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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天彩霞漫天,瑞鹤翱翔,奇花似锦。镜花幻境旁建起一座楼台,以供曹雪芹、罗贯中二位星君使用。闲时,天庭众仙也可来此观看消遣。

曹雪芹写完一段,搁笔,振袖舒气,遥望幻境,满目欣喜,“湖海星君,现两对佳偶配成,算是圆了你我心愿!”

罗贯中抚须温笑,歪着身子戏谑:“故事尚未完结,芹溪星君言之尚早啊!”

“哈哈哈哈……”曹雪芹斜靠桌案,倦眼迷蒙,“久坐疲乏,听闻福禄寿三位仙翁处有好药酒,你我……”

曹雪芹虚虚做了个饮酒动作,“何不去讨一杯来喝?”

罗贯中瞧出他想偷懒,哈哈一笑,并不点破,“好,同去?”

“同去!”

说走便走,二人作势起身,忽见下界有团云雾,扶摇直上,朝北斗宫镜花幻境而来,施施然落在高台上,幻化成一仙姑模样。来人彩袖飘扬、光华灼灼,云鬓蛾眉,似姣花照水。比起天庭中某些仙姑们超然脱俗的神采,此女眼波含情,有风露清愁之态。

曹罗见后颇为意外,前去迎接,“见过神女。”

“二位星君客气。”

神女为谁?论起来历,倒比天上许多神仙都要深厚。

曹雪芹想起前番得到神女相助,边请她入阁,边谢过:“前番多谢神女相帮,施法将云梦泽悉数搬入幻境,助得卧龙先生与蘅芜君的重逢。”

神女意态高远,柔声相问:“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我与天庭众仙不同,若能撮合人间痴男怨女的□□,于我而言,再好不过。数日不见,未知现在幻境中又有何变化?”

这话正合曹罗二人口味,你一言我一句解释来。小说苑星君是天帝破格提升入北斗宫的,七情六欲皆如凡人,平日里与高位的神仙不甚投合,反而同八仙还有下界的龙王水神交情匪浅。此神女便是宋玉《高唐赋》中写到的巫山神女,芳名瑶姬。“旦为朝云,暮为行雨”,向楚王自荐枕席,□□好。

曹罗便将故事大致道来,引起瑶姬兴趣,在幻境前流连忘返。罗曹心心念念惦记福禄寿新酿的药酒,不多与瑶姬攀谈,行礼告辞:“今日有事,就不多与神女多谈。神女若是喜欢,可在高台上观看。”

“好。两位星君自便。”

曹雪芹、罗贯中不设机心,自然对她无所提防,飞身往南海去。瑶姬目送他们离开,转头俯视幻境,纵身一跃,舒袖驾云,消失在幻境之中……

黄鹂百啭,惊起残梦。

侍女纤手卷帘,紫鹃端来浸了花瓣的水来给黛玉梳洗。春宵苦短,黛玉怯弱。晨起时面色虽好,身上却懒,由紫鹃扶去妆台前理妆。

这厢周瑜穿戴好,见她梳洗完毕,过去从背后揽住她,声音里犹带着昨夜温存的甜腻,“要是身子不舒坦,就再歇歇。母亲那里自有我去解释。”

这话不说还罢,刚出口,黛玉侧过身,啐道:“好没脸的话!你要说什么去?你敢胡言一句,我定不饶你!”

“哦?胡言什么?我却不知?还望夫人指教……”周瑜觉她娇羞可爱,如此闺房之乐,叫人沉醉。

黛玉被他逗得面红耳赤,哪里还接得住这话。不待他们新婚燕尔多玩闹一会儿,外头小厮拂弦进来请周瑜示下。

“公子,吴侯府上来人。问公子,吴侯是否还在府中?”

“怎么?吴侯不在?”周瑜微惊,立刻反应过来,失笑,“多半又是去了城外。”

拂弦点头,“吴侯起得早,坚决不让人跟着,骑马出城了。公子,如何回复?”

周瑜皱眉思索,还是替孙策遮盖过去,“就说吴侯昨夜大醉,在我府上沉睡未醒。”

黛玉闻得这话,好奇问:“什么意思?”

