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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夜深人静,村人大多都已睡下,仅有几家还亮着院灯。

四人不欲惊动旁人,便使了个法术,悄声无息地进了村,寻到先前的木屋,决定在此暂住一晚。

门没锁,妙心当先跨过门槛,从乾坤囊中取出一颗拳头大的夜明珠,抛到空中权当照明。

屋内一时敞亮如昼。

顾少白转目四顾,见这木屋干净整洁一如往日,只堂中多了一张靠墙的长案,案上摆着一座长生牌位,牌位前的香炉内插着三炷香,青烟袅袅,尚未燃尽,仿佛不久前才有人来过。

案上一尘不染,显是常有人打扫,盘中供奉的水果还带着露珠,想来也是常换常新的。

顾少白见牌位上写着“海神”两个字,猜测许是村人看他们不见了,以为他们走了,便立了牌位来祭拜他们。倒是有心,就是看着怪瘆人的。这么想着,跟着宁湖衣亦步亦趋进了里间。

顾少白挑开帘子,抬脚跨过门槛,正要入内,耳畔忽地响起一道声音:“少白公子,主人伤得很重,待会儿您帮着劝劝,让他先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儿再说,行吗?”

顾少白顿了顿,觉着声音听着像妙音,侧目一瞧,见妙音服侍宁湖衣躺下的间隙偷偷转过脑袋,对他眨了眨眼睛。

原来是传音入耳。

不等顾少白回应,宁湖衣眯起眼,愠道:“谁准许你如此放肆?!”

他声音不高,带着点儿慢条斯理,却危险至极,骇得妙音当即腿软,“扑通”一声跪下,讨饶道:“不……妙音不敢!”

在宁湖衣的眼皮底下传音入耳本就冒险,妙音心知肚明,看宁湖衣一门心思扑在顾少白身上才斗胆一试,不想还是被发现了。

纵然对二人进入法阵后的经历一无所知,感受着宁湖衣的怒气,妙音已十分肯定这位几日前还被她断定为冒牌货的“少白公子”必是真货无疑,因此宁湖衣这番发作一是迁怒,二来,则是警告他们从今往后这位“少白公子”已与他们身份有别,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没规没矩了。

“就跪着吧。”宁湖衣抬手随意往外一指,而后转向顾少白,伸手招了招。

妙音垂头迅速退出门外,关上门,老老实实地罚跪。

妙心接过妙音先前的活,替宁湖衣褪下残破不堪的道袍,取来新的刚要换上,被宁湖衣阻住。

宁湖衣按住妙心的手,默默看着顾少白。

顾少白莫名其妙,毫不避讳地与宁湖衣对视,许久才反应过来,突地气笑。

他不是想着让自己替他更衣吧!看来这人在幻境里不仅伤得肉身元神俱损,怕是连脑子也给磕坏了!真不知自己巴巴地跟进来做什么,上赶着伺候人么?还真当自己是个下人了?

顾少白冷笑,转身欲走,脚下一个踉跄,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回宁湖衣身边,被宁湖衣一把拽住手腕。

原是宁湖衣看顾少白不快,也知自己过分了,赶紧使了个法术将顾少白追回来。

顾少白甩手,怎么都甩不脱。

宁湖衣也不说话,自顾自地靠在榻上,任顾少白挣扎,若无其事的模样惹得顾少白愈发恼怒,就要发作,觉掌心一烫,醇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过来,让他整个人都暖了起来,飘着的双脚落到了地面,浑身都有了重量。

这感觉……?!顾少白眉心一跳,低头一看,他竟然有身体了!不用凝神咒也凝结成了真真切切、看得见摸得着的实体!

竟不知宁湖衣的灵力还有这等功效?顾少白诧然抬头,榻上的人仿佛心有感应,一同睁开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眉梢的惊喜来不及褪去,顾少白蓦地僵住,笑不是,不笑也不是。

偏生宁湖衣望见顾少白笑意盈盈的模样倒是真的高兴,无比自然地回他一笑,惹得顾少白愈发窘迫,又忍不住奇怪:他不是伤重?还为我浪费灵力,究竟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讨好我?

如此许久,直至默立一旁的妙心开口打破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少白公子,您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啊?”

