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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霜睁开了眼,四周漆黑,原来是场梦。
她坐了起来,摸了摸额头,有了些许汗意。梦中那些不是虚无,而是她真真切切的回忆,就在季骅离开绥州城的时候,那是萧霜与他的最后一面。
若是知道是最后一面就好了,她定不会还是那般瞻前顾后,守礼克制。
可惜......
萧霜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觉得有些遗憾。她重生回来,什么都好,单单同季骅成了陌生人,虽说前世两人的交集也少的可怜,加上她眼睛在他走之前尚未完全恢复,她至今还未真切的瞧见过他。
也不知这一世...还有没有机会...哪怕报了恩,也是好的。
这般想着,后半夜萧霜竟然辗转反侧,再无半点睡意。
武成王府那边却恰好相反,这一晚,纪衡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睁眼之时,天色已亮,神清气爽,一夜无梦。
福全在门外候着,见自家王爷出来了,上前道:“王爷,先用过早膳再去军中?”
纪衡脚步很快,朝外走去:“直接进宫。”福全便立马跟了上去。
孝德帝看着自己这个难得进宫的弟弟,心情也是大好,命人摆好棋局和茶宴,非要留他今日在宫中用膳。
武成王本是过来汇报军中近况以及南诸那边的动静,但看孝德帝心情颇佳,便也留了下来。
“你难得进宫与朕消停的说会儿话,过来,同朕下几局。”
纪衡坐在他对面,看着桌上的棋局,脑海里却浮现的是昨日在萧家时,小姑娘在他面前晃悠的莹莹指尖。
“想什么呢?”孝德帝看出他似乎心不在焉。
纪衡收回心思,“没有,只是在想南诸那边的事。”
“哎呀,不要老是紧绷着神经,有中枢内阁负责此次事情,你就无需过多操心了。”
纪衡抿抿唇,“皇兄说的是。”
孝德帝说完,自己倒突然也惆怅起来,“只是最近,中书令郑纮许是年纪大了,频繁告假,朕听说,昨日又病倒了,哎。”
“皇兄可有派太医前去医治?”
“自然,可惜啊,太医传回来的消息也是年岁已大,只能是靠药吊着,恐是熬不过一年半载了。”
纪衡指尖稳定落子,语气淡然:“中枢内阁事务繁多,皇兄需得提早考虑人选。”
“嗯,朕同你想的一样啊,只是中书令下侍郎有三,内司有三,无疑是在这些人里挑选。对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
纪衡眼睛盯着棋局,并无半点波澜:“臣弟一直忙于军中,对中枢内阁的事毫不知晓,还是皇兄自己做决定吧。”说着,指尖又落下一子。
“好棋!”孝德帝眼神放光,虽是输了,但也止不住的夸赞。
纪衡淡淡一笑,“臣弟昨日才请教了高人,这也是从她处所得。”
孝德帝来了兴趣:“哦?能让你称为高人,是谁?”
纪衡又浮现出昨日小姑娘的那副样子,娇娇软软,带有几分怯意,但他故意留下的棋局漏洞能被她一眼看穿,倒不像梦中那般,看着好像什么也不会。
半天没有听到答案,孝德帝去看他,平时他这个弟弟多是一副冷漠平静的表情,但今日他居然在发呆,不知想起了什么,眼底竟然还闪过一丝笑意。
孝德帝惊了,纪衡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很快回过神来:“并无谁,皇兄,传膳吧。”
孝德帝还想继续追问,但传话的太监先进来打断了他,“皇上,太子和两位皇子都来了。”
孝德帝膝下一共三个皇子,一位公主。除了太子纪成皇后所出,二皇子纪樊生母淑妃早年便过世,一直寄养在贤妃的膝下,三皇子纪昀和柔真公主皆为陈贵妃所出,陈贵妃也是宫中唯一一个膝下有两个孩子的妃嫔,自然受宠非常。
太子走在最前面,二皇子和三皇子紧跟其后,进了殿发现自家皇叔也在,便跪下行礼。
“儿臣参见父皇,皇叔。”
“起吧。”孝德帝道。
“功课都温完了?”
太子道:“今日师傅所教功课都温完了。”
孝德帝点点头,“朕同你们皇叔正要用膳,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吧。”
菜肴很快便摆了上来,看得出来孝德帝今日心情的确不错,“你们三人一同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纪衡在一旁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酒杯,太子和两位皇子对视一眼,先出面道:“回父皇的话,儿臣同两位皇弟商议,眼看马上到新年,又恰逢南诸国使臣觐见,儿臣们想将正月初一的大朝会风风光光的办一回。”
孝德帝显然被提起了兴趣:“嗯,不错,说说你的想法。”
太子受到的鼓舞,立刻道:“按照我赤周的习俗,正月初一大朝会一向是面向本土百姓,今年南诸国既然来了,不如就邀请周边各国使臣,一同前来。再来,正月初二,到大相国寺烧香,正月初三,不如再让各国使臣一同在南御园比赛骑射,也正好彰显我赤周的国力。”
孝德帝思索了片刻,望向纪衡:“武成王以为如何?”
