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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三不可用?”
“非清醒之人不可用,私心不可用,无脉者不可用。”岚青道。
“这么神奇!”华月道,“为何非清醒之人不可用?”
岚青余光扫了一眼少谷主没有阻止的意思,便道,“只因溯心术是感知人心中所思所想,若此人在昏迷或睡眠中,灵识混沌,溯心术感知的未必是真实的,反而会影响自身灵识,甚至可能自身陷入混沌。”
“奥,那私心不可用呢?”
“这是此术天然的禁制,人力不可违。”
那便不能用来预判对方要怎么出手,学来也没用。华月叹口气。
岚青又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如若溯心后将所知信息化为己用,将折损修为,甚至无法再用此术。”
原来这么逆天的术法也有着这么逆天的禁制。
“无脉者不可用我就懂了,”华月道,“想必溯心术是以仙脉或灵脉为途径溯心。”
岚青点点头,“正是如此。”
“……是以此术极难修习至高境,狐族也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人人会溯心术。若非意志坚定之人,更是早早就将此术弃了。所以我们少谷主,实乃强者中的强者。”
岚青终于在河宗九斜了他一眼之前把话说完了。
华月不太明白话题怎么扯得他们少谷主身上了,大概是一种崇拜吧。就像他们师兄弟出门经常“我们宫主”、“我们掌院”,这样。
“过几日我就要走了,”先生道,“你剑术初有所成,明日起不必来了。”
“……奥。”
没料到他们忽然就要走了,明明聿一掌院他们还没回来。
这段时间以来,华月一直受他教导,虽然他要求严苛又是毒舌,但确实是让自己进步很大。
这样亲力亲为耳提面命的教导,竟也让华月生出来几分依依不舍之情。
“那……先生,能否告知弟子名讳,”华月道,“弟子受先生教导许久,还不知道先生名讳呢。”
“该知道的时候自会知道的。”先生语气仍是一贯的淡漠,“还有事吗?”
“还有……先生为何只教我如何防守?”
“你现在的修为,能学好防守已经不错了,”先生语气淡淡,“有些人你伤不得,有些人你伤不到。目前就勿做他想,能自保即可。”
“华月记得了。那,谢先生这些时日教导了。”华月转向岚青道:“岚青,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华月有些悻悻地离开了。
“少谷主,”华月走后岚青道,“华月仙子,挺不错的。”
“嗯?”河宗九头一次对岚青纳闷。
纳闷的并不是不知道他的想法,而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往那个方面想。
“有闲工夫想东想西,看来最近是闲了,”河宗九道,“明天开始你天天带着丙拓遛山,遛到丙拓欢了为止。”
“少谷主,少谷主岚青知错了!少谷……”
最近二世三世弟子手上的活多了起来。因为快要秋试了。
碧落宫秋试,又称核考,每十年举行一次。
虽然二世到四世的弟子都参与秋试,但四世弟子秋试见习后就可以到殿司任职,秋试的成绩,于他们格外重要些,因此他们手中的活几乎都推了出去。
也因如此,有些本来四世弟子才能接的工作,现在转到了华月手里。
有一类工作是大部分弟子不爱接的,就是往偏远的散仙那里递送物品或接收灵宠。因为路途遥远,薪酬还不高,有时候回报可能只有一杯水酒——这也难怪,因为难度并不大,只是浪费些时间。
不过华月还挺爱接这种,一来她人生地不熟,可以借机了解此处风土人情,二来,散仙往来凡间颇多,往往有佳酿美酒。
风徴羽近日准备碧落宫秋试忙得焦头烂额。
终于抽了个空过来书院找河宗九喝茶。
“这都三个月了,估摸着聿一他们也快回来了,”风徴羽道,“他回来了你就要走了吧。”
“嗯。”河宗九没什么波动,依旧喝他的茶。
“正好最近宫里的秋试就要举行了,你可以去看看。”
“不去。”河宗九简短道。
“……为何?”
“去看小孩子过家家吗?”河宗九道,“要是你们宫主亲自下场,我倒是乐意陪他松松筋骨。”
“那就惨不忍睹了,”风徴羽道,“谁输谁赢倒是其次,碧落宫估计得重建了。”
然而,一直到阴月初三秋试开始,风聿一一行人也没有回来。
秋试分文比和武比。
文比为术法、法阵、诗词、策论,四选三。
武比为召唤、御兽、剑术、实战,四选三。
今日上午的组别是参加武比的二世弟子。
校场观台上,碧落宫主坐在主位,右手客座预留给了大司命,左手客座是文曲星君、再右是武曲星君。然后是学宫风徴羽、外院风画秋、律院风少白及其他碧落宫内仙人。
不多时,有一弟子模样的仙人走上观台,与众仙长见礼后,站在了碧落右侧。
碧落道:“温容啊,在后面坐下即可。”
温容躬身道,“诸位仙长在侧,温容如今虽在大司命门下,礼不可废。”
碧落点点头由他,文曲星赞许的看了他一眼,武曲星却微不可查的冷哼了一声。
底下有弟子窃窃私语,“大司命今日会来吗?”
