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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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姣隐隐明白这是什么东西, 她抱了抱资料,对邱梅说好。
两人当真说了一些体己话,邱梅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早, 邱梅和秦律师去县里办手续,元姣起得晚了一点, 睡醒时路司予在厨房摆弄早餐了。
她吓了一跳, 急忙接过他手里的奶锅:“你饿了吗?”
路司予被她紧张兮兮的样子逗笑了:“我又不是傻子, 煮个豆浆还是没问题的。”
元姣也觉得自己有些小题大做了:“还不是你上次进厨房,磕了个大包闹的。”
“是你那房子修得矮。”路司予打了个鸡蛋:“跟房东说说,重装一下, 我们拿钱。”
元姣提起那房子就心虚:“为什么要重装, 我用着挺好。”
“因为会磕到我。”
搅散的鸡蛋慢慢倒进豆浆里, 不一会儿就浮起了香香浓浓的蛋花, 他从前也没吃过, 是那天元姣从外面买回来,才突然get了这个吃法。
“你又不常去。”
路司予关了火:“以后就常去了——还是回海城一号住, 随你。”
海城一号哪能回去,那不得天天顶着苏妈和小杨姐的眼神, 元姣心脏不够强大, 她还是觉得害羞。
“不然, 我们偷偷交往好了。”
“不告诉别人。”
路司予“嗯?”了一声:“你果然想一段时间之后就甩了我,对吧。”
“都说不是了。”元姣坐在餐椅上, 脚尖在地上划拉:“我还没准备好。”
她之前多嘴硬, 现在要公开就有多心虚,比如严美玲,之前一直说她看上了夕阳红, 她说一次元姣就反驳一次,现在这不是啪啪打脸吗,脸都打肿了啊!
“原来你喜欢偷偷来。”路司予将蛋花豆浆放在她面前。
“什么叫偷偷来?”元姣直觉从他嘴里不会蹦出什么好词。
“这种行为学名叫——”路司予拖了个长音:“偷情。”
“咳咳咳……”元姣差点没被抢到:“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意见。”
他说着这话,元姣忽然感觉什么东西爬上了自己脚背,低头一看,他勾着元姣的脚,那种行为怎么看怎么透着不检点!
“我再想办法嘛!”元姣将两只脚都缩了起来,委屈地哼哼:“你知道公开需要多大的勇气嘛,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能想到偷,偷……”
那个词却是怎么都说不出口的。
“别人问起来,你就说我勾引你的,是我非要追求你的。”
元姣哼唧:“那怎么好意思。”
这个事情她至少也有一半原因吧。
说笑着,路司予表情忽然一变,拿起手机。
元姣关心地问:“怎么了?”
不等她疑惑完,家门被人破门而入——
要说元家这大门修得也挺结实的,只是村里习惯白天有人在家时都不会关牢,到给了不速之客方便。
路司予立刻起身,将元姣牢牢挡在身后,不高兴地皱起了眉。
十几个黑衣保镖突然闯了进来,这架势,元姣只在一个人那见过——
“陆忘生?!”
山西逼王出场简直自带鼓风机,管家尽职尽责举着遮阳伞,陆忘生穿得很干练,作战裤埋在高地靴里,他摘下手套,扔出了睥睨众生的架势。
——南方气温38度啊,怎么没把他热中暑?
摘下墨镜,元姣才发现他脸色实在算不上好,双眼带着红血丝,装逼的气势弱了几分。
“把东西交出来。”
路司予不太高兴:“你有事?”
陆忘生和南方没有半点关联,就连路司予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突然跑到这里来。
“我没跟你说话。”陆忘生看向他背后的元姣:“我说你。”
“你要什么东西?”元姣简直莫名其妙:“你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手里?”
“邱梅给你的文件,把它给我。”
此话一出,元姣和路司予双双变了脸色。
路司予望她——什么文件?陆忘生怎么知道的?
元姣更加无辜——邱梅昨晚在房间里悄悄给她的,这才过了不到12个小时陆忘生就知道了??
