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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清澈, 在烛火下泛着粼粼波光,两人青丝墨发在水下如海藻一般交错纵横,纠缠交织,

绵软发丝无声无息地摇曳, 触在他指尖带来电流乱窜般的痒意。

怀中的少女眼尾薄红, 蕴着朦胧的湿意,

分明是欲哭不哭的娇气模样,眼神却清明带着笃定的微光, 一瞬不瞬地望着他。

唇角抿了下,语气淡淡:“你还不清醒,这话我就当你没说过。”

一不做二不休,温萝干脆抬手拽住他揽在她身前防止她再次滑落水中的手臂,佯装难耐般小心翼翼地以后脑碰了碰他紧绷的心口。

“不行……你不能装作听不见, 我是认真的。”

不可理喻。

柏己手指蜷了蜷, 阖眸似是在隐忍着什么,半晌终究忍无可忍地重新垂下眼,咬牙:“看来你好得差不多了。”

说罢他便要起身, 掀起一阵水花,面上水珠沿着下颌在温萝肩头砸落。

见冷静理智的决定已尽数送达,温萝连忙神色一变, 委委屈屈地嘟唇揪住了他湿润的指尖,抬起水光盈盈的眸子可怜巴巴地看他:“你要走?”

指尖触感湿漉漉的、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分明他是这世间第一神火的主人,此刻却不禁被这陌生的温度炙烫得僵立在了原地。

望着温萝显然并未完全恢复神智的面容和神情, 柏己静默片刻,平复许久才压下心中复杂的火气,

无奈地重新坐回原处,目不斜视地将她重新在身前拢好,不欲跟她计较地随口安抚:

“不走,留在这陪你,这下满意了吧?”

看来他是吃软不吃硬。

十分自然地再次缠上他腰间,顺势向他怀中钻了钻,温萝才仿佛恍然之中又寻了几分理智一般道:

“虽说你是魔族人,可毕竟实力比我强上不少,勉强能算得上我敬重的前辈,你进入我神府替我梳理气息也不算什么不和世俗的事情……”

见他还在原地木桩一般犹豫,温萝赶忙硬憋出几滴生理性的泪水,面颊红润,眼波澹澹,气息紊乱地撒娇:“我不管,我太难受了!你明明有办法帮我却不用……小气!”

不仅仅是为了将【大佬の菟丝花】顺理成章地用在他身上,温萝此举还有其他的考量。

无论是先前在千行崖之中两人的相处,柏己那句随口的“不愿欠人情”,

还是【辅助技能】生效时,她在他身旁的所见所闻,她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柏己从未作伪的性情。

——责任感极强,挟恩图报,隐约还有些因天生为魔族而生出的领地意识。

因此,若是他当真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了她的神府,即使一切都是她自愿甚至逼迫而为,他也必定会下意识地对她生出几分占有欲和责任感来。

这对她后续的攻略可以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她这番话虽说看似迷蒙半昏半醒,可却多少击碎了柏己心下最后的顾虑。

欲鬼的情毒如今看来并非泡泡冷水便能轻易消解的,可他的身份实在不便将她送回青玄宗,凭她如今的状态更是无法独自安全地返回。

掌心抚在她纤细滑嫩的后颈,微微一使力便将她的头轻柔托起,

柏己敛眸,眼神意味不明地静静凝视着她。

顺着他的动作,两人面颊之间的距离更近,他几乎能够看见她湿润面上烛火下隐约可见的绒毛,

她却全然不知此刻状况的复杂暧昧,眼神懵懂地微微偏着头,仿佛方才不假思索出口的邀请当真并无半分旖旎心思。

她却不知,这般与平日里极尽反差的艳丽模样,以及如玉般无暇单纯的心思,

却下意识引得人想要撕碎她寒月般皎皎精致的面具,露出其中沉沦天性的放纵。

是令人心悸的可口。

而在温萝的角度,只能望见他冷白如玉的肤色,墨发被水浸润紧紧贴在他凌厉深邃的脸廓上,那双迷人的赤瞳正掩在长而密的睫毛下微微眯起,专注地注视着她。

他向来是强势桀骜的模样,即使在被庄栾背叛受伤之时,也从未表现出半分脆弱,

如今这略显随意狼狈的模样,却比起平时更横生了几抹邪肆性感。

他定定地望着她,半晌,认输一般的话语自淡色的薄唇中吐出,

可语气却依旧是强势的,隐约带着几分决然的安定。

微微一叹,他缓缓阖眸。

“日后,怕是再也甩不开你了。”

