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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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轩目光迷茫地凝视着花盆，那段在地狱之门度过的三年时光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宋佳琳关切地注视着李宇轩，想要猜测他此刻心中所想。面对这份特殊的礼物，李宇轩只能说出一句：“谢谢。”宋佳琳松了一口气，微笑着回应。实际上，这个花盆更像是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留下的痕迹。那段在地狱之门的经历，想起来都让人痛苦不堪。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宇轩已经逐渐克服了那些记忆，它们已经不再真正影响着他。“地狱之门……”李宇轩心中默念，那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确实太多了。那是第七次地狱之门的探险，被认为是迄今为止最成功的一次。共有500人勇敢地踏入其中，然而三年后，只有47人活着走出来。而李宇轩，正是这47人之一。李宇轩能够活着回来的原因之一，就是他拥有着一种被称为“直觉”的天赋。这听起来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如此。从小到大，李宇轩总是听到类似“你真是太懂事了”、“你是怎么猜到的？”这样的话。因此，在地狱之门的日子里，李宇轩的直觉曾多次提醒他一些其他人无法察觉的事情，或者在关键时刻引导他前往某个地方。即使那个地方看起来充满危险，李宇轩也相信那里会有更好的生存机会。直到最近，李宇轩才意识到这是他的直觉（A）天赋，但当时他的唯一想法就是从那个地狱般的地方活下来。而最后，他确实做到了。“这让我想起了过去的日子。”“所以，是不是很漂亮？”“我得在家处理一下。”“呃，真的吗？如果玻璃破裂并且带有放射性怎么办？”“……你认为地狱之门是某种核电站吗？”李宇轩仔细观察了花盆中的银灵花。过去、现在、未来不可能知道的信息，就这么轻易地来到了他的面前。他不禁怀疑，白女巫的图书馆，真的只是F级技能吗？或者说，灵魂的存在比他想象的更普遍。在现代社会，鬼魂的存在往往被视为迷信。就像幽灵一样，没有人知道它们是否存在。然而，李宇轩知道，鬼魂和灵魂确实存在。他曾经在战场上见过一次鬼魂，也从一位非常可信的同事那里听过有关鬼魂的故事。也就是说，像他这样在战场上征战了15年的人，也只见过一次。这样的存在，让李宇轩对“银灵花”的描述感到好奇。【银灵花：由万千灵魂孕育而出，必须在特殊的条件下培养，才能诞生灵魂。】【阳光：以恒星的能量为食，但这朵灵花已经沾染上了死亡的气息，过多的阳光照射也是有害的。每天下午晚些时候让它吸收一点阳光5分钟，就是最佳的养护方式。】【温度：最理想的温度是20摄氏度左右。】【土壤：这朵灵花生长在死亡之地，因此需要铺上一些埃索顿仙子的泥土，并磨碎一些听了埃索顿仙子叶笛三百天的种子。】【营养：它以负面情绪为食。相反，积极情绪……】【精神和身体护理：仙女、龙和任何其他超凡物种，能够与这朵灵花交谈。时不时地与它交谈，检查灵魂的心理健康状况。在灵魂诞生之前，它是非常脆弱的……】仔细完白女巫图书馆的书后，李宇轩抬头看向宋佳琳。李宇轩盯着她那自豪的微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他不禁思考，自己是否做过什么，值得她如此大费周章地送他礼物。某种程度上，他感到一丝不安。在他们的友谊中，这样的礼物交换是前所未有的，至少在他们之间是这样的。他深知，宋佳琳和他的关系是无可替代的，李宇轩坚信他们的友情比任何人的都要坚固。在他们之间，送礼物的意义并不重大，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允许他们为对方做出任何事情。然而，李宇轩对她的坚持感到困惑，不明白为什么她一定要从天马公会弄到“地狱之门材料”作为礼物。在他们之间，“礼物”这个词并不是这样的用法。他们从不送彼此有意义的礼物，顶多是一些随手即可丢弃的小玩意。看起来，宋佳琳在过去的一两个月中一直在忙于四处奔波，目的似乎是从一开始就对天马公会进行敲诈勒索。或许，“地狱之门材料”根本就不在她的计划之内，结果就变成了这样。李宇轩疑惑地看着宋佳琳，忍不住问：“你，有事吗？”“……什么？”“告诉我。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我会尽我所能的。”李宇轩认真地说。据他所知，当宋佳琳做出这样的举动时，通常是因为她内心感到不安。她平时表现得自私、暴力，不关心别人，只关心自己。但事实上，这只是她用攻击性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然而，每当她遇到困难时，她就会像现在这样变得无私。李宇轩已经认识宋佳琳15年了，他可以从她的表情读出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你在说什么？”宋佳琳用一种近乎可怜的眼神看着李宇轩。“什么？”“你可以去死。一个女人费尽心思给你送的礼物，你就只说这些吗？你，认真的？”“不，我真的很担心你……”“如果你以前从未担心过别人，那么突然担心有什么意义呢？”看着宋佳琳的笑脸，李宇轩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你、你别告诉我……”“嗯。”宋佳琳点点头，看着李宇轩严肃的脸，她收敛了笑容，认真地说道。“既然我来了，我就不能这么做吗？”“……”“我需要理由吗？”十多年前，当他们都在战场上拼命求生时，他们之间有一个承诺。承诺互相安慰、互相扶持、互相保护、互相照顾，但不要分享彼此的感受。那段日子，李宇轩一天天失去同事、亲人和朋友。照顾自己已经够难的了，何必因为感情而变得更难呢。所以当有人试图接近李宇轩时，他总是划清界限并保持距离。