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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日日在孙权帐下幕府理事,战事新毕,案牍缠身,一点空闲不得。昨日看见公文,才乍然想起挚友周瑜从庐江得胜归来,偷闲托腮发呆,喜滋滋畅想秋日晴好,不如择个日子约周瑜、黛玉和紫鹃同去郊外登高,不知能不能吃到紫鹃亲手做的桂花糕。计划还未定好,就听同僚诸葛瑾谈起周瑜伤重在家,闭门谢客。

“子瑜生话当真?”鲁肃几步赶上,拉住诸葛瑾细问。

诸葛瑾被他问了个猝不及防,点头答:“瑾新到处,本欲拜访吴中名士。前几日正要递拜帖去周府,就听人说周将军在庐江负伤归来,卧床养病。”

鲁肃听得忐忑,再一深想,确实庐江大胜回来,主公犒赏过程普老将军和众军士,还未特意赏过周瑜。这得伤成什么样?哪里还坐得住,二话不说,急急吩咐备马赶去周瑜府上,又闻将军夫人这几日染上风寒,一样卧病。

前些年在居巢的险情尚且历历在目,鲁肃思之后怕,顾不得许多,通报后一路跟随紫鹃进内室,果见好友夫妇双双躺下。顿生自责,情急之下,直要下泪。往常伶俐话多的紫鹃今日都反常缄默,忽得重重叹出气来,似是不忍再看,更叫鲁肃觉得不祥。

鲁肃瞥瞥紫鹃,再瞧瞧榻上友人,周瑜脸色苍白,黛玉用扇子盖住脸。鲁肃抽抽鼻子,闷声闷气问:“怎、怎么?公瑾、夫人,你们病得如何了?”

黛玉偷偷移开一点扇子,打量鲁肃。看他急成这样,好笑之余,又觉得不忍,伸手在被中扯扯周瑜衣袖,示意他见好就收吧。周瑜却清闲了几日,加上与鲁肃分别许久,哪里舍得草草扔了这个乐子,越发要使坏。枕在枕上,咳嗽几声,侧过脸护住心口,挣扎着要起身,鲁肃吓得连忙上去制止他,“公瑾,与我还客气什么?快快躺好。”

“子敬,不打紧的。攻城一时大意,遭奸人暗算。那人已被我斩杀。这伤……就当是给我个教训。”说着,还故意重重咳嗽几声,几句话说得气喘吁吁。

“什么伤?你倒是说清楚啊?伤成什么样了?”鲁肃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在床头团团转,又是拍腿又是搓手,欲要去看周瑜伤口,唯恐唐突,“攻城至今也有十几日,怎么还不见好?”

黛玉睡在里侧,已是听得发窘,暗地里提醒周瑜几次,只恨这人就是不听。一时急了,不留神伸手推到他胸口,周瑜本已好了大半,借着她这力,故意捂着心口低喝一声,嘶嘶喘气起来。

“公瑾!公瑾你怎么了?”鲁肃不明内情,还当是他伤处有事,激动按住周瑜肩头,扭头催紫鹃过来,“紫鹃,快来看看!要不要叫大夫过来?”

黛玉也被他吓了一跳。趁着鲁肃喊紫鹃的当口,周瑜凤眸斜睇,给黛玉送去个含笑眼神,要她莫慌。黛玉抿嘴一笑,才知他是装的,益发憋笑不住,背过身去用扇子合起脸,笑得肩头颤动,好容易才忍住不漏出笑声来。

鲁肃当她是心疼周瑜,心也跟着作痛,挂着泪水恳切劝:“林夫人别哭,你要保重身子才是。公瑾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我、我这就去禀告主公,寻好大夫过来为你们医治……”

“哎……”这话一出,周瑜和黛玉忙止住玩笑,不约而同,一个伸手去拉鲁肃,一个翻身起来阻拦。

鲁肃被周瑜一把拽回来,跌坐在床边,这力道哪里是重伤者有的,摸不着头脑,懵然问:“这……这是……”

不待友人解释,鲁肃会意,“哦”了一声,正要气恼,奈何他秉性纯厚,这会子都狠不下心苛责好友,气得吐出几口气,苦笑,把玩笑开回去,“公瑾拉我作甚?我还是请主公来好好瞧瞧你,兴许你马上就好了。”

