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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七爷的眼神里带着杀气,宛如两枚夺命钉,凶悍地钉了过来。

下一刻,他却像是怔住,双眼微微睁大,连握着缰绳的手都松开了一些。

他眨也不眨地盯着云乘月,一言不发,冰冷阴鸷的眼睛一点点变得炙热明亮,像是白日里坠落了两枚星子,恰恰落在他眼里。

他明明是来找穆姑姑交涉的,这时候却只盯着云乘月。

“你叫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而略带一丝哑意。

“我?”

云乘月正往嘴里放一枚葡萄干,一时间动作停下,不知道该吃,还是该等一会儿。如果真是她的前未婚夫,怎么不认得她?还是说他不确定,所以来盘查?

不管是哪一个可能,都让云乘月联想起梦里的情景。

梦,就是不高兴。

她放下手,端正地坐着:“我不告诉你。”

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跟他说自己是谁?

聂七爷一愕,却笑起来。

他笑,但也只是嘴唇牵动,两只眼睛仍是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好,我自己查。”他冰冷的声音放柔了一些,“如果我查到你是谁,你就跟我出来一次,算是奖赏。”

他用的是陈述,语气笃定,居然自顾自地就定下了这个约定。

云乘月迷惑了。

跟他出去做什么?他要挟私报复把她打一顿?她都还没说明,他就已经未卜先知,知道她打算放弃婚事了?

噫,这个世界的修士竟然恐怖如斯!

——[他是谁?]

薛无晦突然出声。

“嗯……”

云乘月忽然发现聂七爷和薛无晦的气质有些像,同样冰冷阴寒,只不过聂七爷少了那份阴沉的艳丽、飘忽的鬼气,而更多了外露的狂傲之气。

她想了想,觉得当着聂七爷的面不好开口说话。

于是当着对方的面,云乘月对聂七爷回以礼节性微笑,并果断地关上了窗户。

砰!

窗户彻底关上,将聂七爷的错愕挡在窗外。

有了隔音,云乘月才说:“他是聂家的人,不知道是不是云二小姐……是我的未婚夫。”

——[……未婚夫?]

薛无晦的声音,听上去像被什么东西噎了一下,而且是猝不及防地被噎住。

“哦对,是前未婚夫,我现在名义上是有家室的人。”云乘月才想起来自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很自然地纠正用语,“好像母亲给我定过一门婚事,就是和聂家。”

——[……你确定他是你的前未婚夫?]

“不确定啊。”虽然梦里隐约见到过,但梦醒之后就忘记了。

云乘月很诚实,又有点促狭地笑起来:“你很在乎我的婚事?”

薛无晦冷冰冰地笑了一声。

——[无论是谁,今后都跟你没关系。你与我共谋大事,不必为旁人拖累。]

“嗯……也对,我们要做的事挺危险的。”云乘月点点头,拈了一粒葡萄干,心满意足地放进口中。

还是和薛无晦说话好,不需要为难零食是吃、还是不吃。

“但就算不危险,我也不喜欢他。”她咽下果干,继续闲聊。

——[为何?]

这一回,薛无晦答话的速度很快。

云乘月说:“他没帮过云二小姐……没帮过我。以前别人叫我傻子,未婚夫公子觉得丢脸,都赶快走开呢。”

——[既如此,以直报怨方是大道。]

同样,这一次,他答话的速度也不慢;语速不疾不徐,隐隐带了一分循循善诱。

接着,他提醒道:[那姓聂的走了。]

云乘月立即重新推开窗,好奇地看出去。

果真,聂七爷已经骑马回驰,玄色披风鼓满长风,在他背后如旗帜翻飞。

当云乘月看过去时,他如有所感,忽又勒马回首,长发在半空迅疾一划,凌厉如他本人的气质。

虽然隔得有些远,但云乘月有灵力在身,还是看清了他的神情。当他看见她时,又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又对她微微一笑,灼热的目光中似有志在必得之意。

他扭过头,驰回聂家队伍里。

……莫名其妙的聂家人。云乘月下了这个结论。与此同时,她又听见薛无晦轻轻笑了一声,同样流露出几许傲慢,还有一丝不屑。

“你在笑什么?”她没法问聂七爷,却能问薛无晦。

栖身于吊坠中的帝王却又笑了一声,缓声道:[没什么。]

云乘月眨眨眼,修正了刚才的结论:两个莫名其妙的男人。

男人搞不明白,她就看向穆姑姑,后者尚还停留在一旁。

其他乘客也在询问。

“穆姑姑,那聂家是怎么回事?”

“是啊,一来就冲道,还叫我们让路,哪有这样的蛮横法!”

穆姑姑驾驭黑马,腰间挽着长鞭,向四周一抱拳,身姿飒爽利落。

“大家勿要担忧,方才是场误会。聂七爷要事在身,想找我们借个道,不是大事。诸位稍等便好。”

穆姑姑言谈大方,举止有礼,乘客们抱怨几声,也就作罢。

这里是宸州,宸州的首府是浣花城,而聂家号称“聂半城”,堪称宸州第一世家。穆家车队的乘客们大多也身家富裕,却都无法同聂家抗衡。

穆姑姑再行一礼,末了,却深深看了云乘月一眼。

“云二小姐……”

她欲言又止,到底微微摇头,只说:“云姑娘自己小心,莫要让聂家撞见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去浣花城穆家车行寻我,报上名号便好。”

云乘月没想到自己会被点名,惊讶道:“穆姑姑?难道聂七爷是因为我,才找你们麻烦?”

