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粒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五章 疑犯和凶手,春风故人,孟粒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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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小城天黑的晚,街道上都是人,但最近因为杀人案的缘故,遛弯儿的人明显少了。

四点五点左右居民就都下班了,家人一起在烧烤店外面吃着烤串聊着天,绿色的啤酒瓶是标配,堆的桌上地下都是。大爷大妈在公园跳起广场舞,小孩子也跟着混迹其中,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在暖洋洋的余晖中去山上走一圈儿,散步减肥,闻闻山间花香,几缕清风吹过,满是小城舒缓的惬意。

傅斯年来到这儿几个月了,一直在警局和租住的房子两点一线,还没真正认识这里。战叔对破案的把握越来越低,说两个月之内要是还找不到凶手,那今年就够呛了,他当警察也二十多年了,许多案子的嫌犯都是在逃逸后几年,十几年才被捕归案,或因被人发现,或因再次翻案被逮捕,种种原因,所谓天道轮回,因果循环,该来的总会来。让他好好歇着,这个案子不能扔,可其他案子也不能不办了。

远离政府中心和商业区的居民楼附近,卖菜的大爷还没回家,马路两边摆着菜摊和小吃车。破不了案,傅斯年满腹的愁闷,刚洗干净的白衬衫被吹泡泡的小女孩儿洒了一身的肥皂水,小孩子童稚的笑脸和真诚的道歉,挥散了傅斯年几缕烦闷的情绪,随便找了个家餐馆,打发着晚餐。

饭馆里最不缺的就是声音,炒菜声,点菜声,聊天的粗暴嗓门,桌椅碗筷的碰撞声,刚端上来的菜冒着热气,傅斯年坐在角落里,耳边却囊括了整个儿饭馆的声音。

外面进来几个男生,看起来像是高中生,斜挎着书包,握着手机拿着烟,不用问都知道正值叛逆期。

“跟你们说个事儿,谁也别说出去啊!”

“你说吧,咱们谁跟谁!”

“昨天我跟刘珂补完课,顺路一起回家...”旁边响起一阵嘘声:“哦~”

“闭嘴,还听不听了!”

“你说你说...”

“我俩在浑南路那块分开的,各回各家,我刚走出去一段发现她的资料袋还在我这,就回去给她,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谁啊?你别卖关子了行不行!”

“赵老师,我有种直觉,他在跟踪刘珂呢。”

“赵老师?哪个赵老师?”

“赵海洋啊!”

“你神经病吧?赵老师跟着刘珂干嘛?这种事你也敢乱说,小心学校开除你!”

“我说真的呢,昨天补完课都七点多了,还阴天,路上人少,我回去找刘珂的时候,就看见赵老师一直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也不出声,她家在棚改区,那边路什么的都可乱了,你们说如果不是尾随,赵老师去她家那边干嘛?”

“说不定就是散步呢,他们这么大年纪的人都喜欢走,我们班主任天天上山遛弯。”

“可我看他那样也不像啊,刘珂拐弯他也跟着拐,路那么多呢,遛弯走哪条还不行!”

“张恒,你没有证据最好别乱说话!我高一就跟着他学画画,赵老师不是那种人!这事要是传出去,谁都别想有好果子吃!”

“你急什么,我就是实话实说嘛!”张恒也不乐意了,两个人差点吵起来。“你跟我凶什么!我也知道他人不错啊,对学生从来都和颜悦色的,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斯文的老师呢!可你们没看见,他站在单元楼底下,低着头阴森森的那种表情,瘆的我后背嗖嗖冒凉风!然后突然转过头来,还好我躲得快,没被发现,吓死我了!算了,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反正就有种变态的感觉!”

“你没完了啊!”

