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彻底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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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考试，郭霖确实有些忙碌，他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的成绩落后于之前的排名，因此回家基本不看闲书了，专心的念起书来，为了让某人极度的渴望自己，又加之他要准备考试，因此两个礼拜都没有去书店。

六月三十号，学校正式放暑假，他正打算骑着自行车离开校门的时候，忽然有个女生叫住了自己。

“郭霖。”讲话的姑娘叫魏云，是同年级女生班的，在学校里很出名，算是个漂亮的姑娘，她的出名并不光靠脸蛋，而是她生在法国，念中学的时候才回到上海的，能讲一口流利的法语。

“有事吗？”他对魏云并不算熟悉，两人只是在合唱团里说过话。

“礼拜六上午你有没有时间去大世界？”她很坦率的问，相比一般的中国女生，她要开放许多，毕竟是见识过外面世界的人。

郭霖属于比较早熟的，他当然听得明白她的意思，可他对这个姑娘并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直接拒绝似乎又不礼貌，会让女孩很没面子。

“行，你说个时间吧？”他只得答应了。

“早晨九点半在门口等，祝你暑假愉快！”魏云露出自信的笑容，向他挥手告别，就提着书包追赶在不远处等着的两位女同学去了。

郭霖扶正了帽子，骑着车向大路行去，不知不觉就向着书店的方向奔了，但他内心还是很矛盾，觉得应该再过一个礼拜再去找对方为好。可是内心却压抑不住欲望，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思念之情！

尽管还在进行心理斗争，他已经快骑到文庙了。

然而进了书店，只有小刘一人在忙碌，没见到莫杉的影子。

“我们老板去海格路了，那边要开一间书店。”小刘抽空才和郭霖说了句话，他只知道对方姓郭。

“你知道地址吗？”海格路离这里不远，骑车很快就到了。

小刘想了想，就在纸上抄写下了地址：“就是这里，新盖了间公寓，名字就叫海格公寓。”

“谢谢！”他拿过纸条就匆忙出了门，方才想到那间书店应该就在林绍棠所说的公寓内，心里又有些不痛快了！

骑着车来到公寓门口，他就看到了即将开张的书店，工人们正在搬入书架，而莫杉则忙着整理今天刚拉过来的书籍。

这幢公寓一共五层高，门口有保全住的岗亭，占地面积不大，楼下有四间店面，一家杂货店（卖粮油，食品）一家面馆，一家裁缝铺，还有即将开业的书店，基本的生活能够满足。

他把自行车停到一边，走进了书店，这个书店的店名依然叫杉木。

店内有基本的装潢，白墙，深红色的木地板，刚刚安装了吊扇和壁灯。

莫杉正蹲在地上干活，就看到有个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便抬起了头：“霖儿？”半个月不见，对方好像又长高了。

“小刘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只有你一个人干活儿？”郭霖很诧异，除了搬家具的两个壮汉，屋里就莫杉一人。

“新找的人要呆在文庙那边，得下个礼拜才来，现在就我一个人。”莫杉抹了一把汗，心里非常的高兴！

“我帮你，反正我放暑假了，是要把书架擦干净，再摆放书吗？”霖看到他很累，马上就不假思索的说了这句话。

“我可雇不起你，郭少爷！”莫杉绽放了一个很好看的笑容。

但郭霖却不在乎的说道：“我不要钱，反正在家里呆着无聊。”说完就蹲下帮对方整理书，将同一个类型的书放在一起。

等工人走之后，两人就开始打扫店内的卫生，擦桌椅，虽然这间书店只有文庙一半大小，但光线更好，看起来就像个能生财的铺面。

“电话要下礼拜才能装上，可以先借用公寓办公室的电话，我把家也搬到楼上来了，这里有自来水，还有热水供应，我妻子很喜欢！”他说道，头两天他们忙着搬家，现在妻子正在整理三楼的屋子，等晚上吃了饭，他还要回文庙结账。

“小刘一个人在文庙？”郭霖问。

“他会来这边，他家离这里更近，但是他不会算账，记账，我得慢慢教。”莫杉很头疼，小刘只念过高小，做这种事可能真的太勉强了。

“那我呆在文庙的书店里吧，算账记账你可以教我，我来帮你，虽然我数学不算特别好，可是应该能做的来。”但是话刚说完，他却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莫杉搬家之后，他们还能不能像从前一样随心所欲的在一起了。

