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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温容等人也一起来看华月。
“殿下给她渡了五十年修为?”温容道。
“嗯,多了她的身子骨也受不住。”
“这次僚国之行多亏有殿下在了。”
巫马垂目一瞬,“无事,我职责所在。”他看看甘怀,“公主那边无事吧?”
“无事,僚国国主知道此事,已派了车队来接,要我们原地等待即可。”
倒是合巫马的意。
“之前那位嬷嬷,”巫马向温容道,“很喜欢华月那个,你让阿罗去叫一下,过来照顾她。”
温容应了。
华月醒来的时候,有些摸不清状况。
这不是她的帐子。
一转头,有位僚族嬷嬷在桌子那做奶酥饼,脖子上的项链似曾相识。
“嬷嬷,”华月看看自己手臂的绷带,起身道,“是你照顾我的吗?”
嬷嬷看她醒了就走了过来,却并不知道她问的什么,只是笑着看她。
“你醒了。”帐外进来一人道。
“师兄,”见进来的是池端,华月急道,“元卜……那天那些僚族人……”
“都没事,”池端道,“你别着急。”
池端在床边找了个凳子坐下,“我有些事问你。”
“嗯?”
嬷嬷继续去做她的奶酥饼了。
“那日你为保护他们,开的剑盾,是谁教你的?”
“剑盾?”华月想起来了。
那日火龙袭来,她若离开,众人必被火龙袭卷。普通的结界无法承受这种冲击,她别无他法,以剑身为依托做了结界。
池端见她神情似不知,道,“莫非是你临时起意?……当日召出丙拓也是?”
见到华月开出玉罗刹才会的剑盾以后,再联想丙拓是玉罗刹所养却受华月召唤,池端越想越心惊。
当日现场只有他在,如若说发现华月与玉罗刹的相关,只怕自己是第一人。
“确实是,”华月道,“我连法阵都画不好。”
她当时一时情急,第一反应不是保命,而是一定不能让元卜他们有事。毕竟自己还有修为在身,他们只是普通凡人。
以剑为依托开出结界的时候,她突然想到的是,自己如今勉强算是及格了吧……先生。
池端知道,法阵课华月炸阵不是一两次了,有一次还差点把自己烧了,碧落宫内传为笑谈。
也正是因为这样,池端才犹豫再三,觉得还是问她清楚。
华月神情不似作伪,池端心道也许真是巧合吧,便说道,“你的剑盾,是狐族失传的一种招式,名九尾剑盾。”
“狐族?”华月一愣。
“嗯,相传是九尾狐的九尾可以化盾,后来有人从中悟出剑招,能以剑为盾,但是早已失传。我也只是听说过。”
“师兄怎么会知道狐族的剑招呢?”
池端笑笑,“我是神农谷中人,神农谷与狐族,自古联姻。”
“奥……”华月道,“失传很久了吗?”
“倒也不算太久,”池端盯着华月的眼睛,“昔年玉罗刹曾将九尾剑盾与法阵合二为一,形成一种极强的防御结界。”
“玉罗刹?”华月微怔。
她宗脉课学到过这个名字,曾经的天界第一女神将,受六界敬仰。然而天界对其褒贬不一,诸多资料都语焉不详。
池端仔细看着华月的神情,半晌道,“你才刚醒,不宜劳神,再休息会儿吧。”
“师兄,”华月见池端起身要走,“我这是……在哪啊?”
池端眉头微挑,“你不知?”
华月一愣,“我,应该知道吗?”
池端低头一笑,看来甘怀猜测之事果然是子虚乌有。
“这是巫马殿下帐中,你仙脉有损不宜挪动。奥对了,殿下还给你渡了五十年修为——他的五十年抵得上你的一百年了,你算是赚了。”
巫马回来的时候,带了两包青稞果。
掀开帐子,那个小鬼果然又在。
“小鬼,你的……你醒了。”
华月不知道今天这是第几次听到这三个字了。
元卜过去接了果子,跑到床边坐下剥了起来。
巫马在她腕间搭了下脉,“断脉之处还不稳定,你这几天还不要下床,右手筋骨恢复得也还不行,能不动也不要动。”
华月抿了下唇,“殿下,还能当大夫呢?”
这话有几分揶揄的味道,巫马瞅了她一眼。
“看看你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你如果次次都这般不要命,大罗神仙也救不过来。”
华月略低了下头。
昏迷前最后一眼,那腕间的红光她还记得。
那焦急的声音她也还记得。
“吃过东西了没有?”
“吃过了,嬷嬷给做了奶酥饼。”
“喝一些,”巫马袖中拿出来一个瓷瓶,“钩吻花汁,对续脉有好处。”
瓷瓶已凑到华月唇边,华月右臂无法弯曲,便由他喂着喝了。
“钩吻不是剧毒吗?”华月喝完问。
巫马轻笑了一下,“原来你知道,知道还敢喝?”
