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粒子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六章 疯了的嫌疑人,春风故人,孟粒子,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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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书影说完不到十分钟,战叔还没布置好下一步计划,隔壁刑侦科的郑开就拿着几张犯罪现场的照片过来了:“老战今晚你值班啊?”

“怎么了?”

“刚打掉一个贩毒团伙,追捕的时候在西山的树林里发现了一具尸体。”

“小何。”战叔朝门外喊道。

何警官进来将谢书影带离了办公室,战叔叫来傅斯年小邓几个人一起分着看照片,小邓疑惑道:“现场还在吗?”

“抓捕的时候有踩踏,破坏了不少,而且我看尸体这个情况,至少死亡三个月以上了,风吹日晒雨淋的,现场估计也破坏的差不多了。”郑开边拨弄着头发里的树叶杂尘边说,“已经叫人圈起来了,你们赶紧过去,我那帮兄弟都两天没合眼了!”

“辛苦了!”战叔拍着郑开肩膀,叫着傅斯年几个人赶往西山。

西山的树林中,战叔进行了详明的痕迹勘验,就像郑开说的那样,现场都被破坏的差不多了,看样子不像是连环杀人案中的一起,现场狼狈,尸体上横七竖八的压着树枝,按植物生长和土质情况看,死亡至少三个月了,一番痕迹勘验下来,也没什么收获,战叔叫来法医周群:“现场没什么勘验价值了,还得看尸体勘验结果。”

“明白。”周群戴着口罩开始勘验。

战叔抹了把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转头叫来傅斯年:“这儿交给你了,我去张意那看看,可别让这小子跑了。”

“放心吧。”傅斯年看着战叔带着疲态的背影,几秒后回到现场,他对西山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四下转了转,发觉尸体东南方向二百米左右,有石子铺成的山路,从路上向这边看,刚好是个斜坡的死角,什么也看不见,也就是说山上很难有目击证人。尸体下一百米,是盘山公路,建起了半米左右的围墙,也是个视线死角,怪不得尸体在这放了三个月还没被人发现。

“小傅!”周法医的声音传来,傅斯年赶紧从山下走了上去。

“周法医,有结果了吗?”

周群摘下口罩呼吸了口新鲜空气:“死者男,二十五到三十岁,身高一米七六。软组织腐败,尸体已经呈白骨化状态,死亡时间在三月中旬。没有机械性致死痕迹,暂时无法判定死亡机制、原因等,需要进行全面骨骼解剖,死亡报告我三天内交给你。”

“好,辛苦了。”傅斯年应道。

周群将骨骼尽量完整的封装好,又将周围土壤封装后一同带回了局里。

从谢书影那里得知,张意在金碧辉,战叔立刻打车去了。前台看到战叔的证件,赶紧带路去了张意的房间,走之前被战叔叫住,连蒙带吓的说:“我来的事,先不用告诉你们老板,不然算你妨碍公务啊!”

“哎哎,警察叔叔放心。”

“没大没小叫谁叔叔呢!”战叔开着玩笑拍了酒保肚子一下。

“哥,警察大哥!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

战叔刚点了头,又把人叫住:“诶,还有个事儿麻烦你。”

“您说。”

“你们这儿的监控能保留多久?”

酒保小哥想了想:“好像是十多天,十...十五天,应该是十五天...”

“才十五天啊...”战叔回想了下时间,没什么用处。

“看您说的,咱这儿又不是银行,十五天都算多的了,对面网吧监控坏了半个月还没修,在那儿支着装相呢!”

“你倒了解不少。”

酒保走了之后,战叔走向张意的房门前,敲了敲门,没过一会儿,门从里面拉开,八月份的天气,打个喷嚏都出一身汗,张意却裹着法兰绒的睡袍,脸色看着也很苍白虚弱,带着病态,这身体状况实在不太像能杀得了人的。

看着战叔问道:“你是?”

“我是县公安局的,有两起案子想让你协助调查。”战叔出示了证件。

张意脸上带着疑惑,咳了两声,侧开身子:“那,请进吧。”

“我几乎整天都在屋子里写作,不知道能帮上什么忙?”张意坐在椅子前,倒了杯茶给战叔。

“前两个月的连环杀人案知道吗?”战叔喝了口水,眼睛一直盯着张意的神色变化。

“有所耳闻。”张意点了点头。

“《锦年记》是你写的?”