“不会了吧,”一人道,“中天殿自温容之后再没进过新人,大司命也就偶尔来露个脸罢了。”
“你们说大司命除了内廷会,平日都在哪里?好像从来见不到他。”
“可能不喜与人来往吧,毕竟他的位置都类似天君了。”一人道。
春暖日光,卯时。
参加武比的弟子已按随机分组领了四色腰带:红、黄、蓝、白。
去领红腰带的华月遇到了领了黄腰带的阿靛。
“你怎么也选武比呢?”阿靛道,“你御兽课基本上全缺课了。”
华月也是没办法,御兽课要是不缺课,每次都得晕个几回。
“不选御兽呗,”华月道,“我术法和策论也不行,二比一,还是武比好。”
“实战也很麻烦啊,”阿靛道,“说是武比,实战都算综合考核了。”
“没办法,听天由命吧。”
“某人还有点自知之明啊。”忽然有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况阳。
阿靛眉头一皱,“不会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况阳冷哼,“你们却好好说说,为何诓着我跟她换了七天的值。”
华月阿靛两人皆是愣了。
周围的人闻到□□味,也往这看来。
“你怎么含血喷人呢!”阿靛怒道,“明明是你自己跑来要与华月换值的。”
况阳冷笑一声,“我会与她换值?”她看向周围看热闹的,“你们信吗?”
况阳手上的多是能接近高阶仙人的工作,这件事众所周知。确实不太可能跟学宫值学换值。
但是也有不少人素来知道况阳为人,倒也觉得况阳的话不一定可信。
华月也是惊了,青天白日如此颠倒黑白,居然还能如此振振有词。
鸣锣一响。
“场上见分晓,”况阳道,“可别吓得不敢来啊!”
说着扭头就走了。
阿靛气得不行,“不打你打谁,就打你!”
鸣锣二响。
核考官高声道:“各组入列!”
众人皆依腰带颜色入列。
鸣锣三响。
“剑术!红组选牌!”
华月毫不犹豫地在剑术组选了况阳。
第一组选牌结束,各组皆退出校场,在四周分列站好。
校场的大半都空了出来,留待武比之用。只有西侧的小半校场,为着下午的文比做准备,有值学的弟子在画大型法阵。
“红组!入场!”
随着核考官的这声入场,所有腰系红带的弟子皆入场站定。然后核考官一个一个走过他们身前,高声念出他们选牌的人名。
“剑术居然选我,你这是找死。”况阳站在华月面前道。
华月皱起眉头。
她虽然和况阳不熟,但也绝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甚至况阳来找她换值那天,她还觉得况阳虽然有些世家大小姐架子,但人却爽快直接,对她还算有好感。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对自己这般充满恨意。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华月终于道,毕竟她说自己“诓”了她的换值。
“没有!”况阳的表情简直称得上咬牙切齿了,“我明明打听好了甲四的先生是他,结果根本不是!我足足等了七天!天天去甲四等,等了七天!”
华月愈发听不懂,“什么?谁?”
“预备——”核考官的尖细声音响起,“开始——!”
“受死吧!”况阳最后说道。
况阳一出手就直取华月命门,华月一惊,幸好这段时间她的所有守势都已经练得纯熟,手上的剑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挡在了身前。
“况阳你疯了吗?”华月怒道。
“我就是疯了!我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况阳手下攻势不停,竟是招招致命。
华月不敢再分神,一心防守。
观台上,几位评考官也被华月这一组过分激烈的刀光剑影所吸引,风徴羽眉头皱起,风少白和风画秋也是神色微冷。
“太不像话了,”风画秋低声道,“虽然没有言明,但比试中点到为止乃是约定成俗的规定,又不是血海深仇,怎么上来就用杀招。”
风少白道:“大逄阳氏素来骄横,又不是一两天了。”
“她对面是谁?看剑式竟是一心防守?难道没有还手之力吗?”
风少白却没有回答,而是微微出神。
华月并不是没有还手之力,相反,因为所有的守势已经过于纯熟,她甚至已经在交手中发现况阳诸多破绽,有时候守势结束还得等一会儿况阳才能进攻。
但是她牢记先生指点的,守就是一心守,不做他想,所以一直没有出手。
渐渐的况阳也发现了,却更加恼羞成怒,“你为何不出手!一心想羞辱我吗?”
华月已然发现跟她讲道理讲不通,干脆不说话了。
况阳出招蓦地加快,干脆都不防守了,只知道不要命的进攻。
而华月的拆招也跟着加速,竟是况阳快几分她快几分,丝毫不肯再多浪费力气。
观台上的人也渐渐瞧出了是怎么回事,却也不明白个中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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