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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鸿胪寺的录事来清点过人数,大多数女官已经到了宅子,唯一没来的就是那个民间画家连玉了。

明日便要正式开始学习,如果今日连玉没有来那便只能算作她弃权。录事话落后,屋里一阵沉寂,宋乐舒对这个连玉倒是一阵好奇,许是因为她们两个人同样出身民间。

饭后,唐沛叫上宋乐舒,两个人一前一后去了学室。这宅子的学室中有许多古籍,琳琅满目之多堪比藏书阁,大多都有关各国的风土人情,亦或是些历史书籍。

宋乐舒唐沛二人虽已经直呼对方名字,但言语之间难免还有些疏离和客气,二人相识不过一天,有些距离倒是再所难免。

宋乐舒手上翻着书籍,可却有些心不在焉,她不禁向唐沛投去了同样的目光,却见唐沛也是如此,一颗心完全没有在这上面。

唐沛柔柔一笑缓解了尴尬:“我还当只有我心思浮躁,现在看来却又不是我一个人了。”

“本想着打发些时间,可没想到更难熬。”

唐沛的笑容缓缓止住,脸上平添了几分欲言又止的神情,宋乐舒偏头看着她:“唐沛姐姐怎么了?可是有话要问我?”

“妹妹与世子殿下,是如何认识的?”唐沛问道。

宋乐舒笑容一凝,道:“我兄长在恭亲王府上当差,平时护卫殿下左右,我也曾去过王府几次,和世子殿下说过几句话。”

唐沛若有所思点点头:“原是有这层缘分,听我兄长言,世子殿下在朝中可是有着顶好的名声,听说乖巧得紧。”

宋乐舒默然片刻,算是懂了唐沛为何对自己如此亲近。若论身份,这些官家小姐哪个都比自己尊贵,若是桓雪不好接近,那开国侯之女柳云和柔柔弱弱,看着便是个好拿捏的,要是找伴也应该找她才是。

可这唐沛早晨吃饭叫着自己,用过饭后还用着身份之便提前进了学室,正常的寒暄之外,对自己倒是过于亲近了。

她顿觉好笑,倒是没有嘲笑唐沛的意思,只是觉得人心有趣。

“世子殿下确实乖巧可爱,最喜放纸鸢,改日姐姐若是见了世子殿下,送他纸鸢便是了。”

唐沛有心记下,立刻明白了自己这些心思瞒不过宋乐舒,一向温柔的表情破冰,露出了罕见的尴尬。

“妹妹说笑了。”

宋乐舒目光停留在书页上,但手指却迟迟没有翻开下一页。她无意中叹了一口气,看来这些官家小姐,都长了颗七窍玲珑心。

许是宋乐舒的叹气引起了唐沛的注意,她脸上的尴尬神色更甚,但看宋乐舒沉浸在书本中,半晌也逐渐缓解了许多。

宋乐舒一双眼睛缓缓放空,知黎小小年纪就要受着旁人的巴结,又无亲生父母在身旁教导,若是以后长歪了一根苗委实是造孽。

想着现在乖巧俊秀的小郎君以后也要在宦海中沉浮,随着那些朝臣勾心斗角——

宋乐舒叹气更甚,眼角眉梢满是愁云。

唐沛觉得稀罕,不由得搭话问道:“乐舒妹妹怎么这般叹气?”

宋乐舒牵着面皮强笑了笑,怕唐沛再尴尬,便没提知黎的事情:“我看这史书伟人丰功伟绩,可惜如今都成了一抔黄土,不由得感慨世事无常罢了。”

好巧不巧,宋乐舒手上的正是前朝的史籍。

唐沛瞄了一眼那墨蓝色的封皮,宋乐舒察觉到她的目光,顿时反应了过来,想到自己那尴尬的出身,不由得又补充了一句:“说到底还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闻言,唐沛笑弯了一双眸子,应了一声。

学室内再次沉寂了下来,宋乐舒翻了下一页,时间静静流淌,二人在屋内畅游识海之时,院子里忽然传出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宋乐舒和唐沛二人面面相觑,却都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到了茫然。

唐沛站起身,拉开门。

院子里一个容貌清秀的姑娘抱着几幅字画,桓雪正站在她面前,二人之间字画滚了一地,那抱着字画的姑娘左右为难,旁边的下人傻愣着。

唐沛惯是不会看热闹的人,推开门便走上前去,宋乐舒站在学室门口察觉到了那两个人之间的火/药味。

只听唐沛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只是这位妹妹撞到了我的字画,不是些值钱玩意,我捡起来就是了。”

“字画······你可是连玉?”

那女子脸上露出了几分笑意,后撤一步似是有意行礼,可双手却占着,最后化开了一个笑容:“正是,敢问姑娘是?”

“我名唤唐沛,家兄是国子监祭酒,”唐沛笑笑,“这位是桓雪,是定远将军的孙女。”

桓雪脸上的愠怒还未消去,她辩驳道:“是你抱着字画向我撞来的!”

