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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头为人作风虽不讨喜,但棋艺的确高超,和他邋遢的外表不同,他的棋风干净利落,直捣黄龙。
时无一的棋风很大程度上受到神秘少年的影响,属于保守型,迂回曲折,先守后攻,第一次和老三头这种进攻型的人对弈,时常被打得措手不及,第一局很快就分出胜负。
一旁的棋童上前,开始收拾棋子。
“怎么样?老夫这水平,喊那小子一声‘臭棋篓子’不算过分吧?”老三头得意洋洋,时无一心里不服气,所以没理他。
倒是柏容向老三头行了个礼,温声道了句,“晚辈受教了。”
如此谦虚的态度,老三头反而收起得意的神色,看了眼柏容,眼底极快地掠过一抹赞赏。
今天是除夕,棋社的人本就不多,一开始只是徐老板在旁围观,一局下来,桌边已经围过一圈人。
时无一的领悟能力很强,仅仅只对弈一局,她就捉摸到了老三头的棋风。
第二局,她调整了出棋路数,主动连扳了好几手,紧接着几段拆三定点布局,连压数子,占尽了地形,颇有几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唬人气势。
徐老板将这改变尽收眼底,能在一局下来短暂的空档期间,就改变风格,适应变化,实在值得惊艳。
不过,仅仅凭着一腔热血打出来的气势,撑不了多久的。
“这个小姑娘真是不简单,能跟老三头拖这么久。”
“什么叫拖?这局分明小姑娘占上风,没看见她逼得老三头连连失守吗?小姑娘如此年轻,棋风却强硬得不像话,真是后生可畏啊。”
“要我说啊,老三头憋着后手呢,韬晦待时,再致命一击。”
几个人小声议论,并没有影响到沉溺在杀局中的两人,倒是惹得其他围观者不快,纷纷扔过去几记刀眼。
老三头不愧是经验老到的棋手,并没有被时无一吓到,反起强攻,刺子破眼,强行逼退了她连攻的步调,稳定住局面。
围观者皆是被这两人硬碰硬的强势风格惊到,看着看着都不自觉攥紧了拳头,紧张屏息,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精彩。
时无一面对反击,毫不退缩,被破眼,不守,反追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最后险胜半子,拿下第二局。
老三头输给晚辈也丝毫不恼羞,反倒很诚挚地称赞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改变,真是了不起。”
在二人对弈期间,他看出时无一经验并不丰富,棋技也不成熟,刚刚那局中,还能看到与他第一局相似的风格。
真正让他刮目相看的,是时无一在逆局中敢于突破的勇气,和短时间内掌握对手要点并模仿精髓的能力。
确实是个好苗子……
“前辈承让了。”时无一浅浅一笑,她看上去淡定自若,事实上背后早已经被汗水浸湿,脑袋里也是雾蒙蒙的。
刚才那一局,旁人也许很难发现,但她很清楚,老三头看似强攻,实际上根本就没怎么出力,而她却已拼尽全力。
她和老三头的差距,在一瞬间,立见分晓。
徐老板是个难得的明白人,他看出时无一的难受,便提议要不要休息一下,却遭到了时无一的拒绝。
老三头看在眼里,没有作声。
第三局,时无一如法炮制,但此时脑子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清明,进攻也显得有气无力。
老三头却又忽然变了,不像上一局那样一味与她硬碰硬,反而深谙“敌退我进,敌进我退”之道,进退有度,掌控全局。
面对老三头布下的陷阱,时无一根本防不胜防,她感觉自己就像老三头手中的风筝,任他决定高度。
第三局,时无一惨败。
三局下来,老三头目光清朗,神采奕奕,对他几乎没什么影响。
反观时无一,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坐久了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不服输是好事,但还要量力而行,认清差距也是进步。”老三头眯了眯眼,摸着乱糟糟的胡子,一点也看不出刚开始那老不修的模样。
时无一心知肚明,她根本不是这个人的对手,压下心中小小的不服气,起身向他行了个礼。
“多谢前辈赐教。”
柏容扶住她摇晃的身子,也跟着一起行了礼。
老三头看了眼徐老板,后者心领神会,立刻将围观的人们都驱散。
带人群散去后,时无一主动开口道:“晚辈愿赌服输,请前辈说明要求。”
老三头盘起腿,左右摇摆着身子,像个顽童一样指了指她腰间的玉佩,“你这个玉佩不错啊。”
时无一一愣,腰间这个玉佩是她刚到祈陵城那会,逛街时在小摊子上随便买着玩的,并不是什么值钱玉石,有些迟疑地问:“前辈的要求……是这块玉吗?”
“当然不是,你当老夫傻啊?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老三头一脸“休想占我便宜”的表情,看得时无一心底莫名生起一股无名火。
“那前辈的意思是?”她强压下心头的火气,只想赶快解决眼前的局面,离开这个莫名其妙的糟老头。
老三头放下一只脚,一晃一晃,舒适地瘫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坐相可言,摇头晃脑地道:“老夫还没想好要你干什么,毕竟你这么弱,能做的事也少。”
时无一狠狠咬了咬牙,幻想着把眼前这老头千刀万剐。
正要说话,柏容忽然挡在她前面。
“既然如此,那前辈就请慢慢考虑,待考虑明了,就请去西市檀古巷二号。”他的礼数依然一样不差,话语间却透露出冷丝丝的感觉。
老三头对柏容明显耐心不足,吹胡子瞪眼地嚷嚷道:“你小子想阴我?西市檀古巷二号是巫族住的地方,谁要去啊?还是说,你在拿巫族压我?”
“前辈多虑了。”柏容毫不退缩,迎上老三头的目光,平静冷淡。
老三头胡子气得一翘一翘的,鼻子里连哼三声,满满不屑,“说到底,这赌局还不是因你这臭棋篓子而起,还有脸说?应下老夫赌局的不是你,站一边去!”
这还是时无一第一次看到柏容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担心柏容出什么事,她连忙拉住柏容的手臂,往后扯了好几下,他都纹丝不动。
完了,肯定生气了。
时无一从柏容和桌子之间的缝隙里挤到前面,扯下玉佩,往桌上一放,“玉佩在这,前辈到底有何指教?”
老三头变脸快得很,怒气瞬间消下去,拿起玉佩,嘿嘿一笑,“以此玉佩作为凭证,待老夫想好要求,就拿这玉佩去找你,你可不能不认账啊。”
“好,我会认的。”时无一认真点头应下。
老三头这下彻底满意了,揣着玉佩,自鸣得意地哼着歌离开,临走时还冲柏容做了个鬼脸。
真是个奇怪的老头,看不懂他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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