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鱼大海提示您:看后求收藏(83、第四十一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一梦沉痴,敝鱼大海,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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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尘说在连香派稍留一段时日,水希应了,却不想这一留便是二月有余。

不过水希也不曾闲着,作为客人,十分合礼地通过繁萝同繁尘请示过后便待在了连香派的藏书阁。

连香派以香事为主,藏书阁里的书籍多半同香有关,为数不多的几套内门术法被端端摆在藏书阁里最显眼的位置,由法力护着。

说是护着,但连香派掌门的修为也就那么回事,以水希的本事,真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那些内门术法带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在这一点上,也不知繁尘是太清楚阻拦无用还是单纯地十分信任水希,总之听了繁萝的转达后,繁尘想都没想,手一挥便答应了,颇有些一门之长的气度。

甚至在那日听过水希的疑问之后,她也在着手替水希收集相应的资料,毕竟,她虽作为一个局外人,但对这些香事却是格外上心,魂魄结香的说法她从不曾得闻,自然也对此起了兴趣,否则她当初也不会着手创立这连香派了。

只是结果却并不理想。

不论是水希阅遍藏书阁里相应书籍,还是繁尘着手相应调查,最终都不曾寻到蛛丝马迹。

而在这样的忙碌里,连香派就当年树妖一事派至四处的弟子终于陆续回了门派,有了上一番的教训,繁尘这次顾忌着再次打草惊蛇,特意命人小心探查,时间虽耗得久了些,但带回的消息算是稍有慰藉。

数道消息最终的指向不可谓不明确,水希不再逗留,告别过繁尘便动身了。

……

除去进城时费了些时间,水希端端坐在良州城城主府的屋顶上时也不过只过去了四个时辰,只是离开连香派时已过正午,如今这时辰却是天色昏暗,水希又施了隐身术,下首一众巡夜的家丁从这附近走过时哪怕不经意间瞥过屋顶几眼也是“视若无睹”。

若是这时阿一一并跟着,定是要目瞪口呆了,倒不是因为如今水希的所在正是良州城城主的卧房——阿一住在城主府的日子算是很好甚至是过分地演活了深闺小姐的身份,她将千金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好品德演绎得淋漓尽致,又哪会知道老头的屋子是哪间——只是如今在她眼里一向重礼数甚至到了木讷地步的沉洛竟也能做出这等偷摸之事,甚至做得这般流畅自如,实在是有些令人大跌眼镜。

不说阿一,便是莫习这时候过来见了,也会想要揉一揉眼,怕是自己因着这些年操劳终于在不知何时得了老眼昏花的毛病。

但其实对水希而言,他也不过是第一回做这种事,否则,哪怕是隐过身了,又有哪个真心偷摸之人会同他这般泰然自若地往屋顶这么一坐便当是打探了?

水希修的是随心意,在他眼里,凡事只要符合他的认知,能说服他,那便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言行举止皆随礼数是如此,如今这般打探亦是如此,他身正得很,不怕被人察觉自己的作为,隐身也不过是为了不引起这满府的骚动,更为了不打草惊蛇罢了。

而水希这一趟也巧,甫一在屋顶坐下,底下的家丁走过两番也算彻底入了夜,整个城主府安静下来,这屋檐之下的烛光却一直未熄——倒不是朱罗怎么手不释卷,而是屋里在半个时辰前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了一名白衣男子,这时见再无人打扰,白衣男子方回过身看向床榻上的朱罗,一开口便是别有深意:“大人这病迁延得有些久了。”

几道咳声立时顺着这话传了出来,那混杂着几近尖锐的粗哑嗓音刮擦得人心颤,显然是这人久病不愈,已然把嗓子都咳破了。

阿一要真在这里,估计又是一个目瞪口呆——谁能想到不过几月不见,当初那个满面油光养尊处优的老头就能病成这副样子?这倒正应了一句世事无常。

朱罗如今的脸色是真的不好看,常年养下的白面皮这时却因为那剧烈的咳嗽被憋得绛紫,屋里也满是药味,经久不散。

说起来,这药他其实早备下了,只是当初连他也没成想自己会是真病,可病来如山倒这话当真不错,再加上他的有意控制,这病迁延到年底可能都不是问题,只是哪怕控制过了,朱罗心上依旧满是苦涩,他此番的心病怕便是无药可解了,只能等时间替他慢慢淡化。

