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管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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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黑气形成的乌云在张庸周围徘徊，源源不断的黑气靠近白雾试图将白雾吞噬，连带着里面的张庸一起淹没，但是不管乌云来势多凶，面对白雾也只是瞬间被洗净。

“你觉得还能躲我多久”

白雾里张庸的声音传出，虽然是同样的人在说话，但此刻的张庸语气平和，就像是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如浪潮般的疯狂已经褪去，剩下的只有一面水波不惊的清水。

张庸开口，却没有人回应，只是周围的乌云开始更加疯狂地冲击白雾。

“拖延时间没有任何意义，我对你不感兴趣，只想知道这里的秘密以及离开的路，不过你想躲着那我不介意把你揍个半死再从你嘴里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

“轰！”

似乎是为了回应张庸，白雾里的雷声开始炸响，白雾扩散的速度增加了一倍不止，周围的乌云汇聚得再浓郁也毫无用处，白雾化作土匪开始洗劫弥漫在城市每个角落的乌云。

随着远来越多的居民被驱散了心中负面情绪，天空中的乌云开始变得稀薄，眼看着乌云就要消散，终于有人坐不住了。

“住手！”

十多个保持清醒的人匆匆赶来，在他们的身边各种各样的怪物被压制，他们的身上没有黑气弥漫，但是却充斥着弄的绝望。

“先知”

张庸在白雾里看到这些包围了自己的人也是愣了一下，看他们的样子应该跟潜入神学馆寻找永夜源头的人是一伙的，这些人可以靠着自己压制心中的负面情绪，并且将这种负面情绪变成属于自己的力量，的确是一些人才。

白雾放缓了扩散速度，张庸并没有打算暴露真容的意思，只是站在黑雾里开口问道：“你们不是也想阻止永夜么，我驱散了人心中的负面情绪，一举根除了永夜隐患，你们阻止我是什么意思”

人群里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虚弱老人被人推了出来，苍老腐朽的身躯居然有一双仿佛玻璃珠子空明的双眸，隐约间还能看到玻璃珠上有一道道裂痕，只是非常的细微。

“你这样下去会毁掉这座城市的，这个世界的根基就是负面情绪，你根除了所有负面情绪，这个世界就会崩塌，生活在这里的人都会消失，希望你可以手下留情。”

老人语速不缓不慢地开口说道。

看到老人的眼眸，张庸还愣了一下，自己进入门内后被管家一直纠缠，最后他为了找到破局之法，将自己的手段封禁，雷法更是藏在了钟灵身体里，没想到那两颗玻璃珠子居然也趁机找到了新的身体，而且看起来它恢复的还不错。

有这两颗玻璃珠子在难怪老人可以看穿这个世界本质了。

“你既然能看穿这个世界的本质，那应该知道这个世界的秘密，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我就离开这里，不管这里是虚幻还是真实，我无意抹去已经存在的东西，但是如果你满足不了我的要求，那我会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哪怕毁掉这个世界。”

白雾里的张庸继续开口说道，玻璃珠子有自己的灵性，甚至张庸怀疑玻璃珠里面就藏着一个人，因为有的时候它表现得太人性化了。

“你想知道的秘密我给不了答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在哪里可以寻找到答案。”

老人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你可以说来听听，如果你没有欺骗我，我会选择放弃毁掉这个世界。”

“你在寻找的管家它是这个世界的拥护者，你想要知道的秘密他可以告诉你，而我虽然没办法帮你抓住它，但是可以为你指明方向。”

管家从张庸完全苏醒之后就不知所踪，哪怕这个世界几乎毁灭，管家也没有出现的意思，张庸跟他交手了这么多次自然知道只要它不愿意露面，自己基本上是不可能抓住它的，不过玻璃珠子如果可以给他指明方向那也免得他花费精力去找人了。

“看到头上的明月星空了么，你要找到的一切都隐藏在那里，但是想要进入肉身是做不到的，那里是只有意识才能存在的地方，你跟拥护者交手那么多次却没办法彻底杀死他，只是因为它真正的意识藏在星空之中，意识不灭，身躯就可以利用负面情绪不断重塑。”