可那阵看似危险的气息却并未伤害她分毫,反而十分小心翼翼地抚过她身上每个毛孔,向着她神府坚定却缓慢地探去。

一股异样的酸麻感触如电流般席卷全身,温萝抑制不住地身型一滞,不自觉随着惯性向他的方向倾倒而去。

脸下的身体微微一顿,便自然地抬手扣住她腰间,用力向上提了提,

另一手绕过她后脑在背部轻拍,似是在安抚她下意识震颤的魂灵。

两人神魂如胸前发丝一般纠缠,柏己克制地沉眉,强自拂落禁锢着他神智的来自身体的本能,凝神自她温暖的神府之中,将被她自动转化得无害温和的魔气探入她体内经脉之中。

那抹如蠕虫一般翕动的墨色毒素似有所感,震荡着在温萝体内四处流窜奔逃,携杂着一阵猛烈如业火般的热意在她经脉之中肆无忌惮地席卷。

温萝不适地轻轻蹙眉,朦胧间抬眸揪住了柏己胸前的衣领,仿佛溺者抓住了什么能够拯救她的浮木。

但凡他在她神府之内,他们二人的神识便不可避免地碰撞,掀起一阵狂朝海浪般的瑰靡波涛,

汹涌激荡之间,裹挟着令神魂陌生却又莫名的感触。

那抹墨色终是被铺天盖地的魔气吞没碾压,避无可避地瞬间被争先恐后地撕裂碾碎,

毒素残存的意识在她经脉之中猛然炸裂,复又被魔气掩埋侵吞。

眼见着情毒被他毫不犹豫地狠狠拔除,温萝心中忙道:“团子,使用【大佬の菟丝花】!就现在!”

她话音刚落,正欲将魔气撤出她经脉之中的柏己,便感到那抹分出的神识似乎被什么如蛛网般铺天盖地地桎梏笼罩,复又无声无息地湮没,

然而,他正欲凝神查探之时,那抹异样却又飞速地烟消云散,尘烟散尽之后,平静得仿佛从未出现过。

他不动声色地拧了拧眉,眸底漾开一抹粼粼荡漾的狐疑。

这一日来,她先是与欲鬼pk演技,劳心劳神,紧接又着险些被攻略对象扔进浴桶之中溺死,随后更是被这折磨人的情毒折磨了许久,

与柏己神魂相融的细微动作几乎耗尽了她仅剩的全部体力,干脆就这样靠在他怀中闭眼睡了过去。

她彻底睡下之后,细而如雾的眉不复清醒时刻意紧绷的模样,反而分外舒展放松。

一双清冷的凤眸轻轻阖着,掩住其中细碎的眸光,仅余乌浓卷翘的长睫轻轻颤着,合着她面上的云霞般的绯红与濡湿的碎发,无端显出几分脆弱的美感。

柏己垂眸望了她许久,才双臂用力将她自水中托起,抬腿轻松跨出桶外,

掌心燃起赤红火焰,火舌温顺地包裹着白衣女子无知无觉的身体。

在旁人眼中恐怖至极的热度,此刻却在主人的控制下,堪称无害地细细替她将一身湿冷滴水的衣衫烘烤干燥。

将温萝重新置于床榻之上,柏己才一震衣摆,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似乎打算就这样守在她身侧将就一夜。

甫一阖眸,他就感到有什么正向他的方向疾速飞掠而来,

当即眉峰微动,右手微抬,轻松擒住了来者。

入手触感是隐在久远记忆之中熟悉的微凉。

柏己缓缓张开双眸,只见一把剑鞘如雪的古朴长剑正被他淡淡捏在掌心,此刻微微震颤仿佛想要挣扎着逃离他的掌控。

这似乎是他当年随手替她寻来的本命灵剑。

眉梢一挑,柏己慢条斯理地松开手,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它莹润的剑身,有意看它究竟想做什么。