顾少白闻言讷讷低头。方才只觉身体一点血色也无,白得不像人,这会儿仔细一瞧,发现不仅白,还泛着淡淡的青灰色,指间、臂弯等处尤为明显,长什么模样自己瞧不见,只知从细长的五指到肌肉匀停的手臂,到平坦的胸脯、小腹,一路向下,到两条光洁的小腿,再到光着的双脚,果真□□着,什么都没有穿。

顾少白一下胀红了脸,遮也不是,挡也不是。

宁湖衣轻笑一声,拉顾少白到榻边,伸手一抖,变出一件丝质里衣披到顾少白肩上,细心引着顾少白的手腕穿过袖口,抚平衣襟,弯腰环住顾少白,亲自替顾少白系腰带。待上衣穿系整齐,又俯下身去,拍拍顾少白的大腿让他抬脚穿裤子。

顾少白猛然惊醒,随意裹了裹衣袍,一溜烟儿躲开老远。

肌肤相触的温热感粘留在腰腹间,久久不曾消散,惹得顾少白寒毛直竖,莫名回想起在心魔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应该感到嫌恶,心底却一反常态地浮起一股躁动。

事到如今,面对恢复正常的宁湖衣,顾少白不知该如何面对。或是害怕,或是退避三舍,都不奇怪。可怕的是心中竟还有第三种感情,蠢蠢欲动、极尽诱惑地牵着他往宁湖衣身边靠。

他好像分成了两个自己,一个站在悬崖边摇摇欲坠,另一个抵在前一个身后,不怀好意地微微前推,但又未尽全力,但凡多加一分,他便要坠下深渊,却偏偏没有。

眼见顾少白又开始发呆,宁湖衣有些急了,面上却不显,状似随意道:“人呢?怎么不说话?”

顾少白咬牙。自觉问心无愧,何必瑟缩?况且也躲不了一辈子。有些话,该说的始终要说,便走了出来,步到宁湖衣面前立定。

“少白。”宁湖衣捉过顾少白的手握住,话中带着些薄嗔,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更显宠溺。

听到这并不陌生的两个字,顾少白眉峰一竖,终是忍不住开口:“你叫谁?”

宁湖衣笑笑,“你。”

“我?”顾少白不假思索地驳了一句,话中极尽讽刺,“我不是。”

宁湖衣抿了抿唇,“你是。”

顾少白刚要反唇相讥,被宁湖衣打断,“不是你,还能是谁?”

顾少白默然。

先前在幻境中诸多猜测,桩桩件件有凭有据,这会儿面对神智如常的宁湖衣,偏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他是他口中的“少白”吗?当然不是!面前的人却如此笃定,丝毫不容人反驳。

纵然环境中种种迹象表明他与那个“少白”即便不是同一人,也该关系匪浅,可跳出来想,

谁又能肯定这不是宁湖衣煞费苦心设下的圈套,用故作深情的表象迷惑于他,让他身临其境、感同身受,进而心甘情愿做他的器灵供他差遣,乃至成为炉鼎?!

他是人,不是器物,更别提做什么炉鼎!若不是为了保命,何至于战战兢兢,整日装疯卖傻,费尽心思去装作另一个人?想来眼下的境况也与说破没什么两样,何苦再陪人演戏?

顾少白咬牙,突然泛起一股冲动,一股想要破罐破摔、揭穿一切的冲动。

且不论宁湖衣是否情真意切,对一个炉鼎念念不忘,以至于明知面前的是个冒牌货,也不惜诓骗自己、以求片刻安慰,可悲吗?或许吧。可惜经此变故,初识那点提携回护的情分早被磨了个干净。

要是早些时候见宁湖衣如此行径,或许还能得顾少白同情,然而此前三番五次的暗算已足够顾少白明白谎言终究是谎言,自欺欺人的人总有一天会清醒,到时候下场如何他可是切身体会过了!所以还有什么理由去依顺他、顾惜他的这份痴傻?

与其粉饰太平,成日为自己的小命提心吊胆,倒不如直截了当地告诉他“少白”早就不复存在,无论是不是曾经有过那么一个人,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没有旁人,只有他顾少白!

顾少白冷笑一声,就要开口,耳畔忽然传来一声叹息。

被紧紧握着的手蓦然松了一松,仿佛想要抽回,却又舍不得离开。停留了片刻,终是松了开来。临了,又哀求似地折返回来,轻轻地拍了拍。

“你随我吧。”宁湖衣喃喃一句,声音低得几不可闻。许久后仰起头,直直看住顾少白,话中满含妥协,却又不软,甚至带着些专横的意味,“你随我。”

便闭了口,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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