华月垂首未答。
“钩吾山上钩吻草,长在太阴山脉,确实剧毒。但其花汁兑了棋楠香便可解毒,且有续脉之功。”巫马顿了一下,“我从前偶然看到过。”
元卜一直在啃着青稞果听他俩说话,这会儿啃完一包了,剥出来一些放到了华月手边,“你男人对你真是不错。”
“……”
“我什么?”
元卜指指巫马,“他说,是你男人。”
华月看向巫马。
巫马脸上的笑容有几分勉强,“这件事,我可以解释。”
元卜看看巫马又看看华月,又道,“他还说你们晚……”
巫马捂着元卜的嘴将他抱了出去。
“给你买够一年份的果子,这件事不许再提。”巫马低声道。
元卜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你这是欺负姑娘,我不上你的当。”
“两年。”
元卜犹豫了一下,“那,姑娘若是问起……”
“三年。”
元卜想了想,“得是上等果。”
“成交。”
元卜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
巫马回到帐中,华月吃着青稞果不知在想些什么。
正要再拿一个,巫马已拿了放到她嘴里,“才跟你说了右手不要动。”说着把其他果子也捧手里了。
华月睫毛颤了一下,“殿下倒是意外地会照顾人。”
巫马顿了一下,“也得看是谁。”
“这几日……是……”
“是嬷嬷照顾你的。”
“哦。”
华月抿了下嘴唇。
僚国的车队来接的时候,华月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来的可不止车队,倒更像军队。
也难怪,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该引起重视了。
冬天的草原,才让人知道什么叫隆冬。
这种时节在外面骑马实在不怎么舒服,手臂又有伤,华月有大半时间呆在了马车里。
这一日不知为何马车里只有她和巫马二人。
“你那天说起无凫之国,”华月道,“我曾经听过一个名字,是此国人。屠香。”
巫马看了华月一眼。
“屠香是无凫国少有的修道之人,且曾是花式海手下,一方统领。”
“花式海?”虽然是没听过的名字,华月却觉得莫名熟悉。
“就是玉罗刹。”巫马悠悠道,“六界安宁的标志罗刹海,就是以她命名。”
华月不知为何心中一震。
“宗脉课为何没有讲过屠香?”
“他堕仙了,”巫马没有任何隐晦,“花式海之死他一直对天界不满,后来不知什么缘故就堕仙了。”
“花式海,为何而死?”
巫马看了华月半晌,“你为何突然关心这些?”
“那日我护住元卜他们,情急之下以剑为盾,池端说那剑招他曾听过,是狐族的九尾剑盾。”
“河宗九不是指导过你吗?”巫马眼睛微微眯起,“不是他教你的?”
“不是。”
“池端为何会知道?”巫马也有些奇怪。
“池端师兄是神农谷中人。”
“难怪。”
神农谷与温都乐谷渊源颇深,与河宗一脉更是……
“也就是说,”巫马道,“你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用狐族的剑招?”
华月犹豫了一瞬,不是因为是狐族,是池端说那个剑招只有玉罗刹用过。
巫马见她未答也没有追问,而是道,“你又为何来问我?”
华月又是一默。
因为莫名相信,你不会骗我。
巫马笑了一下,“屠香的名字你从哪里听来的?”
“先生说的。”
那天河宗九问了她好多名字,她后来都查过,但能找到的资料不多。
“先生……,”巫马垂目一瞬,“你对他很尊敬。”
“先生教过我,也救……”
华月身上一僵。
那有些淡忘了的梦魇,那个模糊的影子,那种侵犯的压迫感,那个声音……
巫马没有错过华月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你怎么了?”
华月摇摇头。
“屠香,倒是个性情中人。”巫马见她神色慌张,便转移了话题,“无凫国人不讲礼法、率心随性、无视法度,出了不少恶名昭著之人。屠香虽然也有些许问题,但是心地还不错,又一心敬服玉罗刹。玉罗刹在时,倒还管得住他。”
“后来呢?”华月道。
“花式海身死形消,魂飞魄散,屠香扬言是为人所害。他素日与不少宗族有嫌隙,摩擦日多,后来有一天堕仙了。”
“花式海怎么死的?”华月第二次问他。
巫马看了她一会儿,缓缓道,“为护冥界不致灭族,力竭之时强开结界,修为散尽而亡。”
华月不知为何感觉有些冷,“你,为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巫马垂了眼帘,“那日,我在。”
那日,天界冥界已战至双方都近力竭。
黄泉之下,无两河畔,双方终于议定和谈。
然而议定刚罢,尚未盖印,冥界之主的天劫竟然不期而至。
冥界之主此前虽然有所感应,却以为是己将战死,并未料到竟是天劫。
当时已经议定,天界和冥界分黄泉而治,但若冥界之主身死,冥界大势一去,天界便能将整个冥界收入囊中。
于是众人皆隔岸观火,坐等冥界之主灰飞烟灭。
却不想,冥界全族同仇敌忾,势与其主同生共死,尽皆将修为渡与冥界之主,此时天雷一至,其全族将不复存在。
彼时众天界各族皆道天道昭昭,其实不过是眼见将自身得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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