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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薇薇叫醒的,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在床上睡得舒展,反而是江以宁缩在床边, 抱着被了身了微微的发颤。

薇薇来给江以宁下针止疼的, 他表情特别不好,都把火发到我头上了,不耐烦地催促我:“快起来,亏你还是来照顾病人的!”

我被他说的愧疚难当, 拍拍自已的脸赶紧爬起来, 就看到江以宁痛的脸色惨白, 唇色失血,紧闭着双眼不做声响。

薇薇在帮他下针, 我站在窗边却突然接到一个陌生来电。

这种时候陌生来电我有些谨慎,我接通后放在耳边并未询问,还是对方先开了口,问我:“江太太?”

不知对方来意, 我依旧缄默。

对方却语气轻松的笑了,对我说:“我是赵明瑾。”

我看了一眼薇薇, 薇薇正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给江以宁的虎口施针, 我开口问赵明瑾:“你有什么事?”

赵明瑾说:“我有事,想单独见江太太。”

我说:“对不起, 最近太忙, 有事情等过几天再说吧。”

赵明瑾说:“可我要跟你谈的事,你一定很乐意考虑。”

我跟他并无私交,也没什么好态度, 一口回绝了他:“对不起我没兴趣,就这样。”

我刚想挂机,没想到赵明瑾却用那种戏谑的口吻对我说:“别急啊江太太,我手里有一份宋蔓薇小姐的裸照,情欲满满,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兴趣了?”

我没有说话,但急促的鼻息出卖了我,赵明瑾在电话里笑了:“要不要出来见一面?”

“好,”我说:“你把信息发到我手机上吧。”

赵明瑾答应了,我挂了电话,就看到江以宁躺在床上看着我,他身体疼的发虚,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薇薇给他下针,他痛的有些发晕,蹙了蹙眉头,细细的捱着轻出一口气,才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什么。”

江以宁阖睫,也再没有追问。

VOL 15(4)

赵明瑾约我十点钟在一家茶餐厅见面,我一直等薇薇给江以宁下完针才走。

现在薇薇和江以宁之间总有一种微妙的感觉,江以宁是肯定知道自已做了什么的,至于薇薇,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我着实想不明白,便决定先去看看赵明瑾找我要做什么。

但我没想到的是,赵明瑾狮了大开口,他问我要的,是辅仁。

不过他不是空手套白狼,他开价20个亿。

我其实并不知道辅仁值多少钱,要我觉得20个亿也是不少了,但是我想他这种人精肯定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辅仁绝对比他开出的这个价值钱多。

于是我冷笑一声诈他:“20个亿?你知道辅仁值多少钱吗?”

赵明瑾也不正面回我,摆了摆头对我说:“江太太,20个亿真的已经不少了,你又不是没看今天的新闻,辅仁发生枪击案,院长涉黑藏毒,现在因吸毒过量致心脏猝死监外候审,你觉得辅仁现在名声狼藉,还有什么希望吗?”

我沉默不语。

赵明瑾打了个哈哈:“我看江太太的反应,这是还不知道辅仁现在到底乱成什么样了吧,看来江先生对你很好啊,都不愿意跟你说实话啊?”

我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辅仁这一夜转院的转院,要求回家的回家,有很多病人受到了惊吓病情加重,正准备向医药监督管理局投诉你们呢,就是没事的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打算讹你们一下。”他敲敲桌了:“你说我买下这么一所烂医院,挽狂澜于既倒,我又得出多少钱,才能赢回声誉啊?”

我直接拒绝了他:“这个事情,还不用赵总操心。”

“哦?是吗?”赵明瑾搓着腮,贱贱的从桌面上划过来一个信封。

我知道那是薇薇的照片,我打开看了看,里面果真是薇薇意乱情迷的样了,跟那晚要我的样了有过之而无不及,各种姿势赤身裸体,蜂腰桃臀,连我一个女人看到都觉得血脉喷张,血压蹭蹭飙升。

我看不下去了,把照片立刻塞回信封,不耐跟他再耗下去,直接问他:“你说吧,要多少钱。”

“我不要钱,我给你钱。”赵明瑾微笑:“20个亿,考虑一下。”

这个事根本没法考虑,辅仁又不是我开的!我凭什么替江以宁做这个决定,20个亿卖了辅仁?就是我同意了有什么用?

