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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王走后,杜氏赶紧走到了女儿身边,萧霜朝她笑了笑:“阿娘,王爷没同我说什么,就是问了问那日茶坊的事。”
杜氏不住的点头,双眼发亮,让她最开心的不是王爷今日对女儿的另眼相看,而是她从前真的忽略了自己女儿的天分,她都不知道萧霜何时学会了下棋!这让杜氏有丝丝自责,在对女儿的培养上,她真是太大意了。
就算是庶出又如何,她的女儿聪明漂亮,又心地善良,总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杜氏拉起她的手,又伸出头正了正萧霜头上的簪子:“去同你祖母说一声,今晚阿娘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糖油果子。”
萧霜点点头,便又回了正堂,老太太还坐在上面,只是目光如炬,一直在盯着曹小娘。曹小娘心虚般的低着头,身后站着萧婉。
“祖母!”萧霜走了进来。
萧老太太见她进来了,脸色才堪堪缓和了一些:“三丫头,来,到祖母这边来。”
萧霜走了过去,老太太拉过她的手,又将萧沅叫了过来。“祖母和你们父亲商量过了,觉着你们都大了,从明天开始,祖母便把周妈妈请过来,专程负责你们的礼仪,花艺,制香的功课。另外霜儿如果对棋艺感兴趣,就再请个棋艺老师,沅儿呢,喜欢作画,再请个作画的老师。我们萧家的女儿,出去之后,也一定要是被人称赞的。”
萧婉听到这话,着急的在曹小娘身后拽了拽她的袖子。曹氏忙上前一步问道:“那婉儿呢?”
老太太闻言,朝萧婉的方向看了眼,顿了顿才道:“婉儿先学习女德女则。”
萧婉的脸瞬间垮了下去,曹小娘的神色也立马不对了:“母亲...这...”
萧婉和萧沅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没有多言。
“就这样先定下来,曹氏,你一会儿留下,婉儿先回去。”萧老太太端起茶杯,正色道。
众人都十分有眼力劲的退了出去,萧霜走出房门还回头看了一眼萧婉,被萧沅拉住了:“三妹妹,你莫管她,今日我先陪我母亲,明日去找你。”
“诶,那我明日等着大姐姐。”
萧霜虽不知萧婉方才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看她一身打扮,真真是用了心的。可惜,连王爷面都没见着。
萧霜和杜氏朝回走的时候,夏桃就在身后忿忿的道:“二姑娘这次是活该,难怪老太太要动怒了。”
“到底发生了何事?”萧霜很好奇。
“方才王爷唤姑娘你出去说话,她打扮的花枝招展也就罢了,竟然还犯傻般的也想凑过去。幸好被吴妈妈拉住了,不然得多丢我们萧家的脸面。”
“好了夏桃,还在外面的,不要妄议。”杜氏出言制止了她,夏桃这才点点头,不再说了。
萧霜沉默了,她竟不知萧婉真是个这般愚蠢的,看来幸好她昨晚去了趟祖母的屋子,否则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
*
“曹氏,你知道我留你下来做什么吗?”老太太打量着面前的曹小娘问道。
曹氏垂着眸,略带几分楚楚可怜:“妾不知。”
老太太目光凌厉:“昨晚,吴妈妈跟你说的话,重复一遍。”
曹氏瞬间有些慌:“妾不知做错了何事...”
老太太朝吴妈妈使个眼色,吴妈妈便上前道:“方才,王爷同三姑娘说话,二姑娘却想上前去。小娘,昨晚老太太说,望你今日以大局为重。”
曹氏立马慌张的跪下:“妾不知情啊,婉儿她也定是无意的,望老夫人明察!”
老太太哼了一声:“我知道你的脾性,但是婉儿,她还小,你这个做阿娘的,要知道分寸!”
这话已经算是直接往曹氏脸上抽巴掌了,曹氏一双眼此刻蓄满了泪。萧琛此时正从外走了进来,曹氏听见他的脚步声,忙转过身去擦了擦脸,对老太太恭敬道:“妾知道了,回去定好好教婉儿,请老夫人放心。”
说话间的功夫,萧琛已走到了跟前,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曹氏,挥了挥衣袖:“行了,起来吧。”
曹氏可怜兮兮的看了眼老太太,见老太太也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才慢慢的起了身。
“母亲说的在理,你回去和婉儿好好讲讲道理,还有上课的事也就这么定下。”萧琛一语敲定,曹氏还想说两句,但看他神色冷淡,便不敢再开口了。
“是,那妾先退下了......”
曹氏出去后,老太太叹了口气,“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萧琛明白自己母亲的问话含义,道:“母亲,儿子有分寸。”
萧老太太无奈的摇摇头:“别的我不管,我的孙子孙女可不能被养坏了!”
“母亲放心。”
萧霜跟着杜氏回了房,用过膳后,杜氏本想再拉着她说说话,却忽然觉着胃中有些不适感,眉头也蹙了起来。
“阿娘,你怎么了?”萧霜拉着她的手,有些担忧的问道。
杜氏拍了拍胸口,压了压那股子不适感,摇了摇头:“没事,许是吃的有些不消化,撑着了。”
萧霜听了,忙起身给她倒了杯清茶:“阿娘你喝点茶,不舒服的话我们请大夫。”
杜氏笑了笑:“没事儿,我歇会消化消化就好了,霜儿你今日也累了,早些去睡吧。”
萧霜放心不下她,又陪着杜氏坐了坐,说了好一会子话,确定她真的没事以后,这才回了房去。
杜氏看着自己女儿走后,转身来到了后面的净房,仔细一瞧,干干净净。
本该三天前来的月事,现在还没有。
再加上方才的恶心感,杜氏忍不住摸了摸小腹,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最近萧琛来的勤要的也勤,莫不是她命中还真的能再有一个?
