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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听着这一声叹息,胸腔中的狠意倏地消散殆尽。

静默许久,顾少白抬头瞥了宁湖衣一眼,嗤笑一声,“自然随你。”

不随他,还能如何?顾少白恍然。这就忘了渔村中身不由己的教训,说与不说又有何分别?

尽管看出顾少白面上的勉强,得这模棱两可的一句,宁湖衣亦不满足,却也不愿过多纠缠。

他自负如斯,如何能轻易承认自己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既然有意揭过一页,便只得想些别的法子来让顾少白消气了。

宁湖衣正襟危坐,敛目颔首,郑重道:“是我的错。”

顾少白惊了。他没听错吧?服软道歉就算了,竟然还认错?

宁湖衣停了停,不疾不徐道:“先前在村中,我受撼天镜内邪气所惑,因而走火入魔。旁人可能察觉不到,但撼天镜与我休戚相关,若被邪气所侵,我亦不能幸免。当时神智全失,受累于你,是我的错。”

顾少白听罢,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气又浮了上来。

如此好言好语,说的比唱的好听。就算认了他在村中神智全失,那后来呢?水下那两掌呢?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归结到不知真假的走火入魔上,良心可安?还是说他想如何就如何,就算上一刻与人刀剑相向,下一刻反悔了,别人也得赔着笑伺候他?未免太自大了些!

顾少白不屑地扯起嘴角。

也没指望简简单单三两句能安抚住顾少白,宁湖衣话锋一转,硬声道:“但在西极池中,的确是我故意。”

此话一出,倒让顾少白意外了。

顾少白知道宁湖衣嘴上功夫了得,颠倒是非、混淆黑白不在话下,连欺带瞒、哄人上钩亦是信手拈来。即便要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也会提前想好借口将自己摘出去。如此直截了当地认错,算得上破天荒头一次了,莫不是转了性了?

宁湖衣继续道:“我算得西极池中恐或有你的命定法器,遂带你来此。纵然法器现世,要想取得,绝非易事。你修为低下,为保你万全,我只得出此下策,让你自以为遇险,在浑然不觉的境况下激发出元神中的潜力,借此收服法器。所谓不破不立,不以身饲险、亲历危境,命定法器如何能得?若放任你与法器接触,如今许是两败俱伤也不一定。”

顾少白动了动嘴,挤出一个“哦”字,语气冷淡,“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

宁湖衣弯唇一笑,假装没听出顾少白话中的不快,“不客气。”

顾少白:……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厚到如此坦荡、如此理所当然的,还能说些什么?顾少白冷笑。

反观宁湖衣,非但未有任何不快,甚至有些开怀。就算冷笑,也总是笑了不是么。虽作此想,也没有天真到以为仅凭这几句狡辩就能消除两人之间的芥蒂。

宁湖衣想了想,解下腰间乾坤囊,从中取出一物,递给顾少白。

顾少白低头,见宁湖衣掌中停着一枚半指长的冰凌,两头尖,中间粗,像个暗器,只小小的一枚,却寒气逼人,一看就知绝非凡物。

顾少白不明所以,不敢去接。

宁湖衣笑了笑,道:“此物无名,乃取我灵力炼制,因而能轻易破开我的护体灵息,封住全身经络约两个时辰左右。经络被封等同灵力被阻,使不出法术,便与凡人无异。若下回再遇着我走火入魔,你便将此物掷入我体内,如此,再不会伤着你了。”

顾少白默不作声,不接受,也不拒绝。

倒是一旁的妙心惊得叫出了声。

这东西他见过,由千年玄冰混合宁湖衣的灵力炼化而成,是月圆之夜用来压制宁湖衣晦气发作的。因除晦之事皆由寒朔亲力亲为,不假旁人之手,所以常备于寒朔手中。又因此物对宁湖衣太过致命,不说赠予他人,就是知晓内情的也少之甚少。

妙心心道:主人将此物送给少白公子,岂不是将自己的弱点亲手送上门给少白公子拿捏?就算这位少白公子真的是千年前那位聚魂而来,今后是不是和他们一条心尚未可知。想不到主人竟如此糊涂,不是色令智昏又是什么?

