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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开始下起大雨,屋内春意盎然,暖意融融,但京郊外的百姓们却要吃苦头了。
冬日的山坡光秃秃的,大雨淋下,顷刻间泥土下滑,漆黑的夜晚,冒雨赶路的军队行至山脚下时便被堵住了路。
一身着铠甲头戴军盔的将士步履匆匆,行至一匹枣红色千里马前低头抱拳道:“王爷,前方山体滑坡,路堵了。”
骑在马上的男人,一袭军装铠甲勃然英姿,剑眉英挺,面带冰冷的面具,只露出一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正是当今天子的亲弟弟,武成王纪衡。
纪衡巡视了一圈附近的路况,冷静开口吩咐道:“命人清理出路,再派人探查这周边的百姓可有受到影响。”
那传话的将士立刻恭敬回话:“是!属下这就去办!”
纪衡紧接也翻身下马,冒雨大步朝前走去。一路遇到的将士皆恭敬的朝他行礼:“王爷!”纪衡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自己则走到了队伍的最前方,七八个士兵正在努力的清理滑坡的泥堆。
纪衡手下最得力的将领程舒正在指挥着,见他来了,上前道:“王爷,这恐怕一时半会还清理不完,雨大,您先去马车里避一避吧。”
“不必,这周边可有百姓受灾?”
程舒回话道:“禀王爷,的确有几户百姓人家受到影响,属下已派人前去救助。”
纪衡点点头,略微沉思:“想必天亮之后,灾情才会传到皇宫,再派人过来耽误时间,吩咐下去,所有将士原地驻扎,待雨停了将百姓都安置好,再行回京。”
程舒知道他的脾性,这位武成王今年虽才二十岁,但十七岁就已掌兵的他早已是沙场上的活阎王。为人刚正不阿,心系百姓,军中上下无一人不敬仰。程舒领命而去,纪衡则忧心忡忡的望着前方的夜色。
这场雨一直到了天微微亮时雨势才逐渐减小,宫里孝德帝刚刚醒来便听说了昨晚的事,中枢内阁大臣也上了奏折。孝德帝眉头微微蹙起,正准备下令派人前去京郊,殿外的禁卫军便匆匆进了殿内。
“启禀皇上,武成王昨夜带军回京路上已在京郊驻扎清灾,王爷请皇上不必担忧。”
孝德帝微怔,随即失笑,他这个弟弟,真的是一刻都不停歇。
“既然武成王在,那朕便不必操心了。”在场的大臣们也都松了一口气,因为在他们心中,这位王爷就是靠谱的象征。
天光大亮,京郊这边的灾情才差不多清理完。将士们皆累的够呛,纪衡亲自带人将受灾的百姓一一安置,等完全忙完时,已经快到午时。
程舒向他走近:“王爷,已经都安置好了,您辛苦了一夜,休息片刻吧。”
纪衡点点头,“让将士们也都休息休息,半个时辰后,出发回京。”
程舒既是他的手下将领,在外行军时也是他的贴身护卫,此刻便拿了些行军时用的干粮和水,递给了他。
纪衡刚刚接过,便看见不远处行来了一位僧人,步履蹒跚,还拄着拐杖,眼睛似乎也不大好。纪衡皱了皱眉,便站起身来,朝他走了过去。
纪衡刚刚走近,那僧人也停了下来。纪衡将手中的馒头和水壶递给了他:“老师父,用些吧。”
那僧人朝他微微转身,定了定身影,微笑道:“多谢施主。”
僧人只接过了那馒头,放进了自己的布兜里,又抬起头用瞧的并不清楚的眼打量了一番纪衡,“施主宅心仁厚,且有贵人之相,来日定还有一番鸿途。”
纪衡笑了笑,没有说话。
那老僧又看了看四周,欣慰的点了点头,“老僧果然没看错。”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串佛珠,递给了他:“今日同施主有缘,此乃菩提佛珠,赠予施主,望今后能助施主逢凶化吉,了却遗憾。”
纪衡看了看那串佛珠,他虽不信佛理之说,但依然心存敬畏,犹豫片刻后还是双手接过:“多谢老师父。”
僧人笑了笑,便拄着拐杖继续朝前走去了:“不必言谢,就当是施主为百姓做善事的回报吧。”
纪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最终还是将那串佛珠收了起来。
孝德帝一直在宫里等,他坐在殿前批阅奏折,太监总管李顺递上了一杯茶:“皇上歇歇吧。”
孝德帝放下了手中的笔,伸手接过了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问道:“武成王还没回宫?”
