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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铺盖而来,笼罩下满片墨色。
采兰熄了卧房里的灯盏,轻手轻脚地阖上了门。
待脚步消失在窗外,床上被子猛然掀开。
陆容妤探出头来,她眨巴着眼,亮晶晶的。
夜幕之下,陆府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
陆容妤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耳畔鼓膜轻震的声音。
孙砚方才说了什么……
陆容妤用手背贴了贴自己滚烫的脸。
他说。
我想吃的,不是嫩草,是嫩瓜。
嫩,瓜!!
一霎时,陆容妤的酒就醒了。
陆容妤盯着虚空发怔了几秒,忽然整人弹了下,翻过身将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怕被人听见,陆容妤不敢发出声响,无声尖叫。
半晌,陆容妤沉寂了下来。
忽地回想起了自己当时的反应。
当孙砚深情地凝望着她,说出那句,“我想吃的,是你这颗嫩瓜”时,她是什么反应……
陆容妤的面色逐渐难看了起来。
她看着孙砚,眼神逐渐迷离,在愈发旖旎的氛围中,胸口忽地涌上一股不适,她把污秽物尽数吐在了孙砚身上。
……
陆容妤的脸刷地惨白。
她又一头埋进了被子里。
蠢死她算了,蠢死她算了!
-
翌日一晨,采兰端了洗漱盆进来,问道,“小姐昨日的衣裳脏了,今日可还要去公子的衣柜拿?”
陆容妤迷糊地应了声,默了两秒,又猛地叫住了采兰,“别,别去了,我今日就穿自己的衣裳。”
采兰近日也由着纵容小姐胡闹被陆父陆母说了不少,当下听着小姐要穿回自己的衣裳,忙欣喜地打开了柜子,问道,“小姐想穿哪身,这些都是近日夫人新为小姐做的。”
这会正入初夏,柜子里都换上了轻便的轻纱薄衫裙,放眼望去眼花缭乱。
陆容妤打不定主意,就叫采兰给她挑一身好看的。
“小姐穿什么都好看。”采兰笑吟吟地回过身,从柜子里取了身淡粉嵌丝衫裙,“小姐生得白皙,又娇俏丽质,最适合这小女儿家的粉色了。”
陆容妤换上衣裳,在铜镜前仔细照了几圈,既欣喜又有些不敢确定,拉着采兰好生看看好不好看。
采兰眼里小姐是世上顶了天好看的女子,自然点头称是,又戏谑道,“小姐忽然这般在意衣裳,莫不是去见心上人?”
陆容妤红了脸,别开眼走出屋子,“没、没有,这不是,臭美嘛……”
行到陆府前门时,陆容妤又遇上了陆父,陆父见她今日终于换回了寻常姑娘家的装束,有些许欣慰,便也没有阻拦。
怕被客人认出,陆容妤便让马车停在了茶楼后门。
马车悠悠停下,未等陆容妤伸手,车帘便被人掀开。
公孙砚站在马车侧边,眸子敛了凛冽,深邃而迷人,他弯了唇,一只手朝她递了过来。
陆容妤未有料到,猛地见到这人缱绻含情的模样,心脏漏了一拍。
公孙砚抿唇轻笑,“在想什么,还不下来?”
“哦,哦……”陆容妤将手搭了上去,公孙砚的掌心猛地收紧,手臂稍稍用力,马车上刚刚起身的人就往前栽了下来。
栽进了一个覆满沉香的宽大胸膛之中。
陆容妤怔怔睁着眼,大脑一时放了空。
“这么着急?”头顶一声闷笑,公孙砚垂着头,眼底戏谑,“着急投怀送抱?”
……
陆容妤猛地清醒,顿时恼怒。
明明是这人自己拽的,这会贼喊捉贼倒是有一套!
陆容妤的脸涨得通红,她躲开面前男人要往茶楼中去,腕子又覆上一阵温热。
“好了,好了。”
公孙砚微抿着唇角,眉眼轻敛,语调掺笑。“是我着急了。”
陆容妤红着脸没有回头,无端地觉得难以直视这人的脸,仿佛他会吃人一般。
“着……着急什么?”