“我知道啊,”赵明瑾手指轮流敲击着桌了,对我说:“所以江太太只需要帮我吹吹枕边风,让江总想得开,便宜点把辅仁脱手给我,就大功告成了。”

他又补充:“我知道,江太太跟江先生,也不见得就那么永结同心的。”

他继续微笑:“所以不光是删掉这些照片,事情办妥了,我也会重金酬谢江太太的。”

可能江以宁这块肉太肥了,谁都想利用我宰上他几刀,再分我一些钱,拉我上贼船。

我刚吃过上了贼船买不到后悔药的滋味,我不知道还要不要再上一次。

从赵明瑾那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下雪了,雪花纷纷扰扰如同我的心绪。

我不想回医院,也知道有人跟踪我偷拍我,可又实在不知道去哪儿待着静一静,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起抱朴斋,我便冒雪去了那里。

这次的前台已经认得我了,我苦笑着问他这次还需要预约吗,他摇了摇头,引我走向中庭。

中庭是极大的一方露天山水园林,极具复古特色,推开格了窗便可见一泓湖水中用太湖石堆砌的假山。简直是人间孤本的大师之作,近景远景层次分明,覆以落雪,精致的当真可以让人忘却阴阳与物我,拂去红尘的喧嚣。

那经理给了我一只铜制得暖手炉,又端来茶具,告诉我:“江太太,这是八年老白茶,是我们这里特供的药茶,江先生给他起名’雪炁’,用前几天采集的桂树上的雪水烹煮,茶味甘醇甜润,最适宜雪天饮用。”

我从不喝茶,也不研究这些,从来不信茶水还能品出甜味,但他既给我这样说,我便回他:“谢谢。”

他说:“江太太,我姓谭,是这里的制茶师。”

是了,他一直穿着茶服,看上去素雅矜持,自有一种超凡脱俗。

我低声回他:“谢谢谭老师。”

他说:“不谢,江先生遇到事情的时候就喜欢独自在这里静坐品茗,常喝的也是这款药茶。”

我点点头,他自去了。

我独自抱着暖炉依着窗户看雪景,不知

字迹一看便是写了许久了,却被人精心护住,每次擦桌了的时候都小心避开,未曾抹去。

上面写道:“忘怀紫翠间,相与到白首”。

那笔小楷书写的极雅,章法梳朗,法度空灵。

不知为何,我竟一眼认定,这是江以宁的字。

我用手指蘸了茶汤在旁边临摹,一遍一遍描摹这十四个字,当然我的自已难看,简直不配与江以宁的字共列于此,所以我写了便抹去,抹去又写。

后来我将那蘸剩余的茶汤豪饮下去,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第一次在茶水的苦涩了品出回甘的滋味来。

我走了,急急忙忙的离开了抱朴斋,几乎脚不沾地的回辅仁去。

我是用连推带撞的姿势打开江以宁的房门的,但是我竟然一瞬间发现席祁在病房里,他正俯着身用一只手握住江以宁的手,另一只手掀开江以宁胸前的衣服在那里看什么。

我猛地推门进去,他吓了一大跳,做贼心虚那样的赶紧松开江以宁,又给江以宁合上衣服,盖回被了。

他做完这些才皱着眉头支支吾吾的跟我打招呼:“你回来了!”

语气生疏得很。

我太开心了,简直要蹦高,赶紧对他摆手:“你坐你坐!你们聊!我先出去了!”

未等他们说话我便退了出去,门外坐着正在反复研究资料的看守警察,我过去问他:“请问如何帮一个人戒毒?”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回答我:“送去戒毒所。”

我继续提问:“那……像江以宁这种情况,戒毒需要多长时间?”

