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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道士
而后的日子景湉期过得挺悠哉的,每日里与游山玩水也差不了多少,她如今去的地方,倒是比现代时去的还多。
古时的车马虽然慢了点,但同时也可以更好的欣赏山川风月,行至徽州,叶岐老当益壮,领着诸人去爬了一趟黄山,当夜便在山中一道观留宿。
想不到这道馆之中也有济世阁的弟子,是个自称黄蘅的女冠,今年已有二十六岁,原是挂在胡夫子名下的弟子,浪迹天涯,四方行医,并不似其它人那样有医馆。
黄蘅四方游历,一路风霜雨雪,看着自然没有养在深闺的妇人娇嫩,但是却十分健康。
“去年我云游时遇到夫子,夫子与我说起过您,还说原本要给我找个师妹的,不想却是没这个缘法。”黄蘅见景湉期似乎对自己极感兴趣,看着自己的眼睛都在冒光。
“哪里哪里,虽说我记在了凡大师名下,论辈分也是您的师妹啊?将来我若出师了,也要像您这般云游天下,您拜的哪位师傅?”景湉期丝毫不曾掩饰自己眼中的艳羡之情,恨不得可以和黄蘅一道潇洒四方。
“咳咳……”
景湉期还未与黄蘅聊上几句,就听林后传来了一阵咳嗽声,回头一看是叶管家和少阁主来了,后面还跟着茯苓和海月。
黄蘅见了叶昰倾,连忙站起来行礼,叶昰倾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又看向景湉期。
“你在这林中不觉得蚊子咬的慌,随我回屋去,不是说明日要早起看日出,还不早些歇着。”
叶管家示意黄蘅退下,这女冠也看出少阁主心情不佳,便悄悄走了。
“谨遵少阁主教诲。”景湉期不知道叶昰倾什么时候染上了叶管家的毛病,都开始管起自己会不会被蚊子咬了,话才说道到一半,只能闷闷回了屋。
第二日景湉期被丫鬟们早早从床上薅了起来,略微收拾了一下,穿了一身轻便衣裳,趁着日头未升起,又爬了一段山路找了个适宜的山头等着日出。
虽说先时在旅游片上见多了黄山风貌,如今身临其境才知缘何古人皆爱登高,今日她运到好,除了日出,还能看到云海,先前去黄山的时候天气太好了,却是没这个眼福。虽说她背了不少名言佳句,见得此景却又词穷。
“我回去了,必定好好画上一副,给爹爹他们送去。”景湉期看着东升的旭日,奔腾难得云海,自言自语道,既是写不出来,那就画出来吧!
等到他们看了日出云海归来,黄蘅却已经下山了,景湉期遗憾极了,这大抵便是云游之人,来去无踪。
黄山三十六峰,不是一日能看完的,他们这一路都在各处巡视,如今好容易上山一趟,也没急着下山,倒是留在山上,白日里叶岐还会领着人去山上采药,到了晚间,就着明朗的月光,景湉期与叶昰倾在先时她与黄蘅聊天的晒场上分拣着药材。
说是晒场,实际上是下榻的道馆里一处林间的小平滩,地势稍微高些,能多照一会儿的太阳。
这些药材都是近日来叶岐带着他们去采的,今日茯苓领着几个小厮和丫鬟在山间的清溪中洗了,又拿到此处晾干。
“少阁主……学生有句话当讲不当讲,虽说僭越,又只是猜测,可学生若是不说,总不太安心。”捡着药材,景湉期闲不住,见氛围还好,便与叶昰倾聊起了一桩心事。
“你在我跟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究竟是何事?”叶昰倾近日也不似先前那般总是穿得飘飘欲仙,今日穿了一身窄袖,越发显腰身,他捡出了几根杂草,扔到一边。
“将来你若娶亲,最好不要娶表亲……希望您能娶一个大家闺秀,最好长得好看一点的,然后多生几个孩子。”景湉期试探到。
“为什么?”叶昰倾见她提及此事,心中竟然窃喜,想来她还是极为关注自己的。
“因为您长得好看啊!不多生几个孩子,多可惜啊!”景湉期又道,像叶昰倾这样的大美人,自是是要多生几个小美人造福大众,为人类基因改良做贡献。
“我问的是为何不能与表亲成婚?”叶昰倾十分会抓重点。
“先时学生还住在康业村的时候,有一家夫妇便是嫡亲的表兄妹,连生了两个孩子都是痴儿……学生觉着,太孙……估计是个痴儿。”景湉期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敢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太子和太子妃,确实是嫡亲表兄妹,为何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对于太孙是痴儿之事,因为祖父已有过猜测,所以叶昰倾并不惊讶,反是这丫头居然也能猜测一番,竟是如此凑巧吗?