“吴侯有了心上人。就住在城外。日日去看她。”周瑜并不隐瞒,突然想到,“说起来,那女子与你还是同乡。也是吴郡人士,据说是宦门出身。兴许你还认识。”

黛玉听见是同乡,多少有些亲切,追问一句,“不知是哪家姑娘?”

“这我不知。”周瑜卖了个关子,仰观天气,天朗气清,“正好!我要去找吴侯。今日天气不错,不如我们一道出城赏春如何?”

周瑜想起他俩儿时初识,童言无忌,说出当日之语,“瑜为姑娘驾车,一道游春去!”

黛玉莞尔一笑,欣然应允。两人见过周母,约上鲁肃,连同紫鹃随行,趁着暮春景致尚好,一同驾车出城。

城外云梦泽波光粼粼,阳台山连绵横亘,山中古树参天,花草清幽。孙策晨起纵马出城,来到山下,轻车熟路上山,敲开一茅舍的门。

“吴侯。”丫鬟开门。

孙策冷脸进去,妙玉充耳不闻,盘腿端坐在堂中闭目念经。

堂中空空落落,既无佛像泥塑,也无木鱼念珠,甚至妙玉身上穿着,也是寻常女子的衣裳。

万般情由,还须从去岁盛夏,孙策在淮南江上,救起不堪□□投水自尽的妙玉说起。

当晚,孙策救起妙玉,命随从绑了婆子,带回军营。次日,将婆子押解去官府按律治罪。未几,侍从来报,说落水女子苏醒。孙策怜她凄苦,且敬她宁死不折的气节,便去探望。

这一见就生出事来。昨夜天色昏暗,情势危急,孙策不曾细看这女子的模样。刚步入帐中,只迎面一眼,就着实被惊艳几分。真非寻常船妓姿色。披发素颜,粗布麻衣不减其容色。不过,仅仅是美人,在孙策眼里也不稀奇。

孙策掀袍坐下,正要问她来历,妙玉面无表情,冷言冷语,“你救人是功德。救我却是害我。”

“害你?”孙策压低眉头,暗想还没见过这般不识好歹的女人,眉锋一转,不悦,“此话怎讲?”

妙玉隐有痛色,不去看他,仍是冷冷说道:“我深陷污泥,清白不保。一死解脱,早登极乐。你不是救我,是害我重回人世苦难。恕我实难言谢。”

“哼!怪力乱神!”孙策不屑,他生平最是不喜佛道一类蛊惑人心的宗教,气性上来,“唰”地抽出剑来,重重按在她床边,“好!你真要寻死,这回我不拦你!”

妙玉坐在床上,猛地抬头,这才肯好好看他。四目相对,一人怒不可遏,一人却是冷若冰霜,却皆是一样的顽固。妙玉像是承受不住他灼热的视线,避开眼神,低头怔怔注视着那柄闪着寒光的剑,呼吸微微急促起来,颤抖着手死死按在剑柄上,可迟迟握不下去。

孙策久经沙场,见惯生死,知道凡是拼死之人,大多是靠着一口气。这口气散了,人也就支撑不住。依照她的反应,当初寻死的勇气尽失,此时踌躇,必然寻不了短见。不禁哼笑。

妙玉浑身一窒,像是被他这声笑刺激,骤然握起剑,反手就要往脖颈上抹。孙策眼疾手快,跳将起来,劈手抢下,握着剑轻轻喘气。他万没想到这小女子还有如此气性。

孙策回过神,沉声道:“我给你剑是要你登什么极乐!不是给你赌气的!”

一句戳中妙玉痛处,她抬眼瞪视孙策,孙策不怒反笑,“怎么?说中了?”

孙策利落收剑入鞘,有几分满意寻到她破绽,“听说你是吴郡人士?原来是出家修行的?”

“与你无关。”妙玉被他看得不自在,“你要行善,到此就好。”

“行善?”孙策有意与她作对,挥手扭住她下巴,“我可不信你们那套行善积德的鬼话。”

“姿容甚好,寻死可惜。”孙策兴头上来,看不出他是玩笑还是认真,“等我平定淮南,纳你做妾!”

