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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被带往昭华宫的偏殿,常公公笑道:“还请清月小姐在这仔细诵读,咱家得紧着伺候太后,就不在这监督了。”
“公公慢走,还请公公多多指点,清月感激不尽。”汀兰悄悄的将一锭金子放到常公公手中。
常公公眼神转向四周,低声道:“多谢清月小姐,您就在偏殿转一转,之后随着礼聘的小姐一同出去,如果延迟些,恐怕就要拿着手谕侍卫才能放行。”
林清月低头致谢,道:“多谢公公指点。”
林清月也不敢久留,脚步飞快的从昭华殿出来,直直奔向宫外。
汀兰加快步伐,气喘道:“小姐,我们是奉旨入宫的,侍卫怎么可能不放行。”
林清月摇头道:“太后没有当着众人的面下旨让我去昭华殿,只是遣了个宫人,到时我出不了宫,还要折返宣寿宫请旨,那个时候一无人证,二无旨意,太后再矢口否认,治我个违反宫规,藐视太后的罪名我可担不起。”
“这,这太后分明就是给你使绊子。”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出宫的路,唉,抓个宫女或者太监问问路,才是要紧的。”
林清月不熟悉宫里的路,走了好一会,心里正在犯嘀咕偌大的皇宫怎么一个人见不到,突然一抹玄色手提宝剑的身影,闯入眼中感叹着终于瞅见活人了。
“陛下,您要冷静。毕竟这林衡未除,况且太后亲宣礼聘女子入宫,若是有什么差池无法向朝臣交代。”刘喜苦口婆心的规劝,试图阻止皇上前行。
玄霁眼里结满冰霜,道:“既是太后宣旨,就让他们找太后要人。不过,你倒是提醒朕了,传旨下去就说宫里出了刺客,命朱进合宫搜捕。若是她死后就以护卫不力为由,罢免冯芷墨的禁军都尉的官职。”
刘喜不免担忧陛下一向善于隐忍,只是对晚悠小姐用情太深才会如此失控。
玄霁提剑怒气而行,道:“还不退下,去合宫宣旨。”
林清月也不顾什么尚书千金的身份,提裙一路小跑,只盯着那抹身影,不免加快脚步。
玄霁因激怒攻心只顾迎头赶路,丝毫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只见迎头便撞上一个人,眼看着那人倾倒在地,立时反应过来扔下宝剑环抱住,惊讶道:“沐月姑娘怎么是你”
林清月想到这人不是那日在绸缎庄给他难堪的公子吗,一时间觉得很不好意思,道:“景悠公子,你怎么在这”站起身来,轻轻挣脱他的怀抱,道:“多谢景悠公子相救,我和小妹是随我们家小姐进宫的,因为我闹肚子未跟上我们家小姐,这才迷了路。”
玄霁不语,只是注视着林清月身着华贵的衣裙,自然不信她是侍女出身。
糟了,这身衣服也太暴露自己的身份了。林清月正想着说辞,看到汀兰气喘吁吁朝自己跑过来。
“小妹,快来。”汀兰听到自家小姐如此呼唤她,又看到那日在绸缎庄撞翻点心,找寻郑钧的男子,略感事情不妙附和道:“姐姐可让我好找,这位公子我们之前见过的。”
玄霁也知道她们是有心隐瞒,道:“那么两位姑娘若是没有其他事情,我先告辞了。”
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既有求于人,姿态要放软,讪讪道:“请景悠公子赎罪,我们也不是存心隐瞒的。嗯,我是沈侍郎之女沈云音小字沐月,她是我的侍女,我们今日是奉命入宫觐见。”
林清月心里默念道:云音姐姐对不起,借用您的名号,莫怪莫怪。
玄霁玩味的笑道:“不是普通商人吗,怎么今日摇身一变成了官家小姐了。”
林清月恨不得冲他那张笑脸揍上几拳解解恨,道:“是商人也不假,是千金也不错。大晋律法未严明不让女子经商,不过为了家族颜面故而隐瞒,凭自己本事赚钱证明不比男儿差,照样可以自食其力,有什么不对吗”
玄霁第一次听到女子有如此言论,不觉眼前一亮,赞赏道:“姑娘好志气,是我狭隘了。”
林清月爽朗一笑,道:“景悠公子谬赞,只是我有一事相求,还请公子帮忙。”
玄霁捡起掉落的宝剑,问道:“何事帮忙”
林清月环顾四周,道:“公子,从这里走怎么出宫”
刘喜抢言道:“想必礼聘的朝臣之女都已出宫了,再过半个时辰宫门就要关了,没有手谕不得进出。”
玄霁心想提着宝剑也追不上那林清月了,今日只得放弃,收敛心思隐忍道:“这距离出宫还要转好几条小路呢,还是由我送你们出去吧。”
林清月和玄霁并排走着,刘喜和汀兰紧跟身后。
林清月悄悄打量着,不禁疑惑道:“敢问景悠公子,是在宫里当差”
玄霁掩饰道:“我在太极宫当差,御前侍卫。”
林清月放下心,道:“怪不得可以随身佩剑,既然能够担任御前侍卫那你一定功夫了得。”
玄霁紧握剑身,想到来意,无奈道:“自己功夫再高又如何,也有保不住的人”。
林清月眸中暗沉,她何尝不是智谋当前,拼力保住林家每一个人,想必这景悠公子也有难以言明之苦,感同身受道:“辛苦寂寥数十载,命运浮沉雨打萍。公子请勿灰心,世事无常的时候就好好珍重自己,只要人活着希望就不会灭。”
似乎是触动玄霁心中不愿提起的往事,道:‘有些人一旦消逝,即使活着也是无心,只有满腔怨念。”
林清月安慰道:“哪怕是执念根深,必须去做一些填补创伤的事情,那么逝去的人想必是怀着爱意和祝福是希望活下去的人好好活着。”
一语击中玄霁的心扉,心底似乎有异样的感觉弥漫出来,一种需要作出解释的无力感瞬间瓦解了。
玄霁不想被人发现身份,停下脚步,指着前边道:“那里就是城门,你们出宫去吧。”
林清月施礼道:“今日多谢景悠公子仗义相助,沐月告辞。”
玄霁只是点头示意,转身消失于层层宫殿。
林清月注视良久,仿佛自己会深陷红墙宫宇,对着汀兰感慨道:“还真是一片宫殿隔万山,住在宫里的人心里也有千重叠嶂的眷恋吧。”
而另一边,常公公将皇上亲自护送林清月出宫,将两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绘声绘色的向冯太后禀告。
语罢,冯太后听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原借着由头震慑林清月,没想到竟把她推给了皇上,吃痛的揉着太阳穴,自己与皇帝也是明面上的母子,可是这后位人选必须出自冯氏一族。
“那皇上将林清月送走后,回到太极宫都做了什么”冯太后担心的问道。
常公公道:“回太后的话,陛下只是静坐在那批阅奏折。”
太后摇摇头道:“也罢,由着她去。待到那个林清月进宫后,哀家在慢慢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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