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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逆听到殷箫夸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毕竟是殷凝月的长辈,他刚刚听故事入迷了没怎么觉得,这时候反应过来难免有些尴尬。
不过殷箫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继续讲起了另一个故事:“虽然天机门一再宣扬自己宗门是此界天道的代行人,对待万事万物自有公允,可人们对于未知的力量总是敬畏,甚至是恐惧的。天机的力量神秘莫测,疏远也就在所难免。而天机门也不在意,他们仍然和往常一样……这就是天机门的又一个特殊之处了,他们一向我行我素,不为外界动摇。”
杨逆和殷凝月听着故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天机门从未有过什么不好的风评,反而是对很多人都有恩情,其弟子行走外界,也多行善举,走到哪里都会随缘做一些善事,结下善缘,一如杨逆曾见过的辛霄。
可就是这样一个宗门,却还是被人盯上,以至于展现出来力量之后还没人猜忌。天机门的人才应该喊冤的吧,不过他们却仍然不为外物所动,只修自己的法。
杨逆已经有些佩服天机门的人了。
“然而天机门的事情越传越邪乎,所有势力都对天机门忌惮不已又无可奈何,在不知情者的眼里,天机门的形象就是一个极为强大而神秘的宗门,于是也就引来了很多想要拜入天机门的人。
很多势力害怕天机门就此做大,但好在天机门收徒随缘随行,对弟子门人的要求也不低,真正加入天机门的仍是寥寥几人,众人的趋之若鹜只不过是免去了天机门外出行走收徒的过程,天机门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实质性的变化。”
殷凝月啧了一声,天机门还真是随性,只收有缘者,要是换个宗门有这么多人求着加入,早就乐的不可开支了。
“而天机门的如此做派倒是让别人舒了口气,稍稍放松了一下。因为一直以来天机都没有想过要有什么争霸念头,他们也乐的和天机门井水不犯河水。”
殷凝月皱着眉头:“这就是天机门和别的势力相安至此的原因,不是吧。”
确实,这点表示出来的
东西不足以让别人安心。
说来也是好笑,天机门什么都没做,对天罚一事也交代的很清楚,却惹得旁人风声鹤唳,对其戒备不已,还总觉得天机门哪天会威胁到自身,但因为惧怕“天罚”,又不敢除去这个“祸患”,岂不好笑。
“恰恰相反,这只是个诱因。天机门照常一般无二,收徒传道仍是只寻找有缘之人,但其名声渐赫,引来的有诚心求道的,也有意图不轨的。”
“还有人敢对天机门意图不轨?”殷凝月惊讶,天机门那个时候声明赫赫,一战震惊天下群雄,宵小之徒连一点与之为敌的念头都不敢有,更别提什么意图不轨的了。
“不是对天机不轨,而是怀抱着私心。”
殷凝月不确定地问道:“这……这私心不至于被天机门排斥吧。”人非圣贤,谁能没点私心呢,而且天机门也没那种本事分辨每个人的意图。
“是的,天机门在意门人有什么意图,他们只凭缘一个字。而所谓缘法,其实也就是能否契合他们的功法。说白了也就是看天赋。不过考虑到他们自称其功法也是‘天赐’所以能契合他们的功法太清诀,也就代表了是受天之眷,这很天机。”
殷凝月喃喃道:“唔,我感觉到了山雨欲来的意思。”
“那位弟子叫……叫什么来着,叫……”殷箫说道这里皱了下眉,似乎没有头绪,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便不再纠结此事。
继续道:“不过他后来也得到了继承天机之名的资格,被定为为下一代的天机子,我们就姑且称他为天机吧。起初,天机的来历并不清晰,天机门也不管那些。天机主动请求加入天机门,天机门的人发现了天机和本门太清诀的属性无比契合,自然欣然收下。”
殷凝月问道:“天机就是您说的意图不……心怀私心者。”
殷箫点头:“没错,这也是后来才为人所知的。天机要加入天机门,是因为其身负血海深仇,想要借助天机门的势力铲除敌寇——当时天机门的强大和神秘深入人心,自然是想要获得力量之人的首选之地。”
“只不过他真正加入天机门之后才真正知道这是个怎样的门派,竟然和外界传言的根本不同,反而是和天机门自身所对外展示的一模一样,真正的表里如一。但他内心深处的仇恨让他并没有放弃,并且发现了太清诀所具备的逆天之力,从而借此复仇。”
杨逆和殷凝月两人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天机门处境的转变之因,不由得更加专注了几分。
只听殷箫继续道:“天机门的太清诀既然可以测算因果,助人趋吉避凶,那同样也可以将人引向歧途。只看测算天机者的心意如何……事实上,这就是外界之人分外忌惮天机门的原因。”
“但天机的天赋之佳,乃是天机门历代都所罕见的那种水平。入门百年未至,天机的太清诀就已臻至化境,此时,天机也才不过百岁,而这个年龄在天机门中只能算得上年轻。因为太清诀的另一个最大的长处就是增寿,百岁之龄,天机头发都还没变白,眉须尽黑,只看外表,也就是三四十左右。”