妙玉嫌恶得蹙眉,孙策毫不在意,冷笑着离开。战事要紧,他当即命人将妙玉送往后方安置。而后领兵挂帅,出征淮南,更是几乎不曾记起还有这么一人。

年后入春,兵戈止息,孙策命周瑜镇守巴丘,自己预备带兵回江南。周瑜同他说起要迎娶黛玉一事,还请他做媒人。多年情谊,孙策自然无有不应。便在巴丘多留几日,等婚事完毕后再回江南。得此闲暇,才想起妙玉来,遂命人将她送来巴丘。

这日午后,孙策在后院练剑,侍从小跑过来报,“吴侯,妙玉姑娘不好了。”

“嗯?”孙策忽得心烦,拾起巾帕揩揩汗水,“有什么不好?”

“回吴侯,妙玉姑娘今天刚入府,侍女看顾不周,她……她绞了头发。”

孙策一记眼刀过去,唬得侍从噤声。不由分说,拽起外袍披好就往后院去。一路风风火火、大步流星,把侍从都甩在身后,也不用下人打帘,一手挥开帘子进屋,屋内悄无人声,地上侍女如履薄冰跪成一片。

吴侯府中的下人管教甚严,哪怕冒着责罚的风险,侍女还得有条不紊地把情由一五一十道来:“吴侯恕罪。贱婢疏忽,没有看护好妙玉姑娘。”

孙策再看去,妙玉盘腿坐在窗边,粉雕玉琢的面容,阳光斜照在脸上,显得人气色好些,多了活气,不像冷冰冰的木偶。头发散乱,原先长及腰后的头发被绞得参差不齐,地上散落一片的发丝。

孙策强压怒火,立在门口,喝问:“你想怎么样?”

妙玉拈起一颗白子,波澜不惊,仿佛始作俑者另有其人,“我绞我的头发,与你什么相干?”

“你不情愿做我妾室,可以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之有违人伦。”孙策怏怏不乐,进屋走到她面前,挥手让侍女收拾好一地狼藉,“你是……吴郡出身。下月我领兵返回吴郡,带你回乡就是。”

妙玉仍记着他的脾气,原做好预备要等他发怒,却等来这几句,意外好说话,抬头看看他,自己也退让一步,好言相劝:“罢了。我自幼入空门,不过带发修行。剪发也在情理之中。你不必在意。”

孙策一听这话就光火,耐性渐渐磨光,咬牙不去看她,自顾自在房里走动。妙玉心又冷下来,复低头研究棋盘,“至于回乡,吴侯的好意,妙玉心领。我对旧乡并无依恋。吴侯若真心怀慈悲,就留我在此地的尼庵。我便感念吴侯的恩情。”

“恩情”二字挑起孙策记忆,他按住佩剑转过身,气极反笑:“我救你性命,你不念我恩情!求我把你扔进尼姑庵,你还要感恩,真是笑话!”

孙策暴躁顿生,徘徊两步,不得纾解,偶然瞥见案上供着菩萨画像,火上浇油,激得孙策几步上去,一脚踢翻供案,扯下画像来撕得粉碎。

孙策指指门口侍女,目露凶光,“谁要是敢再为她买这些邪魔外道、迷人本性的东西进来,定不饶恕!”

“吴侯会错了意。画像是我自己画的,东西也是我自己供的。”妙玉冷眼旁观,还不忘拆台。

孙策登时泄气,乱拳打在棉花上,不好再说。恼怒叹一声收回手,胸口起伏,瞪视着妙玉。简直难以置信世上还有如此荒僻怪诞、不近人情的女人。

妙玉却乍然从他们两人共同掀起的争吵中,觉出一丝轻松,这人性烈如火,可性子直,未曾藏奸。这一想,竟让她原本的忌惮之心稍稍减退,摇头叹息,提起陶壶为他斟茶,“碌碌尘寰中人,各自来去,皆有缘法。吴侯何必在我出世之人身上多费唇舌?”