这又不是电视剧,007难道是秦律师?
路司予倒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性,拿过元姣的手机,愤怒:“我说过不让你再碰我的东西!”
元姣被他的口气吓得一缩,才反应过来他凶的是陆忘生。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我只想要……呃!”陆忘生话没说完,脸上重重挨了一拳!
“少爷!”
“小舅舅!”元姣急得脱口而出。
他一直是斯斯文文的人,反而挨打那个才是一直嚣张跋扈的,可看他揍陆忘生那真是拳拳到肉,真恨不得打死对方一样。
陆忘生失去了反抗先机,竟只顾得上伸手抵挡。
元姣没见过这样愤怒的路司予,她吓坏了,更怕他心脏受不了:“不要打了!小舅舅!”
陆忘生一把挣开管家,松松手竟要反击,元姣大叫:“陆忘生!”
就路司予那个身体条件,哪里打得过全手全脚的陆忘生,她护着身后的人:“我给你就是了,你不要动他!”
“这不关你的事。”路司予阻拦元姣:“这是我和他的恩怨!”
“什么恩怨也不能靠打架解决啊!”元姣凶回去:“你不能跟他打,你心脏会受不了的。”
说着,她让陆管家保证不让他俩打起来,匆匆跑上楼。
陆忘生抹了把嘴角的血:“我没有动皮拉!”
路司予根本不信:“当年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事实呢?”
元姣害怕陆忘生再动手,一路小跑着下楼。
那牛皮纸袋看着有些年头了,陆忘生伸手:“拿来。”
手心全是血迹,刚才被好友修理得有点惨。
“你要这个,”元姣鼓了鼓勇气:“是要为安老板翻案,还是要让案件真相永不见天日?”
元姣隐隐觉得,这是安家案的关键证据,元友义一定跟安老板的案子有关系,没准是最关键的一环。
她本想回去后找安澜谈谈,谁知道被陆忘生抢先一步。
“关你什么事?”陆忘生一把抢过资料,粗略翻了翻,满意地抬了一下眉。
“我们走。”
黑衣保镖潮水般退去,簇拥着满头挂彩的陆忘生,走了。
元姣松了一口气,回头:“为什么打架?”
“你身体不好自己知道的啊。”“你哪打得过那个疯子?”
路司予摆弄着她的手机,启动了皮拉的自检程序:“我没那么脆弱。”
一抬眼看到她鼻尖通红,眼底铺满担心,还有薄薄一层水汽,刚才那点儿愤怒,像个肥皂泡泡,“噗”地一下就没了。
元姣拉起他的手检查,被他刚才打架的“英姿”吓得手脚冰凉。
“这么偏僻的破村子,你要是有个好歹我上哪找人送你去医院?”
他指头上有几处碰破的皮肉,是被陆忘生身上的挂饰刮破的,也足见他刚才揍对方用了多大力气。
“我不是没事吗。”路司予说着,说起那个文件:“那是什么东西……嘶。”
元姣吹了吹他的伤口,轻柔的小风儿拂在热热的皮肤上,仿佛给皮肤注入了麻药,一时间疼、麻交加。
他站在桌边,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安抚地揉她的后背:“就这一次,下次用文明人的法子收拾他。”
“放心,我会活很久很久。”
元姣的身子这才停下颤抖:“以后别这样了,我害怕。”
路司予只当打架吓着小孩了,再三保证:“最后一次。”
他也不是逞凶斗狠的人,刚才完全是被陆忘生气到了,元姣的手机发出“滴滴”两声,皮拉完成了自检。
元姣奇怪:“你不是把皮拉删了吗?”
刚才的温情荡然无存,路司予掩饰地咳嗽了一声,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有些不知道怎么说。
“我跟你说过,彻底摧毁一个AI的,只会是另一个更为强大的AI。”
“所以皮拉一直在我手机里?”
“是。”
“你拿它干什么?看我去哪儿?”
