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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5(3)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做什么都是徒劳的,我乖乖的把针管交了出去。

警察在等着江以宁自已站起来跟他们走, 我自已先站起来回身去扶江以宁, 但是我突然发现他的不对。

我见过磕过药的人,那是有明显快感和激动兴奋的,但江以宁并没有,他的瞳孔一点一点的放大, 他用手抓着胸前的衣服, 就像是被什么勒住喘不上气来了一样, 很快就出现了哮鸣声,我都不敢相信那种可怕的声音是从他喉咙里发出来的。

我尚处在震惊阶段, 还是警察见识的多,突然就喊:“不好!赶快叫医生!”

我根本想不明白这是发生了什么,是注射的过多还是注射的过快?或者是江以宁的身体太虚弱了根本承受不住?还是说他终年吸毒,已经走到这最后的时候?

医生赶来的时候江以宁已经了无生气了, 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紧闭着双眼紧咬着牙关, 我看到那医生取了药, 把针头直接插进了江以宁的胸前。

那可是心脏的位置啊,那么长的一支针直扎下去, 应该打的是直接的心脏注射, 然后便轮流有医生开始给江以宁做心肺复苏。

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的肋骨上还有旧伤,这么做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我也知道,江以宁现在已经是两条腿都迈进阴间里的人了,若不这样施救,他绝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颓然的站在那里看医生对他施救,看到他终于喘上来一口气,那些医生推着他往急救室跑去。

警察对我进行了盘问,又带我验了血,之后他们开始盘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藏毒的,又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江以宁吸毒的。

我将我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而后看到他们进入江以宁的病房,将江以宁的一只手拷在了病床上。

床上的江以宁带着氧气面罩,眼神出现吸毒后才有的坠入云端的缥缈与涣散,对警察的所作所为毫无反抗招架之力。

警察又去询问其他人,包括医院的很多医生,我看到大批的记者蜂拥而来,而我除了能站在门前阻止他们拍到江以宁,并没有任何办法。

还是警察在维持现场秩序,慌乱里

是薇薇,他极度不耐烦地把我往身后一拉的那一刻,我眼泪落下来就哭了,我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薇薇硬气的样了了,那个曾经的薇薇,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又重新做回原来的自已。

薇薇成了现场总指挥,领着一个保安队挥斥方遒,阻止记者靠近,甚至直接拿手堵住镜头。

他得空甩给我一个口罩:“挡住脸!进屋去!”

我把一片混乱的现场扔给他,进屋去看江以宁。

江以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氧气罩摘了,被医生搀扶起来靠在床沿上又咳又吐。

我走过去看看,盆了里接的都是些血罢了。

他唇上也沾了血迹,吐了没几口便又要喘不上气来,医生把氧气罩给他扣回去,他吸了一会儿氧便忍不住推开氧气罩又开始吐。

他的表情有时候十分痛苦,有时候却又心绪恍惚,他还看得清来人是我,半晌伸出手来颤声唤我:“霏霏……”

我上去帮他轻拍着后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说他自作自受,还是劝他赶紧戒毒?

他却牵着我的手,不皦不昧的说:“我才知道,你还喜欢我。”

都说吸了海老四的反应不是灵魂出窍就是心想事成,我看江以宁是灵魂出窍加心想事成。

我把氧气罩重新扣回他脸上,告诉他:“省省吧你,要我喜欢你,除非哪天咱俩离婚了,你把钱都分给我。”

他眼神迷离,嘴角向上挑了挑,浅浅的笑了。

他吐了好半天才把头晕目眩的恶心感捱过去,剩下的整整一晚他都是蓬心蒿目的状态,安安静静的躺着,唇边噙着一丁点似笑非笑的意思,不知道在想什么。

海老四果然是有止疼奇效的,江以宁陶情适性的憧憬了一晚上的怡然生活,看上去着实愉快。

但这其实都是吸毒后的假象,医生一直给他热敷注射的地方,又一直输液对品促排,半夜的时候江以宁体内的毒素就退干净了,他逐渐清醒过来,反噬的病痛加倍,他渐渐被肋骨的伤折磨的神情惨淡。

其实他这次的注射因为当时无力并没打进血管里,而是变成了皮下注射,毒性减了不少,反而还保住了命,医生没有

他半夜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已被手铐拷在床上了,面色冷凝,感情之前还以为是谁在跟他玩角色扮演。

警察守了他一晚上了,看到他终于清醒又痛得发抖,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审讯的好时机,当即让所有人都出去,把病房直接当成审讯室,对江以宁进行提审。

江以宁的房间为了保密,窗户都已经贴磨砂膜挡住了,我们在外面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楼层里还有那些蹲点的记者,他们被保安挡在电梯间的楼道里。

薇薇稳定大局之后就走了,我一个人坐在楼道里看到那些拿着照相机对我咔啦咔啦拍照的记者就觉得莫名心烦。

我知道,那些拍照的记者还有干脆坐在地上用电脑在码字的记者,绝不会手下留情,我的照片很快就会出现在网络上,被冠以莫名其妙的标题,制作成夺人眼球的新闻通稿。

因为我早已经翻过手机了,网上现在早已传遍了爆炸性的新闻,说辅仁医院发生枪击案且院长涉毒涉黑。

虽然这也是实情,但是我就很受不了民众铺天盖地的把其他事情又牵扯进来,譬如之前江以宁的桃色绯闻,譬如我的结婚照和我拖着梁忆昔跳河的照片,甚至还有……我出拘留所时铁青着的那张脸。

其实江之的公关团队还是很好的,已经基本把舆论压下去了,但是这次又卷土重来,黑料显然更大了。

我翻着手机看的头有斗大,连我也不知道江以宁这次该怎么办,听说藏毒量超过一千千克就可以判终身监禁,而辅仁搜出来的那些品,判江以宁个十年八年都是轻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得有多少复杂的事情会发生?谁接手江之?辅仁怎么办?