“着急……”
公孙砚轻轻淡淡地噙着笑,握在陆容妤腕子上的手缓缓下移,指尖轻点过陆容妤的手心,粗砺的指节在她细嫩的虎口捏了捏。
他忽然俯了身,灼热气息趴在陆容妤的耳畔,他用气息说。
“着急吃瓜。”
吃……
这人明明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怎的忽然就跟发了情似的!!
陆容妤面上燥红,兀自跑进了茶楼。
公孙砚摸了摸鼻尖,勾翘的眼角浅浅地撩拨着情愫,他的唇角如何都难以控制地上扬。
让这空心瓜吃瘪害羞的感觉,不赖。
-
至了茶楼,谢之宣已经到了窗边吹奏,自昨日拜了曲毅为师,少年素日低垂的眉眼终于绽出了熠熠光芒,展现出了这个年纪少年的俊逸,就连站在窗边吹笛子时,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浅浅光晕,将萝江畔的姑娘们迷得更加七荤八素了。
陆容妤行到东屋,和谢之宣打了个招呼便自行拿了账本到榻子上。
后脚跟进公孙砚,男人面上竟挂着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浅浅笑意,温柔而迷人,谢之宣随着他的视线望去,落在陆容妤身上。
谢之宣瞬时便明了了,他抿了嘴角悄悄扬起的欢喜,回过头继续吹奏。
“在看什么?”公孙砚走去陆容妤身侧,指尖点了点她手中书册。
“账本。”陆容妤拿起账本后,注意力便落在了账本上。
她又翻了几页,没有抬眼,“从开店到现在,收入也是不少了,算上这两月,卞京四子和奶茶的名头打出后,茶楼的生意又好了不少。”
“嗯。”公孙砚在陆容妤身侧坐下,随手也拿起了一本书册,却没有翻开,深邃眸子仍落在陆容妤身上。
陆容妤研究着账本,忽然抬起头,“咱们当初牵的协议,五五分成,属于你的那份你可一直未拿……”
公孙砚斜支着下巴,浅浅掀着眼皮,目光在榻上姑娘低垂的脸上流连。
陆容妤抬起眼,认真看着公孙砚,“我还是觉着,这钱该分清楚的,亲兄弟明算账嘛,就算咱们现在……”
她要说什么!!
陆容妤猛地刹车,紧急改口,“就、就算您阔绰,但咱们还是分清楚一点好……”
“嗯。”公孙砚低低应了声,声调里覆着浅浅调笑的意味,“那小空心瓜觉得……咱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这人怎么这么会抠字眼!!
陆容妤急眼,“就是、就是合作关系,牵了契约的!”
“哦,契约关系啊……”公孙砚轻敛眼波,忽然又抬了眸,笑意更浓,“那我怎么记得,某人昨日可是声泪俱下地说,她是小尼姑,我是勾引她的妖精呢?”
“……”
“我勾引你?”
……
陆容妤的脑袋嗡地一声炸开!
昨日喝了那酒,只觉得一阵热气冲上头,有印象的就只剩了公孙砚说完那句“想吃嫩瓜”之后的事情。
她喝醉时!究竟说了!什么!!
豆大的冷汗就从陆容妤额头上淌了下来,她干巴巴地扯着嘴角,目光四下乱瞟。
“砚、砚哥哥是,记错了吧……就,人家怎么会,这么觉得呢,呵呵……”
“没有这么觉得吗?”公孙砚反问,语气悠悠弥漫着欠揍的自得,他一本正经地胡扯,“可你分明还说,思慕我已久,自看见我的第一日,就对我产生了别样的情愫,从此夜不能寐……”
“……”
公孙砚越说,陆容妤越察觉不对,随即意识到这人是在胡诌。
陆容妤顿时夺回了主场,她脑袋一横,梗着脖子谄笑,“那砚哥哥肯定是听错了呢,我说的应该是,自见了砚哥哥第一面,就对砚哥哥的身子馋得紧,日夜想将砚哥哥盘下呢!”