言罢,将茶水随意搁在桌边,注意重新落回棋盘,但仿佛是被自己刚才一番话刺痛,不由思量,自己这一年来的遭际,是否应了自己口中的“缘法”。

孙策隐约被她感染,虽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还是过去端起茶盏尝了一口,入口只觉清苦,不禁皱眉,回味却有余香。

孙策尝出这不是府上惯喝的茶叶,细品也不是往日喝过的任何一种,面对面坐下发问:“这是什么茶?”

妙玉定定看看他,还是解释:“不是茶叶,是田间野草野菜晒干泡的。喝起来是苦,正合我境况。水倒是一般。不过我早有耳闻,洞庭湖的湖水烹茶别有滋味。倘若有机会,或可一试。”

“呵,这有何难?我吩咐人日日出城运水回来。”孙策喝完一盏,咂摸滋味,“还是太苦。少饮为好。”

妙玉轻声一笑,看着棋盘,想出下一步走法,落下一子,“吴侯秉性过刚。过刚易折,用这苦茶清火,不失为延年益寿之法。”

孙策听她这话,觉得好笑,明明是关切之语,还非得借挖苦之词表达,听得人脸酸,“依我看,你当少饮为妙。喝得嘴苦、心苦,话也苦人!”

妙玉冷不丁从话中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亲昵,瞥他一眼,不再接话。这番话下来,孙策心情没来由地好转起来,打量一圈屋里还没收拾完的纸片残屑,悉数是他杰作。兀自大度起来,“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暂且不逼你住我府上,你也不要去什么尼姑庙了!你想煮茶、煮水,我去城外洞庭湖边上替你寻个住处如何?”

妙玉被他说动,点头,“僻静,简朴些就好。”

“好!”孙策招来侍从,交代一番,“按我说的做。”

妙玉有所预感,如同弈棋,孙策的让步并不意味着黑子认输。果不其然,他在城外阳台山上为她清出一间幽静简单的草庐,拨了一个婆子守院,一个侍女伺候。搬去次日,孙策牵马出游,一路上山,轻叩柴扉。

侍女闻得吴侯来访,忙去启门,就被妙玉叫住,“等等。”

妙玉立在门口,“谁人在外?”

孙策甩在缰绳,随口答:“是我。”

“草庐破旧,不堪待客。吴侯请回吧。”

妙玉看透,再多与他纠缠无益,好不容易搬离他府上,尽快断了来往。回头再把婆子和侍女打发回去,自己或在草庐度日,或去寻庵堂寄身,都可。

事与愿违,话音刚落,柴门“嘭”得一声被踢开,孙策拴好马,全然不在意,信步进屋,“烹好茶来。”

妙玉拉长脸,径自回房。侍女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打圆场要去沏茶,孙策挥鞭拦下,喝道:“谁要喝你的茶!”

两人脾气又冲上,妙玉拿他无法,索性故意抛下一句刺激他,“施主不要打搅我修行。”

孙策有了昨日铺垫,对这话还能接受。抬步跟上,妙玉盘腿坐在蒲团上,对着一面空墙双手合十。孙策笑问:“对着面墙,你又修的什么行?”

妙玉反驳:“修行,修心。心诚,不在乎外物。”

“哼。”孙策今日有备而来,有意拉过竹席,像尊大佛似的,在她面前坐下,从袖中取出兵书观看。

“你要修行,好,就由你。你既然说,修行是随心。那想必有我在,无我在,毫无分别。我们自便。”

妙玉哑然,心中蓦地浮躁起来。可细细论起,他这彻底的俗人武夫,说出来的话还有禅理。自己断不能遂他心愿,认命合眼默念经文。

这经书念得如何尚且不知,妙玉只知,不到一个时辰,耳边就有衣袍摩挲的窸窣声响。她老神在在睁开眼,不出所料,孙策一卷兵书看完,百无聊赖。

妙玉不开口,起来去灶下舀出新挑的湖水,仔细烹茶,依旧是一壶再清苦不过的野草茶,沏好端去给他,冷冷道:“吴侯喝完,便下山去吧。”

孙策板着脸喝完,拂袖就走。听着屋外林间渐行渐远的马蹄声,妙玉都未察觉自己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转瞬即逝。

作者有话要说:  这对应该叫冰火cp……

孙策:我这边为什么不是《孽海记·思凡》的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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