“我没干过那种事,那有违我一直以来的职业修养。”他甚至关了皮拉的大部分限制。
“你的职业修养包括上次开我房门?”
路司予不说话了,元姣生气地看着他,又看看桌上的手机。
正打算再解释一下,却被她一把抓住胳膊,恶狠狠地咬了一口!
路司予没防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元姣?”
她的牙齿切在男人的皮肤上,恶意地磨了磨——能吃肉咬菜的牙齿,咬着还是有点疼的,路司予也没反抗,只是扯了扯手臂:“好吃吗?”
“不好吃,一股药味。”
元姣嫌弃地松了口,看他胳膊上一个浅色月牙印,还有一些亮晶晶的水渍,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会躲啊?”
“这有什么好躲的,你还能真咬下我一块肉?”他抽了张纸巾擦擦手臂,上面还真留下了印子,小小一个月牙印,怪滑稽的。
元姣拿脚踹他:“不许拿皮拉偷偷看我去哪了,不然我在你面前就一点秘密都没有了。”
“好。”
保证完,路司予想起那份文件,元姣说:“有可能是关于安家的案子。”
“我回去要告诉安澜姐一声。”
“安家的案子?”路司予若有所思。
.
过了几天,帝景大厦——
工作室已经全搬过来了,永年街那边成了个临时办事处,也可以接待客人。
严美玲听完元姣那天的遭遇,气得破口大骂:“他以为他是谁啊?”
安澜一把抓住了元姣:“姣姣,你说真的吗?”
“你没有看错,那是一叠检验检疫证明?”
元姣说:“我没有看错,你知道我小叔开了一家肉制品厂。”
所以有检验检疫证明太正常不过了,唯一诡异的是,怎么会有安有山和凯美酒店的公章呢?
安澜嘴唇都在颤抖:“不行,我要见陆忘生。”
“哎哎,你不能去!”严美玲拽住她:“你忘了他上次在人民医院干的事?”
“他摆明了要你去求他!”
“就算是这样,我也得去求他!”安澜一提起安家的案子,理智全无:“我去求他,他开什么条件都可以!”
“姐,安澜姐!”元姣和严美玲一左一右,先把安澜安抚下来:“你先别着急,事情还不一定呢,没准只是一叠废纸。”
“可万一真的是呢?”安澜像溺水的人捉住了一根稻草:“他只是想要我低头,我知道的,陆忘生想要我低头。”
严美玲真的气坏了,她太不耻陆忘生的行径了。
可两人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元姣提议:“你不能去陆公馆,要不把他约出来?”
安澜手上的牌不多,但有一张王炸——她肚子里有两人的孩子,这虽然很卑鄙,但姓陆的就不卑鄙吗?
严美玲点头:“我陪你去,我让我哥找个茶楼,他陆忘生要是敢动手,我就让我哥揍他!”
揍陆忘生是气话,但严信涛在也好,或许陆忘生会碍于他的面子不敢轻举妄动。
三人商量了一下,安澜给陆忘生打了电话。
时隔几日,话筒里传出冰凉的声音还是让元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旁边的严美玲更是一脸受不了的样子,搓着手臂。
安澜没一会就挂掉了电话:“他说他在医院。”
“他让我过去。”
三人面面相觑,严美玲说:“哪个医院,圣玛利亚?”
“嗯。”安澜摸着肚子:“他想喝我做的汤。”
元姣&严美玲:“……”
“想得美!”严美玲拿出手机订餐:“他只配吃外卖!”
1小时后,安澜提着保温桶,桶里是18.8/份还能满减2元的外卖汤品,由严美玲开车,元姣护送,三人一起到了圣玛利亚医院。
元姣不禁感叹跟这个破医院真是太有缘了,短短几个月,这都来多少次了。
陆管家在住院部楼下等着,只有他一个人,见到安澜很是惊喜:“太太。”
“都说别叫我太太了。”安澜脸上没什么表情:“陆忘生在哪?”
