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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世道,天下太平,也无仗可打,无事修修仙、学学怎么在天上飞,多好……”
红木窗下,锦衣男子斜倚在软榻上,一手摇着手中折扇,另一手执着只笔,那笔蘸了墨,却是良久未曾在几案的折子上落下一字。
一旁的小太监立在下首听着急得不行,汗一直落一直落,也不敢抬袖去擦,因着他早便瞥见殿门口站了位华服宫人。
太、后、已、经、在、门、口、站、了、很、久、了!
殿里榻上之人定是早便察觉殿外有人,却仍是自顾自说了下去:“小管子,你说朕做这太平皇帝到底有何用?再安泰也不过几十年,便被封进皇陵里陪父皇去了,哪里能像他们修仙,活个几百年只道一句白驹过隙……”
下面站着的管卿被他这大逆不道的话吓破了胆,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告饶道:“皇上,奴才……奴才也不知道啊……”
上座的男子听了这话,把好看的眉头一皱,沉了声道:“不知道不知道!成日里你便只有这一句话,你要气死朕啊你!谁问你知不知道了……”
“奴才……奴才……”小太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在地上跪好趴着不动了,眼角偷偷觑着门口。
太后娘娘怎的还不进来啊!
他们做奴才的夹在这两位主子之间里外不是人,真是……
“那你这话便是说给哀家听了!”
听到这一句,小太监心下终于松了口气,跪在地上偷偷挪到后头,同门口的侍卫一并行礼道:“太后娘娘万福金安。”待瞥见太后手上牵着的小皇子,又赶紧着补了一句,“给十四殿下请安。”
榻上的男子听了这句,却还是斜躺着不动,待人走得近了,才搁下手中的笔,收了扇子往一旁的软榻一指,道:“儿臣给母后请安了,母后坐吧,阿因,到哥哥边上来坐。”
太后手上牵着的小不点听了这一声唤,立马松开母后的手,颠颠地爬上了男子的软榻,在他身边挨着坐好,脆生生喊了一句:“墨哥哥!”
太后见了这小东西胳膊肘往外拐,来之前说好的他全给忘了,不由叹了口气,却也提不起劲去训
他,只瞥了他一眼,往一旁的榻上端端坐了下来。
“皇儿,方才那些话你若是专说给哀家听的,说过也便罢了,日后断不可再信口胡言。”
男子正捏着一旁小孩儿的脸逗他玩,这时听到这一句,嗤了一声道:“母后,朕是皇帝,如何便连几句话都说不得了?”
太后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莫不是又想让大臣们跪到大殿上劝你回心转意?”
男子听了这一句,似是想起什么,也终于皱了眉头,却又倏忽间笑了起来,摸着一旁孩子的脑袋道:“阿因,哥哥过得好苦,你说是不是?”
阿因从男子的手下探出脑袋来,问道:“墨哥哥是皇帝,每日里锦衣玉食,为何会过得苦?”
“啧,你小子……但是阿因也是锦衣玉食,每日里自由自在,想做什么便可以做什么,哥哥却得事事听那些大臣们的话,整日里只能待在这狭小宫殿里,便是想要散个步也只能去那御花园里,难道过得不苦吗?”
“阿因还小,自由自在很正常啊,而且……墨哥哥为何觉得这宫殿小了?阿因觉得很大。”
男子的笑被这两句拆台闹得无以为继,一抬头却瞥见母后嘴角的笑意,显然她对阿因这两句话很是满意……
阿因你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
“这么说阿因可是喜欢这宫殿?”
“喜欢!”
“那好,等阿因及冠,哥哥便把它送给你好不好?”
“好……”
“好什么好!胡闹!”这回倒换做太后听不下去了,沉了声斥道,“此处是皇帝的寝宫,如何能送与他人,即便因儿是你皇弟,也断不可为。”
“有何不可为?朕将皇位一并送与他便是了。”
“你!”太后气得直接站了起来,看着男子半晌,才又敛了怒气,语重心长道,“墨儿,你可知这天下间有多少人想要坐这皇位却不可得,为何偏偏你不愿?”
榻上的男子也终于坐直了,冷声道:“母后,儿臣也想问,既如此,父皇的子嗣又并非只我一人,为何您定要让我坐上这位置?”
“你是嫡长子,文韬武略无一不精,其他皇子谁能同你
比,你父皇的遗诏立的也是你,这皇位不是你坐又是谁坐?”
男子听了这话不由睁大了眼,半晌才道了一句:“太优秀也是我的错……”
“你说什么?”
“没什么……母后,既如此,你今日来朕这殿中所为何事?”
“你……也罢,哀家此番带了因儿过来,是打算去城外佛音寺里斋戒两月,替皇上同天下百姓祈福,这段日子因儿便交由皇上来照料……”
“如此,倒是要辛苦母后了……”
无人时时看着他,自然是极好的……
“此外,皇上即位也已半年余,先前你为太子时不愿立妃,哀家倒无甚可说,但如今后宫空虚,皇上再不立妃便有些不像话了。哀家过来之前已经下了道懿旨,待哀家回宫,宫中选秀也该开始了,皇上自己也可早些看看,朝中哪些大臣的千金是你中意的,莫要错过了好女子。”太后说罢,今日里头一回漏了笑出来。
一旁原本安静坐着的阿因听了这话,高兴地拍起手道:“墨哥哥要娶媳妇儿了!”
男子沉着脸色将阿因的手拍了下去,顺手捂住了他的嘴,半晌,却突然笑了:“如此,朕便先谢过母后挂心了。”
太后嘴边的笑一顿,突觉出些古怪来,可直到坐上凤辇,车马仪仗出了城门她也没明了到底古怪在何处。
三日后,管卿自睡梦中惊醒过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趴在他床榻边上的十四殿下,小殿下睡得正香,模样瞧着可爱极了。
管卿下意识便要伸了手去将小殿下抱上榻子,却惊觉自己的衣袖分外眼熟。
这一身明黄龙袍……
身下这明黄龙榻……
掐着尖细的嗓子怪叫一声,管卿也顾不得小殿下被他一嗓子嚎了个激灵,从榻上蹿起来便往外跑。
身后因儿刚醒,正揉着眼睛,一瞥见小管子往外跑,忙冲着外头喊道:“来人啊!来人!抓起来抓起来!”
殿外的侍卫苦着脸一拥而上,五六个人一齐将这穿着龙袍的小太监压在了最底下。
因儿慢悠悠踱到一众七倒八歪面前,蹲下小小的身子,白净的脸看着最底下的小太监,尽显可
爱,可如今看在管卿眼里却满是恐吓。
因儿尚有些奶气的声音接着笑道:“小管子哥哥,墨哥哥说了,我们得在这儿等母后回来,哪儿都不能去,免得露了馅,墨哥哥平日里对我们多好,他多可怜,如今他就是出去透气几日,我们都应该帮他才对,你怎么可以这么忘恩负义恩将仇报……”
既然出去了,依皇上的性子又怎会轻易回来?
出去透气几日?呵……
管卿再听不下去因儿的胡说八道,偷偷翻了个白眼后便闭上了眼。
利用自己年幼无知的皇弟……
皇上你真是……
见鬼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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