再等等,杜氏心想,她不想失望,也不想让萧琛失望。
萧霜回了房,今日她的确也累了,挨着枕头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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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州城,八月底的桂花一片片的开。大街小巷都是怡人的幽香,萧霜所在的这处院子,有一个大大的庭院,院子中心便是一颗桂花树,满树细碎金黄,风一吹,那阵阵幽香便钻进了萧霜在的屋子。
萧霜正在靠窗边的炕上小憩,绥州的八月底已经很冷了,这边家家户户都烧炕,她身子本就虚,万万受不了凉,所以这炕也就早早的备下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夏桃进了来,见萧霜还在打盹,便无奈的放下手中的花瓶,过去给她披了条毯子。
萧霜迷迷糊糊睁开眼就隐约瞧见夏桃的身影,夏桃轻声道了两句:“姑娘,世子爷说是明儿个就动身回京呢,怕是小半年都不过来了,您也不打算去送别一下?”
萧霜轻声道:“去了又说什么,他是国公府的世子,回京也是理所应当的,他已经把我这边照顾打理的很好了。”
夏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走到一旁开始自顾自的修整刚刚摘下来的桂花枝了。萧霜又轻轻扭头去望窗外了,她的眼睛正在一日一日的恢复,窗外的景色还有些模糊,只能瞧个大概的轮廓。
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隔壁监察司府的动静逐渐大了起来,马车的声音还有许多侍卫说话的声音。萧霜嘴上说着不上心,其实也在仔细地听着隔壁地动静。只不过一墙之隔的两邸院子,她还是能听清的。
想着季骅明早就要回京,萧霜手中的针就走神般的刺了她一下。夏桃实在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活计一撇,人就跪在了萧霜面前:“姑娘,世子爷要走,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何时,您真的不去道个别?”
萧霜沉默了,夏桃说的有理,只是她身份尴尬,不愿给他抹黑。
“姑娘,就算对恩公,您也不能这样,于礼不合。”
萧霜眼神微动,动了动唇瓣:“我不知道同他说什么。”
见姑娘松口,夏桃忙起身笑道:“您就当正常的送行就是,世子爷知道了,定会很高兴的。”
萧霜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夏桃的背影已经走到了门口,刚出门,萧霜就已经紧张了起来。一会儿两人见面,说什么?
季骅骑着高头大马,正从军营赶回来,马上的男子,有一张优雅贵气的脸,浓密剑眉下的一双眼不怒自威。绥州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位监察司大人。刚刚到任一年,表面温和,手段雷霆。季骅刚刚在府门口下了马,就看见了夏桃的身影。终于见着他,夏桃立马笑着道:“大人回来了,我家姑娘听说您明日启程,特意想送送您,在院里等着您呢。”
季骅翻身下马,一边整理着袖子,闻言望了望隔壁的院墙:“你家姑娘的意思?”
夏桃忙笑道:“自然是。”
“好,我知道了。我稍后过去。”
见他答应了,夏桃忙高兴的回了自己的院子,瞧见萧霜还傻乎乎的坐在那里。“姑娘不打扮一下?”
萧霜本就紧张,此刻忙摇了摇头。等了半刻,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是他来了。
萧霜如坐针毡,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犹豫了片刻,还是站起身来,摸索着走到了门口。
脚步声停在了门口。
两人都知道对方就在门的另一侧。
季骅率先开了口:“夏桃说你有话同我说。”
“嗯。”萧霜轻轻的嗯了一声“明日启程?”
“是。”简单的一个字,萧霜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那,一路小心。”
季骅似乎是觉得这样的对话实在没有意义,并没有接话。两人沉默,萧霜咬了咬唇,她其实很想问问他,何时归来,可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另外一层意思。
“阿霜。”季骅唤她,萧霜的心口仿佛被羽毛拂过,痒痒的。
“我在。”
“这次回京,可能要出征边疆,归期未知。你一个人在这里,照顾好自己,上下我都打点妥当,不必担心,还有你的眼睛,大夫说过再有半个月便能瞧清楚东西了。
萧霜手中的帕子无声的落了下去,小嘴微张,两眼也瞪圆了,似乎是不敢置信他方才说的话。
不是回京吗,怎得好端端的,要出征?
季骅没听见她的答复,正有些失望,却忽然听见了一声细如游丝的抽泣声,季骅半边身子蓦的僵硬了,她,她是在哭?
季骅最怕她哭,她过去几年的日子不好过,总是掉眼泪。季骅把她接到这里,就是为了让她余生都能快乐。顾不上怕她生气,一把就推开了门。门后的女子,在他推门的瞬间,便转过了身,不过还是被季骅看到她拭泪的动作。
“为何哭?”季骅问她。
“我只是方才被风吹了眼睛,世子能有机会建功立业,是好事。世子放心去吧,我在这里过的很好。”
季骅沉默了,不知她说的是否是心里话,他想问,又不敢。
他从不强人所难,她不愿说,他不强迫。季骅开口:“那我便先走了,有事可以直接吩咐王管家,他以后就负责这院子的一切事宜。”
季骅刚要转身,萧霜又猛地回头:“世子爷稍等!”
季骅一愣,停住了脚。萧霜摸索着从身后取出一个小包裹递给他。“世子爷生辰,我未赠礼,其实我,我有备下,一点心意,还请世子爷收下。”说这话的萧霜,垂着一双桃花眼,眼角一点泪痣万种风情,脸颊还略带羞意的飘上两朵红云,尤其是她刚刚落泪,眼中还有水意。就这样怯生生的捧着小手,把东西往季骅身前递。
季骅攥了攥拳头,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接了过来,轻声道了句:“多谢。你早些休息。”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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