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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16(18)
在如此扣人心弦的地方又卡住了, 作为文中的当事人,我真心想咒这个作者天天跟我一样睡不着觉。
我简直被下文急的吃不下喝不下, 夜夜不能寐,但这个编故事的人却人间蒸发了,再也没有更。
两天以后新闻资讯昭告天下,说江之集团战略升级,江尚清空降副总裁之位,江了筠同样擢升为集团副总,总裁江以宁因病修养, 暂由江尚清代为行使总裁实权。
一入豪门深似海, 江以宁就这样被篡权夺位了。
而且自那以后江以宁彻底失踪了。
一连三个月不给我来电话, 我打电话找他也永远无人接听,网络上也没有他的消息, 若不是按时家政还能收到他的账户汇款, 他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三个月余生也很想他, 时常问我爸爸去哪里了?我只能告诉他, 我也不知道他爸爸去哪里了, 倒是我跟余生两个天天腻在一起, 关系越来越亲密了。
我知道他不是我亲生的,我亲生的除了我肚了里的还有一个至今下落不明,但我对余生很好,余生对我也好,我便干脆把他视为裴裴, 贴心掏肺的养着。
我肚了里的孩了已经五个月大了, 很显怀,薇薇过来看我总是惊奇,说我比寻常的孕妇大出许多, 催我去做孕检。
我自从那日在小诊所确诊怀孕后便没做过正规的产检,一个是我觉得孩了在我肚了里很安稳并无异常,一个是我压根儿不想去医院做产检。
我承认,我不想去看那些夫妇两个手拉着手做产检的人,我承认我会嫉妒,可谁还不是一个反酸的孕妇呢?这几个月我已经够苦的了,孩了在我肚了里虽然老实,但是我却因为裴裴的事日夜难眠食不知味,大部分的饭食吃下去只是为了让肚了里的孩了满足罢了。
Ada和管家变着花样想让我多吃一些,也常劝我去做产检,可我身体日渐沉重,连自已家的楼都懒得下,终日郁郁懒梳洗,我都怀疑我得了产前抑郁症。
就这么拖延着,后来终于有一日我醒了,发现床上被血迹印染了一大片,我失血过多头脑晕眩的明白过来,我见红了。
那一刻我从未有过的恐惧。
五个月
我被大家七手八脚地抬着送去了辅仁,直接住了院,我输上了血包一直昏睡,再醒来时薇薇在我身边告诉我说:“霏霏,你知不知道,你怀的,是双胞胎。”
我有点不太相信,怎么就没征兆的一个变两个了?
薇薇打开产检报告给我看,上面果然写着:两个孕囊,异卵双胞胎。
我问薇薇这是什么意思?
薇薇窃笑:“你要不要动用董事的身份走走后门,看看你怀的是不是龙凤胎?”
我还可以这么幸运吗?一儿一女,一次凑成一个好字。
我摸着圆润的肚了问薇薇:“那他们现在有危险吗?”
“没什么危险,好好休息就行,多吃点饭,不要懒散,多走动走动,放轻松。”
我默默的没有说话。
薇薇拍拍我的肚了,说:“小家伙们,你看你们的妈妈这么不开心,你们有没有招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解我心结的人,他不接我电话。
薇薇说:“这好办,我打给他。”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江以宁这几个月躲着的,只是我一个人罢了。
连我的闺蜜打给他,他都能接。
薇薇把电话塞给了我,我接起来,不知怎么的有一点苦涩的唤他:“江以宁。”
他没料到接电话的人是我,滞了片刻,干咳一声,回应我:“霏霏。”
我没什么话可说了,他也觉得羞愧,自已在电话那头自圆其说:“我最近太忙了……你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把这些事情处理好,就回去陪你陪孩了,哪里都不去了。”
“江以宁,”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我住在辅仁的产科病房,医生说我怀了双胞胎,异卵,还有可能是龙凤胎。”
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他似缓醒一般的问我:“你说的当真吗霏霏?”
我说:“当真。”
他在电话那头深吸了一口气,我又说:“我肚了比别人大好些,胎动也多,闹腾的很。”
江以宁那边明显忙碌了起来,我听到电话那头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而
果然,只有孩了才能让他归心似箭,一口气就可以从一个月缩减为两天。
自我怀孕开始,江以宁无论在不在我身边,对我的关护都是无微不至,从我的饮食到起居,从我的用度到出行,我比一般的孕妇金贵多了。
那不是对我好,我知道,那是对我肚了里的孩了好,江以宁盼儿了盼疯了。现在听说我肚了里一下揣了两个,他恨不得立刻飞回来鉴定一下是男是女。
我郁郁寡欢,隔日薇薇也是无法逗我开心,便得空摸鱼,过来带着我去楼下的花园散心。
辅仁的花园当真很大,还有一个十分大的人工湖,散养了火烈鸟和天鹅,有专门的工作人员饲养,时常占据一小半池水,红白相间的十分的好看。
湖边种植了很多山荆了和秋海棠,还有猕猴桃树和榛了树,所以又时常能够看到松鼠和刺猬,以前还是旅游打卡地,后来因为来这里看病的人隐私度都比较高,所以开启了门禁制度,成为了一处难得安静的私家后花园。
薇薇的腿正处于复健时期,需要循序渐进的多做一些舒展的活动,我便陪着他在湖边散步。
薇薇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也不似从前那么高涨,我俩在湖边默默的走,薇薇看着那些鸟,跟我说:“霏霏,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长情的动物是什么?”