“少爷胃出血,正睡着。”
“他会胃出血?”安澜嘲讽:“那你倒是盯着他少喝酒,少抽烟。”
“是是,”管家点头。
严美玲和元姣对视一眼,一个眼里写着“搏同情”,另一个写着“就是就是”。
“你让他起来见我,我不想等。”安澜把保温桶塞进管家手里:“他要的汤。”
管家微笑:“少爷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那请两位在这里稍等。”
严美玲站起来:“为什么?我要陪她一起去。”
“严小姐。”管家为难:“少爷只想见太太一个。”
“谁想见陆忘生,我是怕你们把人绑走。”严美玲挽着安澜左手:“元姣?”
元姣立刻挽上了右手,三人一起进了电梯。
管家无奈,只好一同进了电梯。
陆忘生的病房在18楼,需要刷卡才能按楼层,越往上的病房越安静,也就越高级。
电梯一层层攀升,到了18楼,映入眼帘就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空中花园,它们采用无土栽培,炎炎夏日一样挺拔漂亮。
18层非常安静,风景又好,果然是养病的好场所——逼王真是太懂得享受了。
地上铺着消音的地毯,管家领着她们走了一段路,正撞见一个50岁左右的美丽贵妇。
她看着上了年纪,但保养得非常好,身段窈窕如少女,只是眉眼间看得出来有些年纪了。
安澜猛地刹住了脚,望着她好一会。
贵妇回头,惊喜:“澜澜?”
安澜扯出一个笑:“陆夫人好。”
——陆夫人?
——那不就是陆忘生的妈?
陆夫人很温柔,举手投足间全是满满的优雅,一看就是从小养尊处优形成的习惯,让人忍不住质疑,陆忘生有这么个妈,是怎么养成这个性子的?
“我想跟澜澜说几句话,可以吗?”贵妇询问元姣她们的意见。
安澜看着也不是很抗拒,元姣和严美玲也就答应了。
她走后,严美玲“哇”了一声:“比我妈优雅多了!”
有的人优雅只是浮于表面,比如海珍那样,一个微笑都像用尺子比过最佳角度,但有的人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容,这种优雅必定要生于富贵之家,从小不为生计等俗事发愁,再有一个聪明头脑,学业上不曾受过挫败,接着要事业婚姻双双顺利,几十年浸润在幸福中才能养出来的。
优雅的陆夫人拉着安澜的手:“你受苦了。”
“我没把忘生这孩子教好,让他做了很多伤害你的事。”
安澜摇头:“不,这不是您的错。”
“身子沉重吗?”陆夫人问,显然她知道安澜怀孕了——那天医院的事闹那么大,不知道才有鬼了。
“怀孕对女人来说非常辛苦,是我们陆家对不起你。”陆夫人说着,取了一张卡:“这是我一点私房钱,不是忘生父亲给的,我也不是作为忘生母亲的身份给你的。”
“请收下吧。”
安澜摇头:“不,我不要这个。”
“我现在有工作,可以养活自己,所以我不要您的钱。”
“很抱歉,我和陆忘生离婚没有通知您和陆伯父,这件事我一直抱有歉意。”
陆家夫妻一直定居在山西,而他们离婚是回沪上才办的手续。
那张银行卡静静躺在桌上,没人去动,就那么躺着。
陆夫人秀气的眉蹙了很久:“澜澜。”
“我要说的事,本不该从一个前婆婆嘴里说出来。”
她似是很艰难地开了口:“我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
安澜皱眉,陆夫人连忙解释:“我不是想占你便宜,也知道你和忘生离婚了,我们没资格对你提这个要求。”
“所以?”
“忘生需要一个继承人。”陆夫人无奈地笑了笑:“这种话从嘴里说出来,我觉得很羞耻。”
安澜冷冷地笑了一下:“他以后会有很多女人,会有很多继承人,您不用担心。”
“我当然可以有很多女人,也会有很多孩子!”