总算逃脱了大魔王的桎梏,长恨在半空中自由地晃了晃,随即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向身前的玄衣男人身侧飞了飞,

见他当真没有再次出手擒住它的打算,才大着胆子绕到他身后,剑身微微倾斜,以剑柄小心翼翼地捅了捅他的后心。

那力道轻得,仿佛它面对的是什么恶名昭著的噬人恶鬼,卑微得可怜。

见状,柏己抑制不住地轻笑一声,

她这灵剑倒是有趣,这又怂又胆大的行为似乎没什么实际意义,仿若只是为了将他推到她身侧,与她同床共眠一般。

见身前这人无论它怎么推都仿佛生了根一般纹丝不动,长恨似乎是有些失望,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剑芒在房中明灭闪动了几下,便径自飞到床边倚好,不再搭理他了。

柏己:……

不禁倾身靠近,屈指弹了下长恨剑身。

长恨颤了颤,向温萝的方向缩了缩,怂巴巴地不动了。

百无聊赖地收回视线,就着这个姿势,柏己的目光不可避免地再次落在床上阖目沉眠的女人身上。

回想起方才在她神府之中感受到的那阵陌生的感受,他抿起唇角,将那一抹不合时宜的别扭羞赧掩回了若有似无的弧度之中。

思绪不由自主地飞回了二十五年前。

那时他化形不过几年的时间,年少轻狂,不愿听从父君的安排在固守苍梧,反倒是对游历五洲跃跃欲试,却没想到这一抹少年狂气却为他乃至魔族招致了如此毁灭性的祸患。

浴血伤重地狼狈回到苍梧之时,他却并未迎来想象之中魔君的滔天怒火。

那时的柏缙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腹部的伤口,便了然地叹息。

对于冰甲九翼魔龙而言,能够令伤处如此久都半分没能复原的利器,只有本属于自己的龙鳞。

柏己依稀记得,那段如今回想起来满是晦暗的岁月里,似乎自始至终都有一个看不见的东西默默陪伴在他身边,注视着他的一言一行,他的每一分喜怒哀乐,却从未与他交流,也并未插手他的任何决定。

在他横卧床畔凝视着下腹令他身心都疼痛不已的伤处之时,盛怒之下他也没忘记提醒它,不要再看。

不知为何,他不希望自己如此丑陋狼狈甚至狰狞失控的模样被它看在眼里。

后来,它便消失了,久到他几乎遗忘了它曾经的存在。

可方才,他却似乎隐约察觉到,它再一次出现在了他身边。

而它无端现身的契机,似乎与床上的女人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柏己敛眸,重新靠回椅背,抱臂闭目休憩。

*

朦胧的晨光自窗柩之中如薄纱般透入房中,在屈着长腿随意倚靠在椅中的玄衣男人身上镀上一层轻盈圣洁的光边,

半侧对着窗口的面上鼻眉高挺,将另一半深邃的面颊隐在浅淡的阴翳之中,剑眉入鬓,微微舒展着,在柔和日光的沐浴下,衬得他少了几分张扬恣意,多了些温柔的意味。

温萝一张开眼望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回想起昨夜两人从肢体到神识的亲密纠缠,不由得微微不自然地挪开了视线。

经历了二十五年前那冷彻骨髓的血腥寒夜,柏己便再也不曾安心地陷入黑甜酣梦。

如今他看似睡得极沉,可温萝甫一睁眼,他便立即似有所感,慢慢张开了那双深邃红玉般赤瞳,眼神清醒毫无睡意地向她望了过来,眸光微动:“没事了?”

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倒有几分神清气爽之感,多半是与因她和比自己实力强了不知多少个境界的强者神识相融而获得的小福利。

看来玄阴之体这炉.鼎体质,在神魂交融的方面却反倒钻了空子,半点亏也吃不到。

对上他的视线,温萝咬唇,假意别扭道:“……没事了。”

闻言,柏己似是安了心,下意识略有几分紧绷的面容倏然舒展。

随即,他足尖一点,松松地站起身,唇畔再次浮现出她熟悉的那抹极其蛊惑人心的笑意,

视线若有所指地在她身前扫了一圈,柏己微微俯身靠近,低沉声线裹挟着温热气息拂过她耳畔,语气玩味。

“怎么每次见,你都如此热情、投怀送抱?”