对方也是如此。不是因为李宇轩害怕失去某人，而是因为李宇轩知道对方失去他时的感受。“过去是这样的。但现在，我变了，时代也变了。”现在，李宇轩不用担心明天了。睡觉时，他不必担心亲人的去世，他的亲人也不必因他的去世而悲伤。“……啊。你真烦人！你的脑子有严重的缺陷，不得不向你解释这些事情，真的让我很伤心。”“我……”当李宇轩试图回答时，宋佳琳微笑着，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关系，我走了。”她平静地说完，然后很快消失了。李宇轩站在那儿，心不在焉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这时他的内心才涌动起一股感激之情。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奇怪的甜蜜和温暖的感觉。李宇轩不知道如何描述它。不知何故，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很久以前失去的东西。这是一种非常奇怪和不安的感觉，但这并不是一种糟糕的感觉。李宇轩看了花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在附近的健身凳上，然后转身看到陈雪薇盯着自己。“什么？”“我的练习已经完成了。”陈雪薇用嘶哑的声音拿起木剑，指着李宇轩。“呃……对了。”李宇轩别无选择，只能举起自己的木剑。他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回到家后，李宇轩小心翼翼地将花盆放在办公桌上，再次启动了白女巫的图书馆。‘银灵花……要成功培育出这朵生长在地狱之门内的花朵，需要满足很多条件，其中大部分条件在蓝星上是不可能的。所以这是一个问题。本来，李宇轩就只能在世界之间来回移动，带不回来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幸运的是，系统给出了解决方案。【有一个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哦？它是什么？”【如果你获得了“亚空间”技能，你就可以从其他世界带回东西，但有一些限制。】“亚空间……？”这是李宇轩一生中从未见过的能力。“我想我以前在一本流行中读过……这就像把东西存放在另一个空间吗？”【是的。】光是听名字就觉得这个技能很难获得。“对了，这样的技能我可以吸收吗？”【高级法师和科学家也使用亚空间。】“好吧。”嗯，主角们的技能本来就不符合常理。【此外，世界崩溃的速度，不受跨维度运输物体的影响。】【就像把隔壁的自制食物带来一样，不会造成太大麻烦。】【它可能会引起世界科学的重大变化，但从整体来看，这只是一个微小的变化，因为科学的发展是一种自然现象。】用两个字概括就是：复杂。如果得到了亚空间，就可以带回其他世界的东西，甚至有可能带回先进的武器。“这是个好主意。”在蓝星上，有些东西是人们目前无法想象或制造的。李宇轩使用的魔能装备虽然不错，但它的重量限制了它对敌人的伤害力。然而，如果他能获得像之前看到的那种“圣剑”武器，那或许会使未来的战斗变得更加有利。李宇轩目前对这朵花束手无策，但他至少可以提供一个更优越的环境来滋养它。白女巫的图书馆技能看似简单，实则独特而难以掌握，与薇薇安法术学院的法术相比，有着截然不同的奥妙。李宇轩决定施展一个F级法术。这是最基础的法术，但在地板上绘制法阵后，他能改变空气的浓度，在土壤中添加能量，过滤阳光，甚至过滤情绪。新鲜空气扑面而来，比任何森林中的空气都要清新。李宇轩不禁感到震惊，地狱之门中的植物竟然需要如此纯净的空气来生长。虽然这似乎有些矛盾，但当李宇轩看到这朵花在更加活泼的状态下绽放时，他心中的重担似乎轻了许多。宋佳琳经过无数艰难险阻，才终于得到了这朵花，因此，他决定要精心呵护它。他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花瓣，就在他的手指触碰到花的那一刻，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我快要窒息了。”李宇轩吃了一惊，不由自主地向后一跃，本能地从长剑中释放出魔能。“你为什么惊讶？”那声音继续说道。“是你在说话？”李宇轩惊讶地看向银灵花。“嗯嗯。”那是一个孩子的声音，虽然无法分辨是男是女，但那单调的声音却让李宇轩感到一种神秘的氛围。他放下魔能长剑，靠近那朵花，它又说话了。“你的反应吓到我了……”“一朵花突然开始说话，这不是很奇怪吗？”“女巫应该能够听到我们的声音。”“女巫？”李宇轩嘀咕着，突然想到书中的一个段落，提到了精灵、龙等“超凡”物种能够与灵花对话。那么女巫是否也属于这个“超凡物种”的范畴呢？虽然李宇轩本身并非女巫，但他拥有女巫的技能，这或许就是他能与这个精灵沟通的原因。“……这真是一种解脱。”“什么？”“我怕没人听我说话……”听到银灵花如此平静地说话，李宇轩感觉有些不寻常。他知道，要想与银灵花对话，必须是超越常人的物种，但蓝星上只有人类，而地狱之门内并无任何智慧生命存在。这个灵魂从死亡中诞生，若留在那里，也将独自走向灭亡，无法结出任何果实。“但是对于一个女巫来说，你有点奇怪。”“因为我不是女巫。”银灵花听到他的回答后，沉默了片刻，然后又开口了。“是的，你的法术很糟糕……”“……”“如果你不是女巫，为什么要这么做……？”面对这样一个直接的提问，李宇轩感到一丝受伤。“那……这不是你应该做的事。”“嗯？”银灵花轻轻地颤动着，从花心中散发出淡淡的粉末，覆盖在李宇轩的法阵上。接着，法力缓缓流动，他画在地板上的法术咒语缓缓升空。“什、什么？”李宇轩惊讶地看到法阵在空中自行显现，这是他在薇薇安法术学院从未见过的景象。甚至在整个法术帝国，这样的现象也是罕见的。“你为什么惊讶？”“你，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是我。”银灵花的花瓣轻轻颤动，似乎指着李宇轩。“你做到了。”直到此刻，李宇轩还不完全理解这意味着什么。对于女巫来说，成为“超凡物种”意味着什么，这比他想象的更加伟大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