“……这却不是。”穆姑姑一愣,哑然失笑,“原来如此,他不认识你,难怪。这是好事,云姑娘莫要和他来往。”

说罢,她不再解释,策马往前去了。

云乘月叹气道:“一个两个,说话都玄之又玄。”

她托着下巴,看穆家车队的人指挥分流,让出一条道。

当车马往外移动时,两旁各有一道半透明的光线亮起;那线笔直,连通南北,长得看不见首尾。

——[这是空中直道。怪不得那姓聂的要借道,而不是绕行。]

薛无晦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直道?”

——[是十三州的主要道路,地面和空中都有,分别允许不同车驾、坐骑、修士通行,最开始是供军队使用。穆家用的这一条,是速度最快的主道。]

他沉默片刻,又轻声道:[直道是我当年下令修筑的。没想到,一千年过去了,它们仍在使用。]

云乘月轻轻摸了摸吊坠;“你需要我安慰你么?”

——[不必。]

她点点头,也就真的不再过问这事。

这时候,空中直道已经腾出了一条路,聂家的队伍呼啸而过,打头的便是聂七爷。

当他策马经过云乘月的车舆旁时,完全目不斜视,神情冰寒凌厉,一瞬而过。

云乘月嫌他们掀起的尘土太烈,立即将窗户关了。

因此,她也没看到,就在她关窗的刹那,已经奔驰而过的聂七爷,忍不住又回头瞥了一眼。待看见她紧闭的车窗时,他显露了一分遗憾之色。

只有车舆里的帝王,发出了第三次意味不明的轻笑。

云乘月又吃完了半盘果干,感觉外面震动停止,才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天空明净、空气清新,是能够重新开窗的好时机。

车队前方,穆姑姑亲自指挥车队合流,而后抽出长鞭。

长鞭用力一甩,仿佛在发泄某种郁气,鞭影速度比之前快了许多。

鲜红的虚影,在半空中组成了一枚书文……不,是两枚!

不是之前的“起”,而是……

御——风!

云乘月辨认出来字迹。

御风书文是用来做什么的?

这个疑问刚刚冒出头,云乘月就感到自己所在的车厢轻轻一震。她低头一看,又往四周看,发现整个穆家车队的车,身上全都亮起微光,紧接着表面变形、组合,覆上了一层铁灰色的铠甲。

四面八方立即响起一阵喝彩。

“穆姑姑的双字书文!”

“御风书文又精进了!”

“整个宸州,找不出第二家能用双字书文的车行了!”

“还有穆家的疾风车,简直大开眼界啊!”

突如其来的兴奋,将刚才的抱怨、牢骚给一扫而空。

穆姑姑一手抓鞭,一手牵着飞马缰绳,豪爽一笑:“是我穆家要多谢诸位捧场!诸位看好,车队即将出发!”

她右手再度一转、一扬,鲜红长鞭漂亮地甩了出去,“御风”二字也随之猛地一散!

散开了?不,是这两个凝实的大字变成无数细小的“御风”二字,猛然往四周飞去,直到没入每一匹反拉扯的白马额头。

又有人大声喝彩:“双字书文的书文之影,穆姑姑好功夫!”

——唏律律!

一阵响亮的应和过后,众马低头屈腿,齐刷刷往前一蹬!

整个车队,疾风般流动起来!

云乘月坐在车厢里,身体往后一倒,又赶紧抓着窗框稳住自己。

她趴在窗边,看前方穆姑姑英姿飒爽,再看四周场景流水般往后退去。

“好厉害啊。”

她看得眼睛闪闪发亮:“薛无晦你看,她好厉害!”

——[御风么……虽然只是地级书文,但毕竟是双字书文。她能熟练运用至此,还能放出书文之影,也算不错。]

薛无晦顿了顿:[不过,这也值得你如此惊叹?云乘月,你可知你那枚书文是什么等级?]

他语气清淡,却又暗藏微妙的波澜。在不宽的车舆里,他的声音像被压在了她耳边,缥缈清凉,仿佛是本人垂首、贴在她耳边诉说似的。

云乘月摆摆手,仍然双目闪光地看着窗景:“不一样。”

——[哦?如何不同?愿闻其详。]

“这是用在生活里,让不会书文的人也受益,比打打杀杀有趣多啦。”云乘月笑起来,才想起来追问,“你说我的书文等级?是什么等级?”

清爽的风掠过她的窗边时,她似乎听见了一声很轻的哼声。但声音太轻,比薄云投下的影子更轻,她又疑心自己听错了。

——[……有什么好问的?总归是不有趣的等级。不说也罢。]

云乘月从善如流:“好吧,那你和我说说,双字书文是什么?你写过四个字的,你是不是更厉害?”

——[都不有趣,何必多说。]

云乘月笑起来,小声说:“你怎么这么记仇?我叫你薛幼稚好不好?”

——[……云乘月。]

他声音一沉。

她讨价还价:“那你要是告诉我,我就不叫你这个外号。”

——[……随你便。]

听起来都不高兴了,却还是坚持不说。他真的好记仇哦。

云乘月偷偷鄙视他,却不禁更笑起来。

“你不说就不说,我自己试着写写好了。”

她伸出手指,凌空写下一撇。

指尖亲吻空气,划出一丝凉风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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