旁边人打圆场:“行了行了赶紧吃饭,这件事谁也不许往外说啊,就剩一年了,我可不想被开除。”

“好啊,那就当没听过。”

傅斯年吃完了整整一碗饭,却食不知味,不论这个学生说的是真是假,他都打算查查这位赵老师。

这事儿傅斯年跟战叔说了,战叔的意思是不要声张,一方面是没有证据,另一方面是怕打草惊蛇。

“这人怎么看也不像是尾随学生的人。”傅斯年跟战叔在越野车上说。

战叔朝车窗外看了一眼:“人不可貌相啊。”...“他是美术老师?”

“嗯。”傅斯年应了一声,“倒也符合这两起案子的犯罪画像。”

战叔叹道:“唉,要真是他,图什么呢?工作体面,老婆也是老师,在这小县城里也算中产阶级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

“走。”两人在赵海洋家楼下从五点太阳还没落山,等到了七点多月亮上来,没想到真把赵海洋从单元门里等了出来。

赵海洋走出一百多米的时候,两人才从车上下来,不动声色的跟着他,这一走倒像是饭后遛弯,走了半个多小时,绕着公园走了两圈儿,才转弯去了另一个小区周围。傅斯年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战叔忽然推了他一下,抬头看去,赵海洋跟上了一个刚出小区,穿着连衣裙的姑娘,距离很远,不会被人轻易发现。

昏黄的路灯下,行人很多,说笑吵架,夏风很温和,没有丝毫侵略性。赵海洋前面的女生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对外面的事物一无所知。

从百安路的十字路口左转后,行人就越来越少,这段路靠着小学,周围的店铺都是文具店,学生放学他们也下班了。再往前走五百米,是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所以路上来回经过的大型车辆很多,但离前面的居民区还有段距离,所以即使大声呼救,被听见的概率也很小。

战叔拉着傅斯年走到了胡同口躲着,傅斯年眼看赵海洋越走越远:“战叔你拉我干什么?”

“前边就快到建筑工地了,他要真想做什么,只有在这段路上有机会,一会儿回头看见你了,还能动手嘛!”说着向外探了探头。

就在这个时候,赵海洋真如战叔所说的,回过头四处看着,战叔靠在墙上,转头笑问道:“百米冲刺记录多少?”

“十五秒。”

“比我当初还差点。”战叔笑了笑,露头看了一眼,赵海洋正加快脚步朝那个女孩儿走去,两人相距不过五十米。

战叔一下子拉过傅斯年的胳膊向外推去:“冲!”傅斯年看到赵海洋手中握着的手帕,心中一惊,歹徒作案的乙醚,他见过很多次了。

赵海洋警觉身后有人,将手帕扔进了草丛,头也不回一下拔腿开跑,“站住!”傅斯年没想到他警觉性这么高,大喊了一声也追了上去。

身边忽然窜过去个人,吓了那姑娘一哆嗦,没等反应过来,傅斯年又窜了过去,一阵风似的,回头看了看,看到战叔正在草丛里找东西,没怎么在意,继续走着。

赵海洋已经被傅斯年制服,战叔拿着手帕走上前去,经过那姑娘的时候说道:“姑娘!”

女孩忙摘下耳机,以为有什么事:“大叔,什么事?”

“以后走路耳机声小一点,被人跟着还不知道。”战叔朝走过来的两人扬了扬下巴,抬起手来:“这东西要是蒙你脸上,你可就晕了。”

姑娘听这话吓得脸白了白:“你,你们...”

“诶,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他才是跟着你的人。”

“谢谢,谢谢......”

“别谢了,快回家吧!”战叔笑道,一脸和善,再过几年就成慈祥了。

战叔掏出手铐拷在了赵海洋手腕上:“你一个老师,看着挺正经,背后跟踪人家小姑娘,怎么想的?”