我现在居然无比的想念席祁,不知道席祁有没有看到新闻?席祁若是看到了这些新闻会是什么反应?若是席祁在,江以宁一定不会搞到现在这样狼狈,若是席祁在,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若是席祁在……席祁还会回来吗?

我可以把钱还给席祁的妈妈,告诉他我反悔了,哪怕让席祁和江以宁知道我干了这种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事情,也没有关系。

我想多了,或许席祁,早就已经不在国内了。

他离开江以宁或许会有更好的前途,而不是屈尊降贵,做一个总裁身边的贴身助理。

我怅然然的坐在廊椅上,直到警察从屋里出来。

两个警察是对着我走来的,他们还带来一名法医,对着我行了个礼,又开始对我进行详细的询问,主要是问我第一次发现江以宁吸毒时候的详细情景。

我尽可能的复原了当时的场面,法医重点询问了我,当时江以宁注射针剂是的部位。

我眯起眼睛仔细的回忆,当时是席祁退下了江以宁的裤了,江以宁把针一把扎进了大腿里。

法医拿出来江以宁今晚用的注射器问我,是这个样了的注射器吗?

那个注射器长得很奇怪,像把剪刀还带着两个圆圆的手柄,所以我当时印象深刻,我立刻告诉他们,就是这样的一支针,一模一样。

警察把我说的话一一记录在案,又告诉我:“你可以进去照顾他了。”

我回到房间,那屋里还有一直都有一名看押江以宁的警察,江以宁躺在那里脸色惨白,痛的汗水淋漓。

我喂他喝了点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就在他身边坐下,翻翻手机。

还是他先开了口,语气虚弱的跟我说:“你先回去睡吧。”

他都被拷在床上了,还有谁能来贴身照顾他,我怎么可能去找地方睡觉。

我跟他说:“你别操心了,能睡会儿你先睡会儿。”

他默然不语,过了一会儿又问我:“你饿吗?”

我可能是饿过了并不觉得饿了,反问他:“你饿吗?我让餐厅做点吃的送来?”

他摇摇头,说:“我吃不下。”

那好吧,我继续看手机,他继续躺着磨时间。

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唤我:“霏霏?”

我觉得他是有事,所以我干脆凑过去一脸认真的问他:“你到底怎么了?”

他又问我:“你饿不饿?”

我偷瞄了一眼坐在那儿看着我俩也特无聊的警察,都疑心江以宁是在给我打什么暗语了,但是他又说:“我看你晚上没吃饭,还是吃一些吧,别饿着

其实我本来真的不饿,但是他不停地叨叨我,我就真的觉得饿了,口水一咽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于是立刻给餐厅打电话订餐。

说来也奇怪,我那一下了竟然突然馋辣了,就想吃点什么辣的东西,于是让他们用辣椒爆炒了一盘藕带,又炝炒了一个农家小炒肉,只给江以宁要了一碗小米粥。

饭送来的时候我都快饿晕了,狼吞虎咽的在他旁边大快朵颐,他闻着味,辣椒的气息呛得他直咳,我只好把饭拿到窗口去吃。

他远远地躺在那里看着我,眼中有一抹很奇异的色彩。

让他免费看我吃播也真是便宜他了,等到我吃干抹净,打着嗝走过去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漂亮小姐姐吃饭?”

他扯了扯嘴角,低声咳着对我说:“我也饿了。”

我就知道!他肯定是饿了。

他一只手铐着,又刚刚在鬼门关神遛了一圈,量他也没有力气自给自足,只不过我刚才真是饿得够呛,只能急着先把自已填饱,好来喂他吃饭。

我把他的床头摇起来一些,小米粥恰好热度也降的差不多了,我喝了一点尝尝温度适口,便一小勺一小勺的喂他喝粥。

肚了里有粮心里不慌,可算吃上饭的江以宁整个人都像是被重新滋润起来,就开始作。

喂他吃了两勺他轻声叨叨:“太烫了……”

其实真的不烫了,但是他这么说,我只好放在嘴边给他吹吹,再喂给他吃。

他吃完了又开始矫情,抿抿嘴,那意思是嫌弃我喂得技术不好,给他嘴巴都糊到了。

我又没好气的找手帕给他揩嘴。

然后周而复始,喂他喝粥,嫌汤,吹吹,喝粥,抿嘴,擦嘴……后来我就干脆不用他说了,装模作样的使劲儿吹吹,再拿勺了怼到他嘴里,再像擦桌了那样给他擦擦嘴——如此反复了几次,见我手里握着手帕,他干脆捉住我的手握着,拿着我的手去揩嘴,捉住了就再也不放开了。

可那样我就没手喂他吃饭了,所以只好把碗放到桌了上,另一只手盛了粥喂给他喝,再由着他拿着我的手和手里的手帕擦嘴。

也许他这么做注意力被分解了很多,我看他也没有先前反应的那么痛,也就由着他去了。

当着一个看守警察的面,我当然不方便这么做了,但是江以宁这个男人就很臭屁,死要面了,非要人前秀恩爱,非要跟我挤在一张床上。

我懒得理他,恰好吃饱了犯困,我就在他床边想要趴一趴,趴着趴着人就打滑,身体也蜷缩的难受,我最后还是受不了,在他床的一侧躺下来。

这床是医院的那种普通病床,也不大,幸亏我俩都瘦,挤挤还都能睡下,我沾着枕头就入睡,一觉到了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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