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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曹雪芹掷笔入笔洗,搅散一碗墨水。

罗贯中明了他恼怒为何,曹雪芹站起来,一手背在身后,一手烦躁地敲击桌面,“欺人太甚!”

罗贯中搁笔,捋须摇头,曹雪芹见他无回应,越发激动,“先前他们进幻境借法术看情人的前世,还有什么拜见前辈,好歹于幻境无大碍,我们都原谅得过!今日这般,尤其那警幻仙姑,是不是做得太过!”

罗贯中眉宇紧锁,叹气,“芹溪星君是要去讨个公道?”

曹雪芹被他单刀直入的一句话回得略愣神,随即一敲桌案,压住怒火,到底前世在人间是世家教养出身,温声反问:“罗先生此言,难道不该为我们去要个说法吗?不然,长此以往,谁都能来北斗宫镜花幻境胡闹一通,我看我们这书也不用再写了!”

罗贯中见他当真动气,赶忙安抚,“非是我怕事。只是……”

罗贯中话还未完,就见窗外云雾之中,飞来几个人影,苦笑着对曹雪芹说:“只是天庭规矩繁杂,不比人间自在。”

曹雪芹顺着他眼神望去,祥云落下,八仙之中吕洞宾、何仙姑、蓝采和并福禄寿仙翁前来拜见,“两位星君安好。”

曹雪芹、罗贯中与他们交情不错,怒气之下还是暂且把话搁置,接待客人。蓝采和迫不及待扑到幻境边,“两日不来,不知进展到何处了?”

这话一出,在场众人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何仙姑嗔了蓝采和一眼,怪他多嘴,柔声安慰:“警幻仙姑与巫山神女的事,我们业已知晓。此番便是特来探望二位的。”

福禄寿三仙翁笑吟吟奉上仙酿佳果,“说起来,要不是咱们拉着和星君们喝酒,耽搁正事,也不至于被神女仙姑们钻了空子啊!”

曹雪芹和罗贯中是何人,瞅瞅来者的神情,再听他们这几句话,不痛不痒,又不真劝,也不追责,反倒是有股息事宁人的口气,曹雪芹便有不悦,还是顾着面子情谊,微微冷笑:“与你们什么干系?倒要来替她们两个揽责。”

几位仙人见他当真动气,讪讪地便不好再说。何仙姑想芹溪星君性情中人,这般反应也在情理之中,不与他兜圈子,径直问道:“那芹溪星君有何打算?”

“天庭自有法度,一切依法度而行。仙姑与神女闯我幻境,施法作乱,我自然是要请玉帝为我们做主的。”曹雪芹有意怄气。

这下倒吓住几位神仙,特别是吕洞宾。先前他就曾闯入镜花幻境,闹去天帝跟前,看白牡丹就罢了,还有桩事他悄悄做了手脚,如今看情况,罗曹二人尚未发觉,一旦被戳穿,自己少不得要和瑶姬警幻同罪。自己本意是救人行善,如此一来,岂不坏事?

吕洞宾心虚,便更欲说和,谁想寿仙翁他老人家竟难得开口,“为这事报去天帝面前,难免要上神们责怪我们多事……”

这话暗藏意味,曹雪芹和罗贯中谙熟人间世故,一听便领会。曹雪芹愤愤不平,在人间时就饱尝世间冷暖,不想九重天上一般的拘束。两人很是默契地不再多提,与他们闲聊几句,饮过几杯酒,草草聚一回就散了。

罗贯中看出曹雪芹心怀芥蒂,眼中闪烁着叫人难以看透的意味,轻笑,“曹先生当真要为此事要个说法,不如我们同去文曲星面前禀明此事,看他如何决断。”

曹雪芹听他这提议,确有几分可行,但想起方才仙友们的反应,顿觉冰冷刺心,踱步到幻境前,拍着栏杆慨叹:“找玉帝不成,找文曲星便有结果?”