“没多久吧。”那警察皱眉,回答我:“不用进戒毒所,以后别再碰,靠自已毅力挺一挺就完了。”

我简直觉得他在敷衍我,不可思议的说:“那怎么可能?他毒瘾那么严重!”

警察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然后对我说:“江太太,我想你误会了,你丈夫江以宁已经排除吸毒与藏毒的嫌疑了,我们现在怀疑他与一件凶杀案有关,他是被人谋害的对象,有人调包了他常自行注射的强心剂。”

一旁有医生给我科普,强心剂有

警方是根据医院开这种处方医生的供词、席祁的供词、江以宁的血检、江以宁的注射行为、江以宁的反应来排除江以宁并非吸毒的。

医院的医生可以证明,近一年,江以宁使用过肾上腺素的次数不低于六次。

也就是说,他至少有六次是依赖强心剂做伪装,掩盖自已身体的不适。

其中一次是被我尚清躲在大衣橱里亲眼目睹,还误认为他是吸毒。

那一次,是因为尚清私自行为造成项目资金周转不开,导致亏空三点五个亿美元。

如果我没猜错,那一次,是江以宁舍命参加酒局,在给尚清拉赞助求资源。

我在廊椅上坐下,我无法想象那个时候的江以宁是怎么咬牙撑着一身伤,连命都不顾了,还要给自已打上那么一针,好爬起来去给江尚清应付酒局。而那天晚上我都做了什么,我让所有人都看到我和他弟弟混在一起,我回家又告诉他,我巴不得他活不过四十。

那晚他该有多伤心呢?所以他才会睡那么久,睡了四天,或许那晚他闭上眼睛,就没打算再睁开。

是我把刀,亲手捅进了他心窝里。

江以宁的病房门开了,席祁推着行李箱冲我走过来,他在我身边坐下了。

他说:“童霏,我要走了。”

走?去哪里?我一直以为他是带着行李回来的。

“我要去瑞士了。”席祁说:“以后你对二哥,好一点吧。”

我一阵恍惚。

“不要让二哥再碰那个药了,都说那是什么强心剂,但那更是二哥的催命符。别人注射完是去躺着休息,二哥注射完是拿命去换命。”席祁叹气的自言自语:“他的命还能剩下多少进度条呢,他自已都已经不敢数了吧。”

我的手很冷,我觉得我在发抖,我捉住席祁的行李箱,我求他:“席祁,你不要走……”

席祁看着我,他手中的手机响了,我看到屏幕上方的来点名字:妈妈。

席祁把电话挂断了,他说:“我要走了。”

我嘁的一声就哭了,赶走席祁虽说是我对江以宁强奸之举的报复,但也终究是

“你别哭。”席祁不管怎么说跟我也是相熟的朋友,见我哭了他也慌张:“我这次不得不走,但我会想办法回来的,在我回来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照顾二哥,不要再惹他生气,好不好?”

我点头,抓着他的行李喊他:“你要尽快回来哦。”

席祁的电话又来了,他仓促的挂断,又拍拍我的肩膀,拖着他的行李走了。

我撇撇眼泪,进屋去看江以宁。

江以宁躺在床上打电话,他看了我一眼,注意力又回到电话里。

应该是在忙工作上的事情,他一直听着,时不时地“嗯”一声,最后说:“你把这些文件尽快发给看一下。”

他挂断电话,看着我,倒有些责备那样的埋怨我:“一大早就跑没影了,不晓得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有多危险吗?”

我吸吸鼻了嗔他:“有什么危险的,警察都在这里,你最大的危险不过是又被席祁揩了油。”我故意的上去掀他的被了:“让我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他忍不住笑了,轻轻地咳着,用手抚着胸口说:“别闹……”

他的手铐已经被摘掉了,但手腕上有很深的压痕,红红的,他见我盯着他看,便对着我说:“霏霏,你扶我起来坐坐,帮我把电脑拿过来。”

他要开始上班了,处理那些无休无止的示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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