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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康画作起拍价一千万,意外的是,各家都不举牌。
说不出是因为情绪低迷,还是不想举,反正一分钟后,没人有反应。
拍卖师和朱老板都愣住了,尤其是拍卖师,各种鼓励的段子层出,但是现场反应平平,职业微笑都要坚持不住了。瞿康泪干,表情木然。
“1亿。”按照上次逛画廊的经验,瞿康这画是能值一亿的,所以我喊了这个价。
拍卖师脸上一喜,看到是我,有点不确定:“请问您是a市代表吗?”
“是,董老爷子身体不适,我暂代他举牌。”我答。
现场议论起来,很多人小声说我这么年轻就当了代表。
拍卖师来劲了:“a市1亿,有没加价的?”
“两亿。”c市刘老爷子举牌。
气氛开始起来,拍卖师很开心,不停地问有没人要加价。
“60亿。”j市代表举牌。
竞价声停了下来,60亿,是上次最后一幅书法作品的成交价。
“62亿。”刘老爷子有点咬牙切齿。
j市代表扁扁嘴,不再举牌。
“62亿一次。”
“62亿两次。”
“62亿……”
“66亿。”我举起了牌,现场一片惊愕,包括a市几大家主。
刘老爷子难以置信:“年轻人,这是要现场给钱的,徐家在a市几家垫底的存在,给得起这个钱吗?”
看一眼老瞿,对方自信点头,于是我说:“我既然举了,就会付钱,刘老爷子不必担心。”
“哼。”刘老爷子扭过头,不再理会我。
“66亿一次。”
“66亿两次。”
“66亿三次。”
“66亿,价格定。”
现场有银行经理做协助,拿着老瞿之前给的一张卡,付完钱,签好拍卖成交确认书,瞿康的这幅画,最后到了我的手上。
第二场拍卖结束,网上又是热火朝天的讨论。请下载爱阅最新内容
之前的关注点都在钱,发现这一次的66亿和60亿好像相差不大,就没怎么关注这个数字了。
虽然事实上,66亿和60亿,还差了6亿。6小,但是亿大。
这次,网友们的关注点转到了瞿康身上,比如《一个脚印值66亿吗》《售价6亿的名画竟然输给了一个脚印》《只有两只手,能一边画画一边照顾母亲吗》《那段感人肺腑的陈述何时才出动漫》……
不仅如此,瞿康还引起了亲子关系、小镇青年、看病贵等话题的热议,不断有媒体邀请他做采访。一连几天,电视新闻、网络平台,都是他的身影,像极了某个时期的萧董。
有些话想问他,也找不到机会。
我找不到瞿康,但我被许多人找到。
先是a市几家,开内部会议的时候不断打听我那66亿是怎么来的;然后是徐家,徐老爷子和徐父一直追问我是不是偷偷动了家族里的资金;再是b市、c市等家族的旁敲侧击;最后才是,老瞿夫妇。
“呐,画在我手上,你们想不想拿去?”我问老瞿夫妇。
“不用,你自己留着。这是朱老板和高老板的命题作画,画里面一定暗藏玄机,你好好参详参详。”老瞿说。
“啥提示都没有,我参详个锤子。”
“参不透没关系,别被人拿走就是。”
“徐家也不行?”
“不行,除了你,谁都不行。”
“我用了你66亿。”我摸摸后脑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小钱。”老瞿完全没当回事,“里面还有足够的资金让你抢下第三场的最后一样作品。”
玛德,好有钱,好豪气。
第二场拍卖会让许多商家和东方欲晓大赚一笔,很多分羹的人打算继续延长第三场拍卖会的举办时间。酒店高层会议上,做主持的米共问我对此有什么想法。
我:“第三场的时间可以先不公布,吊吊大家的胃口,引发讨论和猜测。还有,第一二两场拍卖会搞得整个酒店的员工都要虚脱了,建议先陆续安排员工休息,不然第三场也没身体支撑啊。”
酒店高层一致同意,因为他们都要累死了。
第三场时间迟迟不公布,网上关注度持续发酵。网友纷纷朱老板和东方欲晓集团,但双方都默契不发声。
秋去冬来,时间来到了12月。
每当这种季节变换过于明显的时候,我都会默默计算5年时间还剩多少。
没能再听见劲爆的刺激性八卦,瞿康这边也没问出什么。事情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直到有一天,我去找老瞿聊天。
我:“你之前说学姐是突破口,是啥意思?”
老瞿:“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没,就是想起问问。”
老瞿:“我是不是说过‘找她可以曲线找信物,找我可以直线找信物’?”
我:“对。”
老瞿:“你那时说还不如就直接找我,现在这是想怎样?”
我沮丧:“得了41分,还差9分,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我打算从学姐入手了。”
老瞿大笑:“哈哈,说找她曲线是因为,要通过她来从我着手。”
我:“所以,到最后都是要来找你?”
老瞿:“正是。”
我长叹:“可我真的没办法说满50分。”
老瞿看着我:“娶了小箪,就算你满分。”
我瘪嘴:“我还没离婚呢,你就撺掇我另娶他人了。”
老瞿站起身,看向阳台外的远处:“我时常做梦,梦里好像有你。”
我兴致不高:“哦。”
老瞿:“你不好奇我梦见了什么?”
我依旧情绪低落:“什么?”
老瞿:“你是女人对不对?”
仿佛有一桶冰水直接从头浇下,我从低靡中抬起头,身上起满鸡皮疙瘩。看向老瞿——他竟然知道?他真的是瞿松鹤吗?
不对,如果是瞿松鹤,他不会征询我是不是,所以……
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瞿:“我时常做梦,梦里好像有你。”
我:“梦里我是女人?”
老瞿:“梦里,有一个叫秋直的女人。”
我很惊讶,即使他不是瞿松鹤本人,我也觉得这事太怪了。
我:“你还梦见了什么?”
老瞿:“梦见瞿家老大叫瞿松鹤,而现实的我,就是瞿家老大。”
我狐疑:“所以你是不是瞿松鹤?”
老瞿:“问题就是,我虽然是瞿家老大,但我不叫瞿松鹤,我叫瞿松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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