妙心正自忧心,顾少白已拿起冰凌。

寒气从指间蔓延开来,一路往下,直入肺腑,冻得顾少白打了个哆嗦。

“当心。”宁湖衣握住顾少白的手,面上心疼不减。

哪知一句“收好了”还没出口,顾少白手腕一翻,屈指一弹,直直将冰凌掷入宁湖衣心口。

顾少白用了灵力,掷得又快又准,丝毫不容宁湖衣反应。

冰凌入体,蓝光暴涨,散成一张细密丝网,牢牢罩住宁湖衣全身,而后消失不见。

“唔——!”宁湖衣闷哼出声。

未料顾少白竟有此招,宁湖衣毫无防备,连护体灵息都没来得及张开就被冰凌扎了个正着。

完完全全阻隔灵力的感觉让他躯体一沉,咬牙忍了忍,终是忍不住,头一低,张口吐出血来。

不知是怕染上秽物还是怕宁湖衣反咬一口,顾少白早就闪身退到门边,目光灼灼地盯着宁湖衣,随时准备逃跑。

见宁湖衣如此,顾少白暂且信了宁湖衣所言非虚,又忍不住奇怪:按他的说法,冰凌只会封住经络、阻塞灵力,顶多使不出法术,便是无法伤人、也无法自保罢了,怎的这会儿无人伤他,又无缘无故吐起了血呢?

“主人!”妙心焦急大喝。

与此同时,门外发出一声巨响,妙音破门而入,与妙心二人一左一右架住宁湖衣,迅速封住宁湖衣周身几处大穴。

经络一旦被封,灵力不得出也不得进,绝无可能再用灵力替宁湖衣疗伤。

这境况还真是万年未曾一遇。两人一时懵了神,只能大眼瞪小眼,束手无策地看宁湖衣以凡人之躯独自支撑。

“少白公子,你怎如此糊涂!主人伤重急需灵力疗伤,这时候断了主人灵力,还能好得了么!”妙音忍不住出声。

她虽在外罚跪,也不是睁眼装瞎,没想到宁湖衣会将唯一能挟制自己的冰凌交给顾少白,更没想到顾少白拿到冰凌后会第一时间对宁湖衣下手。

换作平日,宁湖衣有他们护着,顶多受点罪。然而现下肉身遭受重创,正是急需灵力温养外伤之时,被顾少白这么一岔,以凡人之躯生受伤痛不说,影响伤势愈合,届时危及性命,又该如何是好?!

“还和他说什么!看招!”妙心怒火攻心,顾不得耍嘴皮子,祭出骨鞭直朝顾少白攻去。

顾少白不动,就冷冷看着二人,连眼睛也不闭。

不是不怕,而是想得清楚,用刚刚踏入筑基期的修为去对付不老不死的金丹蛊尸,还是站着等死更省事。又或者……时至今日,心底仍是隐隐觉得有宁湖衣在场,没人能伤得了他分毫。

可是顾少白忘了,宁湖衣的灵力已经被他亲手封住了。

鞭刃近在眉睫,在堪堪触到额头时,与紧随其后而来的另一鞭缠卷在一起,止住了下落的势头。

与此同时,床榻“嘭”地发出一声闷响,似乎是被什么重物给撞到。

几人一愣,纷纷转头,就见宁湖衣面上焦急一片,挣扎着爬起,一个不防左脚绊右脚,就从榻上滚了下来,狠狠摔到地上。

“主人!”妙音手上一个用力,硬生生将妙心的鞭子绞断在地,而后脚下一蹬,往宁湖衣处掠去。

妙心也知情形不对,撒手扔了法器,几步跑到宁湖衣身边。

两人弯腰,作势欲扶,被宁湖衣挥手拂开。

宁湖衣伏在地上,喘着粗气歇了一阵,才咬牙站起,摇摇晃晃、一步一步地朝顾少白走去。

顾少白不知何意,只道宁湖衣没了灵力,倒也不怕他。

宁湖衣来到顾少白面前转了个身,吃力地稳住身形,抬手一挡,将顾少白护在身后。

顾少白抬眼,杵在眼前的人身量高大,将他护了个严严实实。身躯因伤势所致不住颤抖,脚下却似生了根,不肯挪动半分。

顾少白喉中一哽,眉头不自觉地收紧,无暇细想其他,只觉横在腰间的手臂十分刺眼,于是想也没想,一把扣住宁湖衣的肩膀,恼怒地往外一推。

“嘭——!”

一声巨响,宁湖衣身形一冲,纸片一般飞了出去,撞到墙上摔了个结实。

剧烈的撞击崩开背上的伤口,新换的衣袍瞬间被鲜血染红,比之先前更显惨烈。

宁湖衣顺着墙壁缓缓颓倒,在墙上留下一道刺目的血痕。如此静默许久,若不是陡然爆发出一连串咳嗽,几乎让人以为他已经断气。

顾少白低头,掌心残留的微光还未散去,原是刚刚筑基,无法对灵力掌控自如,加之怒随心起,手上不知轻重,随意一掌就将毫无防御的宁湖衣拍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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