张意犹豫了一下:“是,是我写的。”

“那你应该知道,命案现场跟你这部悬疑小说里描绘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收音机,红斗篷,缝起的脖子和公园的桂花树。”战叔声音平静,不动声色,但每一字都让张意心惊肉跳。

“怎...怎么会?”张意脸色仿佛又白了几分:“这是小说啊,怎么会到现实里面...你们,你们是怀疑我吗?小说已经出版半年了,读者那么多,你们没理由因为这个怀疑我!”作家都很细腻敏感,想象力强大,张意甚至都想到自己被待到警局问话的样子。

战叔点了点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顿了顿,伸手拿过电脑旁边的一摞纸:“这是手稿?我能看看嘛?”

“我能说不行吗?”张意淡淡的说,眼神也没看过去一下。

“当然可以!我是警察,又不是流氓,正式批捕你之前,隐私权还是要尊重一下的。”战叔笑道。

“算了,你看吧。”张意靠在椅子上,无所谓的说。

战叔很快找到谢书影所说的另一个命案现场的描写,递到张意面前:“第一部小说,第一个案子,所有的读者都有嫌疑。但第二个案子,嫌疑人就只有你,还有看过你手稿的人。”战叔指了指第二段:“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看过手稿?”

张意凝着眉看向战叔:“现场跟我写的小说又一样了吗?”

“是啊,而且还有一幅画。”战叔随便拿过一支笔,在稿纸背面的空白处勾勒了大概的图案:“眼熟吗?”

看着纸上那熟悉的线条,张意觉得屋子里更冷了,空调开到了三十度,可他还在冒冷汗:“这太可怕了,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都指向我呢?为什么所有的线索都要证明我是凶手呢?”

“这就要问你自己了,这些东西,都属于你的隐私,除了你之外知道的那个人也有嫌疑,但没有你占的比重高。”战叔交叉着手指,看着张意脸上神情的变化,觉得他有些神经质,或许作家都是这样子的。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张意双手扒在桌子上,声音中充满了恐慌,大口大口的吸着气:“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以为我是凶手!我只是一个作家,写了一些故事情节。我懂法律,我什么都不缺!我为什么要去杀人!”

“你们?还有谁?”战叔敏锐的捕捉到他话中的信息,眼神锐利的看向张意,穿透他用以自我保护的装傻和故作无知的表情,知道他张嘴就是狡辩,于是打断了他的话:“你已经是嫌疑人了,还要再包庇其他人吗?你就不怕那也是个阴谋?”

张意嗫嚅着嘴唇,显然还是有所顾虑:“我...我只是,说错了,总之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如果没有证据,单凭一张画和小说情节,你们不能定我的罪!”

“是金辉。”战叔不是在问他,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空调和加湿器的微弱声音,张意拢了拢衣服,低着头没说话,脸上滑过明显的慌乱,脸埋在了手掌中,沉重的呼吸着,声音闷闷的传来:“我从没想过会变成这个样子。”

“事在人为,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战叔靠在椅子上,胳膊支着脑袋看着情绪起伏不定的张意:“金辉的小...”战叔将那个‘三’字吞了回去,死者为大,“金辉的朋友就是第二起杀人案的受害者,他在警局说见过这幅画,早就知道是你,可却隐瞒不报,你们做了什么交易?”

张意忽而大笑起来,瘫在椅子上仰面望着天花板,喃喃着胡言乱语着:“柔情不常在,东风不似春...你道蛰声细,我道漏声长,凄凄惶惶...转转情伤...转转情伤...呵...”

这一通前言不搭后语的吵嚷,战叔怎么看都觉得有点癫,叫警局来人,打算将人带回去,别再跑了。刚放下电话,辉哥就推门进来了,身后跟着几个小弟:“战哥怎么招呼不打一声就来了?”

“什么时候警察办案还得跟你报备了?”战叔没起身,翘着腿反问。

“哪儿的话,我哪是这个意思。”辉哥笑道。

战叔倒不讨厌黄毛一类人,虽不是好人,却也不十分坏,干不出什么好事,但也惹不出什么作奸犯科的大事,还讲些所谓的江湖义气。倒是辉哥这类人,满嘴的兄弟情谊,背后坏事一件也没落下他,案子里横生的枝杈里从来少不了他。

“金辉,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呢?”战叔瞟了眼还在自言自语的张意,看向辉哥:“这些年你虽然没干什么好事,可我也一直拿你当有情有义的汉子,没想到啊!人家姑娘尸骨未寒呢,你就用她来跟别人勒索了?”战叔盯着辉哥的眼睛,打量着他的神色。

金辉见躲不过,索性就摊了牌,一笑:“诶战哥!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什么叫勒索啊?我怎么说也算是家属吧,要点精神损失费怎么了?没直接弄死他已经是给,给您面子了!就怕他跑了,这楼上楼下都放人看着呢,人工费什么的,我都没跟他算!”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战叔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那双深邃含威的眼睛锐利的注视着金辉,面无表情。

金辉一愣,一丝错愕过后才反应过来,拍着桌子吼:“你耍我!”