“我没有!”赵海洋立刻矢口否认。

“那你自己试试?”战叔拎着手帕,作势要往赵海洋脸上贴。

傅斯年心道以前怎么没发现战叔这么爱开玩笑,连忙拦住:“战叔,时候不早了,赶紧回警局吧。”

赵海洋被关进了警局的小黑屋,半个多小时也没人来,四周漆黑一片,恐慌被无限扩大,战叔看了眼时间:“走吧。”

进去的一瞬间,赵海洋听见声音立刻转过头,战叔熟练的走到赵海洋对面,打开台灯,灯一亮,赵海洋立刻眯起了眼睛,额头上早已经浮了一层薄汗,面上看着十分紧张无措的样子。

“赵老师身体不大好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战叔笑问道。

赵海洋睁开眼睛,眼神飘乎:“你们抓我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还什么都没问呢。”战叔朝傅斯年使了个眼色。

傅斯年将物证一一摆放好,指着手帕:“这是有你指纹的,尚未作案的工具。”指着另外两张受害者的照片:“见过吗?认识吗?尾随过吗?”又指向那幅画:“是你的画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砸来,赵海洋面色愈加难堪起来:“我没有!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淡淡凭你今晚尾随,我们倒不能把你跟之前的案子扯上什么联系,可这幅画,你的学生们亲口证实,出自你手,而这幅画又出现在凶案现场受害者的脸上,我想,这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战叔将受害者脸上未画完的画和从艺术品店里买来的画一起推向赵海洋。

赵海洋坐立不安,越来越紧张,额头上的细密汗珠聚到一起,汇成一颗豆大的汗粒掉了下来:“一幅画说明不了什么!”

“一幅画是说明不了什么,万一有人故意用画陷害你也是有可能的。那你今晚尾随人家姑娘的事儿怎么说?”

赵海洋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怪异,在这沉寂的十几分钟里,战叔两人看着犹疑与凶恶两种表情不和谐的出现在赵海洋的脸上,不断的变化着,内心情绪的复杂全都表现在了脸上。又过了良久,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瞬间放弃了所有挣扎,向椅子上一靠:“是我,都是我做的,全都是我。”

这下反倒是战叔和傅斯年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了,外面小邓忽然推门进来:“战叔,外面有个女人吵着要就见他。”

“书影!”赵海洋慌张的站起身来,又被按在椅子上。

战叔跟傅斯年刚走出,还没去办公室就听到外面吵嚷的声音:“老师爆发力都这么强吗?”

“吵什么吵!在警察局闹,想长住?”战叔板着个脸走出去。

谢书影上来就吼道:“你们凭什么抓我老公!”

“尾随女性,牵涉两起杀人案。”

“不会的!他怎么会杀人!一定是你们搞错了!”谢书影失神的望着周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我给他打电话,不知道哪个警察接的,说他在警察局,他是当老师的人,怎么会跟杀人案有关系呢!一定是搞错了!”

值班的唯一一个女警察,何警官递过纸巾:“谢女士,请你冷静些,事情真相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我想见他,我能见他吗?”谢书影刚刚坐下又站起身来,急切的问。

何警官看向战叔,战叔扬了扬下巴默许,何警官领着谢书影走过去,战叔也紧跟着走了过去,谢书影眼角的余光向后看了一眼。

推门而入,谢书影立刻带着哭音问:“他们说你尾随女人,是真的吗!”

“我...我...”

“为什么?你怎么会牵扯到杀人案里面去?”

赵海洋疲惫的皱了皱眉:“书影,你别问了,我...是我对不起你,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咱们离婚吧,可能一开始,我们就是错的。”

“你在说什么啊?”谢书影握着赵海洋的肩膀:“他们说的杀人案,是不是之前被杀的那两个女孩?”

“书影,别再说了。”赵海洋错开她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是我的错,书影,以后你跟他...好好过日子,让所有事在我这里结束吧。”

“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谢书影手掌拂过他的脸:“你太傻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替他顶罪,可你能讲清那两起杀人案的细节吗?那是他还没发表的手稿的内容,你怎么会知道。”

“书影......”赵海洋看向她的眼中带着几分惊愕:“你...”

“我爱过他,可我现在是你的妻子,我没有偏袒谁,只是想说出真相,你没理由去承担他的罪。”谢书影看着赵海洋,两人眼中流动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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