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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月悠悠转醒,熹微的晨光下,发觉玄尘的目光,顿时觉得自己的双颊浮起了火烧云,只得别开眼去分散这种羞涩。
“醒了,睡得可好”,他的唇轻轻落在林清月的额头,似乎还有进一步动作便被她急忙制止,含羞不过躲在他的怀中,“该起身了,依礼我们该去向父亲母亲敬茶”。
玄尘好整无暇的看着,似乎很享受她现在这种窘迫和羞赫,痴痴的笑道:“是,谨遵妻言。”
林清月为玄尘打水清洗,净面结束后,转身又走到衣柜前拿出银蓝锦罗长袍,随即才开始收拾自己的妆容,对着铜镜束起了少妇的流云发髻。
玄尘见状便拿着玉盒站在身侧,极细心为她贴上花钿,温柔道:“疑是仙女下凡来,回眸一笑胜星华,我的清月甚美。”
林清月轻轻拍打他的手臂,羞赫道:“嘴抹了蜜般,又胡说。”
他笑意愈浓,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用过午饭,我带你去泛舟。”
林清月欢欣一笑,把手安置在他手心之内,两人携手出去。
林衡与妻子静坐在大堂,见两人走过来,相视一笑,二人径直跪下,玄尘温言道:“小婿玄尘拜见岳父岳母,愿二老祥康安泰。”
“女儿清月,拜见双亲,愿父亲母亲,福寿安康。”
林衡扶起玄尘,温和道:“往后是一家人,莫要行大礼,清月也起来吧。”
向父亲敬完茶,林衡兴致颇高拉着玄尘就要对棋,林清月便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内,坐在梳妆台托腮望着正午的阳光,享受着此刻的静谧。
房门突然打开,林清月转头看去,只见汀兰端着一叠点心掀开门帘迈入,她自是高兴亲手接过,道:“以后这样的事由内宅的丫鬟来做,你不必这样辛苦。”
汀兰微微出神,感慨道:“再过几日你就要走,要是在想吃我亲手做的点心怕是不能了,所以趁你在家我多做些,每日给你送来。”
林清月淡淡一笑,执过她的手,安慰道:“我有不得不走的理由,父亲母亲我就托付给你和周离。”
汀兰顿一顿,“唉,也不知这周离怎么回事,已经一天一夜不见人影,姐姐婚礼那晚,他就像被抽去魂魄般的木偶,什么事也指望不上。”
林清月心中暗想,大约周离也同汀兰一般是舍不得她的离开,静静道:“本来我是想还你们自由,让你和周离去往广阔的天地为自己而活,可是兜兜转转还是圈住了你们。”
汀兰道:“不是圈住,是心甘情愿的留下,人活一世,有人痴迷山水向往自由,可有些人就是愿意拘束于一方天地,安稳度日。我就是后者,周离也是如此。对你忠心,对这个家也有着不可斩断的情分,所以姐姐姐姐不必内疚。”
林清月微微颔首,道:“再过个三五载,且看朝局的变化,若形势险峻咱们一家还是要迁往大理。”
汀兰担忧道:“怎么还要离开,会发生何事”
林清月蹙眉道:“皇上不会放弃收拢兵权,也不会任由冯氏独大,更不会拒绝南唐的联姻”,捧着茶杯,掀开盖子拂去茶沫,摇头道:“收回兵权是早晚的事,不过父亲已然辞官自不会波及到他,我是担心玄尘没了兵权,成为联姻的工具,到时沦落为一个富贵闲散的王爷,时时受人监视他会受不住的。”
汀兰丧气道:“可他是王爷啊,皇上真会这么做吗可,那个时候没了兵权,被人监视不得自由,姐姐你该如何自处”
林清月勉强一笑:“哪怕是战功赫赫的西南王也要臣服于皇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陪着他,等他自愿放手离开,咱们一家子就安然在大理隐居。”
“为什么非要去大理隐居”
林清月微笑道:“山川秀美,远离战火,最是静谧祥和是个好去处。”
闻得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两人抬眼望去,只见玄尘走进来,微笑道:“是我来的不巧,打断你们说体己话了。”
汀兰低头拘着礼,“不打扰王爷和姐姐说话了”,之后便应声出去。
林清月拿起一块枣泥山药糕,递到他手边,“汀兰手巧,你尝尝。”
玄尘尝了一口,赞叹道:“确实不错”,随后拿起林清月的那杯茶喝了一口,“岳父棋艺高超,我连输三局,实在无心对弈,只得认输。”
林清月忍俊不禁,笑道:“输便输吧,不过,我可是巴巴等着你,带我泛舟游玩呢。”
玄尘侧首笑道:“就是记挂这个事情,才使我下棋时分心,连连战败”,怜惜地按在林清月的手上,轻轻道:“我们现在就出发,走吧。”
山背凌高的曲山,清灵悠然的钟声,两人御轻舟游宣河而忘返,林清月坐在船头用手拨拉着河水感觉甚是清凉舒服,而后笑语吟吟的看着玄尘,微笑道:“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个船夫呢。”
玄尘撑着船,眉眼含笑,“为美人云船之容裔,在下喜不自胜。”
林清月反被调调戏,嗔道:“嘴这样坏,不知是从哪学的。”
玄尘一笑对之,“从你这里学来的,还随意丟赖给别人。”
林清月仰面望着,试探的问道:“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没有王权没有争斗,如寻常百姓般,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安之若素”,他略略沉吟,道:“人心如沟壑,总会有不满足的时候,可是在我拥有你之后,从前种种谋划,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眼下唯一的心愿就是好好爱护你,真到了一无所有的境地我也会护着你安全离开。”
林清月缓缓摇头,“你在哪,我就在哪。朝局的事我不懂,可是我懂你,你保护我,我也会护着你,今日我要你一句承诺,他日收归兵权之时,就是你我归隐之日。”
玄尘放下船桨,走过来将她轻轻拥住,怜惜道:“但凡是你要的,即使现在我也会抛下一切和你离开的。”
林清月感受着他的温度,她的心如惊涛骇浪般,玄尘自小生活在权利倾轧的斗争中,有些话不必明说,也是知晓里面的利害。
现在的承诺是建立在尚未发生的变故前,人只有经历过一无所有,步入绝境才会奋力挣逃,她在等,等到皇上放松警惕甚至淡忘林家的一切,她才会实施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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