曹雪芹昔日便苦于世间冷暖,如此便有些灰心,罗贯中好歹过去拉起他驾云便走,“有无结果,权且一试。”

“哈哈哈哈……”曹雪芹仰面一笑,总算满意罗贯中这提议,开怀,“好!且待咱们攥写完本篇开章,便同去面见文曲帝君!【1】”

多年后,巧姐还能记得那年的正月比往年还冷,尽管那时候以她的年龄,并没有经历过多少个冬天。

年前曹操与袁绍交锋,另拨出刘岱、王忠领兵攻打刘备,二将不敌而返。许是今冬酷寒,入九以来风雪不断,苦寒难消。曹操早有头风病,腊月里便犯了两次,所幸不甚严重,服药止歇。但与袁绍的矛盾日益尖锐,朝中波云诡谲,政务忙碌,去后院的空闲都少了。

丞相府后院,众人这年关过得也比往日不容易。凤姐自打七月中怀足三月身子,坐稳了胎,曹操便将此喜讯报与全家知晓,大事小事预先替凤姐安排妥当。府中下人都小心,尤其是摽梅院内,处处以凤姐为先。

王熙凤心里还是欢喜曹操对她厚待,但心知后院里女人一年比一年多,自己要是当真露出得意相来,十之八/九要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这些她本来倒也不怕,但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惧闲言碎语,始终要隐去锋芒,顾全卞夫人的体面行事。

因此,王熙凤在曹操面前多番请求,费了番唇舌得了曹操允准,继续由她持家。入冬前,曹操正征伐在外,府中清闲了一阵,又得急忙安置厚实冬衣。凤姐看孩子养了六月多,自觉安稳,偏生一日料理完事务回去,猛然觉着下腹坠人,简单喝了一碗香米稀饭,早早上床歇息。半夜就见了红,唬得平儿半死,忙叫人找大夫过来诊治。

大夫来后诊了半日,并无什么定论,只说多半是从前身子差,加上连日辛劳伤神,动了胎气,对症下药,开出药方。平儿多留了个心眼,送大夫出去时,特地避着人多问两句,可大夫好像当真是诊不出确切的所以然来,要说被人下药暗害,却不像,也未发觉有什么忌用的堕胎物。

回来告知王熙凤,凤姐心里拿不准,自己确实这几日多忙了些,可总谈不上伤神伤身的地步。摽梅院里偷着查验过,委实找不出问题。只得作罢。凤姐经过此事的教训,不敢拿孩子冒险,整日闭门不出,待曹操回来后便趁着机会告诉曹操,将理家的权力暂且转交卞夫人。

元宵这日,虽则寒气逼人,照例是满城欢庆。曹操见凤姐身子重,近来更是格外疼宠。晚宴散后不多耽搁,来她房里歇息。

廊下挂着各式花灯,制作精美,不少还是进上的物件,悉数都是曹操命人送来的。灯在凛风中打转,光焰飘忽,曹操穿行过流光溢彩的走廊时,听见了一阵悠扬的笛声,缓慢、勾人神思。他走进屋,平儿过来引他进内室。室内并未熏香,玉瓶里插满雪梅,幽香更胜普通的香料。再由火盆烘烤,恍如梅精临凡,香气扑鼻。

凤姐懒懒倚靠在床头,巧姐儿坐在榻边试吹一支新学的笛曲,看见曹操过来,反倒有些拘谨,放下玉笛,就要给曹操让位子,轻唤一声:“老伯。”

曹操过去把她抱起放在腿上,却被凤姐一推,责道:“她都长成姑娘了,成什么样子!”

曹操本来注意不曾留心,被她一说竟有些尴尬,笑笑掩饰,“是长高了不少,也比先前重了。”

巧姐莞尔一笑,曹操奇怪几日不见,这孩子怎么越发话少,“老伯送你的灯,喜不喜欢?“

巧姐儿点头,“喜欢。”

“今年外头太冷,家里事多,咱们呐,就在家里赏灯吧。”

曹操正要问起她同谁学的吹笛,巧姐站起来,恭敬对他们行礼,“巧儿先去睡了。老伯和母亲早些歇息。”

“去吧。”凤姐唤平儿过来,送巧姐儿回房。

平儿刚出去,曹操失落地叹口气,“姐儿怎么不大高兴?因为没上街看灯?近来事多、不太平,还是少出门为妙。家里我也增派人手,严加防范。”

“唉……这话你刚才怎么不问?看她不和你恼了!”凤姐冬夜发困,眼皮直打架,打了个哈欠,“女孩儿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咱们哪里能猜到……”

外间侍女送热水来与曹操洗漱。更衣躺下,曹操细细打量凤姐的肚子,亲昵问:“小的这个如何?”

