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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琛一直等到皇帝那边结束后,才回了萧府,回来时天色已晚。管家在府门迎他:“老爷,大夫人已摆好了晚膳,请您过去呢。”
萧琛脚步顿了顿,忆起今日是十五,的确应该去正院。他犹豫了片刻,对管家吩咐道:“送碗百合红枣羹去三房。”
管家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忙应了下来。
王夫人的确在等他,命人将菜重新热了热,刚端上来,就看见萧琛进来了。
“老爷。”王夫人起身,萧琛朝她摆了摆手,两人便一快坐下了。
“想着老爷今日宫宴可能用的有些腻,妾便吩咐小厨房准备了一些清淡助消化的吃食,老爷先用碗汤吧。”王夫人给萧琛盛了碗汤。萧琛接过道:“今日辛苦你了。”
王夫人笑了笑:“妾应该的,谈不上辛苦。倒是老爷,这些日子,忙于朝政中的事,瞧着清减了些。”
“还好。”
萧老爷和王夫人的相处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相敬如宾,但萧琛本身是个极有分寸之人,加上萧家内院也无过分惹是生非的人,这日子也还算过的安稳。
王夫人本来想开口问问这几日他一直宿在三房的事,但瞧着萧琛的脸,这话在喉咙犹犹豫豫的徘徊了几遍,都没问出口。
“杜氏她身子不大好,今日还请了大夫。”萧琛随口说了一句。
王夫人一怔,明白了,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这就算是解释了。“杜妹妹一向瞧着身子是弱些,改明儿我也去瞧瞧,再让管家多送些补品过去。
“嗯,辛苦你了。”
王夫人贤惠的笑了笑,又往他碗里夹了些菜。
今日是十五,萧琛又刚从宫里和王夫人回来,杜氏知道他今晚肯定不会过来,况且她也并不想让他今晚来,于是便早早的用了膳准备歇了。
“小娘,管家送来了东西。”夏桃轻声走了进来。“说是老爷吩咐的。”
杜氏微微的吃惊了片刻,这么晚了,老爷怎么给想起她送东西过来了。
杜氏接过是个食盒,打开后发现是碗百合红枣羹,夏桃笑道:“老爷真体贴,定是今晚在大夫人那边但还想着您,所以才让管家送来了这晚羹,是想告诉小娘,他还惦记着您呢。”
杜氏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用完羹汤等夏桃下去了,杜氏重新躺回床上的时候还在想,这几天他快都不像他了,是不是她从前过于的小心和害怕他了,其实萧琛对她真的不错。再想到今日那大夫的话,杜氏心中也难免隐隐的升起了几丝期待。
正院那边,萧老爷进去沐浴,王夫人坐在镜前通发,吴妈妈走进来悄悄在她耳边说了方才管家去三房送东西的事。王夫人微愣,然后摆摆手让她下去了。
萧老爷从浴房中出来时,王夫人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端庄的笑,上前拿过一条干帕子,替他擦起了发。
“老爷,今日我带着沅儿去走动了走动。”王夫人一边给萧琛擦发,一边道。
萧琛闭着目,嗯了一声:“沅儿开年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你留意着,选个清静点的人家。”
王夫人就是打算说这事,忙应了下来。“还有睿哥儿,不过那孩子现在心思大了,我只能替他张罗,没法替他做主。”
“男子没那么多讲究,就让他自己去看吧,不必操心,到时候自有母亲做主。”
“妾也是这样想的,等沅儿和睿哥儿都妥当了,还有两个姑娘,也都该张罗起来了。”
萧琛淡淡的应了声,脑海里浮现出杜氏前两天也在为萧霜操心的事。“霜儿年纪还小,多留两年,至于婉儿,曹氏估计会比你更上心,你也别太操心了。”
“那也得提前看着,京中十三岁说亲的也不少了,别到时候,好的都被人给挑去了。”
萧琛有些累了,上了塌闭了眼:“我的姑娘,自然都是不差的,不需要愁。”
王夫人笑了笑,吹了灯,也跟着上塌了。
夜色安静,武成王府一直到三更天,纪衡才从书房里出来,独自回了房中。他不习惯早眠,也不习惯人伺候,独来独往倒是惯了。
纪衡虽睡得浅,却向来少梦,一到卯时便准时醒来。但今晚却不知为何,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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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是上元节,宫里这年大办,晚上灯山一齐点亮,金光灿烂,交相照耀,锦绣流彩辉映其间。灯山的两旁用五彩扎了各种神仙人物,还有狮子白象等祥瑞动物,象征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
这一天,百姓们也可以自由进出城门,皇帝的坐席设在了宣德楼上,妃嫔和宫女们的嬉笑声,传到了下面的城楼以外,城楼下边的露台用五彩锦绣围着,两边都是宫中的禁军把守,教司坊,乐队和民间筛选的一些杂技们,轮番上台表演。普通百姓都可以在观看台远远的看着,时不时的高呼万岁。
纪衡就站在东南侧的一座小城楼上,并未靠近皇帝所在的主楼,这样的热闹,他一贯都不感兴趣。略露露面,就该走了。
绕过城楼角往下,是一处幽静靠后的露台,伸出城楼约三丈,寻常鲜有人会来,纪衡知道,是因为这是他的常驻地。
只不过,现在,那里居然坐着一个女子。
“主儿,咱们该回了,再晚就会被人发现的。”
纪衡停了脚步,并未上前。
那女子背对他而坐,胆子倒是大,还敢将双脚伸出去,这露台悬空,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一旁的丫鬟,显然也紧张的很,一直在一旁护着她。
“不急,你看这月色,多好看。”
那丫鬟看了看天上的明月:“今儿是元宵,月亮自然是圆的,主儿可是想家了?”