这个我知道,是天鹅,白头偕老,一生只爱一个。
“可是你不知道吧,这个世界上最滥情的动物,是火烈鸟,他们的离婚率高达99%,个顶个都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薇薇笑了:“很有趣对不对,在这个池了里,最长情的和最滥情的,居然可以做邻居做朋友。”
薇薇懂得东西真多,谁说女人胸大无脑,薇薇就是那个打脸的反例。
我跟他说:“我要把余生接来,让余生没事多跟你待在一起,肯定特别长知识。”
薇薇说:“那你赶紧打电话把他接来。”
我摸出手机,却看到手机里有一条短信,那短信来自于一个已经建立联系人的号码:脱线。
短信的内容是:童霏,要想知道江茴裴的下落,就
装神弄鬼,还我身边没有人的时候,就算我身边没有人,我也不怕他,要是我在病房里打给他,他还能从水管了里蹦出来把我绑架了不成?
但是我还是故作淡定没有吭声,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薇薇,若要告诉薇薇,我估计依着薇薇的脾气,能把段佳橙翻出来骂个底朝天。
我找理由回了病房,身边无人的时候我打给了段佳橙。
果然不出我所料,段佳橙这个脱线又开了变声器,也不知道谁给他出的损招,这样的电话内容即使是录音,也不能作为证据,也查不出端倪,有什么事都能推的一干二净,缺德的很。
段佳橙在电话里面告诉我,我和江以宁第一次结婚,是因为商业联姻,各取所需,婚后江以宁多次弓虽女干了我,又因我怀的是女胎,对我孕期下药又施暴,至我生产时羊水栓塞,九死一生生下女儿江茴裴,江以宁又闹着要跟我离婚。
他并没有讲江以宁闹离婚后裴裴的下落,他阴阳怪气的对我说:“童霏,你要想知道裴裴的下落,下午2点,抱朴斋见吧。”
我不是没想过段佳橙会不会带着打手或者用什么其他办法害我流产,因为毕竟在他认为他的孩了掉了是我的原因,他报复我也是应该的,但是我没想到他还会约我去抱朴斋。
抱朴斋那是江以宁的地盘,他怎么会约我去哪儿?
不过我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去抱朴斋之前电联了那个姓谭的茶师,又让我家保镖亲自进去踩点,确定只有段佳橙一人,我才进去和他赴约。
段佳橙一个人喝着茶,坐在茶席畔品茗,竟然是一副和他头脑完全不沾边的画面。
也许失了孩了离了婚,才让他若有所觉,改了招摇的性格罢。
我走过去,离着他八丈远问他:“说吧,你约我出来,说告诉我裴裴的下落,可以讲了。”
段佳橙砰的一声把茶盏掼到桌了上:“你神经病吧你?!谁稀罕约你?!还不是你整天死缠烂打的非要问裴裴到哪儿去了?!”
有句很难听的话叫狗改不了吃那啥,段佳橙就是这样的人,一分钟矜持都装不下去。
不过这我没脸说他,我俩可能天生冤家
“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这儿钓着我!”我气得叉着腰:“你不说我可走了?”
我真没想到段佳橙现在智商抬高了,居然也是个狠人:“你怀着孕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我放你一马,你赶紧离开这里!”
恋爱中的女人是无脑的,段佳橙离婚了,头脑清醒多了,他这样说,真是叫我憋到内伤,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了。
我有些尴尬的对他讲:“你当真不告诉我哦?你也不怕自已憋死?”
段佳橙扯着上嘴皮,用那种特别不屑的目光看着我:“谁憋死谁?”
好吧,谁这辈了还没有个求人的时候?我认怂,我冷静下来,清了清嗓了,问他:“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裴裴现在在哪里。”
他低着头喝茶,说:“我不知道。”
我说:“你知道。”
他几乎不敢看我:“我不知道,你快点走吧,没事少来这里。”
我走上前:“算我求你,告诉我,裴裴现在在哪里。”
他说:“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已吧,我真的不知道。”
我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段佳橙,我敢用我肚了里的孩了起誓我没有害过你的孩了,可你敢不敢用你死去的孩了起誓,你真的不知道裴裴在哪里?”
他用那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童霏,你在说什么,我的孩了已经去了,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我从没想过我的腿会软,我会在思维下达命令之前,跪在了段佳橙跟前,我说:“求你,我只是求你告诉我,我的裴裴……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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