“子敬,子敬。瑜一时相戏,切勿动气啊。”周瑜哄着鲁肃,转头又和黛玉笑望两眼,被鲁肃逮住。

“好啊,你们夫妇俩合起伙来耍笑我!”鲁肃看友人无事,立马转忧为喜,嘴上说着气话,笑呵呵起来,挥挥袍袖,摆手要走,“公瑾最是诡计多端,这也罢了。连林夫人你都帮他骗我。往后贵府,我是不敢再来了。”

黛玉见怪到自己身上来,娇笑辩驳:“我几时助他骗你来?我有说他伤重么?子敬生会错了意,还要来怨人。”

鲁肃笑着反驳:“姑娘虽未骗我,却也不拆穿。正所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1】,哼哼,夫人恐难逃干系啊!”

周瑜、黛玉含笑相视,笑作一团。他俩齐心,一致对外,周瑜有意要向着夫人说话,瞥见紫鹃还站在几步外,置身事外地观望,知道她是鲁肃弱点,拉紫鹃下水,指着她道:“哎,子敬!难道这房中只我夫妇二人吗?你却看看,还有谁也逃不了你这‘伯仁之死’的干系了?”

鲁肃还真乖顺回头看看,正对上紫鹃嫌弃的眼神,刹那语塞,绞尽脑汁想不出话来。那头周瑜和黛玉看他这样,越发笑得开心。

鲁肃擦擦额头上的汗,结结巴巴,正想开口说紫鹃听从黛玉之命,算不得有错。还没开口,被紫鹃一眼瞪回去,不敢吱声。紫鹃看似云淡风轻,走去桌边慢条斯理倒了茶过来,挨个分与他们。又让鲁肃坐下。

手里一边忙,镯子在腕间随着动作来回晃动,她一边悠悠对鲁肃数落道:“偏是你实心眼,见风就是雨的。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别人不骗你骗谁?”

这话明里听着像在教训鲁肃,琢磨着却是为他说话。周瑜和黛玉如何听不出来,这丫头果然慧心利嘴。鲁肃从她话中悟出意思来,借她一点慧心做启发,哭丧着脸垂头丧气,“唉……左不过是我白受番戏弄,贤伉俪无事最好!肃乐得挨这回苦。”

他俩这话反客为主,假意认了,却暗示瑜黛欺负人,将了二人一军。黛玉首对紫鹃发难,假装不悦,撇撇嘴,“好丫头!听听这话,我们倒成了恶人了。”

紫鹃占了便宜,笑得乖觉,摸着发辫,“哎?本来与我不相干的,我好心答应姑爷、姑娘不说话,不说话还有罪呢?”

言下之意,是周瑜拉她下水。周瑜笑看她们主仆俩拌嘴,使了个狠招,对鲁肃拱拱手:“子敬兄,恭喜了!”

“啊?”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回连鲁肃都警觉,不敢接他话,抬袖抄起手,老实巴交坐着,侧过身子嘟囔,“我可没什么喜不喜的……”

“唉……”周瑜以为不然,和黛玉挨到一处,对娇妻使使眼色,戏谑,“子敬为人过于忠厚,往后有紫鹃姑娘这样的贤内助做辅助,取长补短,再无不足,岂非喜事?”

“你们!”紫鹃登时羞臊起来,反手掩住脸跑开到角落里藏着不说话。

周瑜这招果断,可黛玉却不领情,瞧瞧周瑜坏笑、鲁肃羞笑,指指他俩,冷笑,“拿这话欺负姑娘家,你们倒不害臊!”

紫鹃听她姑娘为她说话,抚着通红的脸颊转过身来。黛玉直起身,不与周瑜靠到一处,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光指着周瑜,“都是你惹起来的,成心要咱们不和!依我说,都别内讧,我们只打他就是。”

鲁肃幸灾乐祸,黛玉连他也不放过,斜睇过去,“他说紫鹃,你就看她笑话?说你实心眼,你连她都不知道护?”

鲁肃愣住,紫鹃过来收拾茶盏,笑看看黛玉,一个好脸色没给周瑜和鲁肃,冲鲁肃哼了一声就掀帘出去了。

周瑜看出眉目来,拉住鲁肃挑眉叹息,指着他和自己:“子敬兄,我们中计了!她们才是一心,横竖都是你我之过。我们再不和好,越发吃亏了。”

三人皆笑。在时,紫鹃去而复返,领着侍从拂弦匆忙进来。周瑜端坐问来:“何事惊慌?”