宋乐舒站在一边,忽然有些脑仁疼。

这怎么见面就吵架——

想到自己接下来两个月就要过这种鸡犬不宁的日子,宋乐舒只觉得自己更头痛了一些。唐沛擅长这个,宋乐舒本不打算插手,便在一边看起了热闹。

桓雪连玉这两个人名声叫出去都算响亮,眼下吵起架来却像是半大的孩童。桓雪涨红一张脸气愤的一喘一喘,连玉倒是步步后退,表现得很有风度。

唐沛从中调节,最终桓雪蹲下身子,一股脑将画敛在了怀里,直接堆到了连玉面前,虽未表歉意,但好歹算是服了软,紧接着心有不甘地转身离去。

闹剧就此结束,院子里的人散去,唐沛温言软语安慰了连玉一番,连玉倒是一副未放在心上的样子,眼睛一瞟看到了门边的宋乐舒。

“姑娘也是女官吗?”连玉朗声道。

宋乐舒上前,唐沛主动介绍道:“这位是宋乐舒,可是我们长安的名人。”

“原是大名鼎鼎的宋先生,我叫连玉,平日里画些不值钱的画,久仰姑娘大名。”

免不了的寒暄,宋乐舒避无可避,挂上一个算是得体的笑容:“连姑娘才是名声在外。”

唐沛和宋乐舒陪着她去安顿下来,所有的厢房都满了员,只剩第二间还空着。

第二间住着开国侯之女柳云和,这位姑娘身子骨弱,时不时便咳得像是吐血一般,姑娘们怕被吵休息,独独将这一间空了出来。

连玉来得晚没有选择,便和柳云和同住。

柳云和人倒是好相处,没有什么脾气,只是弱柳扶风叫人不忍心和她多说话。就连唐沛也有些担心:这样弱的身子骨,当了女官又能有什么作为?

“宋姑娘,你和桓雪同住?”连玉问道。

见宋乐舒点了头,她脸上更浮现出了一丝惊奇,紧接着柳眉微皱,眼中是说不出的担忧:“宋姑娘不如搬来和我同住,我与你挤一挤,总好过在那里看她脸色——”

宋乐舒看向她,仔细想了想,她们二人之间隔着屏风,这桓雪倒还真没什么机会给自己脸色看。

“劳烦连姑娘担忧,若哪日我住不下去了再来找你。”

下午晚饭时,鸿胪寺的录事前来清点过,长桌围着姑娘们,神色各异或冷脸疏离,或半笑温柔,竟让录事有种自己给皇上选妃的错觉。

“各位女官已经到齐,明日便要开始跟着先生学习,这段时间希望你们能将所学的牢牢记在心里,届时不要丢了我们贤朝的脸面。”

连玉便坐在宋乐舒的身侧,见她拧着眉,连玉凑了过来,似是开解:“宋姑娘别听他的,他说不定连鸿胪寺卿都见不到,在这狐假虎威和你我逞威风。”

宋乐舒倒还真未担忧,只是这菜肴不合口味,她不喜。

至于那录事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吃完饭去我那,我给你几幅字画,宋姑娘拿去卖钱吧。”

闻言,神游天外的宋乐舒一怔:“这怎么——”

“你和唐沛总姐姐妹妹的,到我这便生疏了不是?就当是见面礼了,我赌宋姑娘大有作为,提前压个宝。”

连玉不拘小节,说话风趣,和唐沛又是截然不同的性子。

录事说完话后便出去了,一屋子的姑娘们几乎都是大家闺秀出身,规矩繁多又斯文得很,菜上齐后都没有一个人说话。

桓雪坐在桌边,姑娘们都成群结伴坐在一起,哪个关系好一目了然,昨日还有人愿意和她说几句话,现在却像是被所有人冷落了一样,坐在了边角。

看着白瓷的碗,桓雪咬咬唇将碗拿了起来。

木桶里的汤热气袅袅,桓雪盛了一碗,而后递给了身旁的姑娘。

那姑娘身子一僵,神色惊奇。只听桓雪咕哝着嗓子,说道:“我离得近,便给你盛汤吧。”

姑娘瞟了汤一眼,不禁怀疑桓雪是不是在里面下毒了,她颤颤巍巍接过碗,只见桓雪又拿起个白瓷碗,接着盛汤。

霎时,满屋内都是寂静。

眼见气氛有些僵硬,桓雪一时进退不是,她有心和这些人求和——

汤碗递到了连玉面前,彼时连玉正撑着下巴发懵,就看到桓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身旁,将汤碗递给了自己。

“连玉姑娘,你的汤。”

说着,连玉侧过身看了桓雪一眼,接近着便伸出了手:“多谢了。”

宋乐舒正以为这二人就此和解,要落个皆大欢喜的结局时,那汤碗却不知怎的整个倾斜去,热汤落了连玉一身。

这情节,宋乐舒记得自己在话本中见过。

屋内瞬间声音四起,唐沛和宋乐舒忙用帕子给连玉擦着衣服,她的右手被烫的红肿,正呲着牙一脸痛苦。

倒是不知谁指责了桓雪一句:“你怎么故意泼人?!”

“我没有,我手最稳了!”

连玉挤出个笑容:“是我没拿稳,你们别大惊小怪的。”

“连玉姐姐真是宽宏大度!”

倒是又有人看不下去,另一个人为桓雪出了头:“我坐在这看得清清楚楚,是连玉没拿稳的,桓雪姐姐自小习武,怎么可能拿不稳——”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宋乐舒脑壳一痛。

所以到底是谁没拿稳?

她怀揣着好奇去看唐沛,却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茫然。

架不能任由她们吵下去,唐沛忙站起身劝和:“哎呀,你们争什么呢?什么拿稳没拿稳,就是个意外罢了。你们两个有没有烫伤?”

桓雪站在原地,双手缩在袖子里没有吭声。

连玉烫伤了手,与她同住的药罐子柳云和自告奋勇站起身,将连玉带了回去上药。

宋乐舒看桓雪这模样,心生不忍:“意外罢了,快坐下吃饭吧。”

桓雪一声不吭,拂了宋乐舒递来的碗,转身夺门而出。

白瓷碎了一地,屋内更添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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