张庸看着老人久久不语，将意识剥离出来送入敌人老巢

意识不是肉身，一旦被剥离出来种种手段都无法施展，张庸的意识虽然经过锤炼早已做到永劫不灭，但说简单点就是皮糙肉厚，抗打抗揍。

将意识送进星空里，他就会陷入完全被动的局面，处处被压制，要是有人趁机将他的肉身藏起来，难免又要浪费不少精力。

“你如果不相信我可以陪你去一趟。”

听到老人的话，护送他的人全都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张嘴就要劝说，但是张庸却打断了他们。

“好，你带路吧。”

见张庸答应了自己，老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你们都回去吧，如果没办法活着回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要记住绝望并不是深渊，只要你心怀希望，未来总会有一束光会照亮你，不要让负面情绪吞噬了你们。”

老人交代完后事就推动着轮椅在前面带路，白雾也有随着老人消失在了众人视线前，而张庸也要遵守了交易内容，白雾没有再持续扩散，让那些市民心中负面情绪的种子得以保留，天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黑气，不至于消散同时也不会滋生出怪物。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只要有人还活着负面情绪就会源源不断地滋生，早晚有一天怪物会重新被孕育出来，那个时候没有张庸在的这个世界可能会彻底毁灭，但这不是张庸需要关心的事情了。

走在路上，张庸用白雾笼罩了老人，在白雾里老人和张庸第一次见面。

“这个老人是什么身份居然能让你姥姥实实帮助他。”

张庸盯着老人的眼眸笑着问道。

“我就是个濒死的老人，也许是运气好吧，在临死前一刻得到了你的东西，看穿这个世界本质的同时，也拥有了预言未来的能力，它让我告诉你，它暂时不想离开我的身体。”

老人抬头看着张庸，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

老人此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张庸也只是在龙国领袖身上见到过，玻璃珠子看来是找到了个绝佳的修养躯体。

“你能预言多久的未来”

“看我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吧，在我刚刚得到这双眼睛的时候用十年时间换到了半年后的未来，我也因此有机会提前准备，摸索到了压制负面情绪，并将他们化为己用的方法，而最近一次的预言虽然只是看到了五天后发生的事情，但是我却付出了三十年的代价！”

“二十年”

张庸愣了一下，随手在老人身上一番摸索，片刻之后才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老人：“明明只是三十岁的骨龄，但是一副风中残烛的样子，看来它吃了你不少生命。”

玻璃珠子在张庸手上只能预言未来十分钟后发生的事情，这个能力相当的鸡肋，很明显这货在跟自己耍滑头，它一直在积攒力量，反而对他比较有用的是珠子另一个时间回溯的能力。

“在我离开之前它都属于你，希望你可以发挥它真正的作用，我跟它的问题等离开这里之后再慢慢跟它清算。”

老人面色虽然平静，但是眼眸里明显闪过了一丝恐惧。

玻璃珠子仿佛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未来，张庸现在知道了它可以预言更远的时间后肯定会不停地压榨它，辛辛苦苦存的底蕴怕是都要是被张庸掏干净了。

“好了，我们该去解决眼前最大的问题了，管家总是给我一种很不安的感觉，哪怕是我现在苏醒了，那种心悸的不安依旧存在甚至更加强烈了。”

老人看着张庸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很快你就会知道拥护者在暗地里搞什么鬼了。”

“你应该有办法剥离出自己的意识吧。”

张庸点了点头，剥离意识其实就是元神出窍，修道的时候元神是很重要的，元神出窍对他来说就像是吃饭喝水。

“跟紧我，不然迷失在星空中就算是你想要找到回归身体的路也需要很漫长的时间。”

说完老人的身子一软靠在轮椅上好像睡着了一样，但是在张庸的眼里一个透明虚幻的老人正从轮椅上站起来，飘向了头顶的星空。

张庸手指一划在周围圈出了一片空地，金光咒形成了一片空间，白雾变得更加浓郁将二人的身体完全笼罩在其中。

随后张庸的元神也从身体里走了出来，跟随着老人飘向星空。

以元神的形态观察眼前的星空，张庸终于看出了些许端倪，头顶的这些星辰分明就是一个个痛苦挣扎的灵魂，这些灵魂的深处都隐藏着某种同源的力量，一种时时刻刻都在折磨他们的力量，而老人要带他去的就是这些痛苦灵魂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