拂弦报:“公子,吴侯驾到。”

周瑜大惊,与鲁肃对视一眼,急忙起身下床,“快!与我更衣相见!”

鲁肃整整衣袍,体贴对好友道:“公瑾,我出去替你接待主公。”

“好,劳烦子敬。”

孙权在厅中信步观览室内陈设、庭中花木,忽听得竹帘打起,回头一看,竟是鲁肃,笑道:“子敬也在啊。”

鲁肃上去见过孙权,请他稍坐,“回禀主公,肃是担忧公瑾病势,今日特来探望。”

“哦?”孙权接过侍从敬上的香茶,饮下一口,满嘴生香,连叹两声“好茶”。

这茶鲁肃来周府喝过几次,赞不绝口:“这是南方来的香茶。周夫人最擅品茶,府中藏有好茶叶。”

孙权喝下大半,点头认同。几月前听母亲吴太夫人和家中女眷们闲谈,说起周瑜娶了吴郡林氏的孤女,相貌才华皆出众,堪称江南绝色,绝对不逊于外间负有盛名的二乔。自己虽不得见,今日上门拜访,庭院幽静雅致,仆从进退得当,足见这位周夫人不凡。

门帘又起,周瑜大步从内室走出,上前见过孙权,“瑜幸蒙主公下降,心甚惶恐。”

孙权倒不觉得有什么,大大咧咧一摊袖子,要他免礼,“公瑾与孤交情匪浅,子敬能来探望你,孤难道不能?公瑾,伤势如何了?”

“托主公洪福,伤已好了大半。”

三人落座。无非叙些两月来积攒的闲话,鲜少涉及政务,说得格外自在尽兴。室内沉香袅袅,转眼过去半个时辰,孙权这才想起来意,一拍额头,笑道:“看孤,险些忘记正事。”

“来人!”

门外吴侯侍从快步进来,“主公。”

“去,把礼物抬进来。”

一声令下,外间车马上抬下来十几箱物件,几名侍从端着木盘上前,里面是金银珠玉一类。

“这……”周瑜连忙起身,行礼推辞,“主公,瑜区区战功,得这等厚赏,实不敢受!”

“哈哈哈哈哈……”孙权朗声大笑,“公瑾言差矣!这些并非得胜赏物,不过是孤的一点心意。来探你的病情,怎好空手前来啊?”

周瑜愕然,更是不敢收。孙权却不容他推拒,正色道:“这有什么?快快收下。金银、锦缎、衣袍、珍玩,你若当不起,孤还能给谁?至于庐江一战,待你痊愈后,孤再论功行赏!”

主公盛情,实难拒绝,周瑜只好谢恩。孙权满意摸摸短髯,笑语连连,打量一圈屋舍,“这府邸太小,与公瑾身份不相匹配。明日孤命有司遣人过来,另择宝地,营造府宅。”

“主公,不可……”

周瑜正要以理劝谏,孙权好似全然未察觉周瑜意思,端起茶又喝几口,热切筹谋,“公瑾不愿?可是喜爱这府中庭院?嗯……也是。听说庭院是尊夫人派人打理的,弃之可惜。这样,明日孤叫人在宅邸处向外扩建,两全其美。”

周瑜忖度孙权这是有备而来,一时噤声。孙权看他无话,斩钉截铁道:“孤心意已决,公瑾莫要辜负美意啊!”

周瑜也知,江东新定,主公自然要重赏有功之臣,自己虽然惶恐,也不能同主公为人主的御下手段作对。恭恭敬敬领了,“谢主公。”

“放心。非你一人,其余功臣,孤日后也重重有赏。”孙权看出他的不安。

孙权这才满意,复说笑起来,“公瑾真要谢孤,把这茶的来历告诉孤。回去也叫他们买来。”

周瑜据实告知,三人说了会儿话,周瑜送孙权出门,鲁肃也作别回府。

再回房时,管家和侍女已把礼物处理好送去给黛玉过目。黛玉披着外衣,手里拿着礼单细看,教丫鬟们分类收好。

周瑜心疼她风寒刚好,过去揽着她,要拿走礼单,“这点小事,让他们去做就好。你回去养养神。”