手中玄铁扇“唰”地展开,他一手撑在她耳侧,一手气定神闲地扇了扇,煞有介事地盯了她片刻,才缓缓笑开,弧度恶劣至极。

“虽说身材上……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性情长相倒是很对我口味。既然你这么喜欢我,我倒是也不介意偶尔换个口味,尝尝鲜。”

真是那啥改不了吃那啥。

温萝假意羞愤地红了脸,狠狠抬手欲推开他拢在她上方极有压迫感的身体。

“是我昨夜伺候得你还不够?怎么睡了一晚醒来精力还是如此旺盛?”

温萝冷哼一声,心念微动,

长恨瞬间出鞘,雪亮的剑光划破虚空直向身侧的玄衣男人横扫斩来,剑意森寒,直逼他颀长性感的咽喉。

电光火石之间,柏己倒是顺着她的攻势直起了身,

他只轻描淡写地回眸,双指一夹便霎时止住了长恨色厉内荏的剑势。

五指收拢,长恨震颤着在他掌中被狠狠扣紧,柏己手腕一转,不甚在意地抬手将其向空中轻轻一掷,

他颇有几分夸张地叹气:“利用完我就翻脸不认人?小美人,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薄情寡义几分。”

既然他提到了于他而言与举手之劳无异的“救命之恩”,温萝便不再理会他半真半假的调侃,犹豫片刻,低声道:“多谢。”

带着笑意大方地应了她这句谢,十年前的因果,似也随着荒唐的一夜与这道轻声却郑重的谢意尘埃落定。

柏己一手推开木窗,微风徐来,携杂着窗外清新微凉的气息,掀起他耳畔柔顺的鬓发,

他在这桃雨漫天中回眸,墨发浮动,衣袂翩跹,逆着光的深邃容颜柔和得不可思议。

“既然没事,我们就后会有期吧。”

有【大佬の菟丝花】技能在他身上,温萝并不担心他能走多远,便颔首道:“日后我必定好好谢你。”

见他轻轻抬手撑上窗沿,温萝才恍然反应过来,时至今日,即便两人已阴差阳错之下交融了神识,合该是分外亲密的关系,可他却自始至终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名字。

事态发展到这种暧昧不清的地步,她倒是也该好奇几分。

尾音落在空无一人的窗边。

不过,以柏己的实力,绝无可能忽略她这句本能一般的问话。

接下来,她要做的便是等。

重新坐回柏己屈就了一晚的椅上,温萝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迎接技能生效而带来的痛楚。

果然,随着柏己离去的时间拉长,她的心跳渐渐变得急促起来,一阵若有似无的麻意刺痛顺着血液流经她四肢百骸,气海之中汹涌的灵力,竟也挣扎之间隐隐有了衰颓之意。

然而,那阵她等待已久的痛楚却始终并未降临,时光流逝,她如擂的心跳竟缓缓重新趋于平日中的稳定,仿佛磁带倒放一般恢复了原点。

团子讶然,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技能失效了?!”

温萝沉吟片刻,缓缓摇头:“不可能,多半是他察觉到身体的状况,怀疑到了欲鬼头上,主动调转方向回来了。”

根据她体内变化的轴对称推测,柏己此刻距离她应当不远。

不出所料,随着一声极其细微的响动,熟悉的凛冽雪松气息便再一次欺近她身侧,

背后日光似乎被什么遮挡了一般暗了下来,温萝调整好表情,恰到好处地惊慌惊喜交加地转过头。

视线之中,柏己仿佛从未离开过,正极为自然地背靠窗台,身姿挺拔,一条腿随意屈起抵着墙根,另一条腿修长地绷直,逆着光意味不明地瞧着她。

温萝不动声色地对上他的视线。

看这表情,显然他心目之中可疑之人不仅有她计算之中的欲鬼,就连她自己也被涵盖了进去。

思及此,她面上瞬间显出恰好的茫然与后怕:“你方才有没有感觉身体有些不对?”

闻言,柏己略带了几分冷意质疑的视线暖了些。

温萝趁热打铁带节奏:“会不会是因为你昨夜进入我神府帮我梳理经脉时,接触了欲鬼留在我体内的情毒,受到了牵连?”