李顺笑道:“皇上心里牵挂王爷,都问了好几回了,王爷一向重礼法,一回来,定是会先行给皇上请安的。
孝德帝点点头,随即又苦笑着摇摇头,想当初,他父皇也真是厉害,他已年近二十了,居然还能再有个亲弟弟,现如今倒是和他儿子一样的年纪。
若是当儿子养也还好了,谁知他偏偏随了老头子的性格,又倔又自持身份,小时候倒也罢了,随着年岁的增长,越发老气横秋起来,顽固的不行。连孝德帝有时候都拿他这个倔脾气没法子。
正在孝德帝出神的时候,门外太监已进来传话,“皇上,王爷回来了!”
话刚落音,就见纪衡正从殿外快步朝内走来。
孝德帝起了身,从龙椅上朝下走来,纪衡风尘仆仆,见到他立刻行礼道:“参见皇上。”
孝德帝笑着上前,亲自扶起了他:“不必多礼,这一路辛苦了。我听说你昨晚还忙着京郊突发的灾情,想必累坏了吧。”
“没有,都是臣弟分内之事。”
孝德帝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回来了,就不必操心一些琐事了。好好回你的王府休养几日,以后就留在京中,为朕分忧。另外,此番你击退倭寇有功,朕已下令过几日为你举办庆功宴。”
纪衡听说有庆功宴,眉头轻轻地蹙了蹙。
孝德帝看在眼里,也深知自己这个弟弟的脾气,有些无奈的道:“朕知你不喜欢,但你身份在此,又立了功,到时候还是得露面的。”
“臣弟知道,多谢皇兄。”
见他答应,孝德帝这才笑着点点头,又看了看他:“到时候你把这面具摘了,又不是上阵打仗,回来了还带着做什么。朕此番下令,会有许多官臣带着家眷一同进宫,到时候你看看,若是有哪家的贵女瞧的上眼的,朕替你做主。”
纪衡没答应,也没拒绝,而是行礼道:“臣弟此次带回的五千铁骑兵已收编完毕,皇兄若无其他的事,臣弟先行告退。”
“去吧去吧,回去好生休养两日。”
“多谢皇兄,臣弟告退。”纪衡行礼后退,转身朝殿外走了。
孝德帝看着他的背影,悠悠的叹了口气,真是个倔脾气!
纪衡出了宫,路上遇到一些认识的大臣纷纷上前献殷勤,均被他简单应付过去。这才上马一路朝自己的王府而去了。
武成王府当初是先帝亲自选地开府,离皇宫很近又很清静,回了府,府内平时的事务都有管家福全打理。见自家王爷回来了,福全立刻上前迎接:“王爷您可算回来了,累坏了吧。”
纪衡只有在自己的府里才会表现出一点人情味儿:“哪有那么累,备水沐浴。”
不用他吩咐,福全早早的就安排好一切了,这武成王府一贯的规矩,除了外间院子,纪衡自己的院子没有一个丫鬟,凡事他基本都是亲力亲为,再者就是福全近身伺候。
他在外行军了几个月,都是在男人堆里打滚,加上昨夜被雨淋了个透,回府第一件事自然是沐浴换衣。
福全站在一旁等着他脱换身上的铠甲和脏衣,他家王爷一向不喜人碰,所以他也只是在一旁候着。纪衡只有在自己府里时才会摘下面具,面具下俨然是如玉公子一般的脸庞,福全每次看,都要感叹一番上天的杰作。同样是凡人血骨,自家王爷怎么就长得像谪仙一样呢。
这幅脸,若不带面具,那合该就是戏本子里的神仙郎君,平时无需干什么,一定都是美人环绕。可惜啊,自家王爷是个不重女色的,又一心都在习武打仗上,这才终日带着面具。不仅如此,除了皇室几个较为亲近的人知道,京城里的众人都以为当今武成王是长相可怖,才会如此。
“下去吧。”
福全回过神来,忙将换下来的衣物全都拿走,又将准备好的干净衣物放在一旁。刚刚转身,就发现了衣兜里的那串佛珠。
“王爷,这是?”
纪衡抬眼瞧了一眼,“路遇一个僧人所赠,你收起来吧。”
福全懂了,到底是佛家之物,他仔细的将佛珠收进了盒子,放在了武成王的书柜上。
除了程舒以外,纪衡身边还有一暗卫名唤禹祺,一向是来无影去无踪,纪衡在府上的时候,他才会露面。福全刚从房内出来时,就碰上了杵在门口的他。
“你在这干嘛呢!吓我一跳。”
禹祺面无表情:“站岗。”
福全无语着走开,这光天化日的又是在王府,能有什么危险,当真是极其刻板的一个人。刚腹诽完又突然想起,自家王爷...好像也是这样,忙打了打自己的嘴,快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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