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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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我以前听说过一个法则。”
林又静不听他回答,继续说,“锅底法则。”
秦原笑了,眼底有一丝酸涩,但更多的是洒脱。
“行了,不用想着法的安慰我。老人家到这个时候死去很正常,更何况我爷爷是自然死亡的,又不是事故,也不是疾病。我只是…...有些舍不得而已。”
林又静静静的坐着,她觉得和秦原在一块的时候,虽然感觉一切都很平淡,但是平淡中却又有一种满足感和安定感。后来她读到“岁月静好”这个词的时候一瞬间就想到了秦原。林又静觉得很奇怪,秦原是一个喜欢着火影忍者这种热血动漫男生,说话做事的时候富有激情,阳光向上。但是同时身上却透露着一股冷静的气质。那个时候,她隐隐约约有些明白,气质和性格并不等同。一个人也并不是只有一种气质。
秦原在消失一个星期之后,又回到了球场。
他告诉林又静他爷爷去世的时候,林又静心里一震,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锅底法则并不适用于秦原爷爷去世这件事,这不是什么倒霉事,只是令人难过。倒霉事只会让烦躁淹没难过。
林又静轻轻笑了笑,示意她明白了。
秦原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进来的时候只是照样给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吴杨问他这几天在忙什么,他说,“没啥,就是爷爷去世了。”紧接着林又静吐出了“锅底法则”这几个字。
秦原就笑了。
按照林又静的设想,或者说按照她所看过的影视剧,秦原一定会和她坐在角落的一处,给她讲他爷爷生前的故事,然而他没有。
他说完那段话,拿起球拍,照常打球。
秦原是个没有太大表达欲的人,这和林又静很像。
一个人不喜欢表达的原因有很多。有的人是认为自己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而有的人是没有事情可以说。
秦原是前者,而林又静是后者。
这个暑假过的太快,林又静每天切身感受着太阳的光芒。正午太阳的灼热被玻璃窗隔离在外,但是光线仍然强烈。
这幢房子并不很新,除了正面,其他几面都爬满了绿植,屋顶吊得很高,有利于空气流畅。所以在盛夏,即使不开空调,也不至于那么炎热。
她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秦原打球的样子。
他的脸一直是那样,看不出和平时有什么区别。偶尔和吴杨开几句玩笑,气质灵活,动作有条不紊。
在太阳的光线下,在地面上留下好看的影子。
她看的有些出神。她现在理解那些被她说肤浅和幼稚的女孩子了。初中毕业的时候,每个班都放了毕业纪录片,老师用专业的相机拍出来的并不专业的纪录片。教导主任用着蹩脚的深情语调缓缓吐出:白衬衣、阳光、少年这几个词。发下来的毕业册上印刷着:【青春不说再见】这几个字。林又静当时想到,现在就做的这么有仪式感,高中毕业的时候怎么办。
她从来没有想过,“喜欢”这种心情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她暗自在心里把自己这种情感和宋晓辛对吴杨的感情做着比较,她觉得自己这种淡淡的像水一样的感情和宋晓辛那种被压抑的炽热的心不一样。所以她不认为自己喜欢秦原。
顶多算是欣赏,欣赏什么呢?她对秦原的了解并不深厚,只是觉得他做什么都有他自己的风格。
她不断的给自己灌输这种想法。她忘记了,在宋晓辛对她说,“诶,你不觉得秦原对你有意思吗?”这句话之前,她从来没有仔细关注过秦原。
在那之前,秦原就只是吴杨的某个朋友而已。在那之后,秦原成为了秦原。他模糊的脸在林又静心里逐渐清晰起来。
秦原长着一张苹果脸,皮肤不算白皙,但也不是小麦色,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样的。鼻梁挺拔,嘴唇不厚不薄。她突然发现,秦原很高。
但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并没有觉得他很高。
有时候,大家会说,“你太胖了,看起来不显高。”有时候,大家又会说,“你太瘦了,看起来显的不高。”到底是因为胖瘦影响了身高的视觉效果,还是因为别的?
