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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一、回乡祭祖
既然叶昰倾自己不忌讳提及此事,景湉期也放宽了心,合上箱子的盖子,点点头。
“正是如此,虽说祖父的忌日应是有村中族人打点,可学生一家离开岑南已将近两年,如今已回到此处,也应去祭拜才是。”
“杨家……不是你表亲?”叶昰倾想着表亲终归是外家,怎么能去祭拜景湉期的祖父?
“只是做个伴而已,学生的外祖父和外祖母也是十一月底走的,学生本想着先回乡祭拜了祖父,返程之时再祭拜外祖父母。”景湉期耐心为叶昰倾解惑,“都是长辈,又何须分什么彼此,先时我们还陪同阿谨一道祭拜他母亲呢!”
“原来如此……”虽说现下叶昰倾已经确定景湉期对顾修谨当真没心思,可每每听她口中念出那两个字,这心头还是免不了发酸。
“既是如此,我与你去便是,正好出去走走。”叶昰倾也想瞧瞧,究竟是怎样的地方,能养出景湉期这样的人来。
“我又不去祭拜,只想去看看你故乡的风土人情而已,让管家先遣了人去收拾着。”叶昰倾像是怕景湉期会拒绝,自己先把一切安排妥当了。
景湉期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反正有这一位跟着,路上总差不了。
而后几日景湉期便干起了正事,每日都在这正厅中查账,小小年纪颇有架势,对几个管账的先生却也是公事公办。
起先倒也有人不服,可景湉期略微一加就揪出了错处,这么来上个几次,倒也没人敢有异议了。这济世阁各处的账簿,实在记得烦乱,不少还有交叉记账的情况,将她一个头烦得两个大。
她只好又重新列了表格,让这些管账的领着人,照着自己的法子,重新将账本誊抄了一遍,用了十来天才将账簿理清,险些就赶不上祖父的忌日。
“才一年的账簿就乱成这个样子,却不知年份多了又会如何,济世阁平日里都是这么记账的吗?”虽说人已经到了岑南县城的别苑里,景湉期却还是没顺过气来。
“你近来似是肝火很旺,可要开一剂药用用。”叶昰倾晓得这不算一个小工程,那些个管账先生不敢到自己跟前说,却是跑到胡夫子跟前说她牝鸡司晨,被胡夫子好一阵排揎。
“今后济世阁的账目都由你来管,可好?”叶昰倾给她倒了杯水,许是这几天真累坏了,这一路上她一直在睡觉,进了县城才醒过来。
“这学生可管不了,济世阁下面零零散散有多少个庄子和铺面,您想累死学生吗?”景湉期确实肝火旺,口干舌燥,喝了一杯茶水还不够,又自己斟了一杯。
“哪日我将这些账房都召来,让你教一教他们,可好?”叶昰倾见她气鼓鼓的样子,觉得有趣极了,刚伸手去捏她此刻同样鼓鼓的脸颊。
“丁香,我饿了,可有吃的?”她似是察觉了自己的意图,偏过头去问站在门边的丁香要吃的。
“少吃些零嘴,一会儿又该不吃饭了。”叶昰倾又道。
景湉期只好又闷闷的坐了回来,她就是觉着烦躁的很,果然该败一败肝火了。
第二天又赶了一日的路,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了康业村,时隔多年,她又回到了这个小院。
“不想你家这院子,还颇有些模样。”景湉期家的院子起在村尾,临水靠山,风水极佳,院内是一间主屋,两间耳房,还有一个灶间,只是围着小院的石头砌成的高墙之上,却爬满了刺藜,院外池塘边,高高矮矮,刚好长了五颗柳树。
“老奴来的时候就觉着了,这院子似是一直有人打理的样子。”叶管家引着他们往里进,既是叶昰倾要来,屋子里的各样物件都被换过了。
“自学生的父亲中了举人往南山书院教书之后,学生便不常在这边住了,祖父在世之时,闲了便会来打理一二,祖父过世之后,先时在我家中做活的一个婆婆不时会来打理。”
“不想你家中竟是还有下人可使?”叶昰倾道。
“不是什么下人,只是她无父无母丧父丧子,她在我家中做活,我家中给她一口饭吃罢了。”景湉期坦然答道,毕竟若是当初家中不收留王婆婆,她也不知该往哪儿安身。
“后来那人何处去了?”叶昰倾慢悠悠走在院中,饶有兴致的问。
“后来……我舅舅家刚好有个差不多年纪的鳏夫,两人便搭伙一起过日子,现在帮舅舅家看着镇上的宅子,不时会过来打理这院子。”景湉期又答道。
“此处是书房,只是里面都没什么东西了。”叶管家见叶昰倾走到了东厢,连忙将门打开,他先时已经仔细派人打扫过尘土了。
见里面没什么东西,叶昰倾也没进去,只在门口看了看。
虽说屋子一直有人打理,可经年未住人,总泛着一丝冷气。