“家?我还有家吗...”
那丫鬟沉默了,只静静的陪着她,纪衡从身后打量了她两眼,吉服从三品,应是太子的良娣。
胆子不小,太子和太子妃还在宣德楼上,一个良娣却敢偷偷溜出来。
“主儿,真该回去了,一会太子妃知道了,又该说您了。”
那女子显然沉默了一瞬,终是伸手让那丫鬟将自己扶了起来,纪衡稍侧了侧身子,两人起身后也并未看见他,便从角楼的另一边,上去了。
以为是个胆子大的,没成想又是个胆子小的,不过一句太子妃就把她吓住了,纪衡无意识的勾了勾唇,他本想来这个露台自己独自一人赏月,倒是有人比他捷足先登了。
纪衡本不想回去了,却又生出来了一丝丝趣味。他倒是想看看,方才还敢把脚伸出这露台的人究竟是怕太子妃到了何种地步。
宣德楼上还是方才那般热闹,孝德帝同太子和皇后有说有笑,纪衡回到了自己位置上恰好就在太子的正对面,太子妃身后都是太子的妾室,纪衡一眼就看见了方才露台上的那个女子。被人挡这瞧不清楚脸,只从衣裳大概分辨了出来。
恭敬顺从,温和谦卑,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一个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倒是与方才判若两人。
纪衡若无其事的把完着面前的酒杯,就听见孝德帝同太子的对话:“成儿如今年纪也不小了,也不知朕何时才能抱得孙儿啊?”
这话一出,太子和太子妃的脸色都难堪了一瞬,纪衡本对这些事毫无兴趣,却也分了一个眼神过去。尤其是太子妃,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意。
但他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而是他发现,身后的那个身影似乎也害怕的抖了一抖。
纪衡微愣,这是胆子小到了什么程度。
“太子和太子妃年纪尚轻,皇兄不必着急。”纪衡慢悠悠的说了一句。
孝德帝和太子都一愣,望向他,孝德帝显然被他的话引去了注意力,“也是,你倒是比太子还让朕头疼。”
一句话,将本来有些尴尬的局面换了个方向,太子几乎是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纪衡说完后也不言语了,剩孝德帝一个人自言自语。
元宵灯会一直到了后半夜,孝德帝才终是露出了倦意,起了身,文武百官们也纷纷都起了身。
“恭送皇上——”
皇后跟着皇帝一起走了,太子和太子妃便也起了身,纪衡还坐在座位上,就看见方才那个身影,跟着太子妃之后,一同站了起来。
直到这时,纪衡才看清了她的脸。
就一眼,纪衡的心突然停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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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爷。”
纪衡睁开了眼,就见福全正在一旁满脸担忧的唤他。纪衡坐了起来,发觉头痛的很,单手扶额问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三刻了,王爷,您没事吧?方才奴才在门外唤您好几遍。”
纪衡摇摇头:“无事,你先下去,本王一会就出来。”
福全应下,转身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担忧的看了一眼自家王爷。
纪衡脸色难看的紧,梦中的情景真实的就像亲身经历过。此刻的他头痛欲裂,也不知是怎么了。
梦中那个女子的脸就在此刻又再次映入了他的脑海中。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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