“……恩,学生是这么想的,您看血亲之人必定是有血缘,而我们每人身上都有隐疾在身,只是未曾表现出来。若是血缘较近之人结合……就是这个样子…”
山间月色明朗,景湉期从旁边捡了个石头,在地上划了划,见可以画出印子,便在地上边画边解释到。
“…或许两人都有的隐疾就凑到了一起,生出的孩子极有可能就会不康健……就像杏仁吃一点没关系,吃多了便会中毒,从父母身上继承的隐疾多了,孩子或是痴傻,或是先天残疾。”
“确实有几分道理……只是你为何要画成这个样子,这个是女子,这个是男子?”叶昰倾果然是个聪明人,很快就领会了景湉期的意思,只是看着景湉期画的那几符号,实在怪异。
“能看懂不就成了,符号而已。”景湉期高中生物学的还不错,顺手就画成了生物书上男女染色体的简单示意图。
叶昰倾倒也没在深究,又说到。“依依早已定了人家,我只有这么一个表妹,你只管放心。”
“那便好……”景湉期放心的点点头,不过也不能找柳家舅父那边的血亲,为了优生优育,血缘还是远些好。
“不想你竟是对我的亲事这么关心。”
“那是自然,您是我顶头上司,我将来还指着在济世阁养老,自是希望您哪里都好好的。”景湉期答道,语气诚恳极了。
“景湉期……你就从未想过嫁人之事吗?”叶昰倾又问。
“没想过啊?您不是知道的……”
叶昰倾见她将手上的药材捆做一起,放到了一边码好,这是她刚来时就学的基本功,做起来十分顺手。
“丝毫没想过将来想嫁什么样的男子?”她似是对此事十分淡然,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闲事。
“没有啊,我都不想嫁人了,干嘛去想这些。”
“若是……将来有个有权有势,长得也不错,对你也不错的人愿意娶你,你也不考虑一二?”
“可有权有势,长得又英俊潇洒的人也轮不到学生啊!有句话叫做门当户对,将来老阁主也不会给您随随便便找个一般人家的娘子吧?”景湉期说着就笑了,又拿了一根布条,预备捆扎下一把药材。
叶昰倾见她如此,心中腹诽,景湉期确实不算是一般人家的娘子,一般人家的娘子那里有小小年纪看那种书却如此坦然的。
“况且先前阿谨,除了权势差一点,长相是不错的,待我也很好,他已经算是我能找到的最好最合适的人家了,我若有心,点个头,没准现在亲事都定下了。”
景湉期说着还拿顾修谨举了个例子,殊不知却触及了某人的逆鳞。
“你是说我还不如他?!”叶昰倾也顾不得什么风仪,当即质问到。
景湉期也知自己又失言了,连忙摆手致歉。
“不不不……他哪能跟您比,像您这样的,将来谁能嫁了您,必是天大的福气。有权有势,英俊潇洒,富贵多金您都占了,京中哪家儿郎能有少阁主出类拔萃啊!”
“那你就没有想过……”
叶昰倾见她竟然未听出弦外之音,险些说漏了嘴。
若是好端端,他为何要与顾修谨相较,不就是因为顾修谨曾经有提亲之意,缘何她平日里如此机灵,今日就没听出来呢!
叶昰倾忽然不敢问了,他怕景湉期真的回答一声“没有”。
“俗话说,成亲生子,哪一个人成亲不是奔着生子去的,这些成婚之人中,又有几人是真的因为对方是心中挚爱,然后愿意共同抚育孩子的呢?尤其是在农家,多半都是为了在一起过日子。”
景湉期边干着活,边说到。
“其实学生也并非是说这样不好,各人有各人活法。一见钟情是真,相濡以沫是真,日久生情也是真。只是这世间,尤其是女子,似乎生来就是被教导着,要为人妻,为人母,仿佛不为人妻,为人母,你就什么都不是。”
“若是当真有个人爱我、知我、懂我、敬我,又不会逼着我给他生孩子,我自然是愿意与他过一辈子的,这世间可没这样的人。何况这世上你若想得到什么,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我这般,什么都不想做,还想着人对自己好,白日做梦还差不多。”
见叶昰倾跟前那一堆草药还没扎成捆,景湉期便伸手将它们拨了过来几根,一棵棵整理了起来,弄整齐之后,又去扒拉了几颗。
“是因为陈婉娘吗?”叶昰倾忽得握住了她的手腕,深深看了她一眼,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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