“您今晚便住那一间,这是学生幼时住的屋子,还望您不要嫌弃。”景湉期总会不可能让他去住自己父母的房间,也只有她住的屋子可以安置这一位了。
“你先前不是说过,顾修谨在你家中住过一段时日,那时他住在何处?”这少阁主总是跟顾修谨过不去,景湉期都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企图。
“那时在书房支了张小床给他,您放心,他并未住过学生的屋子。”景湉期已是有些没了耐性。
大家各自回去歇息,一夜无话。
翌日景湉期早早起来便出门祭拜,预备着今夜能赶回县城去,毕竟这一位贵公子,带他体验一晚上的农家乐便差不多了。
“为何这样早,若是今日回不去,再待一日便是了。”叶昰倾跟着她漫步在田间小道上,天上刚泛起鱼肚白,冬日里的早晨冷得很,路边的枯草都结起了清霜。
正是农闲时候,景湉期家的院子又在村尾,一路人并没有遇见人。
“若是被旁人知道您来了,多半是会引起围观,学生是来祭祖的,想要清净些。”景湉期随意找了个借口,见祖父的坟茔不远了,又对叶昰倾道。
“您在此处看看风光,学生去去就回。”
说罢景湉期行了个礼,提着祭品往祖父的坟头上去。
叶昰倾见景湉期一连祭了四个坟头,虽然好奇,却也知逝者为大,并没有跟过去。
她果然很快就回来了,两人往回走的时候,太阳才从山间微微冒出个头来。
“你头一个拜的是你的祖父,随后那一座坟,应当是你父亲的生母,后面两个,除了你祖父的原配,还有谁?”叶昰倾虽然没到跟前去,确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
“那人应当是算是我大伯吧!”景湉期晃了晃空空的篮子,“大概长到五岁就夭折了,我祖父便将他葬了,还给他立了碑。”
“我先时听闻,你祖母待你父亲并不好。”叶昰倾甚少如此八卦旁人的家事,可到了景湉期头上,便想要知道得更多一些。
景湉期倒也不瞒他,低着头,边走边说。
“那是自然,您想想我祖母在家中操持家务,祖父在外行商,有一日自己的孩子夭折了,还未从悲痛中走出来,却见夫君从外间抱了个孩子回来,她不喜我父亲,也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我父亲终归无辜,她有时也太狠毒了些。”
“我记得先前在岑南县拐走你的人,就姓王。”叶昰倾也略略了解过景湉期家中的背景,当年更是仔细看过卷宗,当年拐走景湉期那妇人的姓氏,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景湉期瘪了瘪嘴,提溜着空篮子转了两圈,情绪也低落了下来。
“学生两岁那年出痘发热,父亲和祖父赶往镇上请大夫,祖母将学生与娘亲锁在屋内,险些烧死,后来迁了出来,建了院子。”
听她这么一说,叶昰倾心下了然,怪不得墙上有那么些刺藜,果然是防贼的。
景湉期穿越过来的时候,就是那个险些被烧死的晚上,许是原本那个真的景湉期因为发热没了性命,才被自己顶包了。
“既是祭拜过了,便早些走吧!”
这样的地方,怨不得她不想多待,可见并不是人人都有乡情。
太阳已是完全升起来了,叶管家指挥着车夫套车,叶昰倾见景湉期又拿了些香纸,放在最大的那颗柳树下。不待他问,景湉期便自己解释到。
“先前我家中养过一条看门的黑狗,过世之后埋在了这里,今日既然回来了,也祭一祭它。”
“你家屋外刚好种了五棵柳树,是以五柳先生自居吗?”叶昰倾见她伤感,便又想着与她说说其它事。
“确是如此,起先学生插了五根柳枝,却只活了一棵,后来学生每年都插柳,断断续续总算凑够了五株柳树。”想想自己小时候的事,确实有些幼稚。
“真有意思。”叶昰倾看着这柳树会心一笑,改明儿他也回去凑五株树。
说话间,马车已是驾好,两人依次上了车,趁着现下村中出门的人少,又上了路。
这几日坐车久了,景湉期回到岑南县城就觉着浑身酸痛,第二日发现自己月信提前来了,怪不得前些时候如此烦躁,果然是内分泌不调。
因她经期不调,出门不便,就在县城中多逗留了几日,等她快完事的时候,刚好表兄他们总算从州府回来了,几人一同去祭拜了外祖,又结伴往南山书院那一个方向去。
叶昰倾在她与表兄们汇合那一日,便自己骑了马回济世阁,将马车留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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