“能怎么样?”凤姐困得撑不住,应付他两句,“随你的性子,喜欢折腾人。”

“哈哈哈哈哈……”曹操得意笑着,眉飞色舞。

凤姐看他笑得滑稽,玩笑,“怎么不说是儿子了?先前不还念叨什么喜欢闹腾,多半是个小子。”

“多说无趣。”曹操笑个不住,“况且不是凤卿说‘你还缺这么个小子么’?”

“你倒乖!”熙凤照着胸口推他一把,“快睡吧!”

曹操扯紧被子,替她盖严实。两人同榻而眠,睡得正酣熟,忽得帐外亮起烛光,曹操惊醒,登时坐起,警觉地看着帐外走近的人影,压低声音喝问:“谁!”

来人惊了一跳,手里烛台微微一晃,竟被他吓住,不敢上前。

“回大人,是平儿。外头有人要见大人。”

曹操听出平儿的声音,才略略放心,允许她近前,披上外衣,“什么事?”

平儿摇头,“奴婢不知。说是有要事找大人,请大人去前厅一趟。”

曹操听这话,猜测此事非比寻常,便匆匆更衣,冒雪赶去前厅。他刚走,凤姐皱眉翻个身,面壁而睡。

曹操去了前厅,手下来报,说有人夜闯丞相府,现被擒住。来人说是国舅董承府上的家奴,姓秦,唤庆童,深夜前来有机要事禀报丞相。

曹操开启密室,叫人押庆童进去。出来后面色阴晴不定,没回摽梅院,就在前院自己卧房里睡下。

隔日清早起来,他大呼头疼,说是夜来着风,急派人去请太医吉平来诊治。吉平果然到府,亲自煎药与他。不想曹操拒不喝药,反被吉平摁住强灌,挣扎之中,药碗摔在地上跌个粉碎。左右当即拿下吉平。

曹操扯开衾被,跃起,喝骂:“哼!奸人欲谋害我!来人!拉去后院拷问!”

吉平被人拖去后院,破口大骂,下人怕他惊扰家眷,连忙用泥巴布片塞住他的嘴,拖去后院一处僻静的小院里。曹操一路过来,命人将院门紧锁,自己端坐在凉亭里,看手下百般拷问吉平。

那头巧姐听闻老伯犯头疼病,叫上丫鬟玉奴装了一盒饼饵,正要去前院探望。半路就远远撞见曹操快步走进一小院,急忙跟过去,却被一道紧闭的木门关在外头。

玉奴心惊胆战,怕惹出祸事,拉拉巧姐衣角,央求,“姑娘,大人想是有事。咱们先回去吧。要么,去前厅等也是一样。”

巧姐儿不明其中缘由,但是向来知道丞相府不比别处,要知轻重,点头答应。又实在好奇老伯偷偷摸摸进这院子做什么,心想横竖不会给母亲添乱,看一眼就走吧。轻手轻脚上前一步,贴着门缝闭上左眼悄悄望一眼。

便是这一眼生出事来。玉奴看她站在那里久久不动,心里七上八下不敢作声,过去掩住她口将她慢慢拉开,却发现巧姐眼睛发直,呼吸急促,玉奴心头一跳,暗叫不好,下意识瞥了门缝里一眼。院内黑压压聚了许多人,当中有一男子,被摁在地上,身遭拷打,血流满地,强忍着凄厉的□□。

玉奴拼命忍住,让自己不发出声来,半抱半推将巧姐带回摽梅院。可惜巧姐并无好转迹象,玉奴霎时六神无主,先是将巧姐放在床上休息,又是唤又是喂水。可巧姐不哭不闹,更不言语,丢了魂似的任人摆布。下人忙活了大半个时辰仍不见好。其他丫鬟早吓得要哭,魂不附体跑去喊平儿过来。平儿赶来看了,打量姐儿情形像是被什么吓住,顾及凤姐有身孕,自己做主叫人死死瞒住,再派人偷偷去请大夫和神婆进来,换着法子,务必抓紧时间把姐儿医好。