就在这时,陆忘生来了,他手背贴着胶布,不知道是不是又拔了什么针过来的,身上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只要我愿意,全城名媛排着队任我挑选。”
安澜被他说得有些生气:“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忘生!”陆夫人恼了:“不是说好我来劝……”
“您先回去,我亲自跟她说。”陆忘生一脸病气,让管家把陆夫人送走了。
陆夫人一走,两人又恢复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安澜伸手:“你拿走的资料。”
陆忘生却打开了她的保温桶,喝了一口乌鸡汤:“跟以前味道一样。”
安澜:“……”好么,陆忘生这个嘴,真是好赖不分。
“看也看过了,汤也喝了,你该给我东西了吧?”
“我病了,没力气,拿不到。”说着,他往待客室的沙发上一倒,贴着胶布的手搁在沙发扶手上。
“陆忘生!”
安澜非常生气:“你到底想怎么样?千里迢迢跑到南方,从姣姣手里抢这个东西,你拿了有什么用?”
“不就想逼我低头吗?”
“我人来了,也做好了跪在你脚边的准备,你现在在耍什么无赖?”
陆忘生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我耍无赖?”
“好啊,既然这样,我要你生下这个孩子,你也愿意吗?”
安澜双手气得颤抖:“你就是畜生!”
永远拿安家的案子威胁她,永远都是这招!
“对,我是畜生。”
陆忘生腾地一下站起来:“你第一天认识我?”
两人对峙了足足1分钟,安澜忽然笑了:“不就是一个孩子吗,你想要我就给你生。”
这回轮到陆忘生暴躁了:“什么叫不就是一个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是我陆忘生的第一个孩子!”
“呵。”安澜抱着胸坐下来:“陆家果然传统,既有长子嫡孙,正妻什么的,现在还冒出个第一个孩子。”
陆忘生知道她在嘲讽回山西那几个月,气冲冲坐在她旁边,两人的头各自撇向一边,互生闷气。
良久之后,安澜说:“我有两个要求。”
“说。”
陆忘生知道她态度有所松动,换了个姿势,右手覆在她手背上。
安澜忍了又忍,没有挣脱:“一、我要那份证据,我要给爸爸翻案。”
“给你没问题,翻案不可能。”
安澜立刻把手甩开了,陆忘生大声:“你说翻案就翻案?”
“安有山干没干这事你不清楚,难道他心里不清楚?”“他跟你说过他冤枉没有?”
以陆忘生看,安有山根本不无辜,这个案子顶多还有上下线,他只是其中一环,之前下线抓了不少,但安有山的上线一直没查到线索。
就这个线索提供上去,最多减刑个一年半载,别的功能很有限。
安澜不知道这些,陆忘生也不会闲着给她解释这些:“第二个。”
他原以为安澜会要求他把所有财产都给孩子,他也做好了这个准备,没想到安澜说:“你还欠姣姣6000万,还给她。”
陆忘生一时没想起来他哪里欠那个小丫头钱,经安澜提醒才想起来还有雄狮那档子事。
顿时黑着脸打电话去了。
二十几分钟后,元姣看着莫名其妙的到账信息,急忙去问公司。
陈会计也很懵啊,按说这种打款应该要双方先沟通清楚,对方发一个打款通知函,隔个两三天才会收到款项,哪有从天而降6000万的!
不过收回了钱,整个财务室都在欢呼,这6000万简直是天降甘霖,拯救了雄狮即将断炊的现金流啊!
“收到就好。”元姣挂了电话,看着账户里飙升的生命币数量——这些日子她一直没看,不知不觉居然累积了3个多亿。
由于雄狮归了她管,每笔进账都会计入个人收入,还有工作室也三不五时在挣钱。
当然了,主要来源还是绑定对象的情绪波动。
元姣看着那一串又一串滑不到尽头的记录,还有大额进账,只觉得脸红又尴尬——哪有尽孝,孝到把人亲了抱了的。
这玩意的开发者要是知道她把游戏玩成了这样,不得顺着屏幕爬出来打她?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快乐!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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