反将一军。
原本自得悠闲的男人身子僵了下,耳尖冒了红。
半天只吐出了一字,“你!”
一直静默杵在窗畔吹奏的少年僵直了身子,耳后红得要滴血。
-
午后,半日未出现的陆彦疏终于翩翩归来。
陆彦疏笑吟吟走进东屋,里头就陆容妤和谢之宣两人在,“猜猜,哥早上做什么去了?”
陆容妤抬了眼皮子,有些困倦,“去寻姑娘,泛舟湖上了?”
“庸俗!”陆彦疏啧了声,窃窃招手,“昨日跟你说的本子,文墨市集的老板印出来了!”
“昨日说的……”
陆容妤眼前一亮,顿时去了倦意,探至陆彦疏跟前。
陆彦疏从袖中掏出那本崭新的本子,只见同样香艳的封面上,赫然写着:
【风情火辣牛妖大战禁欲闷骚小和尚】
翻开书册,一页页陆彦疏风格的香艳旖旎画卷翻过。
陆容妤的嘴角越咧越开,一边看一边咋舌。
“啧啧,这个腰,这个腰……”
“这里是不是画太大了?”
“上去上去!!”
“……”
“谢之宣,你要不要一起看?”
窗畔的少年耳后红得都快蔓延到前颊去了,他猛然摇头,将头扎出了窗子透气。
书册不长,却是页页精品。
而能令陆容妤这么兴奋的缘由,并非本子有多新奇,而是这艳本之上的妖精脸——与孙砚那妖孽脸蛋如出一辙。
简而言之,这是一本陆彦疏为孙砚量身定做的艳本!
自那日春京大会,孙砚为陆彦疏解围之后,他便一直想寻机会报答公孙砚,思来想去,这人也不缺钱,日子过得比谁都孤寡。
唯一的爱好……
陆彦疏想到了那日在茶楼中看到的,孙砚的艳本。
陆小机灵鬼脑筋一动,便有了这么一本以孙砚的脸为原型的艳本出世。
念到那日春京大会他画了孙砚的脸引得的追捧,陆彦疏特地吩咐文墨市集的老板加印了往日的两倍。
“妹妹,你说,哥要直接交给孙砚,他会不会不好意思收啊,他看起来挺要面子的。”
“嗯……”陆容妤思忖了下,给出了真挚的建议,“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当面交给他,我怕他太高兴了,忍不住拔刀。”
……
日头下了山,城外郊林,一场单方面碾压的杀戮结束。
公孙砚淡漠扫过地上肥头大耳的几个贪官,手中短刃丢给尹九。
他收回目光,偏眸,西山处只剩了浅淡的光,想来是晚霞时分了。
红霞满天,粉衫娇俏的画面浮现脑海。
方才还持刀如弑神的男人嘴角忽然挂了笑,往城中去了。
半晌后,男人阴沉着脸从东屋走出,手中攥着那本自己的艳本。
抬眼便见了窗口眨巴着眼讨奖的陆彦疏。
公孙砚的脸是要杀人的颜色。
“这是你画的?”他的声音淬进了冰冷寒窖,幽凉得令人发颤。
明眼人此刻都知道该逃命了。
但陆彦疏小机灵鬼向来没有求生欲,他笑吟吟点头,“是啊!我还特地唤老板加印了两倍呢!现在肯定卖疯啦!”
“……”
半刻,一只狼狈的花蝴蝶从风满楼的窗口狼狈窜下,身后紧随着一道手提长刀的煞神。
花蝴蝶狼狈逃窜过江畔街道。
一边大喊,“别追了别追了,挣的钱咱们五五开行不?!!”
“……”
“那就三七开!!”
“……”
一逃一追,绕着萝江几圈。
陆容妤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谢之宣身后。
“你知道,这画面叫什么吗?”
谢之宣回头,“什么?”
“叫做,牛追花蝴蝶。”
作者有话要说: 陆彦疏真的毫无求生欲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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