柏己眯了眯眼,垂眸不语。

昨夜缠绕他魔气的那抹怪异似乎的确是他碾碎那抹墨色之时出现的。

见他反应,温萝便知他多半是信了她这套连环计加天衣无缝的时机和说辞。

她假意思忖片刻,试探着分析道:“这一夜我们始终同处一室,身体也并无什么异状,可刚才情毒却没什么征兆地骤然发作。

两相比较,这其中的变化,仅仅是你我之间的距离。看来,你我暂时不可相距对方过远。不如我们暂且结伴行事,在过程中再想办法解除这抹禁制。”

修长指尖无意识地抚了抚下颌,柏己似是思忖了片刻,半晌才微微仰头,不置可否:“也好,那你便随我回苍梧。”

温萝不赞同地蹙眉:“我乃青玄宗弟子,你却要我跟你去苍梧?你要我如何向师尊解释?”

柏己眉梢一扬,神色辨不清喜怒,抬起那双幽邃莫测的赤眸端详她半晌,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不然……难道你想要我就这样陪着你游历五洲,为你保驾护航?”

温萝咬了咬唇,强自抬起视线不偏不倚地望着他,得寸进尺:“是。”

柏己却并未动怒。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蓦地低低笑了下,挺拔如松的脊背猛然抽离背后轻倚的墙面,直起身两步靠近她身前,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毫无滞涩地一手扣住她身后的木桌沿,微微弯下腰俯身,将温萝以端坐椅上的姿势虚虚圈入怀中,抵在椅背之上。

若有似无的雪松清香瞬间侵入她鼻腔,清爽间带着能够抚平一切杂念的凉意,

他薄唇微微上扬:“不是不行。不过,我做事向来要收报酬,可连带着昨夜之事,你却还是赊账的状态。要我继续保护你,即使有着这一层关系在,是不是也应当先支付些利息?”

他假意凶神恶煞的靠近,对温萝而言却并无半分威慑力。

熟知他骨子里纯情性情的她,压根不认为他会就着这显而易见的唯一出路,而向她收取什么带颜色的“利息”。

思及此,她面上狡黠一闪而过,干脆地仰起脸,微微用力抬起身向着他脸畔凑近。

并未料想到她会突然如此行事,柏己下意识怔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之时,她那张出尘无双的脸已近在咫尺。

呼吸一滞,正欲反客为主,门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见动静,温萝也登时怔了怔,下意识回眸望去。

时间仿佛凝滞了一息。

奚景舟写满焦急担忧的神情就在他看清房内景象的那一瞬凝固在了原处。

俊美无俦的玄衣男人气度非凡,身姿舒展修长,正一手扣在桌边倾身凑近背对着他坐在椅上的白衣女子,

好一副郎情妾意,养眼至极的画面。

如果不是其中的女主角长了一张他极其熟悉的脸的话。

奚景舟当场便怔愣在了原地:“师姐……”

随着他一声下意识的轻唤,房中两人极其默契地同时弹开了身体。

温萝连忙轻咳一声起身补救,端着一张冰山美人脸:“景舟?”

奚景舟却并未看她。

一股望见这一幕之时便自心底升腾而起的本能,驱使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这个陌生却又莫名熟悉的男人,

向来温润和煦的面上难得地露出了警惕沉郁的神色,声音淡淡:“你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师姐身边,还与她如此亲近?

而师姐竟然并没有拒绝……

面对着他显而易见的敌意,柏己却似乎并不紧张,也并未放在心上,

只顺着起身的惯性旋身,散漫坐于温萝身侧的桌案旁,屈起一条腿搭在膝盖上,好脾气地抬眸迎上奚景舟风雨欲来的视线。

听闻他的疑问,柏己稍默片刻,面上显出一抹餍足般纵容的愉悦神情,似笑非笑地看了温萝一眼,懒洋洋道:“我?算是与你师姐春风一度后险些被抛弃的姘头吧。”

温萝:……

眼看着奚景舟神色随着这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虎狼之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去,

她裂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柏总苍冥邺火的一万种用途:

1.保护老婆;

2.替老婆出气找场子;

3.给老婆烘干不让老婆着凉;

4.有待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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