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郭霖原本想去面馆买面，让莫杉拉住了。

“阿芳会送饭下来，我们在书店里吃就行了，她做饭很好吃。”莫杉没有想太多，而就当他的话音刚落下之时，阿芳已经抱着孩子，拿着饭盒过来了。

郭霖还是第一次见到阿芳，有半分钟竟然不知道如何反应，迟钝了半分钟之后才说道：“你好，我是莫大哥的朋友，郭霖。”他正和这个女人一同分享莫杉，而他的角色则是“偷情对象”。

阿芳看着他，露出了笑容：“你是郭少爷吧，他经常谈起你。”

而郭霖也看了几眼她怀中抱着的康儿，年纪和他三弟小满差不多大。

“麻烦你给郭少爷拿一份饭下来，他在帮我收拾。”莫杉接过孩子，对妻子说，口吻很温和。

阿芳连忙点头：“嗯，菜还有很多呢，我上去拿。”

明儿靠在父亲的怀中，笑着说：“爸爸～！”小表情十分可爱。

“叫……叔叔。”莫杉对儿子说，示意让孩子叫霖叔叔。

康儿看着陌生的年轻男子，口齿不清的说道：“苏苏～！”

“不是苏苏，是叔叔。”莫杉纠正孩子的发音。

望着对方抱着孩子的神态，郭霖有些受打击，莫杉妻儿的出现就像是给他面前树起了一道墙，他们偶尔可以爬过这道墙在一起，但多数时间却被分割在两边。

下午五点多，郭霖就用自行车带着莫杉回到了文庙的书店。

虽然很尽力的在教小刘，但小刘还是不得要领，倒是在旁边看着的霖基本上学会了，等小刘回家后，他就拿着书籍的价格表对照着写了起来，按照莫杉的方式一一把每笔账目记录在账本内。

莫杉见他做得很好，不由得称赞：“就算你中学毕业出来做事也没问题的。”

郭霖边写边说：“那可不行，我将来要到美利坚留洋，要不我那么努力念英文干嘛？”

“三年后你就要去美利坚吗？”莫杉问，知道这个消息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有些寂寥！

“嗯，这是我的第一个理想，第二个理想暂时还没有。”郭霖说道，就是将来所念的专业他都还没有选定。

“曾经我也想过出洋留学，但是我家兄弟姐妹太多了，有机会就出去看看吧，无论将来是留在那边，还是回国，只要是自己的选择就好。”他当然舍不得霖，这些日子的相处让他对此人产生了某种依恋，他也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或许真的是狗对主人的依赖感？

郭霖停下笔，斜过脸望着他问：“我去美利坚之后，你会不会想我？”无论怎样，他应该是会惦记这条母狗的，就连两个礼拜的时间都很难熬，如果不是忙着复习考试，恐怕他早就忍不住了。

莫杉将售光的书补上，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我们可以写信，或者发电报，如果赚了足够的钱，也能过去看你。”

“如果我留在美利坚，你也过去吧？你到那边开书店，我知道这需要一大笔钱，不过还有我呢，我将来会努力赚钱的……看来得学个能赚钱的专业。”他打算哪天去问下宇铭，虽然并不喜欢和对方讲话，但事关自己的前途，他又不得不冰释前嫌。

虽然这句话说得很稚气，却让莫杉感觉到温暖：“如果能去美利坚当然好了。”现在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而他竟然期盼起来了。

霖打算从这个月开始存钱，每个月只花30，剩下的50都存起来，加上过年的压岁钱（这两年都拿了1000多），三年之后就能有几千元了，多少可以帮到莫杉将来移居美国。

结完账，冲了凉之后两人又在二楼腻歪起来。

今天的郭霖好像心情不错，因此没有打骂自己的狗，而是让他趴在膝盖上，抚摸他的头，还不时说着：“真听话～！”

莫杉很享受似的跪在地毯上，仿佛真的是条家养的狗，主人给予的夸奖让他很满足，很有安全感。

jiehe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加亲密，游刃有余，莫杉丝毫没有感受到不适，毕竟是已经适应了男人的身体，但是过度的tiaodou又让他害羞起来，他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丑陋yindang的一面，想要假装清纯！可一面是奔涌而来的xx，一面又是理性的矜持，让他矛盾不已，只能压抑着声音。

压在他身上的霖拽着他的胳膊，像要把自己弄坏，他尖叫着~

内里暖暖的，充满了有活力的种子，可惜的却是他无法孕育生命，想到这儿他就有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