总之,她现在发现了,秦原挺高的。
男生在一块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莫名的默契。打完球,没有商量过的同时停下来,然后吴杨开口,“坐一会儿了走吧。”
秦原喘着气,好像“嗯”了一声,又好像没有“嗯”。
今天只有他们三个人,秦原说不想立马回家,想去江边转一转。
于是他们三个人从体育馆出来,直接搭车去了江边。大约下午6点钟,天色还是很亮。是天黑之前的亮,太阳显得异常固执,好像根本不愿意落下去一样。
“我以前观察过这里的夕阳。”林又静说,“比在我家的窗户上看到的要淡一些。可能是因为这里下面就是江水,江水又是蓝色的,所以夕阳看起来淡一些。”
秦原想到在秋江广场这里碰见林又静的时候,她一个人在这里散步,穿着校服。看起来很乖,却又从眉宇之间透露出一些叛逆。好像是对四周,甚至是天空的叛逆。也像江水那种淡淡的蓝色一样印在她的眉间。
“我都没怎么注意过夕阳。以前来江边,都是陪我爷爷钓鱼。”
秦原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爷爷钓鱼时的画面,每次都是坐在坝上,一动不动。眼睛望着前方,眯起来,不知道在思索什么。有时候他都不知道他爷爷是到底为了发呆还是为了钓鱼。他说完之后又不再说话了。
林又静心情很微妙,秦原又提到了他的爷爷。她想,陪爷爷钓鱼,然后呢,继续说下去。但是她不能直接开口,让秦原给她讲他爷爷的故事。然而她心里却有一股莫名的期望,如果秦原开始给她娓娓道来他爷爷的故事,她一定会喜上眉梢。
秦原闭上嘴吧的那一刻,她有一种深深的失落感,无缘无故的,她听到有个声音在对她说,“你们的关系也就是这样。”
吴杨不像林又静一样在乎秦原爷爷的事情,他和秦原照常聊天。他们三个人走在路上,只有林又静一个人心事重重。
走在江边,沿岸吹过来的凉风削减了身上汗水的粘稠感。
秦原突然感慨到,“又要开学了。”
“是啊。”吴杨附和。“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分在一个班。”秦原说。
“你学理啊?”林又静知道吴杨要学理。
“嗯。”
林又静低头,她是准备学文的。
“应该没问题。”吴杨分析,“我们都在前十,分在一个班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但是它有可能叉开分,不可能所有前十的人都在一个班,肯定要在两个重点班都放人。”
“是的,就看它怎么叉开了。”
“你呢?”秦原转过头去,“你是学…?”
“文。”林又静想了想,觉得自己只说一个字不太好,又补充道,“理科不是特别好。”
“哪有,我听吴杨说你理科挺好的。”
“他还会说我理科好啊?”林又静笑笑,“我不行,学理科风险大,我选文保险。读读背背的事,不难。”
秦原点点头。
在人们学会敞开心扉,坦诚相见之前,首先做的就是相互试探。
可是就这么简简单单试探几句也改变不了什么,无非是借着风,轻轻撩拨了一颗心上下跳动。也随着风,过一会儿就安定下来了。
这都只是一个过程。
他们整整走了半个多小时。
天色渐渐暗下来,秦原对他们说,“你们先去坐车吧,我家就在那边,我走回去就行。”
林又静看着秦原在站牌下晦暗不明的脸,他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用表情说再见。
林又静对他笑了笑,然后上车。
她用余光盯着秦原,他现在站牌下面,没有再望向他们的车子,转身离开了。她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如释重负。
她内心有许多疑惑和不满。
憋了一路,在车子快到到家的时候,她终于开口,“吴杨,你认识秦原的爷爷吗?”
吴杨被问的突然,愣了好一会儿,“没有,我跟他不一个班,都没见过他家人。”
“你就一点也没准备安慰他。”林又静冷冷的说。她就是在纠结秦原为什么没有和她说他爷爷的事情,但是却把脸色甩给了吴杨。
吴杨皱了皱眉头,“你怎么这么过瘾。他爷爷去世了我怎么安慰,这有什么好安慰的。”
“亲人都去世了,什么叫没什么好安慰的?”
“是他爷爷去世了,我又不了解,瞎说还不如不说。他跟我出来是打球的,打球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
“那你觉得他伤心吗?”“你爷爷去世了,你说你伤不伤心。”
“我的意思是说……”林又静话还没说完,吴杨就开口,“你别看着他在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情绪,他本来跟朋友出来就是放松心情的,肯定不能丧着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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