“这叫诈。”战叔无奈的挑着眉。

“行了。包庇嫌疑人、敲诈勒索、干扰警察办案,金辉,一会儿你也跟着走一趟吧!”战叔拿出烟,笑道。

“你!”辉哥倒没说什么,倒是旁边的小弟有些愤愤。

辉哥赶紧把人骂了下去:“你什么你!吵吵什么吵吵!还想跟警察同志打一架啊!”

“辉哥,这不是...”

“闭嘴!滚出去!”辉哥眼睛一瞪,手里的扇子差点扔出去。

警局的人也到了,战叔朝张意那边扬着下巴:“带他上医院看看。”转而对小邓说:“请辉哥上局里坐坐。”

战叔倒也没指着把金辉怎么样,在清县生意做到这个份儿上,人脉都是上通下达的,不过是给他个教训长长记性。

战叔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快十点了。回到局里的时候,傅斯年一行人也回来了:“怎么样?”

“三月份到五月份之间报案失踪的男性共有三人,二十三岁以上的一人,基本可以确定身份,等尸检报告出来再作下一步打算。”

“好。”战叔拿起杯子喝了口水。

傅斯年向外看了几眼:“张意跑了吗?”

“怎么可能!”战叔放下水杯一笑,又有些不解的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看起来疯疯癫癫的,不正常。”

傅斯年想起之前遇到的案子,问道:“会不会是在装疯?之前在市局有一个案子,女婿谋杀了岳父,然后装作精神病,意图减轻处罚。”

“我看不向,我刚去的时候他还很正常,后来没有直接承认,就疯疯癫癫的自言自语起来,像是被刺激到了......作家心理承受力都这么弱的吗?”

“检验DNA了吗?”傅斯年问道。

“明天能出结果,如果不是他,这案子又得重新查了。”战叔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

傅斯年站在白板前面,看着上面的照片和一条条线索:“不是张意,也一定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滨苑小区,赵海洋一家彻夜未眠,从前屋子里总放着悠缓的音乐,而今晚,连空气都变得沉重,赵海洋坐在沙发上,看向对面的妻子:“书影,你不应该把张意牵扯进来。”

“你愿意为了兄弟去死,拿我当什么?”谢书影抱着胳膊倚着沙发,神色声音清冷。

赵海洋去拿水杯的手一顿,注视着她的眼睛:“我是为了你。”

谢书影没有躲闪,也一瞬不转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我是为了这个家。你心里如果还有我,还有这个家,所有事到此为止。”

“书影你知道吗...”赵海洋皱着眉,难以启齿的模样:“在警察的那几个小时,我知道了那两个女孩是怎么死的,我,我不敢想象,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会做出这样残忍的事,还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你...你不觉得很可怕吗?”赵海洋抬头看向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谢书影看了他一眼,很快错开目光,深吸了一口气:“那是他选择的小说剧情,成了那里面的人,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不,阿意只是一时做错了选择...”

“错就是错!那两个女孩能活过来吗!他做的脏事很多你都不知道,我也不想说,可你不要以为他是个好人,今天的结果,是他罪有应得。”谢书影起身走到书房的钢琴前,淡淡的说:“你要是还想这个家好好的,想我们好好的,就别再插手这件事,警察会处理清楚,你没有必要横生枝节。”手下的琴键被按动成激昂的节奏。

赵海洋低垂着脑袋,静静的看着茶几,这张水晶玻璃的茶几,是他跟谢书影结婚时,张意陪他一起选的。那血淋淋的照片不受控制的跑到他面前来,赵海洋猛然转身看向书房,房门紧闭着,他握紧了手掌,双眼紧闭,十分挣扎,他无法让自己再次站起来冲出去,无所畏惧过一次过后,勇气已经消耗殆尽。他很痛苦,他无法选择的割下了长在身体上二十八年的器官,他失去了健康,勇气和情感。

他以为可以以此可以换的下半辈子的无虞,但他没想到只短短几年,愧疚就像潮水一样快把他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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