他没想到自己会真病,自然也没想到同阿一那不过半月的相处对他的影响会那么大。

他注定了一生无后,本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局,早先想收阿一为义女虽是形势所迫,却不想他同那古灵精怪的孩子接触过后,真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将那孩子看成了自己的女儿,以至于后来哪怕阿一自己不承认这一点,喊他时依旧是一口一个“叔叔”,但他在给阿一绘的画像上却是已经将她归成了朱家的人。

既然是自己的女儿,他又如何能眼睁睁看着阿一被送入皇宫那个吃人的地方沉浮挣扎,更被那些没有心的修士们当成棋子控制一辈子?

所以有了谭深亲自领兵,有了一众不服管教的散漫官兵,全是为了阿一方便逃走。

朱罗知道,以那些总要棋思三步的修士们的谨慎而言,断然容不得半点差错,自阿一出现在良州城她便一直被盯得死死的,即便是出了城,他们对她的监视也不会放松,从良州城去天城的一路上他们定会一路守着这枚棋子。

但以阿一那身手,若是想逃,脱身应当不难,他甚至还冒着风险联系了人接应……

他怕的只是阿一从没有逃的心思,却不想最后等到的却是阿一身陨的消息……

然后?然后他就真的病了,闭门谢客了两月,终于还是逃不过这样的质问——他此番闹出的动静也有些大,他们若是不起疑心更说不过去,这不就等不及抓他来了吗?

朱罗颤着手取过一旁的帕子捂住嘴,咳罢一出,才将将抬起头来,一脸的虚弱同他瘦脱了却依旧能看出油腻的脸两相映衬得让人不忍直视,那白衣男子果然也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脸去,然后就听朱罗虚着声道:“先生见谅……不知先生此番来,可是宗主有何吩咐?”

白衣男子并不想见谅,却也没有对朱罗这副模样加以冷嘲热讽,而是直言道:“这段日子查过之后,当日那小修士的死多半是个意外,但其后却在那小修士出事之地发现其他修士的行踪,宗主让我来问问大人对此可有头绪?”

朱罗心下暗道“果然”,面上却把眼一瞪,惊讶道:“还有其他修士?!”

白衣男子不置可否,只道:“既然大人不知,这段日子大人便好生养病,当知谨言慎行,有些不必要的客人便不必见了。”

朱罗心上一凛,却见男子说罢便待离开,松一口气的同时却是有些惊讶——这就不再追问了?

哪知那白衣男子走出几步,却是突然回过身来看着他道:“大人送那小修士去天城时为何安排了那么一众散漫官兵?”

朱罗被这回马枪突然看住,遮在袖中的手不由一抽,却还是很快镇定下来,回看着男子虚弱地笑道:“那些官兵看着散漫,其实内里都是训练有素,我原本不过是想试试看那小修士会否在途中出逃,谁知那小修士却直接……直接死了,倒是我多余算计了,让先生见笑。”

两人这么对视了片刻,那白衣男子方收回视线,状似随意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今上如今这脾性也不知是像谁,此番我们这一举还是有些冒失,那小修士之事便算揭过,大人只当忘了便是。”

朱罗连声应下,才算是送走了人,脸上强撑起的光立刻便暗了,像是终于没力气了一样跌回床里,心道:哪是说忘就能忘的?

这边白衣男子甫一出屋门,也没察觉附近有人,立时便御剑往府外而去。

屋顶上水希稍加斟酌,却并未去追那白衣男子,而是从屋上轻身落下,抬手在依旧透着烛光的屋门上轻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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