黛玉不从,看看礼单,对着面前的一个箱子发笑,“刚送来与我瞧时,我还琢磨是谁送来的,要送给谁的。吴侯这礼送得真是有意思。”

周瑜不解,黛玉把礼单送去与他细看,指指面前几个箱子里满满当当的锦缎丝绸,真可谓搜尽天下绫罗绸缎。蜀锦吴罗,进上的贡缎,一应俱全。

黛玉巧笑,“是我孤陋寡闻了,从前在外祖母家里也不曾见过这好些布。拿去裁衣,就是一百件也绰绰有余了。”

周瑜忽觉好笑,被她笑话,自己想话来解释:“主公又不是单送我一人。正好!母亲,你,还有珏妹妹,这两年裁衣的料子不必往外去买了!”

黛玉装傻,摇摇头,从他身边窈窕晃过去,逗他:“我可不敢。你再瞧瞧,那两个箱子里是什么?”

嫣鹂开了木箱,里头是裁制好的四时衣裳,且都是男装式样。黛玉过去拎起一件给周瑜比比,又回来同她自己的身量比比,眉眼灵秀,笑问:“这难道也是给我和母亲、珏妹妹穿的?”

这话说得一屋子里的丫鬟、侍从都忍不住要笑。黛玉更是得意,素手按在缎子上,一箱箱滑划过去,把这话说得齐全,“想是,吴侯也爱惜周郎的名声,有意要把你打扮得……俊俏些!”

话未说完,她自个儿笑个不住。周瑜过去,拦下她去路,要去夺她手里的礼单,道一句:“好啊,你越发会欺负人了!”

“并不敢。”黛玉看他要过来,吓得往里退,边笑边躲,“我不过是尽忠言罢了。”

房中箱子甚多,周瑜恐她绊倒,几步上去捉住她,拉到身前,低声笑言:“你不用笑我。吴侯赠我一件,我便照样为你置一件。你说吴侯爱惜我的名声,殊不知我也有意要成全夫人的美名,省得你哪日还要去吃桥公女的飞醋!”

你侬我侬时,周母房里丫鬟过来,两人忙分开。丫鬟禀报:“夫人,老夫人有事请你过去。”

黛玉摸摸绯红的脸颊,理好鬓发,吩咐管事和嫣鹂一道继续清点礼物入库,带着紫鹃去了老夫人房里。周母身子也不大好,靠在榻上让丫鬟捶腿。黛玉过来见过母亲,老夫人慈爱笑着让她坐下,问了许久她和瑜儿的身子如何,今日前厅来了什么客,黛玉都一一对答过。

“嗯……很好。”周母微笑赞许。原得知儿子要娶黛玉,她还忧心。论模样、才学,放眼江东寻不出胜过她的。只是有一样,这孩子看着孱弱小心,不知能不能给瑜儿当家立纪。如今看来,她虽身子弱些,毕竟是公侯府里教养过的,很懂规矩礼数。而且周家人丁不多,不需费很多心力。

周母反倒疼惜起来,再三劝:“瑜儿时常在外,家里也就咱们娘儿俩。没什么大事。那些零零碎碎的杂务,你不用都去费神。交给底下人去做也是一样。立好规矩就行。保养身子才是大事。”

“是。”黛玉应过,听到养身时还是不由多想,怕周母唤她来是要谈生育之事,不免脸上泛红。

好在周母并未谈起这话,拍拍她的手,笑吟吟道:“你也是做嫂子的人了。家里还剩一桩事,咱们推辞不得。忙完这事,我的心事才放下。”

黛玉眨眨眼,明白过来,“母亲是说珏妹妹……”

“是。她父母都不在了……就剩了他兄妹三人。”周母触动伤怀,抽出帕子按按眼角,转而又有些欣慰,“如今她兄弟和瑜儿都成了家,是时候好好替珏丫头安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紫鹃(看向鲁肃):我不忍心看的不是他们俩,是你这个大傻子……

孙权:公瑾是我们江东第一金字招牌,一定要好好打扮!

江东群臣:附议!

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有一位与亮钗相关人士已经出场啦!

【1】语出《晋书·列传三十九》,意为,我虽然怨恨伯仁,却没有想杀他的意思;但是因为我的怨恨使伯仁被人杀死,伯仁的死与我有间接的关系。摘自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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