮了,点炮了哦,龙七对满盘,都伸手来接拿牌了”,王会整心里咚地一声,脸红黑红黑的了,李得伸却又笑着说道,说:“”等一下,看一下,打的啥”,王会整说:“九筒”,李得伸装得像是在认真的看牌,理牌,在动脑筋计算,很计较,拿过一筒来了,又退出去,赵着来吆喝说:“你个舅子快点嘛,干脆我在牌桌子旁边摆个小床,我在上边去睡一会儿再来,那个时候估摸你打出来了”。
李得伸结果是一句:“差点搞了个麻胡,龟儿我以为一筒也和得到,麻胡满盘开三家呢,逑还没有叫”。
第三局,王会整打了一个五条出来,说:“女同学”,赵着来说:“和了”。
赵着来想有时还要和一把家小牌,或者隔一会儿和一把小牌,这才是真打牌,打真牌,就边包着口水边捋扶着眼睛,笑着色眯眯地低着头怪不好意思地说:“我要五条”,李得伸说:“你要啥,才莫名堂,毛日得还要裙子一条卡二条哦”。
边说边捋赵着来的牌,一手配搭子,一手推了一下眼镜架子,眼睛都落到牌上边去了,又说:“看你是不是诈和呢”。
第四局,陈得新又放了王会整的耙子,李得伸点炮了,牌还在空中运行,没有完全落地,陈得新已经是手伸得多长,炮牌已经是抓接到了陈得新的手中。
李得伸抱怨说:“平时喝酒,称兄道弟,你一杯儿过去,我一杯儿过来,脑壳一望一望的,一偏一偏的,说人一辈子活的就是个情义二字呢,结果炮牌还没有落地,半路上半空中就来接起走了”,大家哈哈哈地笑着。
像是几个老搭子了,牌儿整熟了。这不,陈得新要开三家了,就说矮一把,几把后,哦豁,账整不伸展了,赵着来说:“你这是在打牌嘛还是在打仗哦,我日得给你两个打牌,也是收钱动的脑筋比打牌动的脑筋还要多”,大家又笑了。
这李得伸,说了个小婆娘,大家都知道他白天晚上忙,脑壳是个光蛋子了,下巴上的胡须刮的狗干而净,唯独上嘴皮上的胡子给留着,给人的感觉,他那张嘴,就像是个水帘洞样,这人脾气急,暴,又有钱,小牌不和,牌往大里整,盘盘都想整清一色,没叫吆喝有叫,有叫吆喝没叫,小牌逮了又打出去,闹的吼起,把钱不当回事,输扯出来的钱,就像是秋风扫落叶飞浮起的树叶子样,直是在牌桌子上飘,一会儿屁股都摸肿了,口袋都摸烂了,两个包包整的一样重了,他却还在笑呵呵地说,:“这个那是打牌嘛,就是耍一会,就是个气氛,大家图的就是个高兴”。
王会整说:“日得,李得伸,人家给老子两个打牌是要老子的钱,你给老子两个打牌要老子的命”,大家笑的吼起。
陈得新笑的眼泪水长淌,赵着来笑得弯着腰,东倒西歪,桩子不稳样,说肚子疼,像是要在地上去找东西。
李得伸笑得直是把脑壳往后边仰,说:“就是两个钱嘛,输赢败仗,好逑大个事”。
过了一会,李得伸连续逮了几把,他想的是放王会整的耙子了,又怕被陈得新找着来把他和了,逮了也就没有又打出去了,这样子一下来,大家都不高兴了,王会整的脸黑的水涨了。
陈得新手气起来了,不管那么多,一摸牌,看都没有看,吆喝说:“龙七对,逮了”。
王会整们闷起苦笑着都准备给开钱时,陈得新就像秃子自己掀掉了自己的帽子样,说:“逑了,诈和了”,王会整把手伸的多长,把牌给他一捋,说:“吔,麻了,你给老子吃混堂锅盔哈,又想当混到人家帐篷里去当混账先生了”。
李得伸闷起脸说:“乱逑搞,还说手气好,赔满盘三家,一个子也不能少”。
陈得新苦笑着,说:“命里该吃逑呢”,边说边给大家捋赔了票子。王会整当然不是哪儿的莽子,他也知道这打麻将就是他一种收钱的形式,遮羞布呢,最不公正的目的要通过最公正的形式来实现呢。
他站了起来,抱着肚子笑。心想,陈得新,你几爷子,你有你的关门计,我有我的跳墙法,你有你的翘扁担,我有我的长绳绳。
时间不多了,船都下滩了,你才扛上蒿杆撵船,那总不是个事儿。但是,再大的困难哪儿会难倒英雄的我王首长呢,王会整在最后的时候也有他的杀手锏了。
他本来是赢起的,但是做起就像是输的样子,他将牌摸起,旁边抱膀子的秘书长马局之吆喝说:“逮了幺鸡,龙七对”,王会整他也懂起了,先是把幺鸡拿在手上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像是手枪才用过,枪管才冒出热气,他吹了一下,就灰飞烟灭了,猛然间他又重重地把幺鸡牌往桌上一摔,桌子上像是被砸了一个坑,麻将幺鸡牌像是长了翅膀,飞得老高。
他立马将自己的牌全部扣按着,也就附和着半严肃半认真又不容许质疑地说:“龟儿牌你还烈娃呢,你他妈的你还认得到我呢,满盘三家呢,哪儿有千年不翻的瓦房呢”说着说着,就慢慢地把手牌往牌堂子里推,都有两个人说是满牌了,其他三人也没法去把王会整的牌搬开来查验,那得罪人啊,为一张牌,维都维不了一个人啊,哪个为一张牌得罪一个人呢,何况还是一个大脑壳人的哇,都只好闷着头按满盘付款子了。
只看见王会整抓接过票子,直是往包包里边入。他到底是不是疯了,他也不给你看,他也想过到底是给你看还是不给你看,他也想过不给你看你会不会一定要去看。
总之,这时的王会整,赢的不露破绽,大家输的也自然而然。纵然你输的针戳心般疼痛,但是你脸上还得满满的堆起笑,自然得一听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清爽的笑声,这就是会活人了,就是在这样祥和的气氛中,钱送出去了,你的包空了,王会整的包鼓了。
如此这般,一来二去,你就是王会整的人了,你就随时有可能被安排去当什么官了,你要办的其他事情也就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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