纪衡依旧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但眼神还是看向了纪成:“不错,太子的想法很好,臣弟以为可行。”
纪成也看向自己的皇叔,眼神充满了一丝感激。
武成王对这个侄儿一向也是要求严格,纪成生平最怕的人除了自己的父皇便是这位皇叔,能得到他的肯定,纪成更是信心百倍。
三皇子也颇为高兴,跟着道:“父皇,就由大哥来主办吧,我和二哥给大哥帮忙!”
太子跃跃欲试,孝德帝却默了默,又看向纪衡。
纪衡放下了酒杯道:“皇兄,这是次难得的机会,可以试着让太子和两位皇子多去历练历练。”
三皇子闻言更高兴了,太子的眼神也是斗志满满,只有二皇子面色平静,瞧不出波澜来。
“也好,成儿,这事是由你提出来,便由你主办吧。只是此事非同小可,你的两位皇弟是你的左膀右臂,你们兄弟三人需要团结一致,共同完成此事。另外,还有你们的皇叔,遇事多去请教,多去询问,记住了吗?”
太子立刻激动地站了起来:“儿臣领旨,儿臣定竭尽所能,将此事办的风光漂亮,不负父皇和皇叔的期冀!”
用完膳,纪衡便起身告辞,刚出正德殿,太子便从后面唤住了他:“皇叔留步!”
纪衡回头,纪成匆匆赶过来,朝他行了一礼:“今日多谢皇叔为成儿说话。”
“你的想法的确不错,本王也是实话实说,并无偏帮。”
太子坚持道:“此番后续还得多请教和麻烦皇叔,还望皇叔指点。”
纪衡点点头:“若有事,随时来找。”
说完这句话,他看向纪成,年轻人的朝气和渴望一展宏图的野心全都写在脸上,鬼使神差的,他又想起了那两个梦,梦里那丫头是他的良娣吧?
的确,太子年轻气盛,样貌端正,又是储君,是京城姑娘都喜欢的那一款,想到这,纪衡的嘴角沉了沉。
“本王还有事,先出宫了。”
纪成本还想请教他一二,但看自己皇叔脸色突然有些不对,也不敢多加打扰:“恭送皇叔,改日再向皇叔请教。”
纪衡不再说话,转身便上了马,他接到了禹祺的消息,京郊小别庄,现在的确有事等他去处理。
*
“我不走!我不走!你回去告诉父王,我坚决不嫁给那个大辽国的二傻子!”宁媛媛此刻正在同一个黑衣人在院里周旋,那黑衣人显然很是无奈,想强行把人带走,又忌惮着她的伤势和身份,不敢动强。
“郡主,您就别为难在下了,王爷还有两日便会进京,您这样实在让属下难做啊。”
“我不管!我反正不跟你走!”宁媛媛刁蛮惯了,此刻仗着那人不敢动她,嚣张至极。
“郡主,您现在在赤周这里的地界,实在不像话——”
“怎么不像话了!你说说,哪里不像话了!”
“这...”
那黑衣人显然纠结了片刻,就像上前去拉宁媛媛,宁媛媛看他真的要动手,大叫起来。只是还没开口,就听见外间纪衡的声音已传了进来,冷冽严肃:“本王的庄子也不是菜园子,宁王的人想来就来,是不是太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那黑衣人脸色一沉,难怪今日进来的如此顺利,原来是个套...
此时才意识到已经来不及脱身了,纪衡已经沉着脸走到了院中,四周的护卫此刻也现了身,堵住了去路。
黑衣人还是收敛了动作,朝纪衡行了一礼:“未曾通知武成王便擅自前来,扰了王爷的清静,但在下是奉了宁王的令,今日一定要接郡主回去,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纪衡冷冽的眸子上下扫了一眼这人,“宁王与本王也算是旧相识,但你不曾打招呼便擅自闯到本王的庄子,实在是不将本王和赤周放在眼里。”
黑衣人面色露出一丝悔意,“王爷宽宏大量,还请体恤在下的为难。”
纪衡勾了勾唇角:“南诸一向与赤周交好,说起来,本王也算是宁远郡主的救命恩人,郡主在本王的这庄子养伤,若是宁王亲自来要人,本王自然立刻亲自相迎,但这样不打招呼的闯进来,还要将人带走。宁王是不打算给本王一个说法?”
“王爷恕罪,在下这就回去,南诸此番并无任何恶意,只是郡主生性好玩,又遇到了刺客,宁王殿下一时担心,这才——”
“放心,伤郡主的人,也是我赤周的敌人,郡主在本王这里,尽可以让宁王放心。”
那黑衣人无奈,只好看了一眼宁媛媛,见她一副拒不配合的模样,只好叹了口气:“那在下先告退了,改日在亲自上门向王爷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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