夜晚上灯,凤姐见女儿没来用饭,平儿遮掩说是姐儿在外玩闹受了凉气,早早吃药睡了。凤姐心思细,瞧出不对,二话不说去了姐儿房里。屋子里空气沉闷,还有烧纸符的气味,巧姐躺在床上,将睡未睡,似醒非醒。

王熙凤心急如焚,问过原由,玉奴支支吾吾说来。凤姐得知已请过大夫和神婆瞧过,药已喝下,纸钱、神符全部烧过,才把心放下一半,坐在女儿床边守着。不想过了半个时辰,巧姐才睡踏实,陡然被魇着似的哭闹起来,满床打滚。闹得凤姐心慌,还惊动了曹操和卞夫人,连夜去宫里请太医来看。

太医诊治时,曹操便守在一遍,盯着他开药,再吩咐亲信煎好,叫下人尝过才敢喂给巧姐。巧姐喝完渐渐消停、睡熟。曹操命人送太医出府,转头见凤姐忧心,哄她去睡。

送走王熙凤,曹操掀帘出来,唤侍从上前,“今天跟着巧姑娘的是谁?”

“好像是玉奴。”

“拉下去杖毙!换人来伺候!”

“是、是。”

曹操这晚仍是回前厅卧房过夜。次日又在府中设宴款待群臣,大动干戈。这一来,许多事便掩藏不住。风声先传到凤姐耳中,方知当夜是董国舅的家奴来告密,说国舅董承与王子服等五人同谋,联合太医吉平,欲伺机加害丞相。曹操将计就计,骗得吉平上钩,抓个正着,严刑拷打。宴上又拿下同谋者四人。

又一日,白天不知发生何事,前院召集来丞相帐下的众谋士。一番商议,曹操匆忙进宫,入夜方归。虽不曾走漏消息,府内人人自危,摽梅院更是不敢透进一点消息。然而瞒了快十日,不知谁先开的口,还是要凤姐知晓董国舅受了天子血诏,密谋铲除曹操,被曹操识破,董家灭门,连身在宫中的董贵人亦不得幸免,可怜她肚中尚怀有龙裔,天子求情无用,被丞相下令缢死。

平儿忧心凤姐怀胎受惊,劝她切莫多想,凤姐脸色并无异样,只叫平儿吩咐下去,摽梅院里禁绝议论此事,自己当从未听过。平儿清楚凤姐的性格,胆大烈性,见过世面,不会被此事吓住。凤姐却隐约存了另一个心思。上元节来家中不宁,先是吓得巧姐至今未好,再是灭门、杀死贵人。虽与她无干,但多少忌惮枕边人暴戾的性子,尤其是这两年,愈发明显了,叫她想着后怕。

更兼凤姐虽不信报应一说,可儿女份上,是另一回事。自己怀胎九月多,再过二十天就要临盆,倏忽想起董贵人,难免心里膈应。

这夜凤姐独自入眠,睡得极不踏实。兴许是火盆点得太旺,噩梦不断。黑暗中就见一浑身是血的华服女子,腹部隆起,脖子上缠绕着白绫,死相骇人。再看去时,那女子的脸竟与她王熙凤如出一辙。惊得她登时醒来,出了一身冷汗。

凤姐喘喘气,摸着肚子,翻身欲睡,却如芒在背,怎么也睡不踏实,腹底细细密密地疼。

鸡鸣时分,平儿被凤姐□□唤醒,忙过去察看她情形,凤姐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攥住平儿衣襟,疼得脸色苍白,一头冷汗,倒抽着冷气,“快!快去……”

平儿不待她说完,连连点头应声,跑出去唤醒婆子丫鬟,急急叫人去找稳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1】文曲帝君是作者虚构的说法。

提前预告一下本次京都篇的cp:曹操和王熙凤,郭嘉和探春,还有关羽和贾迎春(二哥x二姐姐)(更到这对新cp会在前一章注明,不能接受的话请自我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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