“然后,再也按捺不住的天机开始了他的复仇之旅。”
隐忍百年,只为一朝复仇,殷箫的语气之中也满是佩服。而杨逆和殷凝月则更好奇的是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天机找上了当年仇敌的宗门,推演天机,改人气运,目的便是制裁当年的仇敌。具体方式不得而知,只不过不知是不是出了岔子,本该无声无息的事情,却弄得动静颇大,引得不少人到场。然而那些人到场之后,却只看见了几具尸骸和一个仿若垂死的老人。”
殷凝月惊叫一声:“小叔,你不会要说那个老人就是天机吧。”
殷箫默默点头。
“天机本想灭尽仇敌满门,但似是力有不逮,只弄死了几个罪魁祸首,而他也寿元尽失,只留一口气苟延残喘。
天机门同样有人很快到场,天机见到自己门人出现,终于是支持不住,只留下了几句话便身陨当场。”
天机说的是:“吾之一生,皆因仇恨而活,以我之资,本无望雪恨,但幸得天眷,能让我得此机会完成夙愿。然血仇得报,
我也于临终醒悟吾之使命。天机子弟听令……”
殷箫说道这里解释了一下:“天机的天赋极佳,到他决定报仇的时候,整个天机门论太清诀的造诣,也只有当代天机子能与之媲美,所以天机早被默认为下一代天机子了。所以此言一出,到场的天机门人自然听命。”
天机后面的话则是:“天机所修太清诀者,为天之赐,然不得以私心杂念寻私之怨,否则必遭万劫噬身。吾例在先,恐难服众,但此例实则事出有因,死于吾手之人皆与我有大因果,因此可被太清所制,最终身死道消。不过我也因此付出数千载寿元,并且将不复存在。后人应引以为戒,不得以此道谋私,否则必遭天谴。”
天机所言似乎有些不太着调,但大概意思可以理解,就是他杀掉仇敌的依仗是天机门的太清诀,但他也因此付出了很大代价,并且是因为几人之间本就因果纠缠他才能得偿夙愿。同时告诫其他门人不可以此谋私,否则将遭天谴。
杨逆疑惑:“天机说了这些,这不是会让别人更加忌惮天机门吗?”
确实,天机付出的代价固然不小,但其毙杀仇敌的手段仍然神秘,这是最令人害怕的,按理说别人会加倍提防才是。
“嗯,天机只说了这些,然后就……”殷箫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露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表情。
殷凝月催促道:“怎么了怎么了?然后就怎么了?”
“然后天机就化成了灰……”
殷凝月和杨逆奇奇惊道:“灰?”
“没错,毫无征兆的,没有任何人触碰,天机,就悄然无声的化为一抔土灰。但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天机似乎就和从未存在过一样,在人们的意识中渐渐消失了。”
杨逆和殷凝月瞪眼:“?”
“不……不是从未存在。”殷箫的话语中充斥着不确定:“在场的人知道土灰处曾有一人,也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语,但却对其名字,身份,乃至相貌,通通失去了印象。就好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抹去的天机的存在。
只不过天机临死
前的话语却被以某种方法留了下来,所以便形成了天机既存在有不存在的情况。也只有天机门的人,清楚知道天机曾经存在过。”
杨逆倒抽了一口冷气,殷凝月也差不多,被殷箫所言完全震撼住了:“这……这……”
殷箫总结到:“关于此事疑点重重,甚至有人怀疑这不过是个志怪奇谈。但在场的人都见过天机,被天机所杀的人尸体还在,天机所言仍在众人耳边回荡。
此事越传越广之后,也有人调查过那些死者,结果真的发现那些人做过灭门的事情,也确实有一人逃出生天,但至于那人是谁,任何人都不知道。甚至翻其族谱,一个一个进行对照,结果族谱上的人包括天机在内一个不差,却天机仿佛被一中神奇的力量掩盖,世人就是无法得知他的信息,连名字都看不真切……”
“武者之术万千,自然有办法验证那些人是否在撒谎言虚。然而验证来验证去,却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于是在天机门的帮助下,世人渐渐还原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杨逆仍是提出疑问:“既然‘天机’不存在,何来的验证一说,又怎么证明让人相信?”
殷箫则顿了一下,略显犹豫,但最终叹了口气解释道:“我说了武者之术万千,其中有善灵魂操控者,抽其灵魂,当众回溯了那天不少在场人的记忆,结果所有的记忆都证明,那里曾有一人,但之后‘消失’。存在时五官清晰,神态具现,但消